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斜阳下的初见
“她是……”史修刚想问，可那道身影已经骑着马快速略掠过身旁，余下的只有茉莉幽香。
一旁的村民接话：“这就是我们东家，她马术好着呢，今年说不定又是她拿头筹。怎么样，要不要留下看看？”
岁起知道史修不想多耽误时间，于是推辞道：“不用了，我们……”史修阻止岁起：“没事，留下看看吧。”
“你刚才不还不要看……你这……”岁起话没说完，史修的目光已经完全放在了一旁的马场比赛上。
马场上是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若非他们知道自己此刻生出山东，只怕会误以为入了蒙古的境地。此处虽没有辽阔的草原，但赛马射箭气氛不减。赛马村民们骑着奔腾的马匹沿着规划好的路线竞速而过；他们以迅猛的速度穿越障碍物，犹如飞驰的箭矢！
“好！”
有人一连三箭射中标靶，马速却一点不减，史修不由欢呼！
史修同时搜寻着刚刚驾马而过的身影——虽然不太确定，但一个扎着长马尾的身影很像刚刚那人——她驾驭着骏马穿梭在赛马场上时，身姿优雅而稳定。
那人纵马疾驰，速度很快，但她的身体与马匹紧密贴合，呈现出完美的平衡感；轻轻地抬起缰绳，马匹顿时感受到了她的指令，迅速加速并跃过第一个障碍物。
她的手指轻柔地握住缰绳，细微的动作传达给马匹她的要求。马匹敏锐地感知到她的意图，灵活地躲避着每个障碍物，轻盈地跳跃起来。每一次跃起，马匹的肌肉紧绷，毛发在风中飘扬，而马匹主人视线紧盯着前方，她准确地判断着每个障碍物的高度和距离。在接近障碍物的瞬间，她微微提起身体，与马匹一同跳跃起来，并且在落地的瞬间，搭弓，射箭——
命中目标！
“芜——！”围观人群和其他参加赛马的人也发出阵阵欢呼。
村民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今年的头筹果然是东家的，等着，她待会就过来了。她肯定会挑我之前训的那匹马，那马可好了……”
史修没有注意旁边的人在说什么，他看到那个赢了头筹的人了。
扎长发马尾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牵着马迎着斜阳而来。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黑亮而浓密的头发，也许是为了方便，并没有多余的发饰和发髻，只是把头发高高束起了，像男子那般。
她把长发扎成一束长长的马尾，从头顶一直披垂至腰间。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风吹过，那马尾就在身后晃动，一晃、一晃，和着那一起摆动衣袍和下摆，飘逸而洒脱……
阳光下，她走到了史修面前。
随着光影，这下看得很清楚了，五官清秀，眉目如画，双眸犹如明亮的星辰。
她将手中的弓箭递到了史修面前，微微歪了下头，轻轻笑了下：“要一起去猎兔子吗？”
那天的马场很热闹，马匹兴奋得跑来跑去，带着风、带着弓、带着云、带着茉莉香，和心上的小鹿一起横冲直撞……
“你叫什么名字？”
“乔凌歌，小字芸芸。”
史修约她去猎兔子，不对，准确来说，是她约史修去猎兔子，在树林里找猎物的时候，史修就问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桥家的女儿？”
“是，也不是吧。我不是桥大人的亲生女儿，以前是跟着两位小姐的，后来小姐们都进宫了，大人觉得膝下寂寞就把我收为养女，我虽然跟着主家姓，但去了木字，单字乔。”
乔凌歌很健谈，除了介绍自己，还问史修从哪来、要去哪，需不需要帮忙？
“我叫……你叫我‘元中’就行，没有大姓，丰都来的。之前得罪了官府的人，巧合之下借了你们的马才到这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自己惹官司，我是调查他们来着，就是、这个、那个，怎么说呢，就是我……”史修还没想好怎么说。
“哦，我知道了！”乔凌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丰都来的，所以你应该是那种什么特派使者吧，然后奉命调查什么事情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种，对外保密。”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我？”
“我愿意告诉你。”史修下意识的回答，快得自己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
一时无话，两人都避开了目光。
“哎！兔子！”
一只兔子的出现，再次有了话题。两人互望一眼，噤声，几乎同时从背上取下弓箭，“咻——！”，同时命中！
