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废物中的废物
看到汪化南没有吃亏，牧舟就放心了，示意同样关注门口动静的李思思继续扶他往里走，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因为门口的动静颇大，原本吵闹的大厅里已然是一片寂静，大家都不约而同看着门口。
片刻后，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嘴里还在喝骂，但是已经有了些克制，显然是已经认出了汪化南。
只听来人大声叫骂着：“汪化南你个混蛋，小爷不就是掀了个帘子，你怎敢下如此狠手？！”
汪化南冷哼一声，也克制了一些，回骂道：“哼！要不是看到是你个混蛋，小爷这一脚只会更狠！”
牧舟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正是义兴郡公陆朝臣的小儿子陆斌。
陆斌与汪化南同岁，也是平康坊的名人，而且比汪化南要有名的多。
汪化南到平康坊的次数已经算是不少，但是跟陆斌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小子完全是把平康坊当家了！
别人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去青楼放松放松，这位小爷则不然，他完全是心情不好了，从楼子里出来放松放松。
汪化南和陆斌都是小儿子，和寻常百姓家一样，小儿子最得宠，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两个人都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再加上两个人共同的爱好，所以两个人在平康坊争风吃醋那是常有的事儿。
“汪化南你这个混蛋又发的什么疯？！你明明知道你是天级，我是地级，要不是有子玉兄在，那一脚就给我踹出内伤了！”
“我就是看你陆斌不爽，怎么了吧？你再嚷嚷，信不信我再给你一脚？”汪化南也不示弱，不过没有说出来是牧舟的原因。
“你……”陆斌还要继续叫骂，忽然看到了坐在大厅里正在顺气的牧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原来是因为你的好大哥啊！”
汪化南脸色一变，想要阻拦，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陆斌已然从他身边闪过，来到了大厅里，对着正在顺气的牧舟大声说道：“牧小公爷，身子已经这样了，还能来青楼呢？别一不小心在哪个姑娘的床上再发生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看了！”
“牧”姓本身就是个极少见的姓氏，而当朝姓“牧”的公爷，就只有靖安郡公牧雍了，所以陆斌话一出口，大家便猜到了牧舟的身份。
原本寂静的大厅里，轰然纷乱起来，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啊？他就是牧小公爷？那个被废掉丹田的牧舟？！”
站在牧舟身旁的李思思和春娘也震惊无比，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这个虚弱少年，眼神里也满是惊愕。
牧雍今年四十七岁，乃是大夏军功第一人，被誉为“大夏军神”，二十八岁封骠骑将军，征战无数，未尝一败，不仅多次化解裂土之危，还为大夏夺回了被南越国侵占的云州三县之地，被封辅国大将军、靖安郡公，深受百姓爱戴。
同时，牧雍的个人武力值也是极为强悍，四十五岁那年便已踏入炼神境后期，站在人世间的武力巅峰。
虎父无犬子，作为牧雍独子的牧舟也是天赋超绝，再加上靖安郡公府倾尽资源培养，牧舟十五岁就达到了后天大圆满，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先天境界，圣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是无数人心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同为勋贵一脉，勋贵中也有着派系之分，义兴郡公陆朝臣与靖安郡公牧雍并非一系，关系素来紧张，但是陆朝臣却经常以牧舟为例训斥于陆斌，也是因此他对牧舟十分嫉恨。
可惜天妒英才，去年冬天，牧舟在北境遇袭，丹田被废，一身修为尽丧，身体更是连常人都不如，一代天骄就此落寞，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废掉的天才自然就不再是天才，大家在议论一阵后就不再关注他了。一年过去，牧舟慢慢消失在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中。
现在陆斌一句话就把牧舟的身份揭露出来，没想到这个曾经的武修天才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竟然是在青楼之中。不难想到，这个事情明天就会传遍圣京城的大街小巷，大厅里的众人也开始对牧舟议论纷纷，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见此状况，汪化南愈发急了，大喝一声：“闭嘴！”然后就猛然窜了过来，伸手就要打陆斌。
“咳咳~化南住手，咳咳~”牧舟本就还没有把气息理顺，一开口便又咳嗽起来。
汪化南再也顾不得陆斌，闪到牧舟身旁，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用真气给他调息，嘴里说道：“舟哥，对不起，我……”
有汪化南真气调息，牧舟也顺过气来，抬手轻轻拍了拍汪化南扶着他胳膊的那只手，嘴里说道：“没事化南，刚才你不是也说了，随他们说去吧。”
柳子玉和吴启春也来到了近前，柳子玉拱手对牧舟说道：“牧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吴启春同样拱手施礼，对着牧舟说道：“牧小公爷，别来无恙。”
牧舟也站了起来，向二人拱手回礼道：“柳兄、吴兄，别来无恙。”
