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村中变故
凯尔背着狗儿哥沿着林间小道缓步前进，傍晚时分才走出林子，到了村口。
只见一片整齐的屋舍相互错落，各家各户都围着或是院墙或是篱笆，有的开了块田地种着蔬菜，有的搭了杆子爬着瓜藤葫芦秧，还有鸡笼、鸭架、牛棚、羊圈、猪窝、马厩；村后山上，上植桑树果树，下耕稻田麦地，俨然一派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景象。
这时村内更是热闹，刚干完农活的大叔小伙一个个扛着锄头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往家走，孩童们你追我赶蹦蹦跳跳，老妪拾起院里堆的柴火准备晚炊，妇女姑娘打扫院子摆弄织机，家家户户男耕女织自得其乐。
没等凯尔开口询问马儿哥，早有几个小孩跑了过来：“呀，马儿哥你流血啦！”
个子稍高的孩子头马上一声令下：“快去告诉马儿嫂，马儿哥受伤了！”
不一会十几个村里的乡亲都赶来看，老大爷递过来一把凳子让马儿哥坐下，“多亏这位壮士，不然我就回不来了。”马儿哥坐在凳子上龇牙咧嘴，将两人遇到狼的经过跟大伙讲了一遍，这会儿村长和马儿嫂也赶来，马儿嫂抚着马儿哥的腿直掉眼泪，村长则是对凯尔的事情很感兴趣：“这位壮士贵姓高名？是哪里人士？”
“我叫凯尔，来自卡洛尼斯。”凯尔依旧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卡洛尼斯？听着不像我大陈界内，倒像是外邦地名。”村长捋着花白的胡须，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凯尔的样貌。
凯尔有些无奈：“倒算是外邦，而且很远。”
“我看壮士也绝非汉人，莫不是匈奴人？”村长此言一出，乡亲们都本能地沉默了下来，更有几个胆小的孩子躲到了大人身后。
“他怎么会是匈奴人呢？一点口音都没有。”马儿哥连忙帮凯尔解释。
村长瞥了一眼马儿哥，转头对马儿嫂说道：“你赶紧带小马回去好好养伤。”说罢他又吩咐着其他人：“顺子跟我一起招待这位壮士，救了小马就是咱村的客人，虎子你帮忙把你马儿哥背回去，完事也去我那儿喝点，其他乡亲们就先回去吧。”说罢，村长朝人高马大的顺子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站在凯尔身后，乡亲们也都陆陆续续散去，马儿哥最后跟凯尔道了句别：“凯尔兄弟，等我养好伤咱俩再喝个痛快！村长，就嫌麻烦您照顾恩人了！”，说罢也被虎子背起，跟着马儿嫂走进村子深处。
凯尔在村长带领和顺子的“簇拥”下来到了村长家，不一会虎子也来了，他和顺子一左一右，村长坐在上位，四人围坐在桌前，村长老伴也烧好酒菜摆好后进了里屋。
凯尔知道村长对他有所怀疑心存芥蒂，便想再自证一番：“村长，我虽然不是汉人，但也绝不是坏人……”
“好了，你是什么人我们不在乎。”村长把自己的酒盅斟满，又自顾自一饮而尽：“就算你不是匈奴人，为了村子的安全，我们也不能留你在这儿，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村长说得对！”虎子从卤鸡上掰下一只腿，用他那小盆赛的大嘴咬了一口：“这兵荒马乱的，村里不能留外人。”
顺子则是一声不吭，夹了口菜慢慢嚼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凯尔。
“也好，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明早我就离开。”
听到凯尔这句话，村长点点头：“今晚你就柴房委屈一宿，明天我们送你。”他又拿起筷子指了指酒菜：“来，多吃点，明天走的时候再给你带些干粮。”
用罢饭菜，村长三人带凯尔来到柴房，让凯尔进去后，村长又将柴房上了锁，这才放心离去，凯尔无奈躺下，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渐渐泛起，就在凯尔马上进入梦乡之时，外面嘈杂的喊叫声将他惊醒。
凯尔趴在门上，顺着柴门木板之间的缝隙向外打量，只见院外的村内已经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一片大乱，隐约听到有人喊：“匈奴人来啦！乡亲们快跑！”紧接着又传来打砸砍杀之声，凯尔有心出去帮忙，用力推了两下牢固的木门，被锁在柴房无计可施。
又听村长在门外骂道：“还说你是好人，今天刚来村子，匈奴人就杀上门来，你分明是匈奴的探子！”
“村长！放我出去！我跟匈奴人不是一伙的！”凯尔拍打着木门喊道。
“你还想出去？老夫护村今夜难逃一死，就先烧死你这狗贼！”
