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国师让朕去后宫
史修本以为“方案”的事情布置下去，怎么着都要让满朝大臣头疼几天；没想到当天下午他们居然就交了一份策划方案和有关模板出来。
甚至还有专人陈述回报：“陛下这想法太天才了！臣等之前只知道这个东西叫‘谋略’，没有想到可以用方案来专门展现，有了纸面书写就更加明确了；根据陛下的说法，臣等研究了一下，类似于礼部就可以作为活动方案策划部门、吏部则是组织保障人事情况、还有刑法这一块都划到刑部；至于农业、财政、民政都由户部管理，其他就交给工部，只有一个问题，有关兵部‘战略’，不，是方案，是不是可以出一个阅后即焚的方案来作为战术保障……”
史修打断了他们的话：“行，你们才是天才，是我不知好歹。”
史修把头埋进书里：“这里确定真的只有我一个穿越者吗，我怎么觉得满朝都是……”
“陛下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下去吧，朕想静静。”
“来人，传‘静静’！”
“滚——！”史修没心情玩梗。
这样下去不行，按照这种情况他会被这帮古人玩死的，之前刺杀案还没了结呢。史修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找个合作伙伴。
他扭头问一旁的宫人：“朕被行刺之后，是国师救了朕？”
“是。”
“那国师现在在何处？”
“之前您说国师疯疯癫癫的，看着碍眼，拉去大牢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史修刚醒，就听到外面有个疯子在念叨什么‘一百二十七’，他嫌吵就直接让人拖去大牢了。原来那人就是国师。
莫非这刺杀的关键线索要从他这查起？
史修打定主意，当下就去了牢狱。
都城里的地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上面的牢狱像是做做样子，几乎无人，倒是往下挖了不少层，形成地牢，地牢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为了防止囚犯逃跑。
走进去，里面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胡同”，胡同两侧就是那昏暗狭窄的牢房。
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这一股霉味随着史修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踏踏的脚步声在这里显得突兀又诡异……
史修第一次见到那位所谓疯癫的国师就是在牢狱最里层的监房，里面只有一层乱糟糟的茅草和一块茅草编织成的蒲团——国师，就盘腿坐在上面，腰背挺直，如松如柏。
他身上有水沉香的味道，消散了部分霉味，再加上那一身没来得及更换的庄重国师服饰，不像一个阶下囚，倒像是一位世家贵公子。
史修看向对方额间一缕很扎眼白发，少年人，但是华发早生。
“这挑染还挺时髦的。”这是史修第一个想法。
“陛下，”对方站起来，施了一礼，“此处没有什么可招待的，您见谅。”
“还挺有礼貌。”这是史修的第二个想法。
对方没有管史修的反应，继续说下去：“陛下，是来求救的，还是来求死的？”
“确实是个疯子。”这是史修的第三个想法。
初印象就是这些了，史修随意地捡了一块地方坐下，就坐在一堆茅草上。他不想迂回，开门见山问：“你知道当初刺杀我的人是谁吗？”这类人都是神棍，就算不知道，也总能回答个一二三出来。
对方低声笑起来，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渗人：“陛下，您问错了，您应该问，不想刺杀您的人都有谁。”
“也对。”
史修没有被他吓到，很平静地说：“是感觉满朝文武都是想杀我的，所以嫌疑人范围太大，一点都不好排查。”
“为什么这么急于找到刺杀的人？”
“因为是源头，因为好奇，因为……总觉得那才是回家的钥匙。”史修说着似是而非的话，“都说国师能占卜未来，起死回生，所以，我说的意思你懂吧？”
对方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史修感觉应该就是个忽悠人的神棍，听不懂装懂。
但是对方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用一种近乎于失落的语气说道：“元中，你以前不会叫我‘国师’的……”
“元中？”史修猜测这应该他自己的小字？
史修揪起一根草：“你这么说话，显得我们关系很不一般，那么……我以前怎么称呼你？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改口。”
