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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忍”字为上

    却说这个大鸟吃了俊绵羊骑的白马以后,埋伏在树林里面,躲潜下来观察动静。这时,只听得外面有人叫骂“赖鸟索马”,大鸟是一个急性子,哪里听得别人叫他赖鸟的这些不中听的话,按捺不住内心怒火,急忙纵身跃林翻树,“扑腾”一声,从树林中飞跃出来,高声骂道:“他娘的,是谁在这里大喊大叫,还敢骂我?”

    神猫见这大鸟出来,心中大喜,又大叫喊一声:“你这个赖鸟,别骂娘,你还敢好意思出来应声!原来是做贼心虚,快还我马来!”说罢,从手指上取上指环王,抡着圆环,凭空劈头盖脸地抛过去。那个大鸟反应迅速,从旁边飞走躲过,却张开两只利爪向神猫扑来。大鸟边扑边说:“你这猫可别乱叫我,我不是赖鸟,我是神鸟。”

    神猫躲过神鸟扑过来的利爪,往前一纵,趁势爬到神鸟的背上,坐下抓起羽毛驾驭。谁知神鸟往上一窜,将脊背竖了起来,背上有羽毛光溜溜的,神猫哪里坐得住,差点从背上滑了下来。神鸟反过来张开大嘴来啄神猫的眼睛,眼看就要啄到时,被神猫鼓动腮膀子的劲儿一吹,那风吹到神鸟的嘴喉管里,直呛得神鸟打喷嚏。

    两个在林子里面,你来我往,来了一场打斗,果是神猫遇见神鸟。但见:神鸟舒展尖利的爪子,神猫举着指环王,爪子与指环都是锋锐的武器。神鸟曾经是潇洒的少爷,只因犯错被惩罚来赎罪。神猫过去是威震灵界的霸主,只因保护智慧汁到西羚,在此与神鸟相遇。两个都因有难遭磨折,今要成功各显能,真是不打不相识。

    来来往往,战罢多时。神猫见不得取胜,就使了一个法术,变成了四个神猫,分别拿着一个指环王,四面八方,将神鸟团团围住,使之跑不掉,耗费其飞翔精神。神鸟盘旋良久,力软筋麻,终究抵不过神猫,瞅准一个空档,打一个转身,又撺于树林内,深藏于一棵树枝丫上,悄悄地躲了起来,再也不敢出头露面。神猫在空中骂声不绝,神鸟装耳聋当哑巴。既装着没有听见,又不敢出来搭话。

    神猫找来找去,找了许久。那片树木密密麻麻,即使是神猫那双税利的眼睛,在这里也不好使,难以发现神鸟所藏地。神猫当然就没有找到,不见神鸟踪影。无可奈何,只得落下地来,回见俊绵羊,说:“庞哥,这个怪鸟被我骂了出来,他自称神鸟,与我斗了好几个架式,彼此都不见输赢。最后被我使用法术,将其团团围住。久而久之,这神鸟终究力乏,怯战而走,只躲在树林中间,再也不敢出来了,你说咋办呢?”

    俊绵羊说:“神猫,你是专门来保护我的,你都不知道咋办,我更不知咋办了。我问一下,这神鸟真的吃了我的马吗?”神猫说:“看你说的?不是他吃了,还是谁吃了呢?再说若不是他吃了,他肯出来应答吗?当然是不会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俊绵羊说:“你说你本事大,本领强,法术多,说起你过去是这么厉害那么厉害,今日怎么就不厉害了呢?如何就不能打赢他呢?”

    神猫闻俊绵羊以此话激将于他,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红,表情极其尴尬。原来,神猫是受不得他人激将法的,被俊绵羊这么一激,抢白了一顿,“喵喵”地大叫起来,心里发起毛,抖擞神威,说:“俊绵羊,你就不要那么唠唠叨叨再说我了,你像一个娘们那样啰嗦。你再看我的,我把他擒过来问一问,你便知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神猫纵身跳向空上,使出翻树搅林的神通,使用法术往下吹风,霎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呼呼呼”的那风,至少有十级台风那么大的风力,把这一片山崔林吹得东倒西歪,搅得棵棵树木都摇动不止,甚至有的树还连根拔地而起。

    神鸟藏于深林中的一棵树上,闻这么大的风吹来,自觉心神不宁,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呢?这真是福无双降,祸不单行。我才脱了死难,不到一年时间,在此安心度日,又撞着这个不知好歹的猫,却来加害于我,怎么办?不如与他拼了。”说罢,红着脸,咬着牙,睁着眼,飞将出去,骂道:“你这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猫不像猫,人身猫头的模样,是哪里来的怪物呢?如此这样没完没了欺负于我?”

