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枯道与修行
唉，听说了没？
什么？
有个刚来的小子，顺着磨思石路一路走到了山顶古堡！
哈哈，是嘛。
千真万确啊，据说是寿大爷的门童。
真英勇，我想他的脚一定废了吧？
就是厉害在这里啊，人家不但顺着那条路走了上去，还又走了回来，愣是走了一个来回！还看不出有事！！
唔……光想想都痛。不会是个变态吧？
还别说，真有可能。寿大爷弄的那些奇怪玩意儿，恐怕也只有他徒弟那样的小变态可以用……
就像他那古怪脾气？
对对对，怕也是一脉相承呢！
嗯……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嘶……好像是姓方，叫什么方如一的吧。
受昨日高护士长回家探亲的刺击，方如一的心绪自离开古堡便一直有些不宁。
这日天还未亮，方如一便走出了山门，这还是他自来到这里工作之后第一次走出山门。此时方如一已经围着山麓转了一大圈之后，正怀揣着淡淡的心事踩着积雪往回走，伴随着脚下咯吱咯吱踩雪声，他微微低垂着头，竟有些气馁。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唉……自己离开之时延延才三岁，现在……应该七岁了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重新组建了家庭，继父会不会对他好……
想着这些心事，心弦微微颤动。这几年他一直刻意回避思考这些问题，就是担心心念不坚，从而半途而废。此时，他人生的道路已然明确，反倒是可以想一下这个问题了，就一下下。
还未走进山门，抬起头远远的便看到一道身影站在门外。重新拾起心情，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朋客院长，您这是要去晨锻？”
朋客院长转过身“哦，不，我在等你。”
“等我？您怎么不进屋。”
将朋客院长让进屋内，朋客院长扫视可一圈才道“啊，昨天去古堡看了看？”
“嗯，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像个集散中心。您坐……”
“走上去的？”朋客院长问的有些奇怪。
“嗯。”
“噢……”朋客院长噢的有点意味深长“怎么样？这十多天可还适应？”
“适应，确实是个好地方呢。”
“是吗，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也没……就是想先安定下来。”
朋客院长再次点头，同时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屋顶说“安心了？确定跟着寿老？”
“跟着寿老？”方如一有点不大明白，他记得之前他已经把跟寿大爷初次见面的情况给朋客院长说过了的。
朋客院长却笑了“寿老诺一点收你的心思也无，是不会让你住他的房子的……”
“哦，这样吗？”方如一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是想跟您学点东西的。”
“跟我？”听方如一这么说，朋客·明有点意外。“想跟我学什么？”
“学治病啊，治精神病。”他总不能说，自己以后会是精神系的核心异能者吧。
朋客·明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捻着胡须想了一想，然后才直视着方如一的眼睛道“这个，问题其实很多啊。你应该知道，国家对从事这一行是有政·策的，现在不同以往，不是你磕个头，认个师，以后就可以吃这碗饭！年轻人，要把握住机会，我劝你还是跟着寿老吧……”
方如一算是听出来了，朋客院长一直称寿大爷为寿老，怕是这寿老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可是他还是拒绝道“可是……我是真的只对那您这个领域感兴趣啊。”
朋客院长笑了笑“这样吧，既然你实在不愿跟着寿老，那我给你指条路。你不是去看旋翼机了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飞行员，我可以帮你运作一番，现在外边考飞行员可是很火爆哦，要求也比往些年低了很多，已经不需要在报考相应的国防院校，直接可以考，连近视眼都可以考，而且在咋们这，你考下就能上岗。关键是收入还很可观，年薪百万！怎么样……小伙子，还是要抓住机会啊！”
说实话，方如一还真对这个提议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没错了。毕竟这也是曾经，他小时候的梦想不是？试问哪个男孩子不喜欢开汽车、开飞机、开轮船、开坦克呐……
不过方如一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依旧坚定的道“即使不能靠这个吃饭，我还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真的对这个很感兴趣呀！”
看方如一如此坚持，朋客·明摆了摆手，最终还是决定给这犟小子一个机会“罢了，罢了。那咋们现在就聊一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这方面有天赋？”
方如一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朋客·明想了想道“在聊之前，我们先要明确一个概念，即——‘真理共识’。”
“真理共识？”
“对，‘真理共识’是一种现象，即所谓学术界的‘醍醐灌顶’。意思是说学术的真理天生便存在于每一个人的潜意识中，若某人提出的某条‘真理’是真正的‘真理’，即便无前例可循，那也会在一定范围内引起普遍的群体共鸣！”
