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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求推荐票)

    第二天当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户的缝隙照到脸上,小宝才从沉睡中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像沉睡了一个世纪。

    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他立刻像是触电一般坐了起来,意识到今天不用上班,才长呼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感觉左脸上像是注了水一样沉甸甸的。此时舍友们都去上班了,整个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简单洗漱之后回到房间换上衣服,正准备出去吃早餐,手机响了起来。

    小宝看到是家里的手机号,愣了一下,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接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是妹妹丁小珍的声音,刚喊了一声哥,就哇的一声哭了,然后泣不成声。旁边的一个本家亲戚接过电话,他告诉小宝,昨天晚上小宝的母亲被高利贷讨债的人给打伤了,现在躺在医院人事不省,赶紧回去拿个主意。

    小宝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感觉两腿发软,他用手扶住床栏杆顺势瘫坐在了床上。手机听筒中继续传出亲戚的声音,昨天晚上讨债的人找上门要把家里的牛牵走抵债,母亲试图阻止,慌乱中被讨债的人用铁锹打中了头部,当场晕过去了……现在还在抢救中,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各项费用和押金一共交了八千多,都是亲戚们凑的,接下来的手术还需要钱,赶紧回来拿主意吧。

    挂上电话后,小宝瘫在下铺的床上,仿佛是被抽去了骨架一样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他绝望地看着床板,刚收到的消息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他一点都不知道家里借了高利贷,几个月前打电话的时候,母亲还说给父亲看病欠下的所有钱都还清了,怎么突然冒出个讨债的?

    是什么人这么穷凶极恶,对一个妇女下此毒手?想到还在抢救中的母亲,小宝心急如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么着,现在马上回家。

    他挣扎着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背起行李包急匆匆地离开了出租屋。

    小宝打了一辆摩的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售票员告诉他,最近的一趟车马上开始检票,但是只有站票了,小宝二话不说,赶紧付了钱,然后一把抓起递过来的车票和零钱飞一般地朝着候车室跑去,此时刚好赶上这趟车开始检票,小宝立刻排到队尾汇入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小宝一上车就被拥挤的人群推到厕所旁边的角落里动弹不得,车厢里男人的争吵声、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哭声和乘警的咒骂声掺杂在一起,这让的神情焦虑的旅客们更加焦躁不安。一直到车开动以后,整个车厢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小宝掏出手机,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一次是丁小珍接的电话,他告诉小宝母亲的情况现在稳定了下来,暂时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有轻度的颅内出血,还需要密切观察。ICU病房一天的费用需要将近一千多块钱,如果需要做手术,费用更是个天文数字。

    母亲是为了把欠亲戚们的钱先还上才去借的高利贷,母亲虽然柔弱但是个性倔强,欠了亲戚们的钱一直还不上心里很过意不去,年初托人向县城里的一个姓张的老板借了两万,当初说好的是三分利,合约上边写的也是三分利,但是并没有写明利息需要月结,祸根自此埋下。

    昨天傍晚那张老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家里,他告诉母亲欠款金额连本带息一共是7万多,需要先还一部分款。母亲吓得大惊失色,她根本不会想到利息有这么高,张老板说每个月的利息如果不及时结算就会并入到下月的本金,利率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三分,利滚利两万变七万很正常的,还说这是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

    这姓张的摆明了是故意挖坑,母亲自然不会承认,于是张老板不动声色地打了个电话,很快三个马仔开着一辆改装过的皮卡来到家门口,三人下车后闯入院子里直奔牛圈,把两头黄牛牵出来,准备把牛赶上车,母亲正欲跑过去阻止,张老板立刻挡在她前面,母亲随手给了他一巴掌,张老板顿时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铁锹挥起来重重地打在母亲的后脑勺上,母亲叫了一声就倒下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邻居们陆续地来到门口,张老板见大事不妙,赶紧挥了挥手示意三个马仔开车,飞一般地仓皇而逃。有人认出那车是专门用来载牲畜到屠宰场的,很明显这都是计划好的。

    邻居们赶紧帮忙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同时也报了警,听说张老板今天一大早被派出所传唤,只做了笔录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当小宝从妹妹的口中得知那位张老板名叫张成虎,他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在小宝读初中的时候,张成虎就已经是整个县城里出了名的小混混。

    这人从小好勇斗狠心狠手辣,读书时一次打群架打死了人,据说他拿一块板砖生生地把一个孩子的脑浆都给拍出来了,当时因为年龄的原因再加上家里有实力有背景,在市里的少管所关了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

