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央土德轩辕剑，宁采臣入大法相
“这是！”
大胡子燕赤霞也惊讶的望着手中剑身浮图，而后绽放出道道金光的伏魔神剑，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伏魔神剑，为何会产生如此变化。
燕赤霞还没有明白过来，可他身旁的普渡慈航，已然是被吓得面无人色，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这这这，这是什么剑。”
“这不是剑，如果这是剑，就不会我都看不透。”
已然是剑中之神的夏侯，也目露奇光：“这天下，居然还有我驾驭不了的剑。
不，这不是剑，这是以剑为形的，道！”
剑道也只是道的一种，这把剑，若本身就是一种道，那又怎能称之为剑，不过是强为之名。
剑神对剑的判断，没有人会质疑，可这把以剑为形的道剑，象征的，又是何方道？
这道，又是因何而生？
江离也被身后传来的气机所牵引，转过身来，天子望气术之下，窥探那道道金光，却发现，其分明与宁采臣的潜龙命格，金色龙气，一般无二！
这柄剑，是被宁采臣引动的。
“原来，这才是燕赤霞接续世界线天命的根源之所在。”
江离心头猛地一震，脑海之中似乎有一根线开始贯通：“我就说，如果这世界，人皇与妖雄齐心协力，在天意在妖，与妖为敌，不得大法相的情况之下，根本就是毫无破局之法。
可其实，破局之法，一直在我身边，我这次进入倩女幽魂世界，却再度降临兰若寺，不是因为那里是倩女幽魂的起点，毕竟普渡慈航的故事不同于倩女幽魂易与倩女幽魂普，都发生在兰若寺，这次的故事之起点，理当是宁采臣被囚禁的那个县城。
真正的原因，是兰若寺里藏着这柄剑。
这柄，本来被我确定过，不可能是那柄传说之剑的伏魔神剑。”
燕赤霞一身所学，并无传承，太乙拔罪斩妖护身咒，亦是机缘所得，故而才不知晓道门隐宗之名。
手中伏魔神剑，自然也不可能是师尊传宝，只因其能够斩罪孽深重之妖魔，故而被他命名为伏魔神剑。
当初江离认为，这柄剑是斩业力之剑，一旦业力深厚，便是触之必死。
但那是在倩女幽魂普的世界之中，世界观还没有完全融合。
可在如今的妖魔大世之中，天意在妖，妖魔屠戮人族，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已然不可能会产生业力。
就连吞尽朝堂之臣，窃取大明国运的普渡慈航，在江离的天子望气术之下，也没有一丁点的业力残留。
在世界观融合，世界线修正之后，燕赤霞的这柄伏魔神剑，如果还是单纯的斩业力之剑，那已然是毫无用武之地，担不起伏魔神剑之名。
所以，世界线修正之下，伏魔神剑，位格陡升。
“黄金色的千年古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其内，孕育着无穷之力，以人皇轩辕之名命名，后传夏禹，人道圣器，最强力量，轩辕剑！！”
手无缚鸡之力，故而只能留在原地的诸葛卧龙不可置信的望着大胡子燕赤霞手中异变的神剑，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这柄比之传国玉玺，更能象征人道，放眼九州，唯有九鼎能与比拟的神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轩辕剑，轩辕剑！
拨开云雾见青天。
江离大笑出声：“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世界的变化，这柄剑，就只会是伏魔神剑。
