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活 二
吃完饭，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两人都带着醉意，方如一想去坐地轨，却被宫煕拉住了，她说想出去走走。
两个人来到古堡外，夜晚多少起了风，宫煕蓬松的发丝轻轻飞舞着。三月山风寒凉，宫煕挺起胸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方如一也跟着吸了一口，只觉得胸腔一片沁凉，酒意略减，头脑清醒了一些。
两人肩并肩顺着磨思石路往山下走，方如一注意到宫煕脚上穿的是一双棕色的低跟低靿小皮鞋，这鞋似乎并不适合走山路，更不适合走这石头路，可宫煕却满不在乎的说她也想试着走一遍这磨思石路。
后山岑寂，整个小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以及路灯投下的一段段的暖光，宫煕的心早就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地面上他们的和树木的时不时被拉长了又缩短了的清疏的斜影，有种更加脱离于尘世，浮游于梦幻的感觉。
宫煕的手轻轻的挽在方如一的手臂上“这样……可以吧？”
方如一轻轻的点头，没有拒绝。宫煕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晚上的事……抱歉！”
“不不，该抱歉的是我。”他又说“你知道的，我结过婚，还有个孩子。”可这后半句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觉得现在以这种理由搪塞不仅侮辱了她，也侮辱了自己。
宫煕似乎已经洞悉他的心意，因此却没有特别的反应，她大概能猜到方哥拒绝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何况她之前已把话说到了那个程度，她平静的说“那都不是事儿。”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真的……就这么走回去？”
“嗯，就让我陪你好好走一程。不过万一，我走不动了，方哥你会像那天一样背我的吧？”
“当然，现在也可以。”
宫煕轻依着方如一的手臂，踮起脚掌踩着一颗一颗凸起的石子走路，小皮鞋的鞋底很硬，也很厚，她边走边摇头说“现在不要，我还不累。方哥，这条路你是不是每天都要走一遍？”
方如一说“也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宫煕说“你真厉害，不愧是寿老的弟子。”
“寿老？”
“是呀，他们都说你是寿老的弟子，听说包括这条路在内，整个后山都是寿老设计的呢，若不是寿老传授，你怎么可能在这条路上行走自如呢？”
这话方如一倒是第一次听说，他问“谁说的？”
“他们都说呀，难道不是吗？”
方如一摇头“我不是寿老的弟子，我就见过他一面，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记得他当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是关于养生的，不过我是不太懂的。没想到这些竟然是他设计的。”
“哦，这样啊。那一定有什么秘诀，对不对？”
“没有啦，我就是感觉走在上面很舒服。可能是我体质特别吧。”
“那，我每天陪你走好不好。听说能坚持下来的人都可以延年益寿呢。”
“这样吗？行，那就一起走。”
“说定了？不反悔？”
“不反悔，说定了！”
两人来到一处氤氲着热气温泉旁时，方如一侧侧头说“去泡泡脚？”
宫煕嗯了一声，两人在温泉旁脱下鞋袜，坐在泉旁，一同伸进了同一道温泉里。温泉小小的，刚好容下两大两小四只脚丫。不经意的碰触间，方如一发现暖雾中的宫煕竟然有些脸红，一时方如一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异样。他把脸转向一旁的小院问“你进去过那里面吗？”
宫煕遥遥头说“没有，虽然都在我们医院内，但听说那些都是私人的财产。”
这事方如一从来没跟朋客院长提及过，不过他没想到连宫煕这种正式医生也不清楚，他说“非富即贵？还挺神秘的，真想去里面看看。”
宫煕说“一定有机会的。”
两人又泡了一会，感觉身上的寒意被驱散的差不多了，就在温泉旁温暖的地上晾干了脚。穿上鞋袜，方如一直接来到了宫煕面前，他转过身弓着腿说“来，上来，我背你，时间已经很晚了吧。”
此时宫煕也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嘻嘻的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辛苦了。”
方如一背着宫煕一路下山，可能是酒意上涌的关系，不一会他便听到了后背宫煕均匀的睡息声……
这一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在无形之中拉近了很多。那段时间，方如一受邀一共去过两次宫煕的职工宿舍，和宫煕一同居住的是一位名叫泽芳的姑娘。