“既然同时命中，那我们一人一半？”
“客随主便。”
提到了客随主便，乔凌歌突然想到：“来者是客，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刚好我之前赢了头筹可以选一匹好马，不如我就送你一匹马？你挑了，也好尽快回家。”
那史修就不客气了：“多谢。对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丰都？”
“去丰都？为什么？”
“因为……这边没有丰都繁华嘛，我也不是说这不好的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家两位小姐都去了丰都入了宫，那你去了，就有机会见到她们。”
“嗯……”乔凌歌思考了下，“虽然我是想知道她们的近况，可是她们在宫里，我就算去了也见不到。而且，嫁给那个昏君，想当然也过得不太好，可我也救不了她们……”
“不是！”史修急了，“怎么就昏君了！”
“很多人都这么说，当今陛下暴虐且昏聩，不然怎么会把我们家两位小姐都抓进后宫？娶一个还不够？”
“不是，那不是先帝赐婚嘛！你总要有点自己判断，不能听别人怎么说就怎么是，你都不了解当今陛下不能这么推断。”
乔凌歌感到奇怪：“难道你很了解？”
“我，我是特召密使，我当然有机会接触陛下了。”
“那你知道我们小姐生活得好吗？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乔凌歌明显来兴趣了。
“我对后宫的嫔妃知道不多，但据说是锦衣玉食不会亏待。而且陛下这个人吧，英明神武、宅心仁厚、聪慧果敢、才华过人、俊郎不凡……”
“哒、哒！”两声故意为之的马蹄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史修的吹嘘。
史修都懒得回头：“岁起！你要干嘛？”
岁起冷哼一声：“作为道士，来收一些不知道飘去哪里的魂。”
乔凌歌没听懂，狐疑得看了看他们。
史修一脸被打断得不爽：“有话直说。”
“来提醒一下，我们还要赶路去潍县，又或者，有些人已经不想去潍县了，我们也可以原路返回。”
史修还没有忘记目的，一脸无奈：“去，去！”
乔凌歌听他们提到潍县，突然眼神一亮：“潍县？你们是要去潍县赈灾吗？我们大人也派我明日去潍县运送粮草，我可以和你们一起！”
史修当然没有异议，正中下怀。
岁起迎着太阳眯起眼：“真巧……还真是，都很巧……”
一旁的村民接话：“这就是我们东家，她马术好着呢，今年说不定又是她拿头筹。怎么样，要不要留下看看？”
岁起知道史修不想多耽误时间，于是推辞道：“不用了，我们……”史修阻止岁起：“没事，留下看看吧。”
“你刚才不还不要看……你这……”岁起话没说完，史修的目光已经完全放在了一旁的马场比赛上。
马场上是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若非他们知道自己此刻生出山东，只怕会误以为入了蒙古的境地。此处虽没有辽阔的草原，但赛马射箭气氛不减。赛马村民们骑着奔腾的马匹沿着规划好的路线竞速而过；他们以迅猛的速度穿越障碍物，犹如飞驰的箭矢！
“好！”
有人一连三箭射中标靶，马速却一点不减，史修不由欢呼！
史修同时搜寻着刚刚驾马而过的身影——虽然不太确定，但一个扎着长马尾的身影很像刚刚那人——她驾驭着骏马穿梭在赛马场上时，身姿优雅而稳定。
那人纵马疾驰，速度很快，但她的身体与马匹紧密贴合，呈现出完美的平衡感；轻轻地抬起缰绳，马匹顿时感受到了她的指令，迅速加速并跃过第一个障碍物。
她的手指轻柔地握住缰绳，细微的动作传达给马匹她的要求。马匹敏锐地感知到她的意图，灵活地躲避着每个障碍物，轻盈地跳跃起来。每一次跃起，马匹的肌肉紧绷，毛发在风中飘扬，而马匹主人视线紧盯着前方，她准确地判断着每个障碍物的高度和距离。在接近障碍物的瞬间，她微微提起身体，与马匹一同跳跃起来，并且在落地的瞬间，搭弓，射箭——
命中目标！
“芜——！”围观人群和其他参加赛马的人也发出阵阵欢呼。
村民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今年的头筹果然是东家的，等着，她待会就过来了。她肯定会挑我之前训的那匹马，那马可好了……”
史修没有注意旁边的人在说什么，他看到那个赢了头筹的人了。
扎长发马尾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牵着马迎着斜阳而来。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黑亮而浓密的头发，也许是为了方便，并没有多余的发饰和发髻，只是把头发高高束起了，像男子那般。
她把长发扎成一束长长的马尾，从头顶一直披垂至腰间。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风吹过，那马尾就在身后晃动，一晃、一晃，和着那一起摆动衣袍和下摆，飘逸而洒脱……
