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大乔小乔
那道水绿色的身影史修早就瞥见了，一直在门外晃悠，像是在偷听。如果要是刺客早就下手了，而且不会这么明显。
史修对于宫人们的大惊小怪有点不满，但也理解这是他们职责所在。
他确实也好奇，这位被当成刺客、穿水绿色宫装的人是谁？
人很快就被捉来了。
是位姑娘。
水绿色的宫装华丽而轻盈，一头秀发被整齐地梳理成马尾而非盘发，高高挽起，依旧是干练简约的样子，头上只点缀着一枚水绿色的发簪；那一晃一晃的马尾配着衣袖飘逸，轻轻一拂，仿佛蕴含着柔和的风——一如初见。
史修笑了，果然是她。
他不是不想见乔凌歌，从时间回溯之后，他就派人去山东找过，但山东并没有这样的马场更加没有乔姓女子，就连庐江郡的桥家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义女，可是在那条时间线里，史修和她确确实实相遇过。
史修当然可以按照之前的路子出宫走一躺，但是他忍住了，即便是在没有搜寻到乔凌歌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他也打算按兵不动——他在赌，赌能相遇的人，一定还会再次相遇。
岁起一直觉得史修对乔凌歌只是露水相逢那样的情愫，所以在回溯后也毫不在意；可那不光是缘分，与其说是心动，不如说是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像磁铁般将双方紧紧吸引在一起，不管在何方，总会重逢。
史修看向她：“你是乔凌歌？”
史修问出这话，周围宫人不着痕迹得互看一眼，都有些诧异，他们的这位陛下居然能记住后宫中人的名字，奇迹啊！这么想着，按住乔凌歌的手都规矩了很多，明显恭敬起来。
对方抬头也有些诧异得看了看史修：“乔凌歌是我姐姐，我是乔芸。”
“姐姐？这么说……你是小乔？”这下轮到史修惊奇了。
“是，他们也会叫我小乔。”
“去把大乔带来。”史修吩咐道，他倒要看看本来作为义女的乔凌歌到底在这条时间线变成哪位了。
小乔感到奇怪又不敢多问，她就算做错事，也不需要叫姐姐过来吧，这算是什么意思？
等待大乔过来的时间里，史修继续询问小乔：“你别害怕，朕只是好奇你和你姐姐都长什么样子。”
“哦。”说话间，宫人已经放开了小乔，她自己倒也老实站着。
“你在稷下学宫偷听什么？”
“我不是偷听，只是想学习。”
“学习？稷下学宫不收女子吧？”
学宫太仆解释：“稷下学宫没有明文规定不收女子，只是很少有女子入学，不过，明文规定的是不收后妃。”
史修理解，后妃身份特殊，真要是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
乔芸一脸不满，小声嘟囔：“这不就是歧视。”
史修笑了，这女孩子还挺可爱的。
很快，大乔也被带过来了，和小乔不同的长相，她们并没有因为双生而相似。很明显，小乔才是当初史修认识的那张脸。
小乔的身材比较起来更为娇小玲珑，身姿挺拔而灵活；眼睛明亮有神，五官清秀，再配上那马尾长发，自然凸显灵动和生机。
大乔看起来更为端庄娴静，同样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只是身材更为优雅修长，发饰装扮也更加华丽。常见的宫廷盘发，发饰繁杂，一身水蓝色的绸缎上绣有精致的花纹……
大乔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传召所谓何事？”
“你是乔凌歌？”
“是。”
“你们父母取名字可真有意识，姐姐叫乔凌歌，妹妹却叫乔芸。”
“回陛下，原本妹妹的名字叫乔凌云，后来母亲偶遇一位算命先生，说妹妹的名字取得不好，过于沉重，再加上大家习惯称呼我们为大乔、小乔，所以名字就简单改了，删繁就简叫作乔芸。”
“你们姐妹，关系好吗？”
乔芸抢着答话：“那自然好啦。”
“那你们马术如何？”
两姐妹对视一眼，并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突然询问‘马术’，但他既然问了还是老实作答。乔凌歌说：“妾和妹妹的马术是寻常水平，在家时偶有训练，春秋涉猎不出丑罢了。”
乔芸显然对于这个答复有异议：“何止春秋涉猎，我的马术那可是……”
“乔芸！”大乔打断了小乔的话，“陛下面前不可放肆，你这水平哪能和陛下比，莫要夸耀……”
