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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我没理会余懒根的话,余珂都给我生了孩子,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呢。

    再者说了,你一个有历史罪恶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对她好还是不好。

    我给老妈打去电话,说道:“妈,余珂生了。”

    “这么快啊,男孩女孩啊?”老妈急切地问道。

    “女孩。”

    老妈好一阵沉默,笑道:“嗯,女孩好啊。你弟生了个男孩,这下子,咱们老孙家是儿女双全了。”

    “妈,你能来郑州吗?我这段时间工作特忙,抽不开身。”我试探着问道,以前,老妈迫切想做奶奶,现在做了奶奶,又不怎么想做了,霍瑜生完孩子就更懒了,特别是生了个男孩,好像自己在老孙家的地位彻底稳固了,有了那种正宫娘娘的优越感,以前对老妈小心谨慎地对待,现在是呼来喝去,为此,老妈没少跟我抱怨,说霍瑜一点都不尊重她,弄得她伤心极了。

    “好啊,我现在就动身去。”老妈回答得很干脆,好像是在逃离什么的。

    电话那头传来霍瑜的声音,问道:“妈,嫂子生了啊?”

    “嗯,生了。”

    “哦,男孩女孩啊?”

    “女孩。”

    “哼,我才就是个女孩,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也只能生个女孩。”霍瑜的声音明显有点如释重负,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感情是余珂生了闺女,她早就料到一般。

    老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霍瑜的话,看电话还通着,说道:“小凡,你别担心,我这就让小仁送我去火车站。”

    挂断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霍瑜还真有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没有说霍瑜腹诽的话,免得让心里有愧的余珂,更加伤心,回到病房,我关切地说道:“老婆,妈晚上就到。我去给你买只老母鸡,回家炖了汤,再给你送过来。”

    因为是顺产,余珂还是能走动的,多数还是听医生的话,在病床上歇着,余珂眼角有泪,很不想说话,胸又胀得厉害,只能闭目养神。

    生了很长时间,余珂还是受了点伤,短时间还是不能出院的。

    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医生说再观察一下,三四天就可以回家坐月子了。。

    除了炖老母鸡汤,然后还买了吸奶器,余珂的奶水还是挺足的,很顺利就给宝宝喂了。

    看着女儿被余珂抱着吃的样子,我就跟做梦一样,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做了爸爸。

    爸爸,多好听的称呼,真希望小丫头能快点叫自己。

    下午五点的时候,我去郑州东站接了母亲,直接去了医院。

    见到老妈的时候,余珂忍着的泪水终于掉落下来,喊道:“妈——”

    母亲知道余珂的心思,拉着她的手,说道:“珂儿,什么也别说了,妈都知道,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女孩有什么不好的。妈以前想要个闺女,肚子都不争气,又要了个儿子。”

    “妈,等我养好了身子,再要一下,肯定要个儿子的。”余珂破涕为笑,接过老妈递过来的纸巾,擦干了眼泪。

    “什么要不要的,一个就足够了。我可养不起那么多,现在压力多大啊。”我抱怨了一句,被余珂的白眼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妈抱着熟睡的女儿,怜爱地说道:“哎呦,我的乖孙女,真是可爱啊。真白,像珂儿丫头。对了,起名字了吗?”

    我笑着说道:“我想了一个,正月十五生的,五行缺水,大名叫孙沅潇,小名汤圆。沅是沅江的沅,有温柔善良开朗的意思,潇是潇水的字,水清而深,都跟水有关。像水一样绵柔、清澈、干净利落一样,你们看怎么样?”

    “好吧,反正是你们的孩子,我和你爸也没什么意见。咱们这一族又不分辈分,没那么多规矩。想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老妈一锤定音,我也就把女儿的名字定了,去开了出生证明。

    回郑州的陈煦也来医院看了小汤圆,笑道:“咱闺女真漂亮,要不和我儿子定个娃娃亲?”

