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刺杀案结果
刚才发话的是皇后，史修就算不知道这具身体前尘往事，但是看那头上的凤钗也知道对方是皇后。
不知道这个皇帝前身和皇后关系如何，听语气，不善。
史修试探性开口：“朕难得来后宫，依照道理是应该去皇后那看看，但是美人入怀……”史修表现出一副很难办的样子，顺势又捏了下怀中美人仿佛能掐出水的脸蛋，换来一声娇嗔。
“那随陛下的意吧，只是别忘了，我们的……秘密……”她扔下这一句，带着一众侍从浩浩荡荡离开了。
这皇后做得，倒是比他这皇帝还有几分气势，史修忍不住打探：“大约是没叫皇后闺名，惹她生气了。”
怀里的飞燕小声嘀咕：“忘了就说忘了嘛，反正您总是来问我们的名字，根本不上心。”
一旁侍从很懂得察言观色，立马凑在史修耳边说道——“皇后，名吕雉”。
“嘶——”史修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好大的架势，原来是吕雉。其实也不难猜，前朝聚集了各朝各代的奸臣，那后宫必然是各朝各代的妖妃权后了。
史修又问赵飞燕：“那刚才你在戏台上呵斥的唱歌那人是谁？”
“是臣妾的妹妹，她总是想分臣妾的宠，惯会勾引陛下的。”
“是吗……”史修眯起眼，望向那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的高阁戏台……这个赵飞燕，有点意思啊。
宫殿内倒不像外面这么败落，但也不奢靡，只有简单的陈设，显得古朴呆板；唯一鲜亮的颜色，是案几上一盆新摘的月季花。
赵飞燕看出史修对于陈设的失望，委屈得噘嘴：“皇后管家厉行节俭，臣妾想要好一些的东西都没有。”
史修一把把她拉到腿上：“那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朕都满足你。”
“我想要……”对方正要开口，史修突然拿手指堵在了她的嘴上：“不能光讨东西吧，先跳个舞，跳得好朕也有个赏你的由头。”
赵飞燕愣了一下，随后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好，那我跳了，陛下可要说到做到。”
很快就有宫人们搬上了琵琶、扬琴，还搬来一架编钟，随着音乐声起，赵飞燕站在殿中央翩翩起舞，史修则坐在下面一边品酒一边看着。
赵飞燕的舞姿的确撩人，仿佛是天生的猫步，如弱柳扶风，风情万种。在历史上的记载，相传赵飞燕曾在宫中表演时大风骤起，飞燕迎风扬袖，似欲飞去，于是，成帝特制水晶盘，令宫人托之，使飞燕舞其上；也有说法是飞燕能作鼓上舞。
“可惜……这鼓上舞朕怕是没机会看了。”史修饮下一杯酒，显出几分落寞。
一曲未尽，史修叫停了：“跳得好！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她突然抬起头，眼神凌厉，“你的命！”话音一落，一把飞刀冲着史修而来，但史修像是早有准备，瞬间起身避开同时大喊“来人！”，几乎同时，就有暗卫不知从何处飞身挡在史修面前，并顺利擒住那女子。
史修拍了拍胸口，踱步走到她面前：“朕之前很奇怪，按照记载，赵飞燕应当是擅长舞蹈且不会武功，但是你方才走步和跳舞一眼可见轻功的底子，说明你是会武功的，但是朕的情报没有出过错……还有一件更诡异的事情，朕刚才在戏台上只见到了你，但是你却又在呵斥一个女子唱歌勾引，你说是你妹妹，后宫也确有赵合德的位份，却不见赵合德的宫殿……”
已经成王败寇，赵飞燕知道败局已定，不再挣扎，语气里也带了点颓丧：“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刚才的舞蹈，跳得不好；还有，赵飞燕，不喜欢月季花，喜欢的，是她的妹妹。”
“所以呢？”
史修捏起女子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看：“你知道自己是人格分裂吧，准确来说，现在和朕说话的，应该是妹妹吧，那个从小习武，因保护孤女姐姐而生的副人格。”
“是，我是刺杀失败，你可以杀了我。”
“不急。朕想知道，只有你想杀我，还是你姐姐人格也想杀我。”
被押在地上的女子沉默不语。
