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神与人他和她们
离开桃山的洛羽没有带走宁缺，夫妻之间的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哪怕是遭受更为残忍的刑罚，甚至是宫刑。
洛羽或许也没想到，昔日他曾与宁缺开玩笑说起那门需要自宫才能修得的武功时，旁边的桑桑似懂非懂，而如今神性觉醒的天女在被宁缺激怒之下竟然直接对他行了宫刑，也不知这一次有没有受到那时玩笑的影响。
但显然这点痛苦是难不倒宁缺的，他曾听闻洛羽说过，修行到高深之处，断肢重生，滴血不灭都只是等闲，所以他固然痛苦，但也并没有失去希望，且不能唤醒桑桑，他要那玩意儿又有何用。
“来呀，继续呀，你老师昔日都受过三年地狱刑罚炼魂，你这点刑罚算得了什么，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把老子给阉了，老子还是你男人，桑桑，你这辈子都逃不走了！”
或是这种咆哮能够减缓他的痛苦，宁缺的嘶吼许久未能停止，可这更让天女感到愤怒，如今她愤怒的频率越来越多了，所以她再次剥夺了宁缺说话的权力。
不知过了多久，宁缺再次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这一次他不再愤怒，他知道愤怒唤不醒桑桑，所以他开始走温情路线。
“桑桑，你还记得吗？是少爷把你从死人堆里刨了出来……长安的胭脂铺……你藏在盒子里的银票……酸辣面片汤……”
或许是愤怒影响了天女的情绪，或许是温情勾起了天女的回忆，或许也是天女本身也察觉到了肚子里有了某个让她无法炼化的生命，总之天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于是一人，一神离开了桃山，与其说是宁缺带着桑桑重新走过人间，不如说是天女心中感到不安，她想逃离，但她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凭着本能四处游荡，如此局面闻所未闻，无论是暂时执掌神殿的南海大神官，抑或是观里的青衣道人，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旁观。
洛羽对此或许是知晓的，但他有些自顾不暇，事实上当日叶红鱼从他的轮回小世界出来后依旧不曾放弃，而洛羽那时也没有拒绝，再加上桃山之上的出嫁之言更是令洛羽陷入两难。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希望与人分享自己爱人，即便是在这个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即便是温婉动人，善解人意的莫山山。
“洛羽，我不是怨你，我是恨我自己，我既不希望你接受她，也不希望你拒绝她，所以我恨我自己不够决绝。”
莫山山的话对于洛羽而言无疑是让他感到惭愧的，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心中始终还是有所亏欠了，哪怕如今他已修得清净。
从他第一次救下叶红鱼开始，从他第一眼看到莫山山开始，他与二人的纠葛早已注定，他是深深地喜欢着莫山山的，他也的确是想过让叶红鱼知难而退的，可诸般因缘，种种际会，他终究还是未能逃脱走上俗套的道路。
叶红鱼要去寻他的兄长告别他没有阻拦，只是独自返回长安一直陪着莫山山，每日泛舟湖上，抚琴弄箫，写字读书，他只想以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心中的亏欠，尽管他知晓这点远远不够。
“你能再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莫山山如是问道，或许是觉得以往他对洛羽了解的还不够多。
洛羽自然也是愿意的，他此刻最怕的便是山山自我怀疑保持沉默了，他知道山山此刻想听什么，便将他三世轮回所见的人与事一一道来，那些世界虽然不是修行世界，但同样精彩纷呈，荡气回肠，尤其是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山山更是百听不厌。
终于在一个月夜之中，山山还是选择了释怀。
“我希望你是我的杨过，可我也不希望你成为杨过，只因他伤了太多人的心，我的命要比叶红鱼好上很多，所以我也不能让你伤了她的心。”
对于洛羽而言，这无疑是最近他听到的最令人动听的话语了，无论对错，这终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结果自然是需要三人来承担的。
事实上他的性子与山山很相似，通俗点说都很拧巴，反而是叶红鱼要洒脱的很多，在她眼里只要洛羽不抛弃她，其余都不是什么大事，而问题的根源始终在洛羽与莫山山二人身上，选择独自去寻叶苏，何尝不是想给他们二人时间和空间呢？
“洛羽先生，山山郑重地问你，在你过往的岁月里，真的没有人让你动心吗？你真的没有与别的女子产生纠葛吗？”
