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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只是个普通人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声响起,睡梦中的男人熟练地按下开关,在被窝中挣扎了一会儿便起床去洗漱了。男人名叫李素,人如其名,普普通通朴朴素素,六七分的颜值走在大街上也不是引人瞩目的类型。李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人知道他父母是谁,靠着好心人的捐款再加上自己的勤工俭学顺利大学毕业后,目前就在一家咖啡店工作。

    说是叫咖啡店实际上里面什么都卖:从咖啡到茶、从蛋糕到煎饼,无论哪个国家的食物,似乎店老板都会做一点。也许是店长对自己的手磨咖啡很有自信,所以店名索性就叫“咖啡店”了。李素从高中开始就在这家店里当店员,因为地处偏僻,除了熟客平时很少有人来店。

    店长是个富二代,料理水平极高的富二代——因为有更加出色的兄长继承家业,所以作为弟弟的他可以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他早年在世界各地旅游,学习了不少特色菜的做法,在时间的积累与技术的磨练下,他的水平越发高超——如果料理也有评级的话,那么他一定是S,而且是精通各种料理的S级。

    而李素在他的耳濡目染下,也学习了很多:店长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教人和料理,李素是店里唯一的店员,所以这些福利都落到了他头上。李素很聪明,自然是知道店长的心思,以这种名义让他一个兼职店员可以名正言顺地免费吃饭,毕竟店长总是自称这些是“失败”的尝试品。

    就这样从高一到大学毕业,度过了七年的兼职时光后,李素成为了咖啡店的正式店员。李素也是从店长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父爱的感觉,这让他在内心深处敬爱着这样的店长。

    “早上好,店长。”

    “哦?早上好啊小素,怎么样,今天有发现自己的超能力吗?”

    店长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心态依旧很年轻,再加上保养有方,导致岁月在他脸上并未留下太过深刻的痕迹。自从第一次超能涌现后,他就一直期待着可以获得超能力。但是遗憾的是他年纪太大了,根据现有的调查数据显示95%以上的能力者都是18-40岁之间,像他这种年纪的能力者全世界范围内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抱歉呐店长,今天的我也是普普通通呢。”

    李素苦笑一声。虽然自己一直说着向往普通的生活,对所谓超能力并不感兴趣,但是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谁又不渴望获得这种曾经只存在于小说和电影中的能力呢?但是事实就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超能力的大多数普通人中的一员。

    “没关系,不要灰心。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来,尝尝我做的早餐。”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其实超能力离他们很远。他们接触到的最多的超能力者也无非是些真人秀上的表演,充其量不会超过B级。其实现在的社会,很多人都受到了空气中X元素潜移默化的影响。哪怕是没有觉醒超能力,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曾经遥不可及、难以被超越的体育记录近年来都被接二连三地突破,这还是在规则上限制能力者参加的前提下:现在人类百米的世界纪录仅仅为八秒多,相比曾经付出无数努力才跑进十秒的运动员们显得格外不公,但这就是异能世界残酷的现状。

    清晨的小店客人不多,只有一些老顾客会来这里一边和店长聊天,一边喝着店长引以为傲的手磨咖啡。李素也在一边坐着,看着手机里世界各地的新闻,慢慢喝着咖啡,悠闲地享受着清晨时光。

    其实店里根本不需要李素这个店员,李素甚至觉得自己每天的工作量都愧对这份工资。但是店长是个重感情的人,自从他的妻子十年前因病去世后,他就停止了旅行,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开了个没有名字的小咖啡店。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再娶,而当李素第一次进入他店里时,他就对眼前这个青涩沉默的少年有所好感。

    如果他有孩子的话,想必也是这个年纪了。尤其是知道李素从孤儿院长大后,更是将他视如己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两人已经情同父子。

    李素原本打算毕业找份工作,赚钱以后为店长养老,但仔细想想虽然这家咖啡店不怎么赚钱,但老店长还是从来不愁没钱花的。尤其是在看见店长听到自己要出去工作后那落寞的表情,李素更是于心不忍,干脆留在店里继续当店员了。

    “哟,老板早上好啊!素素也是~”

    一个年轻的女声将李素从回忆中拉回现实。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沈缘,自己在大学时小自己一岁的同班同学。明明已经大学毕业,外表却还和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一样,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甜点。

    有一次自己参加同学聚餐时,旁边的同学贼兮兮地凑过来递给他一块饼干问他好不好吃。尝惯了店长手艺的他自然是嘴很刁钻的,只是淡淡说了句还行,一转头就看见沈缘气鼓鼓地在旁边瞪着他。

    原来这个饼干是沈缘自己烤的,她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自信的,此时听到李素的评价自然是不服气的。无奈之下,李素只能带她来了一次店长的店里,于是……

    “师傅,你做的饼干太好吃了,你说是吧素素。”

    眼前的少女不顾形象随意地吃着面前刚出炉的饼干,实在无法和“G大三大校花”之一的沈缘联系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两年沈缘经常来店里“蹭吃蹭喝”外加偷师学艺,她和店长以及李素的关系也密切起来,她也只有在两人面前才会如此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

    李素给她倒了杯加糖的牛奶,她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笑嘻嘻地道了谢,然后吨吨吨几口就喝完了。李素也曾试过这个奇葩的喝法,但很快就放弃了。但偏偏沈缘觉得这个喝法超级赞,于是每次来他都会倒上一杯加糖的牛奶给她。

    “小缘啊,慢慢吃不着急,我还烤了点蛋糕,马上好了留点胃口吃蛋糕。”

    沈缘吃下最后一块饼干,满足地拍了拍小肚子,然后优雅地擦擦嘴,听到店长的话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了句“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的李素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吃货,被沈缘不甘示弱地狠狠瞪回来后,只能转移视线咳嗽两声,然后收走只剩下饼干渣的盘子。

    平淡而温馨的日常,拥有父亲般的店长和妹妹一样的沈缘,此时的李素觉得自己很幸福,这是曾经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在这个充满能力者的世界里,想要保持这样的日常有时也是一种奢望。李素,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种平凡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