第6章 绿川光酒吧初相见，基安蒂暗中行交易
朝霞漫天，云朵拥簇，昭示着今日可能不是一个益于出行的好天气。
但新鲜出炉的社畜可不能考虑那么多，一大清早诸星大就赶到了千鸟咖啡厅走马上任。
破烂赤贫的装修与高昂的黑心价格，注定了这家咖啡厅不会有什么顾客。
清闲无比的诸星大坐在柜台后看了整整一天江野昨天翻看的《从一到无穷大》，既没有等到一个倒霉蛋客户，也没有等到他的大老板。
早八晚五，工作时间相当合理，上班了一天的诸星大除了一脑子的相对论与四维空间结构，没有任何的收获。
他倒是想试着收集一下书上是否有大老板的指纹，但在人家的场地干这种事情属实过于冒险，
也不急于一时，只要没被开除，他总是有机会的。
被员工心心念念的江野正坐在餐桌旁和房东享受他们的简陋早餐。
“我亲爱的老邻居，你家的食物还是那么一言难尽，”江野咽下嘴里的面包，慢吞吞喝着水：“简直和20年前那块面包一样干硬”
琴酒看向放在最边上的那盘极具印度特色的黄色糊状物，平静地放下叉子：“比不得你一贯的手艺”
对于此番夸奖，江野照单全收：“走吧，去晚了基安蒂又要暴躁了”
两人并肩而行，琴酒拿过挂在一旁的风衣：“曾经你比她还要暴躁”
“那是曾经，人总会变的，”江野施施然背着手前进：“这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呵”
傍晚的天空还未完全退去色彩，仍留有一抹淡淡的柔和木黛色，
正值下班时分，道路上车流来来往往，不断地溅起满地余留的细碎水花。
细雨过后的空气总要比平时干净许多，放线菌释放的土臭素混合着植物精油的芳芳，共同组成了令人熟悉的清新泥土的香气。
“空气真不错，”江野降下一小截窗户，涌入的空气吹散了车内的烟味，也带起了他的灰色碎发在额前飘动：“你日后少抽些烟，对肺不好”
他说得倒是情深意重，如果不是指尖正夹着从琴酒兜里顺出来的烟，想来会更有说服力。
这话琴酒很熟悉，在他第一次吸烟时就听江野说过相同的话——“阵哥，这可不兴学我，以后对肺子不好”
琴酒脑中闪过了那天的情景，这么多年过去，记忆里那大片鲜艳的血红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刺眼，没有丝毫的褪色，
许多尘年的记忆一闪而过，他淡淡的道：“你烟瘾比我大”
“我戒不掉了，”江野凝视着窗外退后的景色，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柔：“老朋友你加把劲”
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也终于落下，像是燃烧殆尽的纸片耗尽了最后一点星火，这片土地就此迎来了黑暗。
夜幕降临后冷清的格兰酒吧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人伴随着劲爆有节奏的音乐，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发出此起彼伏的喧嚣。
身材高挑的棕红发女人抱着电吉他拨弄着调音，一身低胸黑色紧身衣，配合着颈部黑色的脖套显得她更加的酷。
她身边的男人戴着灰蓝色卫衣的兜帽遮住半张脸，手里正调试着他白色的贝斯。
“蒂安娜，”江野举着杯气泡水过来，很绅士的单手背到身后半弯腰递到她面前：“我没来晚吧”
基安蒂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来酒吧点气泡水，酒保没翻你白眼？”
“顾客是上帝”江野不紧不慢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你也说过上帝都是住在天堂里，”基安蒂替酒保把白眼翻了，对他兴奋地介绍身边的男人：
“噔噔，这就是昨晚我和你说的贝斯手，绿川光，一会你就欣赏我们的合奏吧”
“绿川，这位是我朋友……”
“千鸟江，”江野拦住基安蒂的话头，对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绿川光摘下帽兜，蓝色的眸子透露出些许笑意，礼貌温和的和他握了手：“绿川光，刚才就一直在听蒂安娜说一会要有朋友来看我们的演出”
男人一头黑色短发，一双眼角上挑的凤眼一笑起来更加的温和，和江野昨晚猜想的桀骜不驯贝斯手形象大相径庭。
旁边的基安蒂先是茫然，紧接着怒视了江野一眼，以前假名不是叫的“西蒙”，什么时候改的千鸟江？
江野无视了她的愤怒，这就是他即使喜欢安静，也愿意来捧基安蒂场的原因，
她向来不会遮遮掩掩，所有心思都摆在脸上，好懂，也不用担心来自她的算计，和单纯的人相处要舒服得多。
“蒂安娜，快到我们了”绿川光看了一眼手表，抱着贝斯站了起来。
“你先去，”基安蒂摆摆手：“我再和他说两句话”
绿川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先去舞台上寻找自己的位置。
“你还想说点什么？”江野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歪头看着她。
“千鸟江”基安蒂咬着牙把名字重复了一遍。