史修继续说：“来玩一局推理怎么样？朕前天遭到刺杀，箭是直接从高处射向心口的。从箭的位置来看，最好的射击点是宫墙顶上，但最靠近朕寝宫的最高射击点就是后宫高阁戏台。前朝男子很难进入后宫，即便派人进去，要躲开层层守卫还要能提前知晓朕的作息以及在朕寝宫位置距离，可不容易，那你觉得这样的刺杀最合适派谁？”
赵合德一言不发，史修继续说：“对了，就是要找一个后宫宠妃，最好是从小开始训练，又早就送到朕身边来的。而且这女子最好还要不会武功，不然朕的疑心难消，不会轻易宠幸她，可是这样难度的刺杀又一定要是练家子……”
史修低头看她，笑了笑：“后宫符合这种条件的太少了，很简单的推理，是不是？”
赵合德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眼神里是想隐藏但是没有隐藏好的惊恐：“你、你怎么什么知道！不可能的，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
那就要感激这个皇帝前身的情报机构实在太强大了，史修刚穿过来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收到各种情报信纸，他开始还疑惑，但习惯之后就明白了，这应该是皇帝之前定好的规矩。史修都要有点佩服自己的前身了。
至于她露出的破绽……
“朕只是结合情报简单推理了一下，开始朕也不确定，所以之前找国师聊了下。”当时史修和岁起闲聊，史修威胁他至少说出一个问题的答案，而这之前他只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刺杀的人究竟是谁，另一个是他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国师让他去后宫，就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也就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所以史修很确定，自己的推理没有错。
再加上赵合德跳舞的步伐出卖了自己，如果她的副人格不急着出来刺杀，还是主人格赵飞燕跳舞，史修也许不会那么笃定。
“你到底还是太急了，不过朕理解你，面对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是要尽快再补刀杀掉。”
赵合德垂目：“杀了我吧。”
史修叹了口气：“朕是真的很怜惜美人，你姐姐人格没你这么狠心，按理应该给一次机会的。”
“你……”赵合德微微抬头，这皇帝，不会是恋爱脑吧？
史修随手指了一个宫女：“你，上来。”
宫女老实上前跪下，史修的目光在她和宫女之前来回转了转，又问赵合德：“你有可能说出你的背后主使吗？”
“陛下这么会推理，自己推啊！”
“那就是没机会了。”史修很无奈，再次把目光转向宫女，这次发言就是下旨了，“传朕旨意，赵合德欲行刺朕，判极刑；姐姐赵飞燕恭敬温良，升为昭仪，依旧留在身边伺候。”
赵合德懵了：“你什么意思？”
史修指着那位宫女：“从今天起，你就是赵飞燕了。”
至于原本的赵飞燕，史修想了想：“你这身皮囊朕还是很喜欢的，剥下来，给这位宫女，让她真正成为赵飞燕。”
“是。”宫人和暗卫很快领命退下。
史修突然一阵恶寒，等等，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啊！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作出这么恶心的处罚吗？可是刚才的话确实出自他口中，而且他说得从善如流，就好像说‘今天吃什么’一样自然，似乎是这具身体本身的反应。
妈呀，这身体原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皇帝啊！
这么一想，史修越想越不对劲，从他上朝的从容，到这几天接触的人事奇怪，再到之前皇后跟他说的秘密……不行，他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岁起！他一定是个关键人物！
史修立马唤人：“来人，马上把国师带来见朕。”
过了一会，只有传话的宫人一人前来，战战兢兢开口：“陛下，国师说，今晚宜观天象不能错过，您要见的话，改日吧。”
“什么？”
“国师还说，东厂该建立起来，您记得批示。”
“他在教朕做事？”