“哦，你以前叫我‘老不死的’。”
“哈哈哈……”这么多天以来，史修第一次痛快笑出来，“我可以立刻改口，老不死的，但你多少要提供一点有用的消息，不然我真的会考虑把你关到死。”
国师笑着摇头，这个惩罚听起来就没有威慑力，但他还是认真拿出了一份图纸，是一张地图。
“陛下，您还没有好好研究过这片土地吧。这里内忧外患，左侧是羌族人虎视眈眈，右侧是幽州诸侯心怀鬼胎，更不用提您的朝堂内部……您所在区域唯一的退路就是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了，占卜的最新卦象是紫薇星弱，帝星偏移，您说到时候，是投降还是投海？”
史修瞥了一眼地图，很是不屑：“想用这种神鬼之说，让我意识到你的重要，然后把你带出去予以重用吗？”
国师摇了摇头：“您知道我的能力，我从来就没改变什么，只是如实说出天相。”
“那死而复生，也在你的天相之中吗？”
国师笑而不语。
“走了，真没意思。”史修站起身拍拍衣服并不存在的灰尘。
“陛下，”国师出声叫住他，“您还是没记住我的名字。”
“记住了，老不死的。”
“您应该记得的，我可以是袁天罡，也可以是李淳风，或者是刘伯温；不过，现在的本名，是岁起，岁月的岁，起来的起。”
这一句话成功唤回了史修的目光，袁天罡、李淳风、刘伯温那可都是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现在的神棍骗人，都不打草稿嘛，等等，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人物的，甚至都不在一个朝代……
史修暂时不想探究这么多，应了句：“好的，记住了，老不死的。”
“是‘岁起’。”
“好的，老不死的。”
岁起很无奈：“做人，还是正常点好。”
“那你告诉我，你之前说的‘一百二十七’是什么意思？”
岁起又不说话了。
“你最起码说出一个有用信息，不然……”史修做了一个嘎脖子的动作。
岁起思考了一下，用手指向西面：“那边，是陛下的后宫。”
史修眼神一亮，对啊！穿越来这么些天，光顾着朝政了，怎么就没想到光顾一下后宫呢？
“立刻去后宫！朕要翻牌子，翻十个！”
史修走后，牢狱的上方突然出现几只黑色的乌鸦，它们顺着光隙，越过看守者，从窗户中飞进最里层带着水沉香的屋子。
在乌鸦落定肩头时，牢狱也另一阵脚步声，岁起身后传来一个喑哑声音：“陛下是否还记得全部？”
岁起头都不回，抚摸着肩上的乌鸦：“难说。”
“如果陛下不记得，计划是否要提前？若是陛下记得，您不妨考虑换一个……宗室亲王可不止一人……”
岁起突然转身，乌鸦飞起尖锐的利爪划过那人面颊——“啊！”对方立刻低头，没敢对上岁起的眼神。
“他要是都记得，你还敢说这话！”
对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发白，一滴冷汗落下。
“史元中嘴里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样子，永远只能信一半。珍惜当下吧。”岁起说完这句算是安抚的话，就挥退了对方。
他们口中的史元中本人正在内侍的引领下，满心欢愉得往后宫中，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史修看着荒草丛生，断壁残垣，殿门紧闭的地方，再加上那高处戏台时不时传来莫名诡异的唱腔，忍不住问了句：“这里……闹鬼吗？”
还没等内侍回话，突然听到远处有女子呵斥声：“谁允许你在这高歌！是想勾引陛下吗？”
史修寻声望去，瞬间呆了——当真是媚眼丹唇的倾城色，细看诸处好，石榴裙，柳腰身；他脑子里无端想起一句“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一点不错！
她也明显看见了史修，眼神瞬间就亮了，那刁蛮劲一去换上了柔媚，更是把自己衬得比花娇，连带着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都显得格外生动。
没等史修迎上去她倒是主动撞到了史修怀里：“陛下，您好久没来看飞燕了……”一句娇嗔，不知道转了几个调调。
史修深吸一口气，吸进了满身脂粉香：“飞燕……不会是赵飞燕吧？”
“讨厌，陛下又叫臣妾全名了，一点都不亲昵。”
果然……
算了，人美就行，其他有什么关系呢。
史修刚要拥着美人往宫殿走，身后传来一句不善的声音：“陛下，按照您往日的规矩，是否应该先到臣妾的寝殿。”这一句可就不是‘温柔’了，而是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慑。