江野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嗯”
“呸，”基安蒂把头一甩，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他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
江野悠悠回头往后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并没有看到那头熟悉的银色长发：“你在哪看到的？”
“jiloises”基安蒂鼻子动了动，手指指向他之前夹过烟的指尖。
“你可以去应聘警犬了”江野揉着额角，不知道她为什么对琴酒的这款烟味分辨的这么清晰。
“shit，你才警犬，”基安蒂低骂一声：“你和他说说，能不能把绿川光带进组织”
“谁的意思？”江野眼波流转看向台上抱着白色贝斯的灰蓝色身影。
“我自己的想法，”基安蒂也看向了绿川光的方向：“我觉得他这人挺好，
他以前在个小黑道带过一段时间，后来老大没了，他也失业了，他枪打的不错”
“主要原因呢？”
基安蒂对他怒目而视，憋了一大口气：“我就是想让他成为咱们自己人，行了吧”
“介绍人进组织我们两个都可以，怎么非要找他”
“他地位高”基安蒂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金巴利能明白她的意思。
江野只是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基安蒂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伸手给了他一拳，恼怒地道：“行不行给个准话，你不帮忙我去找别人”
“我带他进组织”江野揉了揉挨揍的肩膀。
基安蒂愣了一下：“为什么？”
江野摊了摊手：“之前在北美那边，我手下带的人净给我惹麻烦，
要是走他路子进去，你朋友在工作中闯了大祸，他或许不会亲自下场锤你，但绝对会把我按在训练场上打死，
把你朋友给我，最晚一年我让他拿到代号”
基安蒂很不信任地看着他：“你真能做到？”
“做不到我把我的名头让给他坐”
“那行”
“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
“上次我给你哼的曲子，你帮我补全弹出来”
“狗屎！”基安蒂又骂了一句，一想到那首气势过于沉闷悲壮的曲调，还是五音不全的金巴利哼出来的跑调玩意儿，就感觉一阵头大：“等绿川光进组织，我让他和我一起帮你弹出来”
“好”
但新鲜出炉的社畜可不能考虑那么多，一大清早诸星大就赶到了千鸟咖啡厅走马上任。
破烂赤贫的装修与高昂的黑心价格，注定了这家咖啡厅不会有什么顾客。
清闲无比的诸星大坐在柜台后看了整整一天江野昨天翻看的《从一到无穷大》，既没有等到一个倒霉蛋客户，也没有等到他的大老板。
早八晚五，工作时间相当合理，上班了一天的诸星大除了一脑子的相对论与四维空间结构，没有任何的收获。
他倒是想试着收集一下书上是否有大老板的指纹，但在人家的场地干这种事情属实过于冒险，
也不急于一时，只要没被开除，他总是有机会的。
被员工心心念念的江野正坐在餐桌旁和房东享受他们的简陋早餐。
“我亲爱的老邻居，你家的食物还是那么一言难尽，”江野咽下嘴里的面包，慢吞吞喝着水：“简直和20年前那块面包一样干硬”
琴酒看向放在最边上的那盘极具印度特色的黄色糊状物，平静地放下叉子：“比不得你一贯的手艺”
对于此番夸奖，江野照单全收：“走吧，去晚了基安蒂又要暴躁了”
两人并肩而行，琴酒拿过挂在一旁的风衣：“曾经你比她还要暴躁”
“那是曾经，人总会变的，”江野施施然背着手前进：“这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呵”
傍晚的天空还未完全退去色彩，仍留有一抹淡淡的柔和木黛色，
正值下班时分，道路上车流来来往往，不断地溅起满地余留的细碎水花。
细雨过后的空气总要比平时干净许多，放线菌释放的土臭素混合着植物精油的芳芳，共同组成了令人熟悉的清新泥土的香气。
“空气真不错，”江野降下一小截窗户，涌入的空气吹散了车内的烟味，也带起了他的灰色碎发在额前飘动：“你日后少抽些烟，对肺不好”
他说得倒是情深意重，如果不是指尖正夹着从琴酒兜里顺出来的烟，想来会更有说服力。
这话琴酒很熟悉，在他第一次吸烟时就听江野说过相同的话——“阵哥，这可不兴学我，以后对肺子不好”
琴酒脑中闪过了那天的情景，这么多年过去，记忆里那大片鲜艳的血红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刺眼，没有丝毫的褪色，
许多尘年的记忆一闪而过，他淡淡的道：“你烟瘾比我大”
“我戒不掉了，”江野凝视着窗外退后的景色，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柔：“老朋友你加把劲”
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也终于落下，像是燃烧殆尽的纸片耗尽了最后一点星火，这片土地就此迎来了黑暗。