这个岁起，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这个皇帝前身和皇后关系如何，听语气，不善。
史修试探性开口：“朕难得来后宫，依照道理是应该去皇后那看看，但是美人入怀……”史修表现出一副很难办的样子，顺势又捏了下怀中美人仿佛能掐出水的脸蛋，换来一声娇嗔。
“那随陛下的意吧，只是别忘了，我们的……秘密……”她扔下这一句，带着一众侍从浩浩荡荡离开了。
这皇后做得，倒是比他这皇帝还有几分气势，史修忍不住打探：“大约是没叫皇后闺名，惹她生气了。”
怀里的飞燕小声嘀咕：“忘了就说忘了嘛，反正您总是来问我们的名字，根本不上心。”
一旁侍从很懂得察言观色，立马凑在史修耳边说道——“皇后，名吕雉”。
“嘶——”史修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好大的架势，原来是吕雉。其实也不难猜，前朝聚集了各朝各代的奸臣，那后宫必然是各朝各代的妖妃权后了。
史修又问赵飞燕：“那刚才你在戏台上呵斥的唱歌那人是谁？”
“是臣妾的妹妹，她总是想分臣妾的宠，惯会勾引陛下的。”
“是吗……”史修眯起眼，望向那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的高阁戏台……这个赵飞燕，有点意思啊。
宫殿内倒不像外面这么败落，但也不奢靡，只有简单的陈设，显得古朴呆板；唯一鲜亮的颜色，是案几上一盆新摘的月季花。
赵飞燕看出史修对于陈设的失望，委屈得噘嘴：“皇后管家厉行节俭，臣妾想要好一些的东西都没有。”
史修一把把她拉到腿上：“那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朕都满足你。”
“我想要……”对方正要开口，史修突然拿手指堵在了她的嘴上：“不能光讨东西吧，先跳个舞，跳得好朕也有个赏你的由头。”
赵飞燕愣了一下，随后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好，那我跳了，陛下可要说到做到。”
很快就有宫人们搬上了琵琶、扬琴，还搬来一架编钟，随着音乐声起，赵飞燕站在殿中央翩翩起舞，史修则坐在下面一边品酒一边看着。
赵飞燕的舞姿的确撩人，仿佛是天生的猫步，如弱柳扶风，风情万种。在历史上的记载，相传赵飞燕曾在宫中表演时大风骤起，飞燕迎风扬袖，似欲飞去，于是，成帝特制水晶盘，令宫人托之，使飞燕舞其上；也有说法是飞燕能作鼓上舞。
“可惜……这鼓上舞朕怕是没机会看了。”史修饮下一杯酒，显出几分落寞。
一曲未尽，史修叫停了：“跳得好！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她突然抬起头，眼神凌厉，“你的命！”话音一落，一把飞刀冲着史修而来，但史修像是早有准备，瞬间起身避开同时大喊“来人！”，几乎同时，就有暗卫不知从何处飞身挡在史修面前，并顺利擒住那女子。
史修拍了拍胸口，踱步走到她面前：“朕之前很奇怪，按照记载，赵飞燕应当是擅长舞蹈且不会武功，但是你方才走步和跳舞一眼可见轻功的底子，说明你是会武功的，但是朕的情报没有出过错……还有一件更诡异的事情，朕刚才在戏台上只见到了你，但是你却又在呵斥一个女子唱歌勾引，你说是你妹妹，后宫也确有赵合德的位份，却不见赵合德的宫殿……”
已经成王败寇，赵飞燕知道败局已定，不再挣扎，语气里也带了点颓丧：“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刚才的舞蹈，跳得不好；还有，赵飞燕，不喜欢月季花，喜欢的，是她的妹妹。”
“所以呢？”
史修捏起女子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看：“你知道自己是人格分裂吧，准确来说，现在和朕说话的，应该是妹妹吧，那个从小习武，因保护孤女姐姐而生的副人格。”
“是，我是刺杀失败，你可以杀了我。”
“不急。朕想知道，只有你想杀我，还是你姐姐人格也想杀我。”
被押在地上的女子沉默不语。
史修继续说：“来玩一局推理怎么样？朕前天遭到刺杀，箭是直接从高处射向心口的。从箭的位置来看，最好的射击点是宫墙顶上，但最靠近朕寝宫的最高射击点就是后宫高阁戏台。前朝男子很难进入后宫，即便派人进去，要躲开层层守卫还要能提前知晓朕的作息以及在朕寝宫位置距离，可不容易，那你觉得这样的刺杀最合适派谁？”
