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东厂来了个“裁神”
“吓死我了，要是真失了贞洁，我只有上吊自尽……”
“不用那么麻烦，咬舌自尽也可以。”
“哼！”正大快朵颐的元春手上的筷子一停，不爽地哼了一声，“想我死还救我做什么。”
“算你记住丹经的奖励。”许化田没有吃饭，他一日三餐都很规矩。
自从修炼魔功以来，他都是尽量克制食欲。
“若是我没记住，或是一时紧张忘了，那你安插在东厂的人是不是就不会救我？”元春追问道。
“你说呢？”许化田没有正面回答。
以元春的聪慧，自然是猜得到答案的。
可她就是想问一下，就像见到了恶人她才放松下来，敢于吃喝。
她想不明白这种依赖是从何而来，是前些日子形影不离的相处，还是先前绝境得生后的感激。
见许化田面对她和之前一样淡漠话少，她有些不高兴：“东厂里怎么有那么多你的人。”
许化田起身丢下一句：“吃完，跟我来。”
“去哪？”元春一愣。
“东厂。”
东厂位于皇城以东，与内廷其它衙门挤在一起。
相较之下，东厂占地规模更大，人员更多，更有凶煞威名在外。
进东厂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东厂的缇骑，一种是抓捕来的犯人。
夜色下的东厂，寂静无声，树影摇动间，似有恶鬼匍匐其内，令人畏惧。
“来这里做什么？”元春有些惧怕。
白日里她才来了一趟，差点丢了贞洁，对东厂她有了心理阴影。
“东厂厂督来东厂很奇怪吗？”
东厂厂督来东厂不奇怪，但大半夜来东厂就很奇怪了，更别说带着一大堆人来就更奇怪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外头来找茬的。
元春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事实正在证明，许化田还真是来砸厂子的。
作为狗腿子的韦瑛一马当先，带着手下轻松冲进东厂衙门。
凶名在外的东厂，门口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进了门，里头值守的门房有灯火的不过一二间，其余的全都昏暗一片。
“你去左边，你去右边。”
出人意料的是，外头如此大的动静，门房里的人硬是没发现。
韦瑛安排好手下，领着人冲进仅剩的几个有人值守的门房。
一进门，一股酒气混合着腐朽的木屑气味迫不及待地冲出门。
门房里头狂声呼喊的声音，骤然停止。
几名值守的东厂缇骑和一名担任夜间值班的内侍，望着冲进门房的锦衣大汉懵了圈。
内侍手里拿着倒扣的瓷碗，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但里头刚刚本就大力摇晃的骰子还在滚动，与瓷碗碰撞不断地发出声响。
“你、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胆敢擅闯！”
内侍见到韦瑛非但不惧，反而气势汹汹地问罪。
“老子当然知晓这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东厂，老子闯得就是东厂，来人，都绑了。”
“是。”
不等内侍反应过来，一群锦衣大汉鱼贯而入，粗暴将其按压在地。
脑袋在地上蹭了一圈后，嘴鼻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呸！锦衣卫？咱家告诉你们，咱与新上任的东厂厂督许大人相熟，不放了咱家，到时候剥了你们这群丘八的皮……”
“我怎么不认识你。”
内侍的狠话还没撂完，一双粉底乌靴挡在了眼前。
他侧着眼睛往上望去，蟒袍上张牙舞爪地坐蟒吓得他魂飞魄散。
当今朝廷能穿着这身衣服在外晃悠的，还有空跑到东厂来的人。
只有一个人，正是他嘴里的东厂新厂督许化田。
许化田一人的凶名，就足以压过整个东厂。
“确实不认识，拉出去就砍了吧。”
“厂、厂督、咱……”
一股腥骚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内侍竟吓得失了禁。
元春捂着鼻子扫视一圈东厂的班房。
杂乱的桌椅，散落的公文，地上乱放的赌具。眼前的场景怎么也无法让人，将传言中比十八层地狱还凶险的东厂，和此处联系起来。
“这真是东厂？”元春不可置信地问道。
“东厂的人也是人，缺了调教也会烂。”许化田走出班房，来到大堂。
令人拿来一串木牌，上面刻着的是各个主事的姓名。
又令人取来一个火盆，将木牌丢给元春：“我烧一个你记一个。”
有人拿来文房四宝，元春不知所措的刚伸手接过来，就听见许化田冷冷地声音传来：“千户胡之敬，私收贿赂讹诈官员，革职查办……”
元春写着写着，惊讶地停下了笔：“你都没审问过他。”
“那就审审，韦瑛你来办。”
韦瑛得令，旁边侍立一旁锦衣卫士看着元春的眼神多了几分惧色。