    神猫答:“你这个赖鸟,怎么说我人是人鬼不鬼的,我听了这话就不舒服。你管我是从哪里来的,你快把我的马还来,否则我真的会与你没完没了,甚至我还要你的性命!”神鸟说:“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马被我吞在肚子里去了,吃了下去那是吐不出来的。今日我确实还不了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神猫道:“如若不还,那有你好看的。既然如此之说,看圈!等我把你打死了,以此来抵偿那马的性命!”说罢,又与这神鸟在树林下苦斗。斗不了数个架式,神鸟赤手空拳,而神猫却有指环王这个厉害的武器,神鸟哪里打得过?只得将身子一变,变成一条小花蛇,钻入草丛里去。

    神猫拿着圈,赶上前来,说:“你这鸟还会这个变化,真还看不出来!”说罢,拨草寻蛇,哪里寻得着?急得神猫吹胡子,瞪眼睛,七窍生烟。想问问这鸟到底是啥来路,便对着手指上的魔戒,念了一声咒语,叫唤熟悉情况的当地外星人出来。那外星人化为一股青烟从空中突然而至,现出一个人的原形,说:“霸主有何吩咐?”神猫对外星人说:“你过来,吃我一圈,与我散散心,如何?”

    外星人哀告,说:“请霸主饶了我吧!我不知我做错了啥事?您因何事而打我?”神猫说:“你装嘛,本是知道的。”外星人说:“霸主,我确实并不知。我猜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前来迎接您?若是如此,万望恕罪。”神猫说:“我并不是怪你没有接待我,而是我这马被这鸟儿吃了,我心中烦恼,想找你出出气。这样吧,我且不打你。我问一下,这鸟自称神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将我的马连鞍都吃了呢?”

    外星人说:“霸主,您不是会隐身吗?怎么还骑马呢?隐身可比骑马快多了啊!”神猫说:“你还不知道我过去的事吗?”外星人说:“你好久不曾现身,我怎么知道呢?”神猫说:“不知者无罪。告诉你吧!我以前逞能遭到我家男主人哄骗,把我关押在巴州防空洞里面,受苦受难许久日子,我一直出不来。今蒙我家女主人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被俊绵羊救了下来,我跟俊绵羊结拜成兄弟,送俊绵羊身上的智慧汁到西羚去。俊绵羊是凡人肉胎,越过千山万水,当然他得骑马,不然他如何去得?因路过此处,不想那马被这鸟儿吃了。”

    外星人说:“原来是如此。这山崔林自来无邪,只是林阔树多,树林旁边有一座高山,山上经常有石头滚落下来,将山林砸着稀烂,故名山崔林,也就是说以山来石来摧残树林。鸟儿因此不敢在此树林里面呆久了,如若万一哪一天有石头砸下来,不知会砸在啥地方,祸从天上来,那将会有性命之忧,因此过路的鸟儿不少,但真正在这林中呆久了的鸟儿却是极少的。只是前段时间,你家女主人因为去她哥家,救了一只鸟儿,放在此树林中呆了许久,叫它不许为非作歹,专门等候俊绵羊到来,变身成一匹黑马,给俊绵羊当坐骑,一起到西羚去。我听说这鸟原是司灵界司法委员会主任之子,因犯错被贬了下来。如今他在此,只是饥了时扑些鸟鹊吃,或是捉些獐鹿食用。不知他今日怎么这样无知,竟然冲撞了霸主您这个老人家。”

    神猫说:“难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我与他先后两次交手,他都不行。第一次与我对打,他打不赢我,在空中盘旋了几回,竟然躲了起来。第二次,我不停止地叫骂,他不出来,因此使了一个法术,翻树搅林,他就飞将出来,还想与我争斗。他不知我手中指环王的厉害,我挥将过去,他招架不住,竟然变做一条小花蛇,钻到草丛里面去了。我赶来寻他,却杳无踪迹,寻他不着,因此烦闷。”外星人说:“霸主,您有所不知,这片树林,根深叶茂,下面有千万个地道相通,而且树洞相连,故此,想是在此也有一个树洞,他随便钻在里面,您肯定是寻不着的。我觉得,霸主您也不必在此发怒找寻,要想拿捏到此鸟,只须将母亲请来,自然就把他就出来,就把他收了。”