还没等柳子玉和吴启春回话，刚刚为了躲避汪化南而闪到一旁的陆斌又忍不住抢先开口，阴阳怪气地说道：“柳兄和吴兄自然是无恙，可是咱们的小公爷就不一定了，现在看起来可是大大的有恙啊！”
此话一出，汪化南顿时双目赤红，如同一头暴怒的的狮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啪~”的一声脆响，大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众人眼睁睁看着陆斌再一次飞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却是汪化南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陆斌脸上，把他打得侧飞出去，这次离得太近，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汪化南兀自不解气，还要追过去，牧舟见状赶紧大喊：“化南，住手！”
柳子玉和吴启春也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柳子玉将陆斌护在身后，吴启春把他搀扶起来，焦急地问道：“陆兄，陆兄，你没事吧？”
这两个人也都不是普通人，柳子玉出身云州大族柳氏，其父曾任礼部左侍郎，姨母更是当今皇帝的宠妃。
吴启春则是淮阳侯的嫡子，跟他们一样，都是勋贵子弟。
有他们两个护着，汪化南自然无法继续动手，于是冷哼一声：“哼！都给你说了让你闭嘴了，你不住嘴我就帮你闭嘴！”
虽然被吴启春扶了起来，但是陆斌大脑还处在眩晕状态，脑子里一片混沌，直到听到了吴启春的询问才清醒了一点，心里顿时感到无比后悔。
作为郡公之子，陆斌平日出门都有护卫相随。只不过前几天他打伤了一个不小心弄脏他衣服的小贩，被状告到京兆府衙，虽然最后赔钱了事，但是他父亲还是把他禁足了。今天他听说柳子玉回京，就偷偷跑出来给柳子玉接风，这才没有带护卫过来，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挨了打。陆斌后悔的同时又是异常的愤怒，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晃了晃脑袋，陆斌又清醒了一些，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又伸手摸了一下挨了一巴掌明显是已经肿胀起来的左脸，顿时羞愤交加，指着汪化南骂道：“汪化南你真是条疯狗，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小爷我会弄死你，弄死你！”
汪化南自然不肯示弱：“等着就等着，难道小爷会怕了你这个废物不成？！”
汪化南的一句“废物”让陆斌想到了让他今天挨打的“罪魁祸首”，心中顿时又开心起来，他知道今天动手肯定是打不过汪化南的，放狠话人家也根本不怕，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出气了。
陆斌哈哈大笑着指着牧舟大声嘲讽道：“哈哈哈，对对对，你说得对，我就是废物，可我再怎么废物也是地级，你身后的这个人却是连我这个废物都不如，我是不是可以说，他是废物中的废物？！”
因为门口的动静颇大，原本吵闹的大厅里已然是一片寂静，大家都不约而同看着门口。
片刻后，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嘴里还在喝骂，但是已经有了些克制，显然是已经认出了汪化南。
只听来人大声叫骂着：“汪化南你个混蛋，小爷不就是掀了个帘子，你怎敢下如此狠手？！”
汪化南冷哼一声，也克制了一些，回骂道：“哼！要不是看到是你个混蛋，小爷这一脚只会更狠！”
牧舟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正是义兴郡公陆朝臣的小儿子陆斌。
陆斌与汪化南同岁，也是平康坊的名人，而且比汪化南要有名的多。
汪化南到平康坊的次数已经算是不少，但是跟陆斌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小子完全是把平康坊当家了！
别人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去青楼放松放松，这位小爷则不然，他完全是心情不好了，从楼子里出来放松放松。
汪化南和陆斌都是小儿子，和寻常百姓家一样，小儿子最得宠，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两个人都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再加上两个人共同的爱好，所以两个人在平康坊争风吃醋那是常有的事儿。
“汪化南你这个混蛋又发的什么疯？！你明明知道你是天级，我是地级，要不是有子玉兄在，那一脚就给我踹出内伤了！”
“我就是看你陆斌不爽，怎么了吧？你再嚷嚷，信不信我再给你一脚？”汪化南也不示弱，不过没有说出来是牧舟的原因。
“你……”陆斌还要继续叫骂，忽然看到了坐在大厅里正在顺气的牧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原来是因为你的好大哥啊！”
汪化南脸色一变，想要阻拦，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陆斌已然从他身边闪过，来到了大厅里，对着正在顺气的牧舟大声说道：“牧小公爷，身子已经这样了，还能来青楼呢？别一不小心在哪个姑娘的床上再发生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看了！”
“牧”姓本身就是个极少见的姓氏，而当朝姓“牧”的公爷，就只有靖安郡公牧雍了，所以陆斌话一出口，大家便猜到了牧舟的身份。
原本寂静的大厅里，轰然纷乱起来，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啊？他就是牧小公爷？那个被废掉丹田的牧舟？！”
站在牧舟身旁的李思思和春娘也震惊无比，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这个虚弱少年，眼神里也满是惊愕。
