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海真是蓝啊！一眼望去，看不尽的蓝，不知道这样的海蓝色哪儿是个尽头，也不知道这样美的海水下面是个什么样的景致，和白色透明一般的青龙江有什么区别。第一天出来修炼，李凤栖还是打算从基础做起，虽然他已经筑基成功了，再怎么好的武艺，也是需要基础打底的，夫子出门的时候也提醒过，大海下面的水流可不比江河下面的水流，强度不可同日而语，水下面隐藏的危险也是不一样的，不比江河下面，大都是鱼虾等水物，水獭都很少见到，即使见到了一些大鱼，或是水鳄啥的，基本上没有危险的感觉，正常也都是相安无事，从不主动攻击，水蛇，水蟒也是如此。谁都没来过海里，夫子也没有过，对于大海的了解，也是来自于他们家传的一本海图志，里面记载的新奇古怪的事物也是从未经过考证，想来先人们的经历至少是真实的吧，或许未能全面，至少了解了一部分。李凤栖选择了一处靠海较近的地方，觉得海面里水底应该不算很深，而且在青龙江下的修炼，现在的闭气功夫至少可以让他在几百米深的江底一个多时辰不出水透气也是没问题，在水底的行动不能说是如同岸上一样的随意，至少也是闲庭信步，来去自如的。到了海底，看到水面上洒下的阳光，这样的感觉是李凤栖从未体验过的，海面好美，湛蓝色的水波纹，镶嵌着金光，一条条从眼前游过的海鱼，大多数都是从未见过的，有的从海图志的描述中还可以辨别一二，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今天的练功结束，和夫子的午饭菜是解决了，没想到大海下面的海产是如此的丰富，而且这些水下的鱼虾什么都不知道怕人，一些鱼群甚至从自己的身边游过，围绕自己的身体环游，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危险，这些鱼的色彩可比青龙江的鱼们要好看的多了，色彩斑斓的，好看的紧，不像江河的水产，大都数灰色黑色的居多，一个个的鱼群从自己的身边游过，犹如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彩练一般，煞是好看。不由得起了兴致，在水底开始舞动自己的长枪，搅动的水底的泥沙开始弥漫，灰扑扑的清澈的海水开始变得浑浊起了，枪锋所过之处，一些海鱼随之遭殃，泛起阵阵的血腥之气，李凤栖也是闻之欲呕，这样的气息很是难受，于是看准了一串鱼群，刺了过去，串起了三条大鱼，准备先离开这里，背好了长枪，起身摆动身体朝着水面游去，离了浑浊的海底，水面又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忽然李凤栖发觉前面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游动，自己在水底的时候怎么没有发觉，这附近还有人在，看来海底的水压果然和自己在青龙江不一样，修行日久，自己在江底附近的动静都瞒不过自己的六识，但是刚刚这道身影的踪迹自己就没有发觉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能够看到她，应该离自己的距离不是很远，难道她也是在水底修炼什么功法？那个人好似浑身包裹着类似鱼皮一样的紧身一副，衬托出了窈窕身姿，应该是个女人，一个女人穿成这样，在水底是干什么呢？练习的什么功法？难道我刚才搅浑了水底，那个味道也影响了她？出水去透透气？于是加速身形，朝着那个女子的方向，一起朝着水面快速的游去。没过多久，二人同时的在水面上探出了头，只见那个女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向李凤栖，质问道，刚刚在水底是你搞出来的动静吧，你跟着我做什么？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大吗？我惹的麻烦？李凤栖有点不明所以，我惹什么麻烦了？不就搅浑了水底，刺死了几条鱼吗？这也算麻烦？原来她知道我跟着她，看来她的水性不容小觑啊！看着李凤栖没有回答，一副思考的样子，那个女子想估计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麻烦，赶紧的喊道，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的跟着我，靠着岸边的不远处，我有艘船在那里，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说完就转头划动水面，迅速的朝着岸边游去，李凤栖也赶紧的跟了上去。看着跟来的李凤栖，姑娘一边游，一边说道，水性不错啊，小哥，都能跟得上我的速度了，看样子你还能够快一点啊！你要是游得快，就赶紧的，越快越好，不要管我，我的船就在前面，估摸着有个三分之柱香就能到了。那不成，大姐，你跟我说有危险，还是我惹的祸，我哪儿能抛下你一个人先走。姑娘朝他微微一笑，回过头去专注的朝着前方划动水面。游了一会，李凤栖忽然觉得后面有什么动静，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听那位姑娘喊道，赶紧游，鲨鱼跟上来了，加速。鲨鱼！李凤栖想起了海图志上的叙述，那是一类身形硕大，凶猛危险的海中霸王，喜食血腥之物，想到这里李凤栖忽然明白了之前那个姑娘为什么说自己惹了麻烦，自己在水里的这一阵搅动，死掉的那些鱼的血腥之气随着水流流动，要是附近有鲨鱼游弋，不正好就吸引了过来嘛，再加上自己后背的长枪上面串的几条海鱼，鲨鱼估计正愁找不到自己呢，自己还留了气味引了过来。