这胡千户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革职查办好歹小命没丢，家财未失，说不定哪天攀上关系还能得以起复。
可若是进了诏狱问审，那就只能躺着出来了。
瞧着面貌清丽，没想到心底竟如此狠毒。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林芝聿渎职，革职查办……”
“这个也得审吧，莫要冤枉了他们才是。”
“……”许化田盯着元春，有点后悔带她过来了。
他只是来裁员的，不是来当死神的。
上辈子他当HR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不给赔偿。
“怎么了，秉公执法有错吗？”
“没错，要错也是他们错了，都审审。”
下面的侍从看向元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尊敬，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能影响厂督的决定。
看来，关系不一般啊……
东厂的动静很快传到外界，谁也没料到许化田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之狠毒。
几乎整个东厂中层都被一网打尽，尽数打入诏狱。
朝野上下无不惊惧与许化田下手之狠辣，那些隐藏在暗中想要捣鼓些事端的人安插在内部的人员，一时惧其威势不敢响应。
东城的一处宅院。
一个女子刚要进屋拿水果。
“小人来就行”，一旁的大汉连忙进屋取出来递给她。
“他们好像很怕我。”元春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怎么一个个对自己这般客气了。
……
就在元春不解之际，一个风尘仆仆从西南奔波而来骑士，带来一个消息。
“修建皇陵所用金丝楠木，意外跌落崖间，不知所踪。”
许化田坐在大堂，听到下面人的汇报，神情不变。
“下去吧。”
他不急，该急的是工部官员。
这些日子，文官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内，放在了他和怀恩的争斗，放在了东厂之上。
他们庆喜于权宦之间发生了内斗，却忘了，先前领了皇命要整治他们的许化田还一直没有出手。
“朝廷官员优化计划，正式开始。”
“不用那么麻烦，咬舌自尽也可以。”
“哼！”正大快朵颐的元春手上的筷子一停，不爽地哼了一声，“想我死还救我做什么。”
“算你记住丹经的奖励。”许化田没有吃饭，他一日三餐都很规矩。
自从修炼魔功以来，他都是尽量克制食欲。
“若是我没记住，或是一时紧张忘了，那你安插在东厂的人是不是就不会救我？”元春追问道。
“你说呢？”许化田没有正面回答。
以元春的聪慧，自然是猜得到答案的。
可她就是想问一下，就像见到了恶人她才放松下来，敢于吃喝。
她想不明白这种依赖是从何而来，是前些日子形影不离的相处，还是先前绝境得生后的感激。
见许化田面对她和之前一样淡漠话少，她有些不高兴：“东厂里怎么有那么多你的人。”
许化田起身丢下一句：“吃完，跟我来。”
“去哪？”元春一愣。
“东厂。”
东厂位于皇城以东，与内廷其它衙门挤在一起。
相较之下，东厂占地规模更大，人员更多，更有凶煞威名在外。
进东厂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东厂的缇骑，一种是抓捕来的犯人。
夜色下的东厂，寂静无声，树影摇动间，似有恶鬼匍匐其内，令人畏惧。
“来这里做什么？”元春有些惧怕。
白日里她才来了一趟，差点丢了贞洁，对东厂她有了心理阴影。
“东厂厂督来东厂很奇怪吗？”
东厂厂督来东厂不奇怪，但大半夜来东厂就很奇怪了，更别说带着一大堆人来就更奇怪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外头来找茬的。
元春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事实正在证明，许化田还真是来砸厂子的。
作为狗腿子的韦瑛一马当先，带着手下轻松冲进东厂衙门。
凶名在外的东厂，门口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进了门，里头值守的门房有灯火的不过一二间，其余的全都昏暗一片。
“你去左边，你去右边。”
出人意料的是，外头如此大的动静，门房里的人硬是没发现。
韦瑛安排好手下，领着人冲进仅剩的几个有人值守的门房。
一进门，一股酒气混合着腐朽的木屑气味迫不及待地冲出门。
门房里头狂声呼喊的声音，骤然停止。
几名值守的东厂缇骑和一名担任夜间值班的内侍，望着冲进门房的锦衣大汉懵了圈。