方如一正襟危坐，沉思着说“也就是说，其实对于精神领域的研究，我们追寻的更多的是一种感觉？”
朋客·明点头“对，那么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我先给你普及一下现如今的学科背景吧——要知道，一百多年来，医学家们对精神疾病的探索始终没有停止，我们…………”
朋客·明从西方说到东方，从古代说到现代，从现代又说到将来；又从植物学说到动物学，从动物学又说到人类社会学，从人类社会学又反说回植物学；从巫学说到哲学，从哲学又说到科学，从科学又说到神学……
他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了了很长时间，期间方如一一边认真的聆听，一边贴心的给朋客院长倒来了水。
他贪婪的吸收，生怕朋客院长的讲学会因什么意外而忽然中断。
时间渐渐到了中午，水已经续过七次，最后朋客院长说道“……但很可惜啊，至今我们仍然无法触及其本质，我们沮丧的发现科学似乎在这个领域失灵了……截止目前，我们最前沿的结果是——我们发现，随着精神研究的深入，精神障碍与精神障碍之间的界限；精神障碍与正常精神异变之间的界限；以及精神障碍与肉体疾病之间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这使得整个学界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朋客·明又说了一阵，最最后他说道“真的很可惜啊，方如一，你选择的将是一个完全不明朗的学科。就目前这种不明朗状态，你确定要学这些？”
方如一震惊了，他为朋客院长在讲学之中所述覆盖范围之广，联系涉及学科之多而震惊。这一刻他甚至有了一种朝闻道而夕可死的兴奋。他站起身来，恭敬的走到朋客院长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请您教我。”
朋客·明缓慢的点了点头“好，你继续听。”
接下来气氛反而轻松了一些，朋客院长道“在后来的研究中我们发现，虽然精神本身的确无法具象化，但‘精神活动’可以。由此诞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嗯~是精神影像学吧？”
“不错，可在这里我们同样遇到了难题。那就是在现有文明所诞生的这些影像设备中，没有一款设备能达到我们研究所需要的空间段落尺度和时间分辨率尺度，我们缺少一张精神的全景图。”
精神全景图？“看来，能透彻精神的也只有精神本身了？”
“这是一定的。另外，我们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在一个罹患家族中，其成员患精神风险的指数和未患病成员的创造力指数是成正比的！这个很神奇吧？”
“确实很有意思！”
“那么，你听了这么多，我想问你的是——你所理解的精神本质什么？”
“是创造力吧”方如一不太确定的说。
“这是它的一个属性。那创造力又是什么？”
“嗯~本质上应该属于‘精神应激’的一种变现形式吧？”
朋客·明的眼睛亮了，就像太阳亮了一个光度“很好！你能在这半日之内抓住我所说的重点，思考也有一定深度，这很不错！”说到这里他似乎终于来了兴致，声音也渐渐变得和缓且低沉“你刚才说‘能透彻精神的只有精神’，这很好！
那么现在，闭上眼，放缓你的呼吸，和我一起来想象，注意跟着我的语言的节奏走……
想象我们正在进入微观，那里是精神的单元，在单元和单元之间，有单元沟通的通路……它们就像一个又一个小小的世界，那里通路纵横……就如同一片绿的树叶，脉络纵横其上。
在这所有的脉络通路之中，存在有一条思维的涓流……想象亘古以来，它便一直在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在流动……流动……
然而……在某个特殊的瞬间，突兀的，它的轨迹却发生了某种出乎预料的改变……就像陆地的河川在时间的加速中瞬息的宿迁。
生命与死亡同时出现，精神异变也随之产生……”
方如一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自己往常夜晚才会进入的冥想状态。在他精神的中央，心潮却似是生命之河在澎湃，直冲天灵……
朋客院长的话语却似在遥遥传来“通路即精神，过程即本身，改变即异变。如电、掠火、似光……皆为虚无。”
精神深处，幻境之中。方如一一阵狂喜，精神力——绽放！
太阳已经西沉，朋客院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定定的看着眼前依旧闭目如禅的方如一。他不清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此时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奇妙的事情，但他确定一定正在发生着某种奇妙的事情，而且那一定是好的事情。
他缓缓站起身来，莫名的笑了笑。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寿老的‘锻心经要’，于是嘴唇轻启又送出了一段话“精……为气之精，神为心之神；气之伸者为神，屈者为鬼……此为精气神妙用玄法之概……”
朋客·明一口气讲完了整篇的‘锻心经要’，此时他尚不知这篇‘锻心经要’是否会起到什么作用，不过，那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只听朋客·明轻声的说“枯道难传呵，道不轻传呵，那都是老黄历了。寿老……就让我替你把这篇经文传给他吧！”
什么？