想到这里，李凤栖朝着那位还不认识的姑娘喊道，我们分开走，我身上有死鱼，正好引开它，你朝着前面游！别胡来，赶紧把死鱼抛掉，它追上你可不得了，后面还背个长枪，影响速度，赶紧一起扔了吧。嘴上虽然凶，但是心底却是良善的，李凤栖看着这个关头，这个姑娘还知道让自己抛掉累赘，而不是对自己不管不顾，独自逃生，并且二人还是不相识的陌生人。但是后面跟着的动静，李凤栖知道自己的速度足以摆脱的，于是赶紧转移方向，然后交代了大声喊道，没事，它追不上我的，我先走了。那个姑娘看着李凤栖摆动身形换了个方向，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好快的速度，原来这一路，这个小伙子一直在迁就我，他比我可快多了，果然，紧跟在后面的鱼鳍也改了方向继续的追着李凤栖快速的游了上去。一边划动着水面，李凤栖也一边好奇着，这个水中的霸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真像书中说的那么的可怕，那么的凶残。于是他放慢了速度，慢慢的浮动稳住身子，聚集目光，看着后面的方向，没过多久，就看到如同尖刀一般的鱼鳍在划破水面，急速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迅速的冲了过来，看着这个样子应该没多久就能游到自己的身边，李凤栖赶紧沉下水面透过海水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道庞大的身形在水下迅速的摆动，尖锐的脑袋，双目漆黑，越是靠近，越是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李凤栖知道自己该走了，再不走，在水中面对这样的大怪物，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转过身子，迅速的逃离开去。

    海面的波流再是大，但是李凤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有强烈的自信的，果不其然，在靠近海滩的时候，那条鲨鱼就不再追来了，那么庞大的身体，追过来也是自己作死。找了块干爽的沙土，解开了长枪，李凤栖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恢复恢复自己急促的心口。快靠近中午的阳光还是有点热辣。准备脱了衣服的李凤栖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脚尖先着地，步伐轻盈，看来是刚刚分开的那位姑娘，附近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刚刚解开衣服的布扣，就听到，这么热辣的太阳，你要不想脱层皮，湿就湿一点，将就的穿着。果然说话还是那么冲，想起来差点连累了人家，这样的语气反倒是觉得有了些直爽般的亲近。这位大姐，不好意思啊，刚刚拖累了你，得罪了。我这里给你赔礼了，我还有几条刚刺的海鱼，送给你赔礼吧。我可不要，姑娘回答道，到现在你还没扔呢啊，既然你知道自己闯的什么祸，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做了那些鱼还不扔掉，不知道这是惹祸的根源啊，看着映入眼帘的身影，衣服还没有换，还是那件鱼皮一般的黑色紧身衣服，在阳光下，身姿更是越发引人深思，幻想连篇了。年纪看上去也不是很大，自己还一口一口的大姐喊着。果然，就听到了姑娘发难的声音，大姐大姐的叫，我很老吗？想到李凤栖那一直盯着的目光，这么久了，还不曾挪开，不由得气上心头，看什么看，登徒子！李凤栖讪讪的饶了绕头，对不住，对不住，姑娘，我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衣服，有点奇怪，实不相瞒，也没见过姑娘家这么穿过，一时间走了神。瞧你这个孤陋寡闻的样子，别狡辩了，你就是个登徒子。以前没瞧过你，你是刚搬来吗？是的，我和我们家夫子一起来的，昨儿刚到，指了指上面的悬崖，我们在那里搭了个草屋，夫子说带我来海边见识见识，看看天地的广阔，顺便修炼自己的水性。想到了李凤栖的速度，比自己还要好，居然还要修行，姑娘说道，你的水性很好啊，比我这个海边长大的还好，还要修行什么啊？夫子说，不进则退，一山还比一山高，所以我们只有继续的修炼下去。听着这些姑娘有点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介绍一下吧，我是前面海龙村的珠女，所以穿了这身的装扮，你可别用那种羞人的眼神老盯着我看，我叫凤娇，你叫我阿娇吧。我叫李凤栖，住在福安城凤尾坡李家庄。我是没看过，也觉得好看，才失礼了，你别见怪啊。还有那个事情我也是听你你说的鲨鱼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惹的祸，我在水底的时候也不知道这里有鲨鱼的，大海边长大的姑娘也不扭捏，看就看了吧，我又不是没穿衣服的，也说明我好看，事情也过去了，我们就不计较了，是吧，李凤栖，说完凤娇咯咯的笑了起来，李凤栖也在这个地方认识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还是个皮肤古铜色看上去十分的健康有力的英武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