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窗外的夜雨在怒吼，撕扯着干枯的枝丫，卷起阴雨绵绵的风暴，把一切腐朽的心脏撕碎，飞向苍天，把一切丑恶的烂毒疮炸碎在漫天的电光火焰里，灰飞湮灭。
我闭上眼睛，任由雷瀑在耳畔回荡，炸碎我小丑而可笑的心灵。
魔鬼有什么可怕的，唯有爱才能清洗长空，恢复这一方清明世界。
没有证据，没有把对方摁在床上，一切都是虚假的，即使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只要余珂还爱我，还跟我过日子，我就不能负她，怀疑也是一种可耻的背叛。
当然，余珂就是骗我了，我又能拿她如何，一刀一刀杀了她？
我叹了口气，余珂把一切都给了我，我却用肮脏的心思去猜测她的清白，把酸臭的污蔑粪土倾泄在她身上，这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该干的正事吗？
我甩了自己一巴掌，心有不忿，还想再来一下，却被余珂攥住了手腕。
“你醒了？”我讪讪一笑，不知作何回答？
“这不是在糟践自己吗？一切都好好的，你有自虐的倾向啊。”余珂白了我一眼，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我这懒骨头，粘住枕头就睡着了。”
“饭都凉了，你等一下，我再去热热。”我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看余珂，无根无据的，就产生了恶心的邪念，怀疑一个即将跟自己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不自信的罪恶。
热饭的功夫，我一直在检讨自己的思想，用干净的抹布狠狠地擦去上面沾满世俗的灰尘。
“嗯，味道真不错，你还是下了功夫的，比我做得好吃多了。”余珂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大口吃着饭菜，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问道：“老公，我这是不是又要胖了几圈。感觉这一周的饭量又增大了许多，我这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以后变成了水桶一样乱糟糟的大婶，想想都是恐怖，以后得少吃点。”
“别啊，你年纪又不大。生完孩子，也好恢复。到时候，我陪你去做恢复锻炼，保证你还是苗条的妙龄少女。现在可以少吃多餐，我一有空就给你做好吃的。我现在正研究菜谱呢，保证你的营养，又不能让你发胖。媳妇，以后别睡懒觉，多走动，对你和孩子都好的。”我吃着饭菜，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有点强颜欢笑。
吃罢饭，我去洗了锅碗，陪着余珂看无聊的电视剧，我问道：“外边的雨更大了，叔叔这么一走，多危险啊，干嘛不留他住一晚呢。”
“你放心吧，他惜命着呢。肯定没走出这栋楼，等雨停了，他会找个旅馆住下的。”停了一下，余珂像是想通了什么，说道：“以前不想跟你说家里的烂事，也是为你好，省得添堵。这不，你也看到了，也了解余家是怎么回事了。我是老余在医院里捡到的弃婴，老余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他和自己老婆的谈话。那女人还说生了余鑫，就想把我卖掉，养着，也是浪费粮食。要不是余鑫以死相逼，我早就被老余当赌债给卖了。”
“天啊，你的过去这么惨啊？”我真是难以置信，余珂竟然是被抛弃的。
“黄秀秀得了癌症，也是她活该，做了孽事就该遭受老天爷的惩罚。黄秀秀是我养母的名字，别看名字挺文静的，这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恶棍，混社会的江湖骗子。我有一次放学早了，听到余懒根和黄秀秀在吵架，黄秀秀以前竟然是个拍花子的人贩子，专门在城里拐卖幼童。也许是糟了报应，在劳改时候，跟余懒根相遇，后来，出狱了，黄秀秀也不想重操旧业，就嫁给了余懒根。一直没有孩子，余懒根就怀疑黄秀秀还做过小姐，被人弄坏了，养不了孩子。他们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就遇到了我。本来，黄秀秀不想要我，正好日子过得紧，换点零花钱。余懒根不让，铁了心把我弄了回去。我的身世，村里人都知道，他们还以为自己瞒得很紧。”
打开了话茬子，余珂也就把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我抱紧了她，脑袋枕着她的肩头，静静地听着她的故事。
“黄秀秀一不高兴，就拿烟头烫我。你以前总是问我这些疤痕是谁弄得，还怀疑我抽过烟，自虐过，或者被一个变态包养过，还做过不好的营生，曾被人折磨过。我被黄秀秀虐待的事，被村里的乡亲扭送到派出所，黄秀秀为此还被关了半个月。这都是真人真事，有据可查。”余珂为我的怀疑而表示不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讪讪一笑，很不好意思，再次反思自己肮脏的灵魂。
我试图辩解道：“老婆，我只是在关心你的健康，问你是不是被折磨过，想给你出口恶气。以后，我要永远保护你。”
“说得轻巧，你已经怀疑过我背叛你了，是不是觉得这孩子也不是你的了？余懒根一说秦颂的名字，你脸色就是一变，看你强颜欢笑的样子，我真想把你可耻的笑脸撕扯下来。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恶的家伙，你怎么会想到那种恶心的事？如果我想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么多年了，哪还轮得着你？我是真心跟你过日子的，平平淡淡的。只想有一个温暖而又温馨平静的小家。苦日子过够了，也被人欺负够了，所以。我很珍惜跟你的好日子，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乱想。真到了跟你分手的时候，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咱们彻底分手吧。即使跟你分手了，分手的因素，绝不会包括男人。”余珂信誓旦旦地说道。
“老婆，你别说了，真想地板上有一条裂缝，把我这花岗岩的榆木脑袋塞进去。我十二万分地痛恨我龌龊的想法，我向你真诚地道歉，以后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能拥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媳妇，那是我们老孙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我指天发誓，一定要对余珂好，只是心里有点发虚。
魔鬼的刺刀，在心脏上开了口子，即使是伤疤结了痂，也会因为痛苦和争吵撕扯着伤口，让鲜血肆意横流。
