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宫夜宴（二）
皇家的年夜饭是皇帝一家一年中唯一一次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既是家宴，也是礼制的要求，所以规矩颇多。
例如必须于申时二刻开席，饭菜必须按礼制准备，众人座次必须依照礼制等等，所以太后、皇帝、皇后入席的时间必须是申时二刻。
此刻的祈年殿里，檀香袅袅，温暖如春，虽然还未到吉时，但是皇宫里剩下的嫔妃、公主们都已经到了，人人都是大红吉服，按次序落座。
在这个难得的日子里，后宫众嫔妃也不敢乱来，即便是平日再怎么勾心斗角，今天也个个都好似亲生姐妹一般，脸上喜气洋洋地在那里闲聊。
庆祐帝现在育有二子四女，四个公主现在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就连平日里最调皮的昭和都绷着小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来是已经得了吩咐，不准在今天的晚宴上惹事。
看到周儒他们四人进来，众嫔妃和公主们都赶忙起身向周儒行礼，作为皇帝的老师，他确实当得起这样的礼遇。
周儒也笑呵呵地让众人免礼，然后就在王翔的引领下在安排好的案几后坐了下来。
牧舟也是对着一众嫔妃一一行礼，他从小在皇宫里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多，所以与众嫔妃都很熟识。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众嫔妃都对牧舟关怀了一番。
一通折腾后，牧舟终于坐在了给自己安排的座位上，由于身体的虚弱，他甚至感到了些许疲惫，风凌云和风凌霄也终于逮到了和牧舟说话的机会。
“舟儿哥，听说你要转修儒道了，我府上有不少孤本、善本，放在那里也是收藏。我已经让人挑选了一些，明天就让人给你送过去。”大皇子风凌云有些激动地说道，他比牧舟大五岁，一向是他带着一众兄弟姐妹就学、玩耍，自小一起长大，早就把牧舟当做亲弟弟看待了，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与牧舟说话也很随意。
大皇子被封齐王，早就在宫外开府建牙了，他是嫡长子，而且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出什么意外肯定就是太子了，但是庆祐帝还不到五十，正是春秋鼎盛，所以还没人提出来册封太子。
二皇子风凌霄今年十三岁，与大皇子一样，都是皇后亲生，封号是魏王。都是打小一起长大，也正是因为救他，牧舟才会被毁掉丹田，所以一直他对牧舟不但亲近，还心存愧疚，刚才一直没有得到机会与牧舟说话，已经是憋坏了，所以在大哥面前也没有顾及皇家规矩，插话说道：“舟儿哥，舟儿哥，你以后可不准再这么久不来宫里了啊！父皇不许我再出宫，我也不敢再偷溜出去看你了，你不进宫，咱俩都见不着面了。”
牧舟先是对着风凌云拱拱手，说道：“殿下，你可别明天送，年后我得了空就去寻你拿。怎么说你也是大皇子，哪有让你元日给臣子送礼的道理啊。你且等我先忙完了，到时候去王府给你送礼，捎带把书带走就行了。”
风凌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头应下。
随后，牧舟又对风凌霄说道：“好我的魏王殿下啊，刚才不是都说了嘛，是周先生课业盯得紧，我总不能晚上来宫里吧，那时候宫门落锁我也进不来啊！还有，你以后也注意些，齐王殿下都要成你的信使了，三天两头往我那里跑，周先生都要生气了！”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这不是……”风凌霄听了牧舟的话，有些委屈。
“好了，好了，我刚才当着周先生的面答应皇后娘娘以后常来宫里，周先生没有反对，这就是说以后我可以在他那里请假了，所以你就别担心这个了。”
风凌霄听了，这才略微安心一些。
牧舟刚松了一口气，长公主风雨霏也转过头，一脸羞怯地问道：“牧舟，本公主听说你昨日去了青楼，可是真的吗？”
长公主风雨霏是刘贵妃的女儿，封号是永宁公主，正是二八年华，性子十分温柔端庄，皇家教育使得她甚是守礼。
“这……永宁……我只是去看看歌舞。”被一个女孩子问及青楼的事情，而且这个女孩子不仅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还是当朝长公主，牧舟难免有些尴尬。
长公主脸色依然羞怯，小声说道：“牧舟，周先生是皇祖母好不容易才给你求来的老师，乃是真正的治世名臣，只要跟着周先生好好读书，将来必能成为我大夏的栋梁之材。本公主希望你莫要沉迷女色，辜负皇祖母一片好意。”
“是是是，牧舟晓得了。”风雨霏比牧舟要小一岁，被她这样规劝，牧舟也觉得十分尴尬，只能喏喏答应。