第一次去是打牌，牌目是斗地主，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那天下班，宫煕他们休假，方如一如约登门。脱了鞋，一进门，嚯，打眼便看到在这个收拾的温馨干净房间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零食，一旁还墩着两箱啤酒。
这……
泽芳怪笑着说“打牌嘛，当然要饮酒助兴。”
三个人挨着茶几席地而坐，宫煕洗牌。赌注就是干酒，半瓶起步。
第一局宫煕拿到地主，他和泽芳是一伙，方如一的牌面一般，不过他觉得泽芳的牌应该不错，一番交流下来，泽芳给他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很机灵的小姑娘，牌商应该不低，方如一觉得这把稳了。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方如一的预料，泽芳是一手好牌是没错了，可她完全就像是个人机，
明明的一把好牌被她抓着一通乱打，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大好的局面就这样断送了。
郁闷的干完了酒，方如一决定今晚再也不要和泽芳一伙了，于是干脆的要了地主。这把方如一的牌面依旧不错，他挑挑眉，面露得色，他觉得命运果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这一次，泽芳的智商却忽然上线，和宫煕配合的亲密无间，没几圈下来，他就被两农民打的溃不成军了。
再次干完了酒之后，方如一感叹人心叵测，这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一连输了七八把之后，方如一酒已喝下小半箱，宫煕和泽芳却还是第一瓶没喝完。他一脸郁闷的看着两位女生，说她们耍诈。泽芳捂着嘴偷笑，宫煕则安慰道“安啦……安啦，赌场失意，说不定情场就要得意啦。乖，给你零食。”
被安慰的方如一怀里抱着一包辣条，牌局继续……
一直到后半夜，酒已喝完，周围的地面已经一片狼藉，又一次从卫生间出来后，方如一大着舌头说“啊~~散，散了吧，今，今天就到这，我们下下回继续。”
宫煕说我去送你，泽芳则建议方如一睡沙发。方如一挥手一概拒绝，说自己的酒量，大海的方向。他人醉心不醉，最终没有在那边留宿。
第二次去玩是又一周的休息日，玩的依旧是和牌有关的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尺度略大，此处便不细说……（略三千字。）
不过那晚之后朋客院长满怀关切的问及时，他不好意思的说：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啦，不过您放心，底线一直在那里。
两个人来到古堡外，夜晚多少起了风，宫煕蓬松的发丝轻轻飞舞着。三月山风寒凉，宫煕挺起胸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方如一也跟着吸了一口，只觉得胸腔一片沁凉，酒意略减，头脑清醒了一些。
两人肩并肩顺着磨思石路往山下走，方如一注意到宫煕脚上穿的是一双棕色的低跟低靿小皮鞋，这鞋似乎并不适合走山路，更不适合走这石头路，可宫煕却满不在乎的说她也想试着走一遍这磨思石路。
后山岑寂，整个小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以及路灯投下的一段段的暖光，宫煕的心早就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地面上他们的和树木的时不时被拉长了又缩短了的清疏的斜影，有种更加脱离于尘世，浮游于梦幻的感觉。
宫煕的手轻轻的挽在方如一的手臂上“这样……可以吧？”
方如一轻轻的点头，没有拒绝。宫煕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晚上的事……抱歉！”
“不不，该抱歉的是我。”他又说“你知道的，我结过婚，还有个孩子。”可这后半句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觉得现在以这种理由搪塞不仅侮辱了她，也侮辱了自己。
宫煕似乎已经洞悉他的心意，因此却没有特别的反应，她大概能猜到方哥拒绝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何况她之前已把话说到了那个程度，她平静的说“那都不是事儿。”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真的……就这么走回去？”
“嗯，就让我陪你好好走一程。不过万一，我走不动了，方哥你会像那天一样背我的吧？”
“当然，现在也可以。”
宫煕轻依着方如一的手臂，踮起脚掌踩着一颗一颗凸起的石子走路，小皮鞋的鞋底很硬，也很厚，她边走边摇头说“现在不要，我还不累。方哥，这条路你是不是每天都要走一遍？”
方如一说“也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宫煕说“你真厉害，不愧是寿老的弟子。”
“寿老？”
“是呀，他们都说你是寿老的弟子，听说包括这条路在内，整个后山都是寿老设计的呢，若不是寿老传授，你怎么可能在这条路上行走自如呢？”
这话方如一倒是第一次听说，他问“谁说的？”