夜幕降临后冷清的格兰酒吧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人伴随着劲爆有节奏的音乐，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发出此起彼伏的喧嚣。
身材高挑的棕红发女人抱着电吉他拨弄着调音，一身低胸黑色紧身衣，配合着颈部黑色的脖套显得她更加的酷。
她身边的男人戴着灰蓝色卫衣的兜帽遮住半张脸，手里正调试着他白色的贝斯。
“蒂安娜，”江野举着杯气泡水过来，很绅士的单手背到身后半弯腰递到她面前：“我没来晚吧”
基安蒂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来酒吧点气泡水，酒保没翻你白眼？”
“顾客是上帝”江野不紧不慢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你也说过上帝都是住在天堂里，”基安蒂替酒保把白眼翻了，对他兴奋地介绍身边的男人：
“噔噔，这就是昨晚我和你说的贝斯手，绿川光，一会你就欣赏我们的合奏吧”
“绿川，这位是我朋友……”
“千鸟江，”江野拦住基安蒂的话头，对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绿川光摘下帽兜，蓝色的眸子透露出些许笑意，礼貌温和的和他握了手：“绿川光，刚才就一直在听蒂安娜说一会要有朋友来看我们的演出”
男人一头黑色短发，一双眼角上挑的凤眼一笑起来更加的温和，和江野昨晚猜想的桀骜不驯贝斯手形象大相径庭。
旁边的基安蒂先是茫然，紧接着怒视了江野一眼，以前假名不是叫的“西蒙”，什么时候改的千鸟江？
江野无视了她的愤怒，这就是他即使喜欢安静，也愿意来捧基安蒂场的原因，
她向来不会遮遮掩掩，所有心思都摆在脸上，好懂，也不用担心来自她的算计，和单纯的人相处要舒服得多。
“蒂安娜，快到我们了”绿川光看了一眼手表，抱着贝斯站了起来。
“你先去，”基安蒂摆摆手：“我再和他说两句话”
绿川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先去舞台上寻找自己的位置。
“你还想说点什么？”江野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歪头看着她。
“千鸟江”基安蒂咬着牙把名字重复了一遍。
江野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嗯”
“呸，”基安蒂把头一甩，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他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
江野悠悠回头往后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并没有看到那头熟悉的银色长发：“你在哪看到的？”
“jiloises”基安蒂鼻子动了动，手指指向他之前夹过烟的指尖。
“你可以去应聘警犬了”江野揉着额角，不知道她为什么对琴酒的这款烟味分辨的这么清晰。
“shit，你才警犬，”基安蒂低骂一声：“你和他说说，能不能把绿川光带进组织”
“谁的意思？”江野眼波流转看向台上抱着白色贝斯的灰蓝色身影。
“我自己的想法，”基安蒂也看向了绿川光的方向：“我觉得他这人挺好，
他以前在个小黑道带过一段时间，后来老大没了，他也失业了，他枪打的不错”
“主要原因呢？”
基安蒂对他怒目而视，憋了一大口气：“我就是想让他成为咱们自己人，行了吧”
“介绍人进组织我们两个都可以，怎么非要找他”
“他地位高”基安蒂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金巴利能明白她的意思。
江野只是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基安蒂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伸手给了他一拳，恼怒地道：“行不行给个准话，你不帮忙我去找别人”
“我带他进组织”江野揉了揉挨揍的肩膀。
基安蒂愣了一下：“为什么？”
江野摊了摊手：“之前在北美那边，我手下带的人净给我惹麻烦，
要是走他路子进去，你朋友在工作中闯了大祸，他或许不会亲自下场锤你，但绝对会把我按在训练场上打死，
把你朋友给我，最晚一年我让他拿到代号”
基安蒂很不信任地看着他：“你真能做到？”
“做不到我把我的名头让给他坐”
“那行”
“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
“上次我给你哼的曲子，你帮我补全弹出来”
“狗屎！”基安蒂又骂了一句，一想到那首气势过于沉闷悲壮的曲调，还是五音不全的金巴利哼出来的跑调玩意儿，就感觉一阵头大：“等绿川光进组织，我让他和我一起帮你弹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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