    出来以后就更是了不得,张成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成了全县城恶名昭彰的人物,一提虎哥,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说几年前又被警察抓了,这一次关了六年,出来以后收罗旧部成立了名义上的建筑施工队,利用家族关系承揽工程项目,然后坐地起价转出去,玩空手套白狼;同时还开了一家休闲会馆和一家酒店,一边做遮遮掩掩的皮肉生意,同时私下里开始放高利贷,凭借着不凡的江湖地位和名号,根本不担心有人会赖账,对外宣称利息最低,而且不需要抵押和担保。

    小宝怎么也想不到会和这种人产生瓜葛,他既恼火又恐惧,心里乱成一团。

    挂上电话后,陆续给仅有的几个好朋友打电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钱,一圈下来除了各种搪塞的理由,只有两三个朋友承诺会借给他钱,可是总数加起来还不到俩千块,小宝千恩万谢地挂上电话。

    火箭欠了他四千块钱,都半年多了从来没提还钱的事,心想着这次他必须得还,给火箭打了三个电话,三次都是无人接听,然后发了一条微信说明了情况,微信刚发完手机就没电了。

    小宝叹了口气,然后像个雕塑一样茫然地靠在车厢连接处的门框上,身体随着行进的火车不断地晃着,内心百感交集,看着拥挤杂乱的车厢,感觉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既陌生又残忍。

    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回到母亲的身边,不惜一切代价挽救母亲的生命。看着窗外不断移动的风景,他只恨列车开的太慢,每耽误一分钟都像是一年一样漫长。

    列车晚点了足足一个小时。

    当小宝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站了二十几个小时的小宝一直没合眼,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丧尸一样冲进医院,直奔急救病房,正要往里冲,被两位护士拦下,冷静下来后被带到一间小会议室,正在长椅上发呆的丁小珍看到哥哥进来后立刻扑上去抱住嚎啕大哭,小宝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一边安慰着妹妹一边了解情况。

    片刻过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医生告诉小宝,根据拍的片子来看,病人颅内出血都在丘脑位置,必须马上开颅进行手术,否则会成为植物人,而且时间已经耽误了一天了。除了前面交了的八千块,开颅手术押金和费用加上后期的看护,一共还要十一万,钱必须一次性缴清,否则手术没法做。医生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像是完成例行公事一样。

    所有亲戚们凑齐的加上小宝自己的八千多块一共只有不到两万块,小宝绝望地央求医生马上开始手术,剩余的钱接下来很快就卖房卖血卖肾来还,医生很无奈地摆了摆手,说这事他说了不算,这里每天都有这种事情,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根本应付不过来,说着正要转身离开。

    小宝赶紧拽住他的衣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声泪俱下地恳求医生开始手术,那医生一把推开小宝的手转身就走了。

    小宝伏在水泥地板上像一条濒死的狗一样干嚎着,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铺天盖地压了下来,仿佛要窒息一般难受,五脏六腑像是被压扁一样,疼得他肝胆俱裂。

    小宝被妹妹搀扶起来,坐在长椅上,残酷的现实逼迫他冷静下来,理性告诉他,短时间内根本凑不齐那么多钱,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到一个筹钱的办法,也是眼下他认为唯一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去找张成虎谈判,自己会承诺放弃追究张成虎打人的刑事指控,条件是张成虎支付医疗费,实在不行就退一步,必须先垫付医疗费,以后再还他。

    当然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张成虎不愿承担责任,小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说天无绝人之路,眼前小宝就站在绝路的边缘,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打定主意后,小宝叮嘱妹妹照顾好母亲,他去想办法借钱,丁小珍问他要去哪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背起行李包走了。

    小宝凭着记忆来到当年的溜冰场所在的位置,记忆中的影像已经改头换面,溜冰场早已不复存在,如今这里被改造成一条店铺林立的商业街,看起来非常有气势,所有店铺都是灰砖白墙的复古风格,只有一家例外,门面也比旁边的大出很多,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外墙顶部嵌着六个醒目的烫金大字:虎哥休闲会馆。

    小宝瞄了一眼休闲会馆巨大的玻璃门,紧挨着的是一间卖菜的店铺,再过去是一家五金店,他犹豫了好久,连抽了两支烟,朝那家五金店走去,来到店里,选了一把三十公分长的剁骨刀,付过钱以后,把刀掖在腰间晃晃悠悠走向了隔壁的休闲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