风雨霏身为女子，本就不好意思多说青楼之事，见牧舟已经答应，便是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风凌霄却又贼兮兮地凑过来，手放在嘴边，捂着半边脸，小声问道：“舟儿哥，舟儿哥，你真的去青楼了吗？怎么样，好玩吗？”
牧舟本来就很尴尬，见风凌霄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也不敢大声回答，与风凌霄一样手放在嘴边小声回答：“刚才已经说了是去看歌舞了，真的只是去看看歌舞，有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你小孩子别瞎打听！”
“哼！你们就会哄我！我都听说了，青楼里边可好玩了，就连歌舞跟宫里的都不一样，你就是不想带我去玩才这么说的吧？！反正我就要去玩，你不带我去，等什么时候抓住机会了，我就自己去！”风凌霄见牧舟不让他打听，顿时有些生气，不满地说道。
牧舟顿时大惊，虽然这圣京城有各种阵法守护，相对安全，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真有人可以瞒过阵法，可不敢让风凌霄任性跑出皇宫，于是赶忙说道：“别别别！小祖宗，你可千万不敢偷跑出去啊！你忘了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此话一出，风凌霄顿时想到了牧舟现在的状况，心里愧疚不已，要不是他任性非要出去打猎，也不会让牧舟遭此一劫。他的眼睛顿时就舒润了，哽咽地说道：“呜呜~对不起舟儿哥，要不是我任性，你也不会这样，都怪我，我都听你的，再也不出宫了！”
牧舟见目的达到，就开始安慰风凌霄：“好了好了，舟哥没有怪你，就是怕你出去遇到危险！没事，舟哥只是不能修武了，现在不是要修儒了吗？有周先生教我，很快就能启灵了。等我身体好了，到时候让你父皇派一堆高手跟着，我再带你出去玩。不管你想去哪儿玩，舟哥都陪着你！”
风凌霄依旧呜咽：“可是，舟儿哥你……”
牧舟连哄带威胁地继续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舟哥吗？！好了，别哭了，今天是年节，你要是再哭就不吉利了，到时候你父皇看到了，就不会答应你出宫了。”
风凌霄毕竟年纪不大，在牧舟的威逼利诱下，只得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哭了。
牧舟又讲了几个笑话，很快就把风凌霄逗笑了，也不再伤心了。
风凌云看着弟弟和牧舟，眼神里满是安慰。
例如必须于申时二刻开席，饭菜必须按礼制准备，众人座次必须依照礼制等等，所以太后、皇帝、皇后入席的时间必须是申时二刻。
此刻的祈年殿里，檀香袅袅，温暖如春，虽然还未到吉时，但是皇宫里剩下的嫔妃、公主们都已经到了，人人都是大红吉服，按次序落座。
在这个难得的日子里，后宫众嫔妃也不敢乱来，即便是平日再怎么勾心斗角，今天也个个都好似亲生姐妹一般，脸上喜气洋洋地在那里闲聊。
庆祐帝现在育有二子四女，四个公主现在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就连平日里最调皮的昭和都绷着小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来是已经得了吩咐，不准在今天的晚宴上惹事。
看到周儒他们四人进来，众嫔妃和公主们都赶忙起身向周儒行礼，作为皇帝的老师，他确实当得起这样的礼遇。
周儒也笑呵呵地让众人免礼，然后就在王翔的引领下在安排好的案几后坐了下来。
牧舟也是对着一众嫔妃一一行礼，他从小在皇宫里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多，所以与众嫔妃都很熟识。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众嫔妃都对牧舟关怀了一番。
一通折腾后，牧舟终于坐在了给自己安排的座位上，由于身体的虚弱，他甚至感到了些许疲惫，风凌云和风凌霄也终于逮到了和牧舟说话的机会。
“舟儿哥，听说你要转修儒道了，我府上有不少孤本、善本，放在那里也是收藏。我已经让人挑选了一些，明天就让人给你送过去。”大皇子风凌云有些激动地说道，他比牧舟大五岁，一向是他带着一众兄弟姐妹就学、玩耍，自小一起长大，早就把牧舟当做亲弟弟看待了，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与牧舟说话也很随意。
大皇子被封齐王，早就在宫外开府建牙了，他是嫡长子，而且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出什么意外肯定就是太子了，但是庆祐帝还不到五十，正是春秋鼎盛，所以还没人提出来册封太子。