史修有预感，这里是比前朝更难搞修罗场……
甚至还有专人陈述回报：“陛下这想法太天才了！臣等之前只知道这个东西叫‘谋略’，没有想到可以用方案来专门展现，有了纸面书写就更加明确了；根据陛下的说法，臣等研究了一下，类似于礼部就可以作为活动方案策划部门、吏部则是组织保障人事情况、还有刑法这一块都划到刑部；至于农业、财政、民政都由户部管理，其他就交给工部，只有一个问题，有关兵部‘战略’，不，是方案，是不是可以出一个阅后即焚的方案来作为战术保障……”
史修打断了他们的话：“行，你们才是天才，是我不知好歹。”
史修把头埋进书里：“这里确定真的只有我一个穿越者吗，我怎么觉得满朝都是……”
“陛下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下去吧，朕想静静。”
“来人，传‘静静’！”
“滚——！”史修没心情玩梗。
这样下去不行，按照这种情况他会被这帮古人玩死的，之前刺杀案还没了结呢。史修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找个合作伙伴。
他扭头问一旁的宫人：“朕被行刺之后，是国师救了朕？”
“是。”
“那国师现在在何处？”
“之前您说国师疯疯癫癫的，看着碍眼，拉去大牢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史修刚醒，就听到外面有个疯子在念叨什么‘一百二十七’，他嫌吵就直接让人拖去大牢了。原来那人就是国师。
莫非这刺杀的关键线索要从他这查起？
史修打定主意，当下就去了牢狱。
都城里的地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上面的牢狱像是做做样子，几乎无人，倒是往下挖了不少层，形成地牢，地牢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为了防止囚犯逃跑。
走进去，里面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胡同”，胡同两侧就是那昏暗狭窄的牢房。
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这一股霉味随着史修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踏踏的脚步声在这里显得突兀又诡异……
史修第一次见到那位所谓疯癫的国师就是在牢狱最里层的监房，里面只有一层乱糟糟的茅草和一块茅草编织成的蒲团——国师，就盘腿坐在上面，腰背挺直，如松如柏。
他身上有水沉香的味道，消散了部分霉味，再加上那一身没来得及更换的庄重国师服饰，不像一个阶下囚，倒像是一位世家贵公子。
史修看向对方额间一缕很扎眼白发，少年人，但是华发早生。
“这挑染还挺时髦的。”这是史修第一个想法。
“陛下，”对方站起来，施了一礼，“此处没有什么可招待的，您见谅。”
“还挺有礼貌。”这是史修的第二个想法。
对方没有管史修的反应，继续说下去：“陛下，是来求救的，还是来求死的？”
“确实是个疯子。”这是史修的第三个想法。
初印象就是这些了，史修随意地捡了一块地方坐下，就坐在一堆茅草上。他不想迂回，开门见山问：“你知道当初刺杀我的人是谁吗？”这类人都是神棍，就算不知道，也总能回答个一二三出来。
对方低声笑起来，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渗人：“陛下，您问错了，您应该问，不想刺杀您的人都有谁。”
“也对。”
史修没有被他吓到，很平静地说：“是感觉满朝文武都是想杀我的，所以嫌疑人范围太大，一点都不好排查。”
“为什么这么急于找到刺杀的人？”
“因为是源头，因为好奇，因为……总觉得那才是回家的钥匙。”史修说着似是而非的话，“都说国师能占卜未来，起死回生，所以，我说的意思你懂吧？”
对方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史修感觉应该就是个忽悠人的神棍，听不懂装懂。
但是对方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用一种近乎于失落的语气说道：“元中，你以前不会叫我‘国师’的……”
“元中？”史修猜测这应该他自己的小字？
史修揪起一根草：“你这么说话，显得我们关系很不一般，那么……我以前怎么称呼你？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改口。”
“哦，你以前叫我‘老不死的’。”
“哈哈哈……”这么多天以来，史修第一次痛快笑出来，“我可以立刻改口，老不死的，但你多少要提供一点有用的消息，不然我真的会考虑把你关到死。”