就算是因为世界的变化，这柄剑有了成为轩辕剑的可能，可如果不是因为宁采臣统合了天下浩然正气，以浩然正气为内景，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正好对应轩辕剑剑身之上的日月星辰，山川河岳，也绝不可能从伏魔神剑化作轩辕剑。
不，不止如此，还有土德，宁采臣的潜龙气运，是集合百万生民意志之后，才凝聚而出，这些人的气运，源于大明，却又因万民之怨与大明相对从而独立而出。
大明以火德立朝，火生土，是五德之中央土德金龙，而轩辕剑的第一人剑主人皇轩辕，正是土德之瑞。
如此种种，才有了轩辕神剑的现世！”
诸葛卧龙浑身一颤：“所以道主的意思是，这柄剑，是为我家先生而生？”
当然。
江离目光灼灼，伏魔神剑能够成为轩辕剑，哪怕只是可能，但也是宁采臣和燕赤霞两位倩女幽魂普与倩女幽魂难的主角共同气运之下，才能让处于薛定谔的轩辕剑之中的伏魔神剑，在满足所有条件之下，变成轩辕剑。
“所以，这才是伏魔神剑在世界线修正，天意在妖之后，依旧能够斩妖除魔，触之必死的原因。
因为其之本源，乃是人道神剑，所以哪怕天意在妖，可一旦妖与人为敌，便是在与轩辕剑代表的人道为敌，虽平时不显现，可毕竟本源仍在，一旦触及肉身，必以人道贯之！”
江离不由心生感叹：“太难了，太难了，土德龙气，浩然正气，悉数要集于一人之身，哪怕宁采臣有天命加身，也需要抉择，需要自己的坚持，要有自己的道心。
最重要的，还是折服书生宁采臣，如果不是隆帝阻挠，让其文心碎裂，提早知晓大明已然无力回天，轩辕剑问世的时间，还要再往后推。
不过越是艰难，轩辕剑的威能，就该越是恐怖。
若是完整的轩辕剑，怕是当真能够此世无敌，横扫寰宇。
可就算只是剑身，对付一个不敢出帝都的隆帝。”
足够了。
江离笑着望向手握轩辕神剑，不知所措的大胡子燕赤霞，轻声道：“燕赤霞，你还在等什么？
轩辕剑只是剑身恢复，可剑柄之上的农耕畜养之术，一统四海之策，还没有人能够掌握。所以，能握住剑柄的，还是你这位伏魔剑主。
该如何做，你还不清楚吗？”
大胡子燕赤霞闻言浑身一震，望向那浩然正气以为界之中，日月星辰，山川河岳被一轮大日横冲直撞之景象，心中一坚。
“我来此处为何，踏破心中神。
向大日出剑又如何，我握着的，可是比大日还要璀璨的人道之剑。”
大胡子燕赤霞怒喝一声，抑制住那心底升起的闭目冲动，怒目圆睁，向着佛国之中，正气之界，大日横空，前冲。
大胡子燕赤霞不怕死，他心中的魔障，是那种无能为力无力反抗的自我暗示。
可事实上，若不是在当初的难度之下，人魔的能力实在是太过超纲，即便是黑山老妖这个当时世界观下的最强者，欲要继承地藏之位的鬼雄，大胡子燕赤霞一样能够打的有来有回。
世界线收束下，燕赤霞本该成为像夏侯一样的人族之光，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他不想。
而不是不能。
当他握紧了剑，递出了那一剑。
生死玄关，玄关一窍，玄之又玄的超凡之门，就自然而然的敞开。
手握漆黑剑柄，金色剑身的燕赤霞，在递剑前冲的过程之中，身形消散。
聚散无常，是法力也。
燕赤霞还在，但他的所有修为，都涌入了轩辕剑中。
以身递剑，划破迷茫虚空。
浩然正气界中，亮起璀璨金光。
这金光是如此的耀眼，甚至盖过了大日光芒的拳印。
这金光亦是如此的尊贵，贵到那统御山河，光耀九州的帝王气魄，在其面前，也显得平平无奇。
而这道金光，就缓缓地停在了宁采臣之前，剑身朝向隆帝，剑柄朝向宁采臣。
那璀璨金光，炸裂涌入浩然一界之中。
金光之下，那浩然正气赋予其形的山川河岳，日月星辰，从虚幻，开始凝实。
那五岳四渎，日月星辰，一如停滞金光，剑身之上所描绘的模样。
大法相需要天意地承，是因为没有人能够越过外景天地，仅凭自己修炼，就将内景天地修至比肩外景天地的地步。