看着这两姐妹互动，史修只觉得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姐妹性格还真是迥然不同，和传闻刚好相反。”史修还记得岁起告诉过他，传闻中大乔更活泼些。
大乔又行一礼：“陛下见笑了，妹妹自小性格活泼，怕惹出事来常常和妾互换姓名出去玩耍，所以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
“多亏你解释……看来你对自己的传闻也很了解。”
大乔一愣，没有回话。
史修又转向宫人问话：“她们现在什么位份？”
“两位姑娘入宫不久，封的是‘美人’的位份。”
“哦……”史修敲了敲桌子，“那今夜侍寝吧。”
“嗯？”大小乔皆是一惊。
宫人意料之中：“陛下是要哪位乔美人？”
“一起啊。”小孩子才做选择，为什么不全都要。
“陛下三思，妾怕此事传出去，言官多话。”大乔上前劝诫。
“哦？那你是不愿意。”
大乔咬了下唇：“妾……愿意。”
小乔没多说：“姐姐愿意，我当然也愿意。”
她们行礼退下前，史修突然叫住了她：“小乔，你喜欢茉莉香对吗？”
“嗯？是啊。”确实，小乔刚被捉住的时候就有一股茉莉香气，就和以前闻过的一样。
史修却不再理会，而是转头看向大乔：“乔凌歌，你用了水仙的香料。”
“是，妾惯用水仙。”
“水仙的气味很重，很容易掩盖掉一些花的味道，可是你知道吗？水仙和茉莉混合的时候，并不会掩盖掉茉莉的味道，反而会形成一种类似于茶的木制香气……”
“陛下……”
史修走到大乔身旁，慢慢凑近，耳尖都能感应到那呼吸气息。
“乔凌歌，你身上就是这种木制香气。”
乔凌歌退开一步：“所以呢？我和妹妹待得时间久了，或许会沾染上她身上的茉莉，这很正常。”
史修轻笑：“朕有说不正常吗？你何必解释呢？你只是装了那么一会的端庄，就那么一下，就没装好……”
史修突然拔下乔凌歌头上那支精致繁杂的花簪，盘发瞬间散落下，落下的长发并不是如瀑布一样全然垂下，那晃下来的，是长长的马尾发髻！
“最开始在稷下学宫外面偷听的，是你。”史修很笃定。
“是。”乔凌歌也不装了，“陛下，一如既往得聪明。”
“你在稷下学宫偷听什么？”
“我说是学****信吗？”
“信。”
乔凌歌想好了一堆话术，可史修却突然异常坚定说了一声‘信’，大乔原本的话一下子堵在喉间。
“……陛下，相信我？”
“对，一直，相信你。”
包括，第一面就认出了你。
史修对于宫人们的大惊小怪有点不满，但也理解这是他们职责所在。
他确实也好奇，这位被当成刺客、穿水绿色宫装的人是谁？
人很快就被捉来了。
是位姑娘。
水绿色的宫装华丽而轻盈，一头秀发被整齐地梳理成马尾而非盘发，高高挽起，依旧是干练简约的样子，头上只点缀着一枚水绿色的发簪；那一晃一晃的马尾配着衣袖飘逸，轻轻一拂，仿佛蕴含着柔和的风——一如初见。
史修笑了，果然是她。
他不是不想见乔凌歌，从时间回溯之后，他就派人去山东找过，但山东并没有这样的马场更加没有乔姓女子，就连庐江郡的桥家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义女，可是在那条时间线里，史修和她确确实实相遇过。
史修当然可以按照之前的路子出宫走一躺，但是他忍住了，即便是在没有搜寻到乔凌歌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他也打算按兵不动——他在赌，赌能相遇的人，一定还会再次相遇。
岁起一直觉得史修对乔凌歌只是露水相逢那样的情愫，所以在回溯后也毫不在意；可那不光是缘分，与其说是心动，不如说是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像磁铁般将双方紧紧吸引在一起，不管在何方，总会重逢。
史修看向她：“你是乔凌歌？”
史修问出这话，周围宫人不着痕迹得互看一眼，都有些诧异，他们的这位陛下居然能记住后宫中人的名字，奇迹啊！这么想着，按住乔凌歌的手都规矩了很多，明显恭敬起来。
对方抬头也有些诧异得看了看史修：“乔凌歌是我姐姐，我是乔芸。”
“姐姐？这么说……你是小乔？”这下轮到史修惊奇了。
“是，他们也会叫我小乔。”
“去把大乔带来。”史修吩咐道，他倒要看看本来作为义女的乔凌歌到底在这条时间线变成哪位了。
小乔感到奇怪又不敢多问，她就算做错事，也不需要叫姐姐过来吧，这算是什么意思？
等待大乔过来的时间里，史修继续询问小乔：“你别害怕，朕只是好奇你和你姐姐都长什么样子。”
“哦。”说话间，宫人已经放开了小乔，她自己倒也老实站着。
“你在稷下学宫偷听什么？”
“我不是偷听，只是想学习。”
“学习？稷下学宫不收女子吧？”