“老头子快跑吧！”村长老伴上来拽着村长衣角，被村长一把甩开：“要走你走，我绝不离开村子！”说着，村长将手中的火把用力扔到柴房顶上，准备烧死凯尔。
门外的匈奴人听见院里的动静，一脚踹开院门，拿着大刀闯进院来。
凯尔透过门缝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身着皮裘，头戴毡帽，披散着头发，满脸的胡须，嘴里还呼喊着：“乖乖受死。”的话，但却跟村长他们说的汉话完全不同，但凯尔依旧能够听懂。
村长拿起一旁的草叉，直挺挺地向匈奴刺去，匈奴轻松躲过后一把夺过村长手里的草叉，又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正举着叉子准备结果村长性命时，村长老伴哭喊着拽住了匈奴的手腕，匈奴一晃膀子，将村长老伴躺倒在一旁，再次举起叉子。
凯尔用匈奴话朝门外的匈奴大喊：“住手！不要杀他！”
匈奴听见凯尔用匈奴话喊他，以为自家弟兄被锁在房里，房上还着着火，转身凑在柴房门口喊道：“你被他们关起来了？我放你出来！”
凯尔见他误把自己也当作匈奴人，便将计就计回答：“好兄弟，快救我！”
咔嚓一声，匈奴手起刀落，劈开门锁打开了柴门，哪知屋里竟突然窜出一个精壮的白脸汉子，将他扑倒，抢夺自己手里的大刀。
突然的变故匈奴猝不及防，凯尔骑在他身上，两手抢他单手，刹那间，大刀已被凯尔夺下。
“你！你不是匈奴人！”匈奴瞪着一双大眼睛惊奇地喊着。
凯尔也不跟这个杀人放火的匈奴废话，一刀扎进匈奴胸膛，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汩汩鲜血染了凯尔一身，那匈奴还欲挣扎，可被凯尔压在身下流血不止，最后没了力气一动不动了。
“你还真是好人呐！”凯尔与匈奴搏斗又将匈奴杀掉被村长夫妇看了一清二楚，若不是凯尔，他们两个已经成了匈奴的刀下鬼，村长老伴搀起村长，村长还欲向凯尔赔个不是，但凯尔已快步跑到院门口，将大门重新关好，门闩已经被匈奴踹断，他便拿来旁边的锄头当做顶门杠，将门顶住。
“你们在这里不要出声，也不要管柴房的火，我从后墙出去看看。”凯尔跟村长夫妇说完，快步跑到后墙下，用嘴叼住刀背，翻身爬到墙上又跳出墙外。
这时村里早已不是黄昏时的世外桃源：有的人家被洗劫一空，有的则是燃着大火，鸡鸭牛羊被匈奴人牵走抓光，有的匈奴追着村民砍杀，有的捆来妇女放到马上，老妪扶着中箭的儿子哭喊，小孩懵懂地看着血泊里的爹娘……俨然一片人间地狱。
只见一片整齐的屋舍相互错落，各家各户都围着或是院墙或是篱笆，有的开了块田地种着蔬菜，有的搭了杆子爬着瓜藤葫芦秧，还有鸡笼、鸭架、牛棚、羊圈、猪窝、马厩；村后山上，上植桑树果树，下耕稻田麦地，俨然一派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景象。
这时村内更是热闹，刚干完农活的大叔小伙一个个扛着锄头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往家走，孩童们你追我赶蹦蹦跳跳，老妪拾起院里堆的柴火准备晚炊，妇女姑娘打扫院子摆弄织机，家家户户男耕女织自得其乐。
没等凯尔开口询问马儿哥，早有几个小孩跑了过来：“呀，马儿哥你流血啦！”
个子稍高的孩子头马上一声令下：“快去告诉马儿嫂，马儿哥受伤了！”
不一会十几个村里的乡亲都赶来看，老大爷递过来一把凳子让马儿哥坐下，“多亏这位壮士，不然我就回不来了。”马儿哥坐在凳子上龇牙咧嘴，将两人遇到狼的经过跟大伙讲了一遍，这会儿村长和马儿嫂也赶来，马儿嫂抚着马儿哥的腿直掉眼泪，村长则是对凯尔的事情很感兴趣：“这位壮士贵姓高名？是哪里人士？”
“我叫凯尔，来自卡洛尼斯。”凯尔依旧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卡洛尼斯？听着不像我大陈界内，倒像是外邦地名。”村长捋着花白的胡须，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凯尔的样貌。
凯尔有些无奈：“倒算是外邦，而且很远。”
“我看壮士也绝非汉人，莫不是匈奴人？”村长此言一出，乡亲们都本能地沉默了下来，更有几个胆小的孩子躲到了大人身后。
“他怎么会是匈奴人呢？一点口音都没有。”马儿哥连忙帮凯尔解释。
村长瞥了一眼马儿哥，转头对马儿嫂说道：“你赶紧带小马回去好好养伤。”说罢他又吩咐着其他人：“顺子跟我一起招待这位壮士，救了小马就是咱村的客人，虎子你帮忙把你马儿哥背回去，完事也去我那儿喝点，其他乡亲们就先回去吧。”说罢，村长朝人高马大的顺子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站在凯尔身后，乡亲们也都陆陆续续散去，马儿哥最后跟凯尔道了句别：“凯尔兄弟，等我养好伤咱俩再喝个痛快！村长，就嫌麻烦您照顾恩人了！”，说罢也被虎子背起，跟着马儿嫂走进村子深处。