可轩辕剑，或者说轩辕剑的主人，自身修为，已然超过了大法相，他的内景法相，即便没有天地，也至大至真，大如天地，真实不虚。
帝皇的大法相，一如景帝，隆帝，乃至宁采臣，都是复刻九州山河，但他们到底还是要借助真正的九州山河之力。
可帝皇若臻至人皇之修为，便无需纳山河入怀，借山河之力。
那五岳四渎，轩辕踏过，日月星辰，轩辕见过。
人皇轩辕，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已在心中，见过的每一道天光，都将为他停留。
轩辕剑上的图画，不是简简单单的图画，而是已然练假成真。
宁采臣抬起了手，握住了燕赤霞藏身的剑柄，命格之中的金黄龙影，居然显化而出，缠绕周身，与剑身之上的金黄之色，一般无二。
而随着他握住了轩辕剑，那本就凝实的山川河岳，日月星辰浩然界，仿佛注入了灵魂一般，变得灵动，变得古朴，仿佛历经沧海桑田，无尽岁月演化，已不仅仅是真界，还是古界。
“这不可能。”
隆帝的大日拳印停住了，显化而出的龙袍帝者，哪怕只是神意化形，居然也能窥见目中血丝：“这种力量，除了朕，除了普渡慈航，怎么还可能有人拥有，这不可能！
这柄剑，这柄剑，不可能是那柄剑！
你伪造人皇神器，宁采臣，你为什么还不被人道洪流冲坏文心！”
“没有什么不可能。”宁采臣握紧手中轩辕剑，目光清澈，金龙盘旋，直指隆帝：“天意在妖又如何，在天意在妖之前，人族已然执掌这片大地无数岁月。
即便失去眷顾，可人族，也从不是只凭眷顾就可崛起的。
无需委屈求全，无需奉承天意，人族一样可以有自己的大法相之路。
隆帝，这柄剑，即是轩辕剑，而握剑之人，不外求在妖之天意，一样，跻身大法相之境！
人道无需你来救，自有星火燃起！”
“你！！！”
隆帝心头一悸，心中居然升起了恐慌之感。
哪怕是江离的刺家秘术，也没有让他如此害怕。
那把剑，可以刺王杀驾
可这柄剑，却可以取而代之！
五德轮转，生生不息。
土德真龙已然显形的宁采臣，已然是命定的大明国灭之后的新朝开国之君!
这种位格上的克制，远胜过杀身之术。
“朕不服，若是轩辕剑在朕死之时出现，朕岂会虚与委蛇！”
隆帝怒吼出声：“你想取代朕，绝无可能！”
“隆帝，你错了，燕兄当初，就在王朝之中入朝为官，是名震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
可他就是因为你隆帝乱国，王朝腐败，才心灰意冷，归隐兰若。
如果你当真励精图治，力抗外辱，不与妖族同谋。
当普渡慈航，或者别的妖魔之尊临帝都之时，一定会有他持剑出阵，届时，轩辕剑就该握在你的手中，就有如汉有两汉之分一般，你未尝不可能是明之光武。
届时，以火生土，何止中兴，简直新生，你一生执念，也会实现。
可你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因为你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却不是合格的人主。
所以，这柄剑，才会到我的手中。
所以，我才会是大势所趋。”
宁采臣握紧轩辕剑，在人道象征之下，他眼前似乎能够看到人道洪流，在洪流之下，也曾经有支流属于隆帝，但最终他将其变成了废弃。
“五德轮转，天命所归。
土德代火德，轩辕代炎帝，炎黄自此立。
隆帝，你难不成，还要自比炎帝不成？”
隆帝面色铁青，目光却望向了普渡慈航。
下一刻，大日偏航，居然要逃窜而出，裹挟普渡慈航而逃。
“你有轩辕剑，可朕也有天意。
你手持轩辕剑，这里的朕的确胜不过你，可朕不信，你能斩破天意！”
“执迷不悟。”
宁采臣挥动轩辕剑，一道黄金剑气，冲出浩然界，裂开千里佛国，直斩那一轮大日！
“隆帝，你跑什么，你不是说，你才是正统？
如今，我手持轩辕剑，却要问问你，谁才是正统！”