学宫太仆解释：“稷下学宫没有明文规定不收女子，只是很少有女子入学，不过，明文规定的是不收后妃。”
史修理解，后妃身份特殊，真要是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
乔芸一脸不满，小声嘟囔：“这不就是歧视。”
史修笑了，这女孩子还挺可爱的。
很快，大乔也被带过来了，和小乔不同的长相，她们并没有因为双生而相似。很明显，小乔才是当初史修认识的那张脸。
小乔的身材比较起来更为娇小玲珑，身姿挺拔而灵活；眼睛明亮有神，五官清秀，再配上那马尾长发，自然凸显灵动和生机。
大乔看起来更为端庄娴静，同样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只是身材更为优雅修长，发饰装扮也更加华丽。常见的宫廷盘发，发饰繁杂，一身水蓝色的绸缎上绣有精致的花纹……
大乔过来行了一礼：“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传召所谓何事？”
“你是乔凌歌？”
“是。”
“你们父母取名字可真有意识，姐姐叫乔凌歌，妹妹却叫乔芸。”
“回陛下，原本妹妹的名字叫乔凌云，后来母亲偶遇一位算命先生，说妹妹的名字取得不好，过于沉重，再加上大家习惯称呼我们为大乔、小乔，所以名字就简单改了，删繁就简叫作乔芸。”
“你们姐妹，关系好吗？”
乔芸抢着答话：“那自然好啦。”
“那你们马术如何？”
两姐妹对视一眼，并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突然询问‘马术’，但他既然问了还是老实作答。乔凌歌说：“妾和妹妹的马术是寻常水平，在家时偶有训练，春秋涉猎不出丑罢了。”
乔芸显然对于这个答复有异议：“何止春秋涉猎，我的马术那可是……”
“乔芸！”大乔打断了小乔的话，“陛下面前不可放肆，你这水平哪能和陛下比，莫要夸耀……”
看着这两姐妹互动，史修只觉得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姐妹性格还真是迥然不同，和传闻刚好相反。”史修还记得岁起告诉过他，传闻中大乔更活泼些。
大乔又行一礼：“陛下见笑了，妹妹自小性格活泼，怕惹出事来常常和妾互换姓名出去玩耍，所以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
“多亏你解释……看来你对自己的传闻也很了解。”
大乔一愣，没有回话。
史修又转向宫人问话：“她们现在什么位份？”
“两位姑娘入宫不久，封的是‘美人’的位份。”
“哦……”史修敲了敲桌子，“那今夜侍寝吧。”
“嗯？”大小乔皆是一惊。
宫人意料之中：“陛下是要哪位乔美人？”
“一起啊。”小孩子才做选择，为什么不全都要。
“陛下三思，妾怕此事传出去，言官多话。”大乔上前劝诫。
“哦？那你是不愿意。”
大乔咬了下唇：“妾……愿意。”
小乔没多说：“姐姐愿意，我当然也愿意。”
她们行礼退下前，史修突然叫住了她：“小乔，你喜欢茉莉香对吗？”
“嗯？是啊。”确实，小乔刚被捉住的时候就有一股茉莉香气，就和以前闻过的一样。
史修却不再理会，而是转头看向大乔：“乔凌歌，你用了水仙的香料。”
“是，妾惯用水仙。”
“水仙的气味很重，很容易掩盖掉一些花的味道，可是你知道吗？水仙和茉莉混合的时候，并不会掩盖掉茉莉的味道，反而会形成一种类似于茶的木制香气……”
“陛下……”
史修走到大乔身旁，慢慢凑近，耳尖都能感应到那呼吸气息。
“乔凌歌，你身上就是这种木制香气。”
乔凌歌退开一步：“所以呢？我和妹妹待得时间久了，或许会沾染上她身上的茉莉，这很正常。”
史修轻笑：“朕有说不正常吗？你何必解释呢？你只是装了那么一会的端庄，就那么一下，就没装好……”
史修突然拔下乔凌歌头上那支精致繁杂的花簪，盘发瞬间散落下，落下的长发并不是如瀑布一样全然垂下，那晃下来的，是长长的马尾发髻！
“最开始在稷下学宫外面偷听的，是你。”史修很笃定。
“是。”乔凌歌也不装了，“陛下，一如既往得聪明。”
“你在稷下学宫偷听什么？”
“我说是学****信吗？”
“信。”
乔凌歌想好了一堆话术，可史修却突然异常坚定说了一声‘信’，大乔原本的话一下子堵在喉间。
“……陛下，相信我？”
“对，一直，相信你。”
包括，第一面就认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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