    神猫闻得此言,满心欢喜,唤外星人同来见俊绵羊,具言前事。俊绵羊不知如何办?一时竟然没有主意。我说:“快给母亲打电话!”俊绵羊说:“这里是大山,根本没有信号。”我说:“神猫脑袋上面有天线,而且他脑袋本来就是一个通讯枢纽,他可以打的,你让神猫给母亲打电话。”俊绵羊就将我的话进行转达,神猫说:“许久没用这个,我竟然还搞忘记了,申金记性就是好。”说罢,按住下巴十秒以上,口中默念母亲,就与母亲电话联系上了,但是信号还是不太好,断断续续的,母亲在电话里面听不清楚。

    这时,金头虎鲸说:“霸主,你别着急,我去请母亲来。”神猫大喜,说:“那就麻烦你了!快去吧!我们在此等候。”虎鲸隐身而去。神猫安排外星人、值班的精灵,各干各的事。有的守护俊绵羊,有的去寻点饭食。神猫在周边到处巡逻。暂且不题。

    据说金头虎鲸隐身而回,来到了我家,直至隐身于我阳台上现出原形,听说母亲正在练功房练功,不敢轻易打扰,只委托塔山狼代为转达。听说金头虎鲸有急事求见,母亲急忙见之,问:“金头虎鲸,你有何急事来?”金头虎鲸说:“根据您的吩咐,我们去保护俊绵羊。可是,我看俊绵羊在山崔林失了马,急得进退两难。等霸主问及当地外星人时,才知那马被母亲送在山林里的那只神鸟吃了,霸主派我来告请母亲降了这神鸟,还俊绵羊的坐骑好赶路。”

    母亲说:“我知道了,等会我们一起去看看。这鸟本是司灵界司法委员会主任之子,因纵火贪玩,烧掉了一大片山林,他的父亲大义灭亲,将他治罪,被贬至我哥家当了一只小鸟,因我哥想把这鸟烤起来吃了,我就把他救了下来,放在山崔林中,等候俊绵羊到来,叫他与俊绵羊做个脚力。他怎么反倒吃了俊绵羊的马了呢?这就奇怪了,如若此,我去看看来。”母亲径离家中,与虎鲸同坐光子飞车前去,来自山崔林顶上停住。

    却在那半空里,低头观看。只见神猫正在林边叫骂。母亲着虎鲸唤神猫来。虎鲸不经由俊绵羊,直接对神猫说:“霸主,母亲来了,您快去见她!”神猫闻得,急纵身跳到光子飞车上,对母亲大喊大叫,说:“母亲,我原本以为你是善良的,没有想到你却是恶毒的。”母亲问:“怎么了?”神猫答:“你怎么想出这法儿害我!”母亲说:“你这个石猫、愚蠢的畜生,胆子也忒大了,你太不懂得报恩!我倒是尽心尽意,寻得奉献者俊绵羊出来,叮咛他把你从防空洞里面救出来,如今救了你性命。你怎么不来谢我活命之恩,反过来与我大叫大喊?”

    神猫说:“母亲,我不是不知报恩,而是我现在感觉好难过,你把我弄得好痛苦哩!你既放我出来,让我逍遥自在耍乐子就是了,但却不是的。你前日迎着我,嘱咐了我几句,叫我尽心竭力保护俊绵羊西去,我也答应了的,而且曾经发过誓言。你怎么还送俊绵羊一个烧饼,俊绵羊哄我吃到肚子里,您又教俊绵羊输入咒语。如此我随时随地都要受这苦。这个烧饼里面有感应器,紧紧巴巴地贴到我肠子里面。俊绵羊念了又念,直叫我这肚子疼了又疼,您这不是害我,又是啥呢?”

    母亲笑了,说:“你这石猫!你有善有恶,委实是有些本事的,但有时却不太守规矩,喜欢随便由着性子乱来,若不如此牵制于你,你又要上房揭瓦,闹地翻天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不知甚么好歹。你从前撞出祸事来,没有人管得了你,你父亲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把你关押在洞里面。可如今不可能再把你关押在洞里面,我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得用这个法子,你才肯听俊绵羊的话!”

    神猫说:“这桩事,也就罢了,说不得的,先不说也罢,我只有认了。但是您怎么又把这有罪的孽鸟,送在此处成了精,为难与我们。如今我们经过此地,是他吃了马匹。俊绵羊没有坐骑,他怎么到得了西羚呢?此又是纵放歹人为恶,太不对了吧!”