大胡子燕赤霞也惊讶的望着手中剑身浮图，而后绽放出道道金光的伏魔神剑，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伏魔神剑，为何会产生如此变化。
燕赤霞还没有明白过来，可他身旁的普渡慈航，已然是被吓得面无人色，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这这这，这是什么剑。”
“这不是剑，如果这是剑，就不会我都看不透。”
已然是剑中之神的夏侯，也目露奇光：“这天下，居然还有我驾驭不了的剑。
不，这不是剑，这是以剑为形的，道！”
剑道也只是道的一种，这把剑，若本身就是一种道，那又怎能称之为剑，不过是强为之名。
剑神对剑的判断，没有人会质疑，可这把以剑为形的道剑，象征的，又是何方道？
这道，又是因何而生？
江离也被身后传来的气机所牵引，转过身来，天子望气术之下，窥探那道道金光，却发现，其分明与宁采臣的潜龙命格，金色龙气，一般无二！
这柄剑，是被宁采臣引动的。
“原来，这才是燕赤霞接续世界线天命的根源之所在。”
江离心头猛地一震，脑海之中似乎有一根线开始贯通：“我就说，如果这世界，人皇与妖雄齐心协力，在天意在妖，与妖为敌，不得大法相的情况之下，根本就是毫无破局之法。
可其实，破局之法，一直在我身边，我这次进入倩女幽魂世界，却再度降临兰若寺，不是因为那里是倩女幽魂的起点，毕竟普渡慈航的故事不同于倩女幽魂易与倩女幽魂普，都发生在兰若寺，这次的故事之起点，理当是宁采臣被囚禁的那个县城。
真正的原因，是兰若寺里藏着这柄剑。
这柄，本来被我确定过，不可能是那柄传说之剑的伏魔神剑。”
燕赤霞一身所学，并无传承，太乙拔罪斩妖护身咒，亦是机缘所得，故而才不知晓道门隐宗之名。
手中伏魔神剑，自然也不可能是师尊传宝，只因其能够斩罪孽深重之妖魔，故而被他命名为伏魔神剑。
当初江离认为，这柄剑是斩业力之剑，一旦业力深厚，便是触之必死。
但那是在倩女幽魂普的世界之中，世界观还没有完全融合。
可在如今的妖魔大世之中，天意在妖，妖魔屠戮人族，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已然不可能会产生业力。
就连吞尽朝堂之臣，窃取大明国运的普渡慈航，在江离的天子望气术之下，也没有一丁点的业力残留。
在世界观融合，世界线修正之后，燕赤霞的这柄伏魔神剑，如果还是单纯的斩业力之剑，那已然是毫无用武之地，担不起伏魔神剑之名。
所以，世界线修正之下，伏魔神剑，位格陡升。
“黄金色的千年古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其内，孕育着无穷之力，以人皇轩辕之名命名，后传夏禹，人道圣器，最强力量，轩辕剑！！”
手无缚鸡之力，故而只能留在原地的诸葛卧龙不可置信的望着大胡子燕赤霞手中异变的神剑，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这柄比之传国玉玺，更能象征人道，放眼九州，唯有九鼎能与比拟的神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轩辕剑，轩辕剑！
拨开云雾见青天。
江离大笑出声：“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世界的变化，这柄剑，就只会是伏魔神剑。
就算是因为世界的变化，这柄剑有了成为轩辕剑的可能，可如果不是因为宁采臣统合了天下浩然正气，以浩然正气为内景，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正好对应轩辕剑剑身之上的日月星辰，山川河岳，也绝不可能从伏魔神剑化作轩辕剑。