见山山如此郑重，洛羽苦笑一声道：“山山，昔日老师教我以诚待人，我又怎会瞒你，老师赐我新生，生前种种烟消云散。此后我一为心魔所困，二为使命所促，轮回三世均入道门，一心向道，对这男女之事敬而远之。相熟的女子要么是我当时的长辈，要么是我当时的晚辈，我又那会与人产生纠葛？”
“可是以你的情况，即便当时未能觉醒，就没有别的女子倾心于你？叶红鱼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知道山山此刻心结初开，尚且缺乏足够的安全感，洛羽也只能连番保证，言称也只有一个莫山山，也只有一个叶红鱼，这才令少女心中安定。
“好了我的洛羽先生，山山并非擅妒之人，只是女儿家的一时不快而已，你说的山山自然是相信你的，将来我们随你求道诸天，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或许有叶红鱼作伴，无论对你我还是她都是一件好事吧。”
“终究还是委屈你了，山山，明日我陪你回墨池苑见一见天猫女和酌师姐她们吧。”
就在洛羽与莫山山千万墨池苑探望诸多同门之时，如今的天女与宁缺也来到了南晋的都城临康。
如今天上的明月开始有了阴晴圆缺，这自然不是自然现象，而是夫子与神明陷入了拉锯战之中。月圆时神明自然是落入下风，月缺时却是夫子落于下风。
或许是受此影响，天女如今的情绪也越来越人性化了，她甚至反问宁缺就那么想让自己死吗，可宁缺却是笑着告诉她她不会死的，夫子不会杀死她，她的老师更不会让她死。
“他不是我老师，我也不相信他，宁缺，他想要夺走我的神格，失去神格我会死的。”
宁缺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上他也并非真的完全相信洛羽，但他不认为对方会杀死桑桑，否则他就不会屡次告诫自己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失去神格对眼前的桑桑而言肯定是不利的，只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懂。
“相信我，肯定会有办法的。”
次日二人在这都城里见到了一个青衣道人，同样还有一袭红衣。
道人是道门行走叶苏，如今他在临康传教，长安一行加上举世伐唐种种经历，让他对道有了更多的认知，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走上了一条背离昊天却自求己身的道路，世人称之为新教。
洛羽或许也没想到，昔日他曾与宁缺开玩笑说起那门需要自宫才能修得的武功时，旁边的桑桑似懂非懂，而如今神性觉醒的天女在被宁缺激怒之下竟然直接对他行了宫刑，也不知这一次有没有受到那时玩笑的影响。
但显然这点痛苦是难不倒宁缺的，他曾听闻洛羽说过，修行到高深之处，断肢重生，滴血不灭都只是等闲，所以他固然痛苦，但也并没有失去希望，且不能唤醒桑桑，他要那玩意儿又有何用。
“来呀，继续呀，你老师昔日都受过三年地狱刑罚炼魂，你这点刑罚算得了什么，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把老子给阉了，老子还是你男人，桑桑，你这辈子都逃不走了！”
或是这种咆哮能够减缓他的痛苦，宁缺的嘶吼许久未能停止，可这更让天女感到愤怒，如今她愤怒的频率越来越多了，所以她再次剥夺了宁缺说话的权力。
不知过了多久，宁缺再次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这一次他不再愤怒，他知道愤怒唤不醒桑桑，所以他开始走温情路线。
“桑桑，你还记得吗？是少爷把你从死人堆里刨了出来……长安的胭脂铺……你藏在盒子里的银票……酸辣面片汤……”
或许是愤怒影响了天女的情绪，或许是温情勾起了天女的回忆，或许也是天女本身也察觉到了肚子里有了某个让她无法炼化的生命，总之天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于是一人，一神离开了桃山，与其说是宁缺带着桑桑重新走过人间，不如说是天女心中感到不安，她想逃离，但她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凭着本能四处游荡，如此局面闻所未闻，无论是暂时执掌神殿的南海大神官，抑或是观里的青衣道人，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旁观。
洛羽对此或许是知晓的，但他有些自顾不暇，事实上当日叶红鱼从他的轮回小世界出来后依旧不曾放弃，而洛羽那时也没有拒绝，再加上桃山之上的出嫁之言更是令洛羽陷入两难。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希望与人分享自己爱人，即便是在这个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即便是温婉动人，善解人意的莫山山。
