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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哪能呢?给你。”余老头把户口本给了余珂,扭脸冲我说道:“小子,你娶了我姑娘,彩礼可不能少。也是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这死老头是能掐会算的,我刚转账成功,他那边收到短信,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你还有完没完?我都和你没关系了,哪来的彩礼?你赶快给我滚,等我换了户口,就把户口本寄回柳河洼。”余老头毫无底线的无耻想法,彻底惹怒了余珂。

    “死丫头,外边下着暴雨,你让你爹淋死在外头啊。”余老头拽着门,就是不出去。

    余珂气急了,掰开他的手,就把他推了出去,顺势把门口的雨伞扔给了他,然后澎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余老头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余珂也没管他,惹得他又是大骂半天。

    “哎呦,老哥,摔疼了吧?”对门的黄老太一直在偷听,见余老头揉着屁股站起来,赶忙跑过来,假惺惺地关切道。

    “大妹子,还是你人不错。扶我一把,这没良心的畜牲,就这么粗暴地把自己亲爹撵出了家。”余老头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还抓着黄老太递过来的手,顺势扯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老哥,听你们屋里动静不小,出什么事了?”黄老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好奇心真是不小。

    房屋隔音效果贼好,耳朵贴着房门,里边乱哄哄的,就是听不见说什么,都快把黄老太急死了,越着急,越想听,越听不着,抓耳挠腮的,肺管子都快急坏了。

    余老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没什么,就是跟闺女闹了点不愉快,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会这么简单吧?”黄老太分明不信,你都被自己闺女踹了个屁墩,还说没什么?

    余老头乐了,问道:“大妹子,你说说,又怎么复杂了?”

    黄老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余老头,然后围着他转了两圈,瞥暼嘴,说道:“肯定不简单,老哥,你真是余珂的爹?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看你这一副又衰又挫的穷酸相,能生出那么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我敢打包票,你肯定不是余珂的亲爹。再说了,哪有把亲爹往外赶的道理?”

    余老头呵呵一笑,说道:“大妹子,咋说话的,我怎么挫了?怎么衰了?她怎么不是我闺女了。不了解情况,你别瞎说啊。信不信,我告你诽谤,讹你个万儿八千的。自己亲闺女赶亲爹,是没地方说理去,那怨得了我吗?大妹子,冒昧问一句,能在你家躲会雨吗?”

    看余老头不怀好意的目光,黄老太双臂饱胸,警惕地问道:“你想干嘛?”

    “就是没地方去了,想在你家待一晚上。”余老头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眼巴巴地望着黄老太,朝她屋里尽力看去。

    黄老太冷哼一声,双臂张开,拦住余老头的视线,说道:“你还真是余珂的亲爹啊,随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骂我一下午,你还想私闯民宅?也不瞧瞧你那尖嘴猴腮的熊样,还想那美事?我这家就我一个人,不方便,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砰地一声,黄老太像躲苍蝇一般,逃回了自己家。

    拍着黄老太的房门,余老头大声喊道:“大妹子,你别想多了。你这干透了的黄瓜瓤子,我们是不会发生什么的。大妹子,来开开门啊,我真是想凑合一晚上,哪怕给钱也行?大妹子,说话啊,大妹子,开开门啊,大妹子,我出三百,要不五百,不能多了啊,啊,市场价,够可以了?大妹子……”

    “哼。老币瓤子,也想看我们老余家的笑话,真是痴人说梦。老子不恶心死你,算我是你养的。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还敢怀疑我的种,真是上房子揭瓦,无法无天啊。”余老头嘟嘟囔囔地骂着,然后冲黄老太房门吐了一大口浓痰,唱着“刘大哥讲话,理太偏,你说……”,背着手,捡起丢在地上的伞,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把余珂摁在沙发里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问道:“秦颂是谁?”

    “一个熟人嘛。饭做好了吗?我都饿死了,一回来,就碰见那么恶心的人。”余珂左顾而言他,不跟我的目光接触。

    “讨厌,别转移话题,告诉我,秦颂是谁?”我扳住余珂的肩头,生气地问道。

    余珂亲了我一口,说道:“亲爱的,老公,么么哒,别生气了。别问一些不开心的事了,明天咱们就去登记,去迁移户口,不能等老东西反悔了,咱们就什么事都办不了了。”

    余珂亲我也没用,这可是原则问题,秦颂的名字,像一根锋利的刺,扎进我心上,疼,还淌着血,一定要问清楚,只是问清楚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余珂捧着我的脸,安慰着说道:“老公,别生气了嘛,好了嘛,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了吧,满意了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瞒着我。”

    我去把菜热了热,端上桌子,又盛了米饭,没想到余珂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若隐若现。

    我苦涩一笑,怀孕的女人就是容易困,说睡着就睡着了,坐在她身边,撩了撩被雨水打湿的刘海,看着她恬静而安详的脸,又是叹息一声,是啊,人都是我的了,孩子也是我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但是呢……

    我经常出差,不得不怀疑后院是否起火了,家里是不是进了男人,比如说那个神秘的秦颂,他们在我家会做些什么呢,是不是也像躺在我怀中那样,鱼水之欢?

    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还真不能确定了。

    如果没有秦颂出现,我可以信誓旦旦地说,余珂的第一次给了我,那孩子肯定就是我的了。

    唉,这样煎熬的心情,就像是不经意间打碎了魔鬼的魔盒,把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放了出来,在我的内心深处肆意妄为地狂笑着,仿佛在呼喊着。

    “醒醒吧,她背叛了你。”

    “清醒一点吧,孩子一定不是你的。”

    “来一曲劲爆的狂想曲吧,你听。秦颂在呐喊,秦颂在嘶叫,秦颂在策马奔腾,秦颂在风的呜咽声中得意地大笑着,他在奋力地征服着你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