赵合德一言不发，史修继续说：“对了，就是要找一个后宫宠妃，最好是从小开始训练，又早就送到朕身边来的。而且这女子最好还要不会武功，不然朕的疑心难消，不会轻易宠幸她，可是这样难度的刺杀又一定要是练家子……”
史修低头看她，笑了笑：“后宫符合这种条件的太少了，很简单的推理，是不是？”
赵合德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眼神里是想隐藏但是没有隐藏好的惊恐：“你、你怎么什么知道！不可能的，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
那就要感激这个皇帝前身的情报机构实在太强大了，史修刚穿过来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收到各种情报信纸，他开始还疑惑，但习惯之后就明白了，这应该是皇帝之前定好的规矩。史修都要有点佩服自己的前身了。
至于她露出的破绽……
“朕只是结合情报简单推理了一下，开始朕也不确定，所以之前找国师聊了下。”当时史修和岁起闲聊，史修威胁他至少说出一个问题的答案，而这之前他只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刺杀的人究竟是谁，另一个是他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国师让他去后宫，就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也就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所以史修很确定，自己的推理没有错。
再加上赵合德跳舞的步伐出卖了自己，如果她的副人格不急着出来刺杀，还是主人格赵飞燕跳舞，史修也许不会那么笃定。
“你到底还是太急了，不过朕理解你，面对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是要尽快再补刀杀掉。”
赵合德垂目：“杀了我吧。”
史修叹了口气：“朕是真的很怜惜美人，你姐姐人格没你这么狠心，按理应该给一次机会的。”
“你……”赵合德微微抬头，这皇帝，不会是恋爱脑吧？
史修随手指了一个宫女：“你，上来。”
宫女老实上前跪下，史修的目光在她和宫女之前来回转了转，又问赵合德：“你有可能说出你的背后主使吗？”
“陛下这么会推理，自己推啊！”
“那就是没机会了。”史修很无奈，再次把目光转向宫女，这次发言就是下旨了，“传朕旨意，赵合德欲行刺朕，判极刑；姐姐赵飞燕恭敬温良，升为昭仪，依旧留在身边伺候。”
赵合德懵了：“你什么意思？”
史修指着那位宫女：“从今天起，你就是赵飞燕了。”
至于原本的赵飞燕，史修想了想：“你这身皮囊朕还是很喜欢的，剥下来，给这位宫女，让她真正成为赵飞燕。”
“是。”宫人和暗卫很快领命退下。
史修突然一阵恶寒，等等，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啊！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作出这么恶心的处罚吗？可是刚才的话确实出自他口中，而且他说得从善如流，就好像说‘今天吃什么’一样自然，似乎是这具身体本身的反应。
妈呀，这身体原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皇帝啊！
这么一想，史修越想越不对劲，从他上朝的从容，到这几天接触的人事奇怪，再到之前皇后跟他说的秘密……不行，他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岁起！他一定是个关键人物！
史修立马唤人：“来人，马上把国师带来见朕。”
过了一会，只有传话的宫人一人前来，战战兢兢开口：“陛下，国师说，今晚宜观天象不能错过，您要见的话，改日吧。”
“什么？”
“国师还说，东厂该建立起来，您记得批示。”
“他在教朕做事？”
这个岁起，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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