不，不止如此，还有土德，宁采臣的潜龙气运，是集合百万生民意志之后，才凝聚而出，这些人的气运，源于大明，却又因万民之怨与大明相对从而独立而出。
大明以火德立朝，火生土，是五德之中央土德金龙，而轩辕剑的第一人剑主人皇轩辕，正是土德之瑞。
如此种种，才有了轩辕神剑的现世！”
诸葛卧龙浑身一颤：“所以道主的意思是，这柄剑，是为我家先生而生？”
当然。
江离目光灼灼，伏魔神剑能够成为轩辕剑，哪怕只是可能，但也是宁采臣和燕赤霞两位倩女幽魂普与倩女幽魂难的主角共同气运之下，才能让处于薛定谔的轩辕剑之中的伏魔神剑，在满足所有条件之下，变成轩辕剑。
“所以，这才是伏魔神剑在世界线修正，天意在妖之后，依旧能够斩妖除魔，触之必死的原因。
因为其之本源，乃是人道神剑，所以哪怕天意在妖，可一旦妖与人为敌，便是在与轩辕剑代表的人道为敌，虽平时不显现，可毕竟本源仍在，一旦触及肉身，必以人道贯之！”
江离不由心生感叹：“太难了，太难了，土德龙气，浩然正气，悉数要集于一人之身，哪怕宁采臣有天命加身，也需要抉择，需要自己的坚持，要有自己的道心。
最重要的，还是折服书生宁采臣，如果不是隆帝阻挠，让其文心碎裂，提早知晓大明已然无力回天，轩辕剑问世的时间，还要再往后推。
不过越是艰难，轩辕剑的威能，就该越是恐怖。
若是完整的轩辕剑，怕是当真能够此世无敌，横扫寰宇。
可就算只是剑身，对付一个不敢出帝都的隆帝。”
足够了。
江离笑着望向手握轩辕神剑，不知所措的大胡子燕赤霞，轻声道：“燕赤霞，你还在等什么？
轩辕剑只是剑身恢复，可剑柄之上的农耕畜养之术，一统四海之策，还没有人能够掌握。所以，能握住剑柄的，还是你这位伏魔剑主。
该如何做，你还不清楚吗？”
大胡子燕赤霞闻言浑身一震，望向那浩然正气以为界之中，日月星辰，山川河岳被一轮大日横冲直撞之景象，心中一坚。
“我来此处为何，踏破心中神。
向大日出剑又如何，我握着的，可是比大日还要璀璨的人道之剑。”
大胡子燕赤霞怒喝一声，抑制住那心底升起的闭目冲动，怒目圆睁，向着佛国之中，正气之界，大日横空，前冲。
大胡子燕赤霞不怕死，他心中的魔障，是那种无能为力无力反抗的自我暗示。
可事实上，若不是在当初的难度之下，人魔的能力实在是太过超纲，即便是黑山老妖这个当时世界观下的最强者，欲要继承地藏之位的鬼雄，大胡子燕赤霞一样能够打的有来有回。
世界线收束下，燕赤霞本该成为像夏侯一样的人族之光，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他不想。
而不是不能。
当他握紧了剑，递出了那一剑。
生死玄关，玄关一窍，玄之又玄的超凡之门，就自然而然的敞开。
手握漆黑剑柄，金色剑身的燕赤霞，在递剑前冲的过程之中，身形消散。
聚散无常，是法力也。
燕赤霞还在，但他的所有修为，都涌入了轩辕剑中。
以身递剑，划破迷茫虚空。
浩然正气界中，亮起璀璨金光。
这金光是如此的耀眼，甚至盖过了大日光芒的拳印。
这金光亦是如此的尊贵，贵到那统御山河，光耀九州的帝王气魄，在其面前，也显得平平无奇。
而这道金光，就缓缓地停在了宁采臣之前，剑身朝向隆帝，剑柄朝向宁采臣。
那璀璨金光，炸裂涌入浩然一界之中。
金光之下，那浩然正气赋予其形的山川河岳，日月星辰，从虚幻，开始凝实。
那五岳四渎，日月星辰，一如停滞金光，剑身之上所描绘的模样。
大法相需要天意地承，是因为没有人能够越过外景天地，仅凭自己修炼，就将内景天地修至比肩外景天地的地步。
可轩辕剑，或者说轩辕剑的主人，自身修为，已然超过了大法相，他的内景法相，即便没有天地，也至大至真，大如天地，真实不虚。
帝皇的大法相，一如景帝，隆帝，乃至宁采臣，都是复刻九州山河，但他们到底还是要借助真正的九州山河之力。