我闭上眼睛，任由雷瀑在耳畔回荡，炸碎我小丑而可笑的心灵。
魔鬼有什么可怕的，唯有爱才能清洗长空，恢复这一方清明世界。
没有证据，没有把对方摁在床上，一切都是虚假的，即使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只要余珂还爱我，还跟我过日子，我就不能负她，怀疑也是一种可耻的背叛。
当然，余珂就是骗我了，我又能拿她如何，一刀一刀杀了她？
我叹了口气，余珂把一切都给了我，我却用肮脏的心思去猜测她的清白，把酸臭的污蔑粪土倾泄在她身上，这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该干的正事吗？
我甩了自己一巴掌，心有不忿，还想再来一下，却被余珂攥住了手腕。
“你醒了？”我讪讪一笑，不知作何回答？
“这不是在糟践自己吗？一切都好好的，你有自虐的倾向啊。”余珂白了我一眼，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我这懒骨头，粘住枕头就睡着了。”
“饭都凉了，你等一下，我再去热热。”我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看余珂，无根无据的，就产生了恶心的邪念，怀疑一个即将跟自己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不自信的罪恶。
热饭的功夫，我一直在检讨自己的思想，用干净的抹布狠狠地擦去上面沾满世俗的灰尘。
“嗯，味道真不错，你还是下了功夫的，比我做得好吃多了。”余珂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大口吃着饭菜，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问道：“老公，我这是不是又要胖了几圈。感觉这一周的饭量又增大了许多，我这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以后变成了水桶一样乱糟糟的大婶，想想都是恐怖，以后得少吃点。”
“别啊，你年纪又不大。生完孩子，也好恢复。到时候，我陪你去做恢复锻炼，保证你还是苗条的妙龄少女。现在可以少吃多餐，我一有空就给你做好吃的。我现在正研究菜谱呢，保证你的营养，又不能让你发胖。媳妇，以后别睡懒觉，多走动，对你和孩子都好的。”我吃着饭菜，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有点强颜欢笑。
吃罢饭，我去洗了锅碗，陪着余珂看无聊的电视剧，我问道：“外边的雨更大了，叔叔这么一走，多危险啊，干嘛不留他住一晚呢。”
“你放心吧，他惜命着呢。肯定没走出这栋楼，等雨停了，他会找个旅馆住下的。”停了一下，余珂像是想通了什么，说道：“以前不想跟你说家里的烂事，也是为你好，省得添堵。这不，你也看到了，也了解余家是怎么回事了。我是老余在医院里捡到的弃婴，老余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他和自己老婆的谈话。那女人还说生了余鑫，就想把我卖掉，养着，也是浪费粮食。要不是余鑫以死相逼，我早就被老余当赌债给卖了。”
“天啊，你的过去这么惨啊？”我真是难以置信，余珂竟然是被抛弃的。
“黄秀秀得了癌症，也是她活该，做了孽事就该遭受老天爷的惩罚。黄秀秀是我养母的名字，别看名字挺文静的，这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恶棍，混社会的江湖骗子。我有一次放学早了，听到余懒根和黄秀秀在吵架，黄秀秀以前竟然是个拍花子的人贩子，专门在城里拐卖幼童。也许是糟了报应，在劳改时候，跟余懒根相遇，后来，出狱了，黄秀秀也不想重操旧业，就嫁给了余懒根。一直没有孩子，余懒根就怀疑黄秀秀还做过小姐，被人弄坏了，养不了孩子。他们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就遇到了我。本来，黄秀秀不想要我，正好日子过得紧，换点零花钱。余懒根不让，铁了心把我弄了回去。我的身世，村里人都知道，他们还以为自己瞒得很紧。”
打开了话茬子，余珂也就把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我抱紧了她，脑袋枕着她的肩头，静静地听着她的故事。
“黄秀秀一不高兴，就拿烟头烫我。你以前总是问我这些疤痕是谁弄得，还怀疑我抽过烟，自虐过，或者被一个变态包养过，还做过不好的营生，曾被人折磨过。我被黄秀秀虐待的事，被村里的乡亲扭送到派出所，黄秀秀为此还被关了半个月。这都是真人真事，有据可查。”余珂为我的怀疑而表示不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讪讪一笑，很不好意思，再次反思自己肮脏的灵魂。
我试图辩解道：“老婆，我只是在关心你的健康，问你是不是被折磨过，想给你出口恶气。以后，我要永远保护你。”
“说得轻巧，你已经怀疑过我背叛你了，是不是觉得这孩子也不是你的了？余懒根一说秦颂的名字，你脸色就是一变，看你强颜欢笑的样子，我真想把你可耻的笑脸撕扯下来。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恶的家伙，你怎么会想到那种恶心的事？如果我想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么多年了，哪还轮得着你？我是真心跟你过日子的，平平淡淡的。只想有一个温暖而又温馨平静的小家。苦日子过够了，也被人欺负够了，所以。我很珍惜跟你的好日子，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乱想。真到了跟你分手的时候，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咱们彻底分手吧。即使跟你分手了，分手的因素，绝不会包括男人。”余珂信誓旦旦地说道。
“老婆，你别说了，真想地板上有一条裂缝，把我这花岗岩的榆木脑袋塞进去。我十二万分地痛恨我龌龊的想法，我向你真诚地道歉，以后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能拥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媳妇，那是我们老孙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我指天发誓，一定要对余珂好，只是心里有点发虚。
魔鬼的刺刀，在心脏上开了口子，即使是伤疤结了痂，也会因为痛苦和争吵撕扯着伤口，让鲜血肆意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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