“他们都说呀，难道不是吗？”
方如一摇头“我不是寿老的弟子，我就见过他一面，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记得他当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是关于养生的，不过我是不太懂的。没想到这些竟然是他设计的。”
“哦，这样啊。那一定有什么秘诀，对不对？”
“没有啦，我就是感觉走在上面很舒服。可能是我体质特别吧。”
“那，我每天陪你走好不好。听说能坚持下来的人都可以延年益寿呢。”
“这样吗？行，那就一起走。”
“说定了？不反悔？”
“不反悔，说定了！”
两人来到一处氤氲着热气温泉旁时，方如一侧侧头说“去泡泡脚？”
宫煕嗯了一声，两人在温泉旁脱下鞋袜，坐在泉旁，一同伸进了同一道温泉里。温泉小小的，刚好容下两大两小四只脚丫。不经意的碰触间，方如一发现暖雾中的宫煕竟然有些脸红，一时方如一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异样。他把脸转向一旁的小院问“你进去过那里面吗？”
宫煕遥遥头说“没有，虽然都在我们医院内，但听说那些都是私人的财产。”
这事方如一从来没跟朋客院长提及过，不过他没想到连宫煕这种正式医生也不清楚，他说“非富即贵？还挺神秘的，真想去里面看看。”
宫煕说“一定有机会的。”
两人又泡了一会，感觉身上的寒意被驱散的差不多了，就在温泉旁温暖的地上晾干了脚。穿上鞋袜，方如一直接来到了宫煕面前，他转过身弓着腿说“来，上来，我背你，时间已经很晚了吧。”
此时宫煕也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嘻嘻的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辛苦了。”
方如一背着宫煕一路下山，可能是酒意上涌的关系，不一会他便听到了后背宫煕均匀的睡息声……
这一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在无形之中拉近了很多。那段时间，方如一受邀一共去过两次宫煕的职工宿舍，和宫煕一同居住的是一位名叫泽芳的姑娘。
第一次去是打牌，牌目是斗地主，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那天下班，宫煕他们休假，方如一如约登门。脱了鞋，一进门，嚯，打眼便看到在这个收拾的温馨干净房间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零食，一旁还墩着两箱啤酒。
这……
泽芳怪笑着说“打牌嘛，当然要饮酒助兴。”
三个人挨着茶几席地而坐，宫煕洗牌。赌注就是干酒，半瓶起步。
第一局宫煕拿到地主，他和泽芳是一伙，方如一的牌面一般，不过他觉得泽芳的牌应该不错，一番交流下来，泽芳给他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很机灵的小姑娘，牌商应该不低，方如一觉得这把稳了。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方如一的预料，泽芳是一手好牌是没错了，可她完全就像是个人机，
明明的一把好牌被她抓着一通乱打，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大好的局面就这样断送了。
郁闷的干完了酒，方如一决定今晚再也不要和泽芳一伙了，于是干脆的要了地主。这把方如一的牌面依旧不错，他挑挑眉，面露得色，他觉得命运果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这一次，泽芳的智商却忽然上线，和宫煕配合的亲密无间，没几圈下来，他就被两农民打的溃不成军了。
再次干完了酒之后，方如一感叹人心叵测，这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一连输了七八把之后，方如一酒已喝下小半箱，宫煕和泽芳却还是第一瓶没喝完。他一脸郁闷的看着两位女生，说她们耍诈。泽芳捂着嘴偷笑，宫煕则安慰道“安啦……安啦，赌场失意，说不定情场就要得意啦。乖，给你零食。”
被安慰的方如一怀里抱着一包辣条，牌局继续……
一直到后半夜，酒已喝完，周围的地面已经一片狼藉，又一次从卫生间出来后，方如一大着舌头说“啊~~散，散了吧，今，今天就到这，我们下下回继续。”
宫煕说我去送你，泽芳则建议方如一睡沙发。方如一挥手一概拒绝，说自己的酒量，大海的方向。他人醉心不醉，最终没有在那边留宿。
第二次去玩是又一周的休息日，玩的依旧是和牌有关的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尺度略大，此处便不细说……（略三千字。）
不过那晚之后朋客院长满怀关切的问及时，他不好意思的说：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啦，不过您放心，底线一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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