内侍手里拿着倒扣的瓷碗，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但里头刚刚本就大力摇晃的骰子还在滚动，与瓷碗碰撞不断地发出声响。
“你、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胆敢擅闯！”
内侍见到韦瑛非但不惧，反而气势汹汹地问罪。
“老子当然知晓这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东厂，老子闯得就是东厂，来人，都绑了。”
“是。”
不等内侍反应过来，一群锦衣大汉鱼贯而入，粗暴将其按压在地。
脑袋在地上蹭了一圈后，嘴鼻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呸！锦衣卫？咱家告诉你们，咱与新上任的东厂厂督许大人相熟，不放了咱家，到时候剥了你们这群丘八的皮……”
“我怎么不认识你。”
内侍的狠话还没撂完，一双粉底乌靴挡在了眼前。
他侧着眼睛往上望去，蟒袍上张牙舞爪地坐蟒吓得他魂飞魄散。
当今朝廷能穿着这身衣服在外晃悠的，还有空跑到东厂来的人。
只有一个人，正是他嘴里的东厂新厂督许化田。
许化田一人的凶名，就足以压过整个东厂。
“确实不认识，拉出去就砍了吧。”
“厂、厂督、咱……”
一股腥骚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内侍竟吓得失了禁。
元春捂着鼻子扫视一圈东厂的班房。
杂乱的桌椅，散落的公文，地上乱放的赌具。眼前的场景怎么也无法让人，将传言中比十八层地狱还凶险的东厂，和此处联系起来。
“这真是东厂？”元春不可置信地问道。
“东厂的人也是人，缺了调教也会烂。”许化田走出班房，来到大堂。
令人拿来一串木牌，上面刻着的是各个主事的姓名。
又令人取来一个火盆，将木牌丢给元春：“我烧一个你记一个。”
有人拿来文房四宝，元春不知所措的刚伸手接过来，就听见许化田冷冷地声音传来：“千户胡之敬，私收贿赂讹诈官员，革职查办……”
元春写着写着，惊讶地停下了笔：“你都没审问过他。”
“那就审审，韦瑛你来办。”
韦瑛得令，旁边侍立一旁锦衣卫士看着元春的眼神多了几分惧色。
这胡千户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革职查办好歹小命没丢，家财未失，说不定哪天攀上关系还能得以起复。
可若是进了诏狱问审，那就只能躺着出来了。
瞧着面貌清丽，没想到心底竟如此狠毒。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林芝聿渎职，革职查办……”
“这个也得审吧，莫要冤枉了他们才是。”
“……”许化田盯着元春，有点后悔带她过来了。
他只是来裁员的，不是来当死神的。
上辈子他当HR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不给赔偿。
“怎么了，秉公执法有错吗？”
“没错，要错也是他们错了，都审审。”
下面的侍从看向元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尊敬，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能影响厂督的决定。
看来，关系不一般啊……
东厂的动静很快传到外界，谁也没料到许化田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之狠毒。
几乎整个东厂中层都被一网打尽，尽数打入诏狱。
朝野上下无不惊惧与许化田下手之狠辣，那些隐藏在暗中想要捣鼓些事端的人安插在内部的人员，一时惧其威势不敢响应。
东城的一处宅院。
一个女子刚要进屋拿水果。
“小人来就行”，一旁的大汉连忙进屋取出来递给她。
“他们好像很怕我。”元春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怎么一个个对自己这般客气了。
……
就在元春不解之际，一个风尘仆仆从西南奔波而来骑士，带来一个消息。
“修建皇陵所用金丝楠木，意外跌落崖间，不知所踪。”
许化田坐在大堂，听到下面人的汇报，神情不变。
“下去吧。”
他不急，该急的是工部官员。
这些日子，文官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内，放在了他和怀恩的争斗，放在了东厂之上。
他们庆喜于权宦之间发生了内斗，却忘了，先前领了皇命要整治他们的许化田还一直没有出手。
“朝廷官员优化计划，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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