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忘掉的那一招
确切地说，墙上不止一个人。
五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招呼没打便出了手，出手就是几道带着寒光的飞镖。
四道寒光打进了人群里，几个官差哎呦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还有一道寒光是直奔张捕头而去。
张捕头冷哼一声，长刀一抹，抹掉了那枚飞镖。
一个女声大喊：“铁线帮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张捕头拔刀，跃起，跳上了墙头。
“他是化脉境，你们不行，我来挡住他！”那女声又道。
一个苗条的蒙面女子手持一柄短剑，挡在了张捕头面前，张捕头长刀一提，蒙面女子短剑在张捕头刀身一点，便跃向他身后。
四个男人从墙头跳下，手持木棍，遇见官差便是一棍，又狠又准，只要被木棍打中，官差便很难再爬起来。
墙头上的高手对决，势均力敌。
张捕头刀法咄咄逼人，蒙面女子不敢近身，到处游走，李长空修为不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看见一片刀光追着一个黑色的蝴蝶，时而上墙、时而下墙，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眼见刀光追着蒙面女子又上了墙，张捕头突然脚下一滑，泼风一样的刀法顿了一下。
蒙面女子见他露出破绽，毫不犹豫，一脚便向张捕头肩头踢去……
有诈。
李长空不懂武功，但在墙下这个角度，他看见张捕头反手执刀，刀尖向下……
张捕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表情，很像骗小孩看金鱼得逞的糟老头子。
张捕头这一招，是这场战斗中，李长空唯一能认出来的招式，来自系统的交换，李长空已经默默修炼很久了。
不好，他要反手撩刀！
李长空心里一急，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小心！”
已经来不及了，张捕头开始双手发力，那女子即使听到提醒，也来不及变招了。
此时，异变突起……
正在撩刀的张捕头，就像老式DVD武侠片里卡带的人物一样，卡住了……他手持长刀，保持了一个反手蓄势待发的姿势，却如同被按了暂停键，迟迟没有出招。
他满脸惊疑之色，那表情就像第一次上舞台，忘了歌词的选秀选手。
这种表情，在差生班考试最常见，明明考前觉得自己啥都会，但上了考场后，大脑一片空白，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李长空一楞，难道系统偷来的招式，还能让目标忘掉不成？
‘啪’一声，那蒙面女子一脚踢中了正在发呆的张捕头，张捕头一声闷哼便被踢下了墙。
李长空张大嘴巴，还在回味张捕头忘招的风采，一个拿着棍子的蒙面汉子砸倒了李长空身边的官差，拽起他就跑。
“愣着干什么，赶快跑！”
这是自己人？
一辆马车在街角接应，蒙面汉子拽着李长空上了马车。
上车之后，蒙面汉子低声喝道：“蠢货，怎么被官差抓住了，聚灵散卖了多少？”
李长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阵香风飘过，蒙面女子以一个漂亮的动作飞进了马车，解开面罩，说道“哈哈，今天我竟然打赢了化脉境三重的捕头张铁山。”
这是一个少女，扎着马尾辫，鼻尖还冒着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调皮与活泼。
蒙面汉子见到她，行了一个礼，说道：“碧霖姑娘，这小子不会武功，笨手笨脚的，咱们救他作甚。”
少女俏皮地扬起眉毛，笑容中透着一丝轻灵，眨了眨眼问李长空：“你来说说，为什么要救你？”
“为什么要救我？”这少女跳脱又活泼，这蒙面汉子看着有些愚蠢，看来应该是自己人，李长空终于放下了紧绷的心，“因为我头发多？”
少女哈哈大笑。
蒙面汉子解开了自己的面罩，他的发质确实有些稀松，怒道：“李长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聚灵散没卖出去，还敢消遣老子。”
他又向少女行了个礼：“碧霖姑娘，这小子实力低微，笨头笨脑的，连个聚灵散都卖不好，不如杀了丢到野外，免得官府找上门来。”
少女没回答他，又调皮地问了李长空：“你说，要不要把你杀了丢到野外，免得官府找上门来？”
李长空好容易找到个组织，刚有点安全感，哪肯被杀，他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看，聚灵散这个卖法，才是笨头笨脑。”
蒙面汉子大怒：“卖了一年多了，别人都行，你有何不妥？你今日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跟我胡三顶嘴！”
显然，去黑市卖聚灵散，是这位胡三的主意。
李长空摇头道：“你们的想法不错，自己不出面，找些街上的小混混去黑市卖，这样即使被抓，也牵连不到你们。”
胡三冷笑：“你说的没错，今日要不是碧霖姑娘，我们压根就不会救你。”