    “去你的,我闺女才多大啊,你就惦记上了?我还看不上你那圆滚滚的儿子呢。”我捶了他一拳,笑骂道。

    去医院外边抽了根烟,我问起陈煦和肖戈的事情。

    陈煦叹了口气,说道:“肖戈跟我闹得很厉害,差点跳了楼。我给了她二百万和一处房产,这才和她离了婚。真是没想到啊,管梓那小子做得绝啊,钱刚到肖戈手里,这个蠢女人就把卡交给了他。管梓说钱还不够,有一批货物还压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口,还需要五百万缴纳滞纳金。肖戈就把广州那处房产卖了,一并交给了管梓。”

    说到这,陈煦死命地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管梓收了钱,带肖戈去香港拍了婚纱照,又去澳门玩了一把,最后却把肖戈卖给了东南亚的人贩子。”

    “啊?”听到这,真是被管梓的骚操作和肖戈的愚蠢给惊呆了,我真没想到肖戈会爱得这么深,爱得这么蠢,丢了钱不说,还把自己的小命给差点弄丢,真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呢,问道:“后来呢?”

    “好悬有个澳门的朋友,帮我联系到了那个东南亚的人贩子组织。我和朋友亲自去了一趟缅甸,等到了那里,肖戈已经被转了好几手,被卖进了红灯区。等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眼泪差点狂飙出来。兄弟,我真替她难过,好好地日子不过,非得寻找真爱寻求刺激,她到底是图什么呢?肖戈被打了毒品,还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差没几口气就死掉了。”陈煦的话,彻底打破了我的三观,这一刻,若是管梓站在我面前,我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剐了他。

    “肖戈怎么样了?”我有点同情肖戈了,谁不想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谁不想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的爱人,脚踏五彩祥云,气势爆棚地飞来娶自己?肖戈这样做,我有些理解,但却又有点恨铁不成钢。

    陈煦对她多好啊,什么都给了她,那么有钱的男人,每天想着法地讨好她,伺候她,甚至给她洗脚叠被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心里怕掉了,她到底图什么呢,非得把自己推进万丈深渊而无怨无悔?为了爱,真是疯狂得厉害,肖戈也是咎由自取,以为身边的男人再好也是垃圾,外边的野草再是野草也是仙草,这下子痛快了吧。

    陈煦爱得深沉,却得到了肖戈的人,一辈子得不到她的心。

    “肖戈的孽种打掉了,还吸了毒,精神上受了强烈的刺激,她疯了。我送她去了香港的疗养院,每隔几天,我都会去看她,带着儿子。其实,我感觉她没有疯,但儿子说妈妈疯了,她不认识自己。”陈煦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下子好了,以前,肖戈总想离开我,总想去美国找管梓,现在只能待在疗养院里,无论什么时候,我去见她,她都会在那里,痴痴的,傻傻的,一辈子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那管梓呢?”我就不信陈煦对他会不恨,依照他的力量和社会资源,想办法让管梓消失,轻而易举。

    “管梓?哼,我哪能便宜得了他?”陈煦掐灭了烟头,又点上一支,眼睛射出噬人的幽光,冷笑道:“这家伙骗光了肖戈的钱,又把她给卖了,除了还赌场的钱,他又去赌了。再次欠了一屁股债,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送上了手术台,他所有的器官都被人预定了。我问他为什么害肖戈?管梓恐惧地望着我,手牢牢地拽着我的衣袖,说救救他?我说,你放心吧,你的心,我买了,我准备切成一片又一片地喂狗,就是你送给肖戈的狮子狗,我让它吃了以后,然后给它浇上汽油,送它去见你。”

    说到这,陈煦笑了,笑得很邪恶,笑得畅快淋漓,笑得我毛骨悚然。

    一颗心就这样喂了狗,是让狗尝一尝狼心狗肺的味道吗?

    我本想说买器官是犯法的,可后来什么也没说。

    陈煦又没有杀管梓,只是买了他一颗作恶的心而已。

    一个骗子的心,除了喂狗,谁还惦记呢?

    管梓辜负了肖戈的真心,他又为自己的赌债买了单,一切都在顺其自然。

    “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我去看看肖戈,她毕竟是我的同桌。”我为之前拉黑她的电话和微信而后悔,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背叛了自己的婚姻,辜负了自己丈夫和儿子的爱,她全力以赴地去爱另一个男人,她能有什么错?哪怕是飞蛾扑火,烧得粉身碎骨,肖戈也不会回头的。

    若是重新来过,肖戈依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依然投进管梓邪恶的血盆大口里。

    为了爱,又有几人清醒过。

    “好啊,等过段时间,我就把肖戈送回郑州,毕竟这里才是她的家乡。医生说她的心死了,哀莫大过于心死,她的生命力到头了,没有几天活头了。”陈煦黯然神伤,我也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