凯尔在村长带领和顺子的“簇拥”下来到了村长家，不一会虎子也来了，他和顺子一左一右，村长坐在上位，四人围坐在桌前，村长老伴也烧好酒菜摆好后进了里屋。
凯尔知道村长对他有所怀疑心存芥蒂，便想再自证一番：“村长，我虽然不是汉人，但也绝不是坏人……”
“好了，你是什么人我们不在乎。”村长把自己的酒盅斟满，又自顾自一饮而尽：“就算你不是匈奴人，为了村子的安全，我们也不能留你在这儿，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村长说得对！”虎子从卤鸡上掰下一只腿，用他那小盆赛的大嘴咬了一口：“这兵荒马乱的，村里不能留外人。”
顺子则是一声不吭，夹了口菜慢慢嚼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凯尔。
“也好，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明早我就离开。”
听到凯尔这句话，村长点点头：“今晚你就柴房委屈一宿，明天我们送你。”他又拿起筷子指了指酒菜：“来，多吃点，明天走的时候再给你带些干粮。”
用罢饭菜，村长三人带凯尔来到柴房，让凯尔进去后，村长又将柴房上了锁，这才放心离去，凯尔无奈躺下，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渐渐泛起，就在凯尔马上进入梦乡之时，外面嘈杂的喊叫声将他惊醒。
凯尔趴在门上，顺着柴门木板之间的缝隙向外打量，只见院外的村内已经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一片大乱，隐约听到有人喊：“匈奴人来啦！乡亲们快跑！”紧接着又传来打砸砍杀之声，凯尔有心出去帮忙，用力推了两下牢固的木门，被锁在柴房无计可施。
又听村长在门外骂道：“还说你是好人，今天刚来村子，匈奴人就杀上门来，你分明是匈奴的探子！”
“村长！放我出去！我跟匈奴人不是一伙的！”凯尔拍打着木门喊道。
“你还想出去？老夫护村今夜难逃一死，就先烧死你这狗贼！”
“老头子快跑吧！”村长老伴上来拽着村长衣角，被村长一把甩开：“要走你走，我绝不离开村子！”说着，村长将手中的火把用力扔到柴房顶上，准备烧死凯尔。
门外的匈奴人听见院里的动静，一脚踹开院门，拿着大刀闯进院来。
凯尔透过门缝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身着皮裘，头戴毡帽，披散着头发，满脸的胡须，嘴里还呼喊着：“乖乖受死。”的话，但却跟村长他们说的汉话完全不同，但凯尔依旧能够听懂。
村长拿起一旁的草叉，直挺挺地向匈奴刺去，匈奴轻松躲过后一把夺过村长手里的草叉，又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正举着叉子准备结果村长性命时，村长老伴哭喊着拽住了匈奴的手腕，匈奴一晃膀子，将村长老伴躺倒在一旁，再次举起叉子。
凯尔用匈奴话朝门外的匈奴大喊：“住手！不要杀他！”
匈奴听见凯尔用匈奴话喊他，以为自家弟兄被锁在房里，房上还着着火，转身凑在柴房门口喊道：“你被他们关起来了？我放你出来！”
凯尔见他误把自己也当作匈奴人，便将计就计回答：“好兄弟，快救我！”
咔嚓一声，匈奴手起刀落，劈开门锁打开了柴门，哪知屋里竟突然窜出一个精壮的白脸汉子，将他扑倒，抢夺自己手里的大刀。
突然的变故匈奴猝不及防，凯尔骑在他身上，两手抢他单手，刹那间，大刀已被凯尔夺下。
“你！你不是匈奴人！”匈奴瞪着一双大眼睛惊奇地喊着。
凯尔也不跟这个杀人放火的匈奴废话，一刀扎进匈奴胸膛，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汩汩鲜血染了凯尔一身，那匈奴还欲挣扎，可被凯尔压在身下流血不止，最后没了力气一动不动了。
“你还真是好人呐！”凯尔与匈奴搏斗又将匈奴杀掉被村长夫妇看了一清二楚，若不是凯尔，他们两个已经成了匈奴的刀下鬼，村长老伴搀起村长，村长还欲向凯尔赔个不是，但凯尔已快步跑到院门口，将大门重新关好，门闩已经被匈奴踹断，他便拿来旁边的锄头当做顶门杠，将门顶住。
“你们在这里不要出声，也不要管柴房的火，我从后墙出去看看。”凯尔跟村长夫妇说完，快步跑到后墙下，用嘴叼住刀背，翻身爬到墙上又跳出墙外。
这时村里早已不是黄昏时的世外桃源：有的人家被洗劫一空，有的则是燃着大火，鸡鸭牛羊被匈奴人牵走抓光，有的匈奴追着村民砍杀，有的捆来妇女放到马上，老妪扶着中箭的儿子哭喊，小孩懵懂地看着血泊里的爹娘……俨然一片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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