可帝皇若臻至人皇之修为，便无需纳山河入怀，借山河之力。
那五岳四渎，轩辕踏过，日月星辰，轩辕见过。
人皇轩辕，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已在心中，见过的每一道天光，都将为他停留。
轩辕剑上的图画，不是简简单单的图画，而是已然练假成真。
宁采臣抬起了手，握住了燕赤霞藏身的剑柄，命格之中的金黄龙影，居然显化而出，缠绕周身，与剑身之上的金黄之色，一般无二。
而随着他握住了轩辕剑，那本就凝实的山川河岳，日月星辰浩然界，仿佛注入了灵魂一般，变得灵动，变得古朴，仿佛历经沧海桑田，无尽岁月演化，已不仅仅是真界，还是古界。
“这不可能。”
隆帝的大日拳印停住了，显化而出的龙袍帝者，哪怕只是神意化形，居然也能窥见目中血丝：“这种力量，除了朕，除了普渡慈航，怎么还可能有人拥有，这不可能！
这柄剑，这柄剑，不可能是那柄剑！
你伪造人皇神器，宁采臣，你为什么还不被人道洪流冲坏文心！”
“没有什么不可能。”宁采臣握紧手中轩辕剑，目光清澈，金龙盘旋，直指隆帝：“天意在妖又如何，在天意在妖之前，人族已然执掌这片大地无数岁月。
即便失去眷顾，可人族，也从不是只凭眷顾就可崛起的。
无需委屈求全，无需奉承天意，人族一样可以有自己的大法相之路。
隆帝，这柄剑，即是轩辕剑，而握剑之人，不外求在妖之天意，一样，跻身大法相之境！
人道无需你来救，自有星火燃起！”
“你！！！”
隆帝心头一悸，心中居然升起了恐慌之感。
哪怕是江离的刺家秘术，也没有让他如此害怕。
那把剑，可以刺王杀驾
可这柄剑，却可以取而代之！
五德轮转，生生不息。
土德真龙已然显形的宁采臣，已然是命定的大明国灭之后的新朝开国之君!
这种位格上的克制，远胜过杀身之术。
“朕不服，若是轩辕剑在朕死之时出现，朕岂会虚与委蛇！”
隆帝怒吼出声：“你想取代朕，绝无可能！”
“隆帝，你错了，燕兄当初，就在王朝之中入朝为官，是名震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
可他就是因为你隆帝乱国，王朝腐败，才心灰意冷，归隐兰若。
如果你当真励精图治，力抗外辱，不与妖族同谋。
当普渡慈航，或者别的妖魔之尊临帝都之时，一定会有他持剑出阵，届时，轩辕剑就该握在你的手中，就有如汉有两汉之分一般，你未尝不可能是明之光武。
届时，以火生土，何止中兴，简直新生，你一生执念，也会实现。
可你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因为你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却不是合格的人主。
所以，这柄剑，才会到我的手中。
所以，我才会是大势所趋。”
宁采臣握紧轩辕剑，在人道象征之下，他眼前似乎能够看到人道洪流，在洪流之下，也曾经有支流属于隆帝，但最终他将其变成了废弃。
“五德轮转，天命所归。
土德代火德，轩辕代炎帝，炎黄自此立。
隆帝，你难不成，还要自比炎帝不成？”
隆帝面色铁青，目光却望向了普渡慈航。
下一刻，大日偏航，居然要逃窜而出，裹挟普渡慈航而逃。
“你有轩辕剑，可朕也有天意。
你手持轩辕剑，这里的朕的确胜不过你，可朕不信，你能斩破天意！”
“执迷不悟。”
宁采臣挥动轩辕剑，一道黄金剑气，冲出浩然界，裂开千里佛国，直斩那一轮大日！
“隆帝，你跑什么，你不是说，你才是正统？
如今，我手持轩辕剑，却要问问你，谁才是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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