李长空又摇头：“关键是，胡三压根不懂销售，也不懂客户，竟然还负责主管渠道，简直就是和尚坐皇位，四大皆空。”
少女和胡三，听不懂销售、客户、渠道等字眼，就听懂了一个四大皆空。
胡三狞笑：“敢说我们万魔教四大皆空……你仔细说说，要是说不出什么道理来，我现在就剁了你喂狗。”
李长空问道：“我问你，买聚灵散的都是些什么人？”
少女接了话，说道：“聚灵散官方定义为假药，其实我们万魔教练制的聚灵散，和大夏皇族炼制的洗髓液，功效差不了多少，买咱们东西的，多半是些正在追求突破，弄不到洗髓液，又有点钱财的富商、公子、文人、小官。”
胡三愤然道：“什么假药，就是那大夏皇族眼红咱们的生意！”
原来如此，李长空想起那个求药的小书童：“所以，你们就逼着有钱人，派些个书童小厮，去那全是牛鬼蛇神的黑市买咱们的聚灵散？”
胡三道：“不然呢？聚灵散是见不得光的，难道摆在市场公开卖？”
李长空摇头笑道：“你想过没，这些人没有太大的权势，出了事找不到人保，又有点小钱，他们最怕的是什么？……身败名裂，被人找机会讹掉家财。
“我要是这些人，一定会想，如果我派出去的小厮被人抓了呢？身败名裂很可怕，为了不出事，我宁愿忍着不买，也不会让人抓到我去黑市买东西的把柄……按照黑市的卖法，有钱人里，十个人里有九个不会来咱们的摊子。”
少女点头，胡三一时语塞，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卖？”
李长空笑道：“我们第一步要做到的，就是筛选出意向客户……咱们开个书店，专卖文房四宝，书籍字画。”
听到开书店，少女若有所思，胡三大怒：“哪有在书店卖聚灵散的道理。”
李长空笑道：“书店不是为了卖货，是为了多认识客户，若在书店卖货，那一旦事发，岂不是被人一窝抄了家……这些客户有个共同的特点，有文化，要读书……咱们开个书店，放明线结交客户，然后派快递小子私下销售，送货上门，每个快递小子都能积攒出一批客户名单，这样一来，咱们可以长久稳定的卖聚灵散。”
“快递小子这个说法我喜欢……”少女瞅了一眼胡三，“胡三啊，现在知道不读书的坏处了吧。”
胡三突然笑了……
“一脑袋鬼主意，难怪杨廷森的手下要跟这小子接头，”胡三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确实没读过书，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小子一定读过很多书。”
“这几天观察他很久了，装混混装的挺像。”少女的脸上失去了那种顽皮可爱的表情，短剑抵住了李长空的咽喉，冷冷地问道：“所以，昨天在杏花楼，你听到了什么？”
五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招呼没打便出了手，出手就是几道带着寒光的飞镖。
四道寒光打进了人群里，几个官差哎呦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还有一道寒光是直奔张捕头而去。
张捕头冷哼一声，长刀一抹，抹掉了那枚飞镖。
一个女声大喊：“铁线帮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张捕头拔刀，跃起，跳上了墙头。
“他是化脉境，你们不行，我来挡住他！”那女声又道。
一个苗条的蒙面女子手持一柄短剑，挡在了张捕头面前，张捕头长刀一提，蒙面女子短剑在张捕头刀身一点，便跃向他身后。
四个男人从墙头跳下，手持木棍，遇见官差便是一棍，又狠又准，只要被木棍打中，官差便很难再爬起来。
墙头上的高手对决，势均力敌。
张捕头刀法咄咄逼人，蒙面女子不敢近身，到处游走，李长空修为不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看见一片刀光追着一个黑色的蝴蝶，时而上墙、时而下墙，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眼见刀光追着蒙面女子又上了墙，张捕头突然脚下一滑，泼风一样的刀法顿了一下。
蒙面女子见他露出破绽，毫不犹豫，一脚便向张捕头肩头踢去……
有诈。
李长空不懂武功，但在墙下这个角度，他看见张捕头反手执刀，刀尖向下……
张捕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表情，很像骗小孩看金鱼得逞的糟老头子。
张捕头这一招，是这场战斗中，李长空唯一能认出来的招式，来自系统的交换，李长空已经默默修炼很久了。
不好，他要反手撩刀！
李长空心里一急，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小心！”
已经来不及了，张捕头开始双手发力，那女子即使听到提醒，也来不及变招了。
此时，异变突起……
正在撩刀的张捕头，就像老式DVD武侠片里卡带的人物一样，卡住了……他手持长刀，保持了一个反手蓄势待发的姿势，却如同被按了暂停键，迟迟没有出招。
他满脸惊疑之色，那表情就像第一次上舞台，忘了歌词的选秀选手。
这种表情，在差生班考试最常见，明明考前觉得自己啥都会，但上了考场后，大脑一片空白，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李长空一楞，难道系统偷来的招式，还能让目标忘掉不成？