二皇子风凌霄今年十三岁，与大皇子一样，都是皇后亲生，封号是魏王。都是打小一起长大，也正是因为救他，牧舟才会被毁掉丹田，所以一直他对牧舟不但亲近，还心存愧疚，刚才一直没有得到机会与牧舟说话，已经是憋坏了，所以在大哥面前也没有顾及皇家规矩，插话说道：“舟儿哥，舟儿哥，你以后可不准再这么久不来宫里了啊！父皇不许我再出宫，我也不敢再偷溜出去看你了，你不进宫，咱俩都见不着面了。”
牧舟先是对着风凌云拱拱手，说道：“殿下，你可别明天送，年后我得了空就去寻你拿。怎么说你也是大皇子，哪有让你元日给臣子送礼的道理啊。你且等我先忙完了，到时候去王府给你送礼，捎带把书带走就行了。”
风凌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头应下。
随后，牧舟又对风凌霄说道：“好我的魏王殿下啊，刚才不是都说了嘛，是周先生课业盯得紧，我总不能晚上来宫里吧，那时候宫门落锁我也进不来啊！还有，你以后也注意些，齐王殿下都要成你的信使了，三天两头往我那里跑，周先生都要生气了！”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这不是……”风凌霄听了牧舟的话，有些委屈。
“好了，好了，我刚才当着周先生的面答应皇后娘娘以后常来宫里，周先生没有反对，这就是说以后我可以在他那里请假了，所以你就别担心这个了。”
风凌霄听了，这才略微安心一些。
牧舟刚松了一口气，长公主风雨霏也转过头，一脸羞怯地问道：“牧舟，本公主听说你昨日去了青楼，可是真的吗？”
长公主风雨霏是刘贵妃的女儿，封号是永宁公主，正是二八年华，性子十分温柔端庄，皇家教育使得她甚是守礼。
“这……永宁……我只是去看看歌舞。”被一个女孩子问及青楼的事情，而且这个女孩子不仅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还是当朝长公主，牧舟难免有些尴尬。
长公主脸色依然羞怯，小声说道：“牧舟，周先生是皇祖母好不容易才给你求来的老师，乃是真正的治世名臣，只要跟着周先生好好读书，将来必能成为我大夏的栋梁之材。本公主希望你莫要沉迷女色，辜负皇祖母一片好意。”
“是是是，牧舟晓得了。”风雨霏比牧舟要小一岁，被她这样规劝，牧舟也觉得十分尴尬，只能喏喏答应。
风雨霏身为女子，本就不好意思多说青楼之事，见牧舟已经答应，便是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风凌霄却又贼兮兮地凑过来，手放在嘴边，捂着半边脸，小声问道：“舟儿哥，舟儿哥，你真的去青楼了吗？怎么样，好玩吗？”
牧舟本来就很尴尬，见风凌霄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也不敢大声回答，与风凌霄一样手放在嘴边小声回答：“刚才已经说了是去看歌舞了，真的只是去看看歌舞，有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你小孩子别瞎打听！”
“哼！你们就会哄我！我都听说了，青楼里边可好玩了，就连歌舞跟宫里的都不一样，你就是不想带我去玩才这么说的吧？！反正我就要去玩，你不带我去，等什么时候抓住机会了，我就自己去！”风凌霄见牧舟不让他打听，顿时有些生气，不满地说道。
牧舟顿时大惊，虽然这圣京城有各种阵法守护，相对安全，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真有人可以瞒过阵法，可不敢让风凌霄任性跑出皇宫，于是赶忙说道：“别别别！小祖宗，你可千万不敢偷跑出去啊！你忘了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此话一出，风凌霄顿时想到了牧舟现在的状况，心里愧疚不已，要不是他任性非要出去打猎，也不会让牧舟遭此一劫。他的眼睛顿时就舒润了，哽咽地说道：“呜呜~对不起舟儿哥，要不是我任性，你也不会这样，都怪我，我都听你的，再也不出宫了！”
牧舟见目的达到，就开始安慰风凌霄：“好了好了，舟哥没有怪你，就是怕你出去遇到危险！没事，舟哥只是不能修武了，现在不是要修儒了吗？有周先生教我，很快就能启灵了。等我身体好了，到时候让你父皇派一堆高手跟着，我再带你出去玩。不管你想去哪儿玩，舟哥都陪着你！”
风凌霄依旧呜咽：“可是，舟儿哥你……”
牧舟连哄带威胁地继续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舟哥吗？！好了，别哭了，今天是年节，你要是再哭就不吉利了，到时候你父皇看到了，就不会答应你出宫了。”
风凌霄毕竟年纪不大，在牧舟的威逼利诱下，只得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哭了。
牧舟又讲了几个笑话，很快就把风凌霄逗笑了，也不再伤心了。
风凌云看着弟弟和牧舟，眼神里满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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