有个刚来的小子，顺着磨思石路一路走到了山顶古堡！
哈哈，是嘛。
千真万确啊，据说是寿大爷的门童。
真英勇，我想他的脚一定废了吧？
就是厉害在这里啊，人家不但顺着那条路走了上去，还又走了回来，愣是走了一个来回！还看不出有事！！
唔……光想想都痛。不会是个变态吧？
还别说，真有可能。寿大爷弄的那些奇怪玩意儿，恐怕也只有他徒弟那样的小变态可以用……
就像他那古怪脾气？
对对对，怕也是一脉相承呢！
嗯……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嘶……好像是姓方，叫什么方如一的吧。
受昨日高护士长回家探亲的刺击，方如一的心绪自离开古堡便一直有些不宁。
这日天还未亮，方如一便走出了山门，这还是他自来到这里工作之后第一次走出山门。此时方如一已经围着山麓转了一大圈之后，正怀揣着淡淡的心事踩着积雪往回走，伴随着脚下咯吱咯吱踩雪声，他微微低垂着头，竟有些气馁。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唉……自己离开之时延延才三岁，现在……应该七岁了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重新组建了家庭，继父会不会对他好……
想着这些心事，心弦微微颤动。这几年他一直刻意回避思考这些问题，就是担心心念不坚，从而半途而废。此时，他人生的道路已然明确，反倒是可以想一下这个问题了，就一下下。
还未走进山门，抬起头远远的便看到一道身影站在门外。重新拾起心情，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朋客院长，您这是要去晨锻？”
朋客院长转过身“哦，不，我在等你。”
“等我？您怎么不进屋。”
将朋客院长让进屋内，朋客院长扫视可一圈才道“啊，昨天去古堡看了看？”
“嗯，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像个集散中心。您坐……”
“走上去的？”朋客院长问的有些奇怪。
“嗯。”
“噢……”朋客院长噢的有点意味深长“怎么样？这十多天可还适应？”
“适应，确实是个好地方呢。”
“是吗，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也没……就是想先安定下来。”
朋客院长再次点头，同时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屋顶说“安心了？确定跟着寿老？”
“跟着寿老？”方如一有点不大明白，他记得之前他已经把跟寿大爷初次见面的情况给朋客院长说过了的。
朋客院长却笑了“寿老诺一点收你的心思也无，是不会让你住他的房子的……”
“哦，这样吗？”方如一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是想跟您学点东西的。”
“跟我？”听方如一这么说，朋客·明有点意外。“想跟我学什么？”
“学治病啊，治精神病。”他总不能说，自己以后会是精神系的核心异能者吧。
朋客·明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捻着胡须想了一想，然后才直视着方如一的眼睛道“这个，问题其实很多啊。你应该知道，国家对从事这一行是有政·策的，现在不同以往，不是你磕个头，认个师，以后就可以吃这碗饭！年轻人，要把握住机会，我劝你还是跟着寿老吧……”
方如一算是听出来了，朋客院长一直称寿大爷为寿老，怕是这寿老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可是他还是拒绝道“可是……我是真的只对那您这个领域感兴趣啊。”
朋客院长笑了笑“这样吧，既然你实在不愿跟着寿老，那我给你指条路。你不是去看旋翼机了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飞行员，我可以帮你运作一番，现在外边考飞行员可是很火爆哦，要求也比往些年低了很多，已经不需要在报考相应的国防院校，直接可以考，连近视眼都可以考，而且在咋们这，你考下就能上岗。关键是收入还很可观，年薪百万！怎么样……小伙子，还是要抓住机会啊！”
说实话，方如一还真对这个提议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没错了。毕竟这也是曾经，他小时候的梦想不是？试问哪个男孩子不喜欢开汽车、开飞机、开轮船、开坦克呐……
不过方如一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依旧坚定的道“即使不能靠这个吃饭，我还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真的对这个很感兴趣呀！”
看方如一如此坚持，朋客·明摆了摆手，最终还是决定给这犟小子一个机会“罢了，罢了。那咋们现在就聊一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这方面有天赋？”
方如一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朋客·明想了想道“在聊之前，我们先要明确一个概念，即——‘真理共识’。”
“真理共识？”
“对，‘真理共识’是一种现象，即所谓学术界的‘醍醐灌顶’。意思是说学术的真理天生便存在于每一个人的潜意识中，若某人提出的某条‘真理’是真正的‘真理’，即便无前例可循，那也会在一定范围内引起普遍的群体共鸣！”
方如一正襟危坐，沉思着说“也就是说，其实对于精神领域的研究，我们追寻的更多的是一种感觉？”