‘啪’一声，那蒙面女子一脚踢中了正在发呆的张捕头，张捕头一声闷哼便被踢下了墙。
李长空张大嘴巴，还在回味张捕头忘招的风采，一个拿着棍子的蒙面汉子砸倒了李长空身边的官差，拽起他就跑。
“愣着干什么，赶快跑！”
这是自己人？
一辆马车在街角接应，蒙面汉子拽着李长空上了马车。
上车之后，蒙面汉子低声喝道：“蠢货，怎么被官差抓住了，聚灵散卖了多少？”
李长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阵香风飘过，蒙面女子以一个漂亮的动作飞进了马车，解开面罩，说道“哈哈，今天我竟然打赢了化脉境三重的捕头张铁山。”
这是一个少女，扎着马尾辫，鼻尖还冒着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调皮与活泼。
蒙面汉子见到她，行了一个礼，说道：“碧霖姑娘，这小子不会武功，笨手笨脚的，咱们救他作甚。”
少女俏皮地扬起眉毛，笑容中透着一丝轻灵，眨了眨眼问李长空：“你来说说，为什么要救你？”
“为什么要救我？”这少女跳脱又活泼，这蒙面汉子看着有些愚蠢，看来应该是自己人，李长空终于放下了紧绷的心，“因为我头发多？”
少女哈哈大笑。
蒙面汉子解开了自己的面罩，他的发质确实有些稀松，怒道：“李长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聚灵散没卖出去，还敢消遣老子。”
他又向少女行了个礼：“碧霖姑娘，这小子实力低微，笨头笨脑的，连个聚灵散都卖不好，不如杀了丢到野外，免得官府找上门来。”
少女没回答他，又调皮地问了李长空：“你说，要不要把你杀了丢到野外，免得官府找上门来？”
李长空好容易找到个组织，刚有点安全感，哪肯被杀，他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看，聚灵散这个卖法，才是笨头笨脑。”
蒙面汉子大怒：“卖了一年多了，别人都行，你有何不妥？你今日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跟我胡三顶嘴！”
显然，去黑市卖聚灵散，是这位胡三的主意。
李长空摇头道：“你们的想法不错，自己不出面，找些街上的小混混去黑市卖，这样即使被抓，也牵连不到你们。”
胡三冷笑：“你说的没错，今日要不是碧霖姑娘，我们压根就不会救你。”
李长空又摇头：“关键是，胡三压根不懂销售，也不懂客户，竟然还负责主管渠道，简直就是和尚坐皇位，四大皆空。”
少女和胡三，听不懂销售、客户、渠道等字眼，就听懂了一个四大皆空。
胡三狞笑：“敢说我们万魔教四大皆空……你仔细说说，要是说不出什么道理来，我现在就剁了你喂狗。”
李长空问道：“我问你，买聚灵散的都是些什么人？”
少女接了话，说道：“聚灵散官方定义为假药，其实我们万魔教练制的聚灵散，和大夏皇族炼制的洗髓液，功效差不了多少，买咱们东西的，多半是些正在追求突破，弄不到洗髓液，又有点钱财的富商、公子、文人、小官。”
胡三愤然道：“什么假药，就是那大夏皇族眼红咱们的生意！”
原来如此，李长空想起那个求药的小书童：“所以，你们就逼着有钱人，派些个书童小厮，去那全是牛鬼蛇神的黑市买咱们的聚灵散？”
胡三道：“不然呢？聚灵散是见不得光的，难道摆在市场公开卖？”
李长空摇头笑道：“你想过没，这些人没有太大的权势，出了事找不到人保，又有点小钱，他们最怕的是什么？……身败名裂，被人找机会讹掉家财。
“我要是这些人，一定会想，如果我派出去的小厮被人抓了呢？身败名裂很可怕，为了不出事，我宁愿忍着不买，也不会让人抓到我去黑市买东西的把柄……按照黑市的卖法，有钱人里，十个人里有九个不会来咱们的摊子。”
少女点头，胡三一时语塞，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卖？”
李长空笑道：“我们第一步要做到的，就是筛选出意向客户……咱们开个书店，专卖文房四宝，书籍字画。”
听到开书店，少女若有所思，胡三大怒：“哪有在书店卖聚灵散的道理。”
李长空笑道：“书店不是为了卖货，是为了多认识客户，若在书店卖货，那一旦事发，岂不是被人一窝抄了家……这些客户有个共同的特点，有文化，要读书……咱们开个书店，放明线结交客户，然后派快递小子私下销售，送货上门，每个快递小子都能积攒出一批客户名单，这样一来，咱们可以长久稳定的卖聚灵散。”
“快递小子这个说法我喜欢……”少女瞅了一眼胡三，“胡三啊，现在知道不读书的坏处了吧。”
胡三突然笑了……
“一脑袋鬼主意，难怪杨廷森的手下要跟这小子接头，”胡三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确实没读过书，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小子一定读过很多书。”
“这几天观察他很久了，装混混装的挺像。”少女的脸上失去了那种顽皮可爱的表情，短剑抵住了李长空的咽喉，冷冷地问道：“所以，昨天在杏花楼，你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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