“洛羽，我不是怨你，我是恨我自己，我既不希望你接受她，也不希望你拒绝她，所以我恨我自己不够决绝。”
莫山山的话对于洛羽而言无疑是让他感到惭愧的，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心中始终还是有所亏欠了，哪怕如今他已修得清净。
从他第一次救下叶红鱼开始，从他第一眼看到莫山山开始，他与二人的纠葛早已注定，他是深深地喜欢着莫山山的，他也的确是想过让叶红鱼知难而退的，可诸般因缘，种种际会，他终究还是未能逃脱走上俗套的道路。
叶红鱼要去寻他的兄长告别他没有阻拦，只是独自返回长安一直陪着莫山山，每日泛舟湖上，抚琴弄箫，写字读书，他只想以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心中的亏欠，尽管他知晓这点远远不够。
“你能再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莫山山如是问道，或许是觉得以往他对洛羽了解的还不够多。
洛羽自然也是愿意的，他此刻最怕的便是山山自我怀疑保持沉默了，他知道山山此刻想听什么，便将他三世轮回所见的人与事一一道来，那些世界虽然不是修行世界，但同样精彩纷呈，荡气回肠，尤其是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山山更是百听不厌。
终于在一个月夜之中，山山还是选择了释怀。
“我希望你是我的杨过，可我也不希望你成为杨过，只因他伤了太多人的心，我的命要比叶红鱼好上很多，所以我也不能让你伤了她的心。”
对于洛羽而言，这无疑是最近他听到的最令人动听的话语了，无论对错，这终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结果自然是需要三人来承担的。
事实上他的性子与山山很相似，通俗点说都很拧巴，反而是叶红鱼要洒脱的很多，在她眼里只要洛羽不抛弃她，其余都不是什么大事，而问题的根源始终在洛羽与莫山山二人身上，选择独自去寻叶苏，何尝不是想给他们二人时间和空间呢？
“洛羽先生，山山郑重地问你，在你过往的岁月里，真的没有人让你动心吗？你真的没有与别的女子产生纠葛吗？”
见山山如此郑重，洛羽苦笑一声道：“山山，昔日老师教我以诚待人，我又怎会瞒你，老师赐我新生，生前种种烟消云散。此后我一为心魔所困，二为使命所促，轮回三世均入道门，一心向道，对这男女之事敬而远之。相熟的女子要么是我当时的长辈，要么是我当时的晚辈，我又那会与人产生纠葛？”
“可是以你的情况，即便当时未能觉醒，就没有别的女子倾心于你？叶红鱼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知道山山此刻心结初开，尚且缺乏足够的安全感，洛羽也只能连番保证，言称也只有一个莫山山，也只有一个叶红鱼，这才令少女心中安定。
“好了我的洛羽先生，山山并非擅妒之人，只是女儿家的一时不快而已，你说的山山自然是相信你的，将来我们随你求道诸天，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或许有叶红鱼作伴，无论对你我还是她都是一件好事吧。”
“终究还是委屈你了，山山，明日我陪你回墨池苑见一见天猫女和酌师姐她们吧。”
就在洛羽与莫山山千万墨池苑探望诸多同门之时，如今的天女与宁缺也来到了南晋的都城临康。
如今天上的明月开始有了阴晴圆缺，这自然不是自然现象，而是夫子与神明陷入了拉锯战之中。月圆时神明自然是落入下风，月缺时却是夫子落于下风。
或许是受此影响，天女如今的情绪也越来越人性化了，她甚至反问宁缺就那么想让自己死吗，可宁缺却是笑着告诉她她不会死的，夫子不会杀死她，她的老师更不会让她死。
“他不是我老师，我也不相信他，宁缺，他想要夺走我的神格，失去神格我会死的。”
宁缺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上他也并非真的完全相信洛羽，但他不认为对方会杀死桑桑，否则他就不会屡次告诫自己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失去神格对眼前的桑桑而言肯定是不利的，只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懂。
“相信我，肯定会有办法的。”
次日二人在这都城里见到了一个青衣道人，同样还有一袭红衣。
道人是道门行走叶苏，如今他在临康传教，长安一行加上举世伐唐种种经历，让他对道有了更多的认知，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走上了一条背离昊天却自求己身的道路，世人称之为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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