朋客·明点头“对，那么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我先给你普及一下现如今的学科背景吧——要知道，一百多年来，医学家们对精神疾病的探索始终没有停止，我们…………”
朋客·明从西方说到东方，从古代说到现代，从现代又说到将来；又从植物学说到动物学，从动物学又说到人类社会学，从人类社会学又反说回植物学；从巫学说到哲学，从哲学又说到科学，从科学又说到神学……
他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了了很长时间，期间方如一一边认真的聆听，一边贴心的给朋客院长倒来了水。
他贪婪的吸收，生怕朋客院长的讲学会因什么意外而忽然中断。
时间渐渐到了中午，水已经续过七次，最后朋客院长说道“……但很可惜啊，至今我们仍然无法触及其本质，我们沮丧的发现科学似乎在这个领域失灵了……截止目前，我们最前沿的结果是——我们发现，随着精神研究的深入，精神障碍与精神障碍之间的界限；精神障碍与正常精神异变之间的界限；以及精神障碍与肉体疾病之间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这使得整个学界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朋客·明又说了一阵，最最后他说道“真的很可惜啊，方如一，你选择的将是一个完全不明朗的学科。就目前这种不明朗状态，你确定要学这些？”
方如一震惊了，他为朋客院长在讲学之中所述覆盖范围之广，联系涉及学科之多而震惊。这一刻他甚至有了一种朝闻道而夕可死的兴奋。他站起身来，恭敬的走到朋客院长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请您教我。”
朋客·明缓慢的点了点头“好，你继续听。”
接下来气氛反而轻松了一些，朋客院长道“在后来的研究中我们发现，虽然精神本身的确无法具象化，但‘精神活动’可以。由此诞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嗯~是精神影像学吧？”
“不错，可在这里我们同样遇到了难题。那就是在现有文明所诞生的这些影像设备中，没有一款设备能达到我们研究所需要的空间段落尺度和时间分辨率尺度，我们缺少一张精神的全景图。”
精神全景图？“看来，能透彻精神的也只有精神本身了？”
“这是一定的。另外，我们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在一个罹患家族中，其成员患精神风险的指数和未患病成员的创造力指数是成正比的！这个很神奇吧？”
“确实很有意思！”
“那么，你听了这么多，我想问你的是——你所理解的精神本质什么？”
“是创造力吧”方如一不太确定的说。
“这是它的一个属性。那创造力又是什么？”
“嗯~本质上应该属于‘精神应激’的一种变现形式吧？”
朋客·明的眼睛亮了，就像太阳亮了一个光度“很好！你能在这半日之内抓住我所说的重点，思考也有一定深度，这很不错！”说到这里他似乎终于来了兴致，声音也渐渐变得和缓且低沉“你刚才说‘能透彻精神的只有精神’，这很好！
那么现在，闭上眼，放缓你的呼吸，和我一起来想象，注意跟着我的语言的节奏走……
想象我们正在进入微观，那里是精神的单元，在单元和单元之间，有单元沟通的通路……它们就像一个又一个小小的世界，那里通路纵横……就如同一片绿的树叶，脉络纵横其上。
在这所有的脉络通路之中，存在有一条思维的涓流……想象亘古以来，它便一直在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在流动……流动……
然而……在某个特殊的瞬间，突兀的，它的轨迹却发生了某种出乎预料的改变……就像陆地的河川在时间的加速中瞬息的宿迁。
生命与死亡同时出现，精神异变也随之产生……”
方如一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自己往常夜晚才会进入的冥想状态。在他精神的中央，心潮却似是生命之河在澎湃，直冲天灵……
朋客院长的话语却似在遥遥传来“通路即精神，过程即本身，改变即异变。如电、掠火、似光……皆为虚无。”
精神深处，幻境之中。方如一一阵狂喜，精神力——绽放！
太阳已经西沉，朋客院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定定的看着眼前依旧闭目如禅的方如一。他不清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此时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奇妙的事情，但他确定一定正在发生着某种奇妙的事情，而且那一定是好的事情。
他缓缓站起身来，莫名的笑了笑。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寿老的‘锻心经要’，于是嘴唇轻启又送出了一段话“精……为气之精，神为心之神；气之伸者为神，屈者为鬼……此为精气神妙用玄法之概……”
朋客·明一口气讲完了整篇的‘锻心经要’，此时他尚不知这篇‘锻心经要’是否会起到什么作用，不过，那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只听朋客·明轻声的说“枯道难传呵，道不轻传呵，那都是老黄历了。寿老……就让我替你把这篇经文传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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