阳光下，她走到了史修面前。
随着光影，这下看得很清楚了，五官清秀，眉目如画，双眸犹如明亮的星辰。
她将手中的弓箭递到了史修面前，微微歪了下头，轻轻笑了下：“要一起去猎兔子吗？”
那天的马场很热闹，马匹兴奋得跑来跑去，带着风、带着弓、带着云、带着茉莉香，和心上的小鹿一起横冲直撞……
“你叫什么名字？”
“乔凌歌，小字芸芸。”
史修约她去猎兔子，不对，准确来说，是她约史修去猎兔子，在树林里找猎物的时候，史修就问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桥家的女儿？”
“是，也不是吧。我不是桥大人的亲生女儿，以前是跟着两位小姐的，后来小姐们都进宫了，大人觉得膝下寂寞就把我收为养女，我虽然跟着主家姓，但去了木字，单字乔。”
乔凌歌很健谈，除了介绍自己，还问史修从哪来、要去哪，需不需要帮忙？
“我叫……你叫我‘元中’就行，没有大姓，丰都来的。之前得罪了官府的人，巧合之下借了你们的马才到这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自己惹官司，我是调查他们来着，就是、这个、那个，怎么说呢，就是我……”史修还没想好怎么说。
“哦，我知道了！”乔凌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丰都来的，所以你应该是那种什么特派使者吧，然后奉命调查什么事情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种，对外保密。”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我？”
“我愿意告诉你。”史修下意识的回答，快得自己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
一时无话，两人都避开了目光。
“哎！兔子！”
一只兔子的出现，再次有了话题。两人互望一眼，噤声，几乎同时从背上取下弓箭，“咻——！”，同时命中！
“既然同时命中，那我们一人一半？”
“客随主便。”
提到了客随主便，乔凌歌突然想到：“来者是客，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刚好我之前赢了头筹可以选一匹好马，不如我就送你一匹马？你挑了，也好尽快回家。”
那史修就不客气了：“多谢。对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丰都？”
“去丰都？为什么？”
“因为……这边没有丰都繁华嘛，我也不是说这不好的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家两位小姐都去了丰都入了宫，那你去了，就有机会见到她们。”
“嗯……”乔凌歌思考了下，“虽然我是想知道她们的近况，可是她们在宫里，我就算去了也见不到。而且，嫁给那个昏君，想当然也过得不太好，可我也救不了她们……”
“不是！”史修急了，“怎么就昏君了！”
“很多人都这么说，当今陛下暴虐且昏聩，不然怎么会把我们家两位小姐都抓进后宫？娶一个还不够？”
“不是，那不是先帝赐婚嘛！你总要有点自己判断，不能听别人怎么说就怎么是，你都不了解当今陛下不能这么推断。”
乔凌歌感到奇怪：“难道你很了解？”
“我，我是特召密使，我当然有机会接触陛下了。”
“那你知道我们小姐生活得好吗？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乔凌歌明显来兴趣了。
“我对后宫的嫔妃知道不多，但据说是锦衣玉食不会亏待。而且陛下这个人吧，英明神武、宅心仁厚、聪慧果敢、才华过人、俊郎不凡……”
“哒、哒！”两声故意为之的马蹄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史修的吹嘘。
史修都懒得回头：“岁起！你要干嘛？”
岁起冷哼一声：“作为道士，来收一些不知道飘去哪里的魂。”
乔凌歌没听懂，狐疑得看了看他们。
史修一脸被打断得不爽：“有话直说。”
“来提醒一下，我们还要赶路去潍县，又或者，有些人已经不想去潍县了，我们也可以原路返回。”
史修还没有忘记目的，一脸无奈：“去，去！”
乔凌歌听他们提到潍县，突然眼神一亮：“潍县？你们是要去潍县赈灾吗？我们大人也派我明日去潍县运送粮草，我可以和你们一起！”
史修当然没有异议，正中下怀。
岁起迎着太阳眯起眼：“真巧……还真是，都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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