牧雍今年四十七岁，乃是大夏军功第一人，被誉为“大夏军神”，二十八岁封骠骑将军，征战无数，未尝一败，不仅多次化解裂土之危，还为大夏夺回了被南越国侵占的云州三县之地，被封辅国大将军、靖安郡公，深受百姓爱戴。
同时，牧雍的个人武力值也是极为强悍，四十五岁那年便已踏入炼神境后期，站在人世间的武力巅峰。
虎父无犬子，作为牧雍独子的牧舟也是天赋超绝，再加上靖安郡公府倾尽资源培养，牧舟十五岁就达到了后天大圆满，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先天境界，圣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是无数人心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同为勋贵一脉，勋贵中也有着派系之分，义兴郡公陆朝臣与靖安郡公牧雍并非一系，关系素来紧张，但是陆朝臣却经常以牧舟为例训斥于陆斌，也是因此他对牧舟十分嫉恨。
可惜天妒英才，去年冬天，牧舟在北境遇袭，丹田被废，一身修为尽丧，身体更是连常人都不如，一代天骄就此落寞，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废掉的天才自然就不再是天才，大家在议论一阵后就不再关注他了。一年过去，牧舟慢慢消失在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中。
现在陆斌一句话就把牧舟的身份揭露出来，没想到这个曾经的武修天才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竟然是在青楼之中。不难想到，这个事情明天就会传遍圣京城的大街小巷，大厅里的众人也开始对牧舟议论纷纷，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见此状况，汪化南愈发急了，大喝一声：“闭嘴！”然后就猛然窜了过来，伸手就要打陆斌。
“咳咳~化南住手，咳咳~”牧舟本就还没有把气息理顺，一开口便又咳嗽起来。
汪化南再也顾不得陆斌，闪到牧舟身旁，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用真气给他调息，嘴里说道：“舟哥，对不起，我……”
有汪化南真气调息，牧舟也顺过气来，抬手轻轻拍了拍汪化南扶着他胳膊的那只手，嘴里说道：“没事化南，刚才你不是也说了，随他们说去吧。”
柳子玉和吴启春也来到了近前，柳子玉拱手对牧舟说道：“牧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吴启春同样拱手施礼，对着牧舟说道：“牧小公爷，别来无恙。”
牧舟也站了起来，向二人拱手回礼道：“柳兄、吴兄，别来无恙。”
还没等柳子玉和吴启春回话，刚刚为了躲避汪化南而闪到一旁的陆斌又忍不住抢先开口，阴阳怪气地说道：“柳兄和吴兄自然是无恙，可是咱们的小公爷就不一定了，现在看起来可是大大的有恙啊！”
此话一出，汪化南顿时双目赤红，如同一头暴怒的的狮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啪~”的一声脆响，大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众人眼睁睁看着陆斌再一次飞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却是汪化南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陆斌脸上，把他打得侧飞出去，这次离得太近，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汪化南兀自不解气，还要追过去，牧舟见状赶紧大喊：“化南，住手！”
柳子玉和吴启春也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柳子玉将陆斌护在身后，吴启春把他搀扶起来，焦急地问道：“陆兄，陆兄，你没事吧？”
这两个人也都不是普通人，柳子玉出身云州大族柳氏，其父曾任礼部左侍郎，姨母更是当今皇帝的宠妃。
吴启春则是淮阳侯的嫡子，跟他们一样，都是勋贵子弟。
有他们两个护着，汪化南自然无法继续动手，于是冷哼一声：“哼！都给你说了让你闭嘴了，你不住嘴我就帮你闭嘴！”
虽然被吴启春扶了起来，但是陆斌大脑还处在眩晕状态，脑子里一片混沌，直到听到了吴启春的询问才清醒了一点，心里顿时感到无比后悔。
作为郡公之子，陆斌平日出门都有护卫相随。只不过前几天他打伤了一个不小心弄脏他衣服的小贩，被状告到京兆府衙，虽然最后赔钱了事，但是他父亲还是把他禁足了。今天他听说柳子玉回京，就偷偷跑出来给柳子玉接风，这才没有带护卫过来，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挨了打。陆斌后悔的同时又是异常的愤怒，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晃了晃脑袋，陆斌又清醒了一些，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又伸手摸了一下挨了一巴掌明显是已经肿胀起来的左脸，顿时羞愤交加，指着汪化南骂道：“汪化南你真是条疯狗，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小爷我会弄死你，弄死你！”
汪化南自然不肯示弱：“等着就等着，难道小爷会怕了你这个废物不成？！”
汪化南的一句“废物”让陆斌想到了让他今天挨打的“罪魁祸首”，心中顿时又开心起来，他知道今天动手肯定是打不过汪化南的，放狠话人家也根本不怕，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出气了。
陆斌哈哈大笑着指着牧舟大声嘲讽道：“哈哈哈，对对对，你说得对，我就是废物，可我再怎么废物也是地级，你身后的这个人却是连我这个废物都不如，我是不是可以说，他是废物中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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