    母亲说:“这只神鸟,是我讨他在此,专为俊绵羊做一个脚力。你想那些来的凡马,怎历得这万水千山?怎到得西羚?必须得让使神鸟变个马,方才去得。”神猫说:“可是他这般怕我,躲着不出来,如之奈何?”母亲吩咐虎鲸,说:“你去叫几声‘神鸟,你出来,你母亲来了。’他就会出来。”虎鲸果去叫了两遍。神鸟闻言,翻树跳林,飞将出来,变成了一个人像,来到光子飞车里面,对母亲鞠躬,说:“昔日承蒙母亲解脱活命之恩,在此久等俊绵羊,从不闻俊绵羊之音信。”

    母亲指着神猫,介绍说:“这就是俊绵羊的结拜的兄弟!”神鸟见了,说:“母亲,他是我的对头。我昨日腹中饥饿,吃了他的马匹。他倚着有些力量,与我打斗,我力怯而回,又骂我,我闭门,不敢出,他从不曾提一个俊绵羊几个字样。”神猫说:“你又不曾问我姓甚名谁,我怎么就说?”

    神鸟说:“我曾问过你的,我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可你却嚷着说:‘你不要管我从哪来的,只还我马来!’何曾说出半个俊绵羊几个字!”神猫说:“其实我是想说的,可是你骂我人不人,鬼不鬼,猫不猫,骂我是一个怪物。你若不骂我,好好说话相问,我可能还是要说的。”母亲笑了,说:“好了,别说了!你这石猫,专倚自强,那肯服了别人?今番前去,前面还有归顺的人哩,若问时,先提起俊绵羊名字来,却也不用劳心对打,对方自然愿意与你们同去。”

    神猫欢喜领教。母亲上前,把神鸟的羽毛捋了捋,往他头上拂了一拂,吹了一口气,叫:“快变!”神鸟即变做原来的马匹模样,只不过是一匹黑马,又拿言语吩咐神鸟,说:“你必须用点心思,将俊绵羊托到目的地,将功赎罪,功成之后,超越凡尘,你自会回到你父母身边,得到家庭永远幸福的享受。”那匹黑马,口衔着横骨,心心领诺。

    母亲吩咐神猫领他去见俊绵羊,说:“我回去了。”神猫扯住母亲不放,说:“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路上崎岖,凶险难料,我保这个俊绵羊,几时到得了西羚?似这等多磨多折,我的性命也难保全,如何做得这有意义的事?我不去了,我真的不想去了!”母亲说:“大黑,你当年未成人道,且肯尽心修悟;你今日脱了天灾,怎么倒生懒惰?别耍小孩子脾气!虽然一路上凶险,也并非你一个人,还有许多人相助。假若真的到了伤身苦磨之处,我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再到了那难脱之际,我也会亲来救你或者派人来保护你们的。你过来,我再赠你一项本事。”

    母亲说罢,随身取出一个芯片,喝声:“变!”即变做一个项圈,套在神猫的脖颈子上,说:“若确实遇到无人相助的危难时刻,这个项圈可以随机应变,自然会发挥作用的,可救得你急苦之灾。”神猫闻之,谢了母亲恩情。母亲言罢而回。

    神猫揪着神鸟变的马的顶鬃,来见俊绵羊,说:“庞哥,我把马牵来了。”俊绵羊一见是黑马,喜出望外,说:“徒弟,这马怎么变成黑色的了?却比以前更肥更壮一些?在哪里找寻到的?”神猫说:“庞哥,你还做梦哩!这马不是原来的那个,也不是普通之马,而是金头虎鲸请了母亲来,把那林里的神鸟化作了这个黑马的。其毛色与原来的相同,但颜色不一样,还少了鞍辔,我把他揪将来了。”

    俊绵羊大惊,说:“母亲现在哪里呢?待我去谢她。”神猫说:“母亲此时已回,我本来想叫你来的,但她来得急,走得也急,急匆匆的,所以就没有来得及叫你。母亲叫我带话给你,叫你去西羚路上别担心。你不是一个在战斗,而是一群人在帮我们,在我们危难之时,她也会随时会出现或者派人暗中保护我们的。”俊绵羊望空中礼拜,拜罢,起身即与神猫,收拾行装前进。神猫喝退了当地外星人,吩咐虎鲸,请庞哥上马。俊绵羊说:“这无鞍辔的马,怎生骑得?且经过树林以后再骑罢。”

    神猫说:“庞哥,你好不知时务!在这个旷野山林中,无边无际,怎么穿过呢?这匹马,他在此呆了很久,必知这树林情况,就将就点骑着他,先带个路,抄近道去罢。”俊绵羊无奈,只得依言,跨上了这匹黑马。神猫挑着行囊,跟在后面。

    欲知后面还有啥事发生,请看下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