国师笑着摇头，这个惩罚听起来就没有威慑力，但他还是认真拿出了一份图纸，是一张地图。
“陛下，您还没有好好研究过这片土地吧。这里内忧外患，左侧是羌族人虎视眈眈，右侧是幽州诸侯心怀鬼胎，更不用提您的朝堂内部……您所在区域唯一的退路就是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了，占卜的最新卦象是紫薇星弱，帝星偏移，您说到时候，是投降还是投海？”
史修瞥了一眼地图，很是不屑：“想用这种神鬼之说，让我意识到你的重要，然后把你带出去予以重用吗？”
国师摇了摇头：“您知道我的能力，我从来就没改变什么，只是如实说出天相。”
“那死而复生，也在你的天相之中吗？”
国师笑而不语。
“走了，真没意思。”史修站起身拍拍衣服并不存在的灰尘。
“陛下，”国师出声叫住他，“您还是没记住我的名字。”
“记住了，老不死的。”
“您应该记得的，我可以是袁天罡，也可以是李淳风，或者是刘伯温；不过，现在的本名，是岁起，岁月的岁，起来的起。”
这一句话成功唤回了史修的目光，袁天罡、李淳风、刘伯温那可都是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现在的神棍骗人，都不打草稿嘛，等等，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人物的，甚至都不在一个朝代……
史修暂时不想探究这么多，应了句：“好的，记住了，老不死的。”
“是‘岁起’。”
“好的，老不死的。”
岁起很无奈：“做人，还是正常点好。”
“那你告诉我，你之前说的‘一百二十七’是什么意思？”
岁起又不说话了。
“你最起码说出一个有用信息，不然……”史修做了一个嘎脖子的动作。
岁起思考了一下，用手指向西面：“那边，是陛下的后宫。”
史修眼神一亮，对啊！穿越来这么些天，光顾着朝政了，怎么就没想到光顾一下后宫呢？
“立刻去后宫！朕要翻牌子，翻十个！”
史修走后，牢狱的上方突然出现几只黑色的乌鸦，它们顺着光隙，越过看守者，从窗户中飞进最里层带着水沉香的屋子。
在乌鸦落定肩头时，牢狱也另一阵脚步声，岁起身后传来一个喑哑声音：“陛下是否还记得全部？”
岁起头都不回，抚摸着肩上的乌鸦：“难说。”
“如果陛下不记得，计划是否要提前？若是陛下记得，您不妨考虑换一个……宗室亲王可不止一人……”
岁起突然转身，乌鸦飞起尖锐的利爪划过那人面颊——“啊！”对方立刻低头，没敢对上岁起的眼神。
“他要是都记得，你还敢说这话！”
对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发白，一滴冷汗落下。
“史元中嘴里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样子，永远只能信一半。珍惜当下吧。”岁起说完这句算是安抚的话，就挥退了对方。
他们口中的史元中本人正在内侍的引领下，满心欢愉得往后宫中，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史修看着荒草丛生，断壁残垣，殿门紧闭的地方，再加上那高处戏台时不时传来莫名诡异的唱腔，忍不住问了句：“这里……闹鬼吗？”
还没等内侍回话，突然听到远处有女子呵斥声：“谁允许你在这高歌！是想勾引陛下吗？”
史修寻声望去，瞬间呆了——当真是媚眼丹唇的倾城色，细看诸处好，石榴裙，柳腰身；他脑子里无端想起一句“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一点不错！
她也明显看见了史修，眼神瞬间就亮了，那刁蛮劲一去换上了柔媚，更是把自己衬得比花娇，连带着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都显得格外生动。
没等史修迎上去她倒是主动撞到了史修怀里：“陛下，您好久没来看飞燕了……”一句娇嗔，不知道转了几个调调。
史修深吸一口气，吸进了满身脂粉香：“飞燕……不会是赵飞燕吧？”
“讨厌，陛下又叫臣妾全名了，一点都不亲昵。”
果然……
算了，人美就行，其他有什么关系呢。
史修刚要拥着美人往宫殿走，身后传来一句不善的声音：“陛下，按照您往日的规矩，是否应该先到臣妾的寝殿。”这一句可就不是‘温柔’了，而是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慑。
史修有预感，这里是比前朝更难搞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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