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事
乔天玲默默站在一旁，将对着门的位置完全留给了李轩意。
李轩意有些害怕又有些颤抖地说：“是我，奶奶，李轩意。”
又一声嘎吱声，只见那门突然大开，里面站着的是一位矮矮的老妇人，其身上裹着五颜六色的头巾，双手却是洁白如玉，眼神因为年龄内凹，却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发光。
“进来。”那老妪打量了李轩意一会儿后，转身留下这么两个字。
“你可以回去了。”李轩意进去前，对乔天玲说道。
他并不害怕乔天玲回去透露李轩意的位置，若是那么快就抓住李轩意，那么这就和谢锐口供不符，即使自己落网，也是在几日之后了。
但是李轩意不清楚，乔天玲根本不会去告状。
屋子里相比屋子外却是另一番样子，李轩意看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包括类似于赵初嫣用的人脸面皮。
“你在看这个啊，哦对了，那丫头没跟你一起来？”老妪已经找位置坐下，再细细打量着李轩意。
李轩意身上衣服都是粘着皮肤的，因为遇水，还有一些红色，其外貌平平无奇，身材倒是约有八尺左右，纵观整个人给人一种年轻气盛的感觉。
听到这个，李轩意眼神有些暗淡，他到现在也搞不懂为何赵初嫣离自己而去。
“我不知道，她自己走了，和那秦老头走了。”李轩意回答道。
“哦，终究还是没逃过那老头子的魔爪，毕竟人家不惜混进大赵几十年，也算是对得起他这半辈子。”那老妪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笑呵呵地。
李轩意却是气得牙痒痒，想起那秦老之前伪装的样子，自己曾经还好心偷了书给他，如今看来真是肉包子打狗。
但是李轩意却从老妪话语里听出不对劲来，赵初嫣不过十五岁，这老头子守了她几十年，难不成他笃定赵初嫣会出生？这也说不通啊。
“您说那老头在大赵等了几十年，可是赵初嫣才十几岁，他在等什么？”李轩意问道。
“孩子，知道大赵吗？”老妪问起另一个问题。
大赵，建国于百年前，堪称是江湖时代终结的标志，赵家本来是个江湖世家，但是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东南平原立国，并且疆域横跨整个华夏南方，一时间可以称得上和东汉比肩的王朝。
但是其在十五年前亡国，据说是内忧外患一齐出现导致的，还有很多奇怪的传说，比如什么妖魔出世屠城，天怒亡赵之类的。当时的大赵虽然称不上繁荣时代，但是依然是中兴王朝，可是却在短短一年间突然亡朝。
而后大奉继承了大赵在东南平原的疆域，南梁则因为早早独立将南阳盆地疆域给分开了。
“知道一点，但是我觉得很奇怪，照理来说，中兴之国怎么可能突然亡国呢。”李轩意说道。
“因为赵国的龙运不再了，或者是说，不再维持在国家之上。”老妪叹了口气，望着窗外那片星空。
“龙运？”李轩意有些震惊，有了武功之后，对于这些玄奇古怪的东西，他都是有怀疑态度。
“为何东汉之后就没有王朝建立？”
“因为武功给了人们反抗的力量，人们渴望不被压迫，一个平等众生都有希望的社会。所以天下人反对皇权。”李轩意说道。
“对，呵呵。那么，江湖时代真的就是这样的吗？”老妪眼神带有些许不屑。
李轩意又一次沉默了，他没有经历过，没有资格回答。
“有没有武功，无所谓。重要的是施展武功的人怎么样，人心怎么样。若是人人都认你这个理，那么不需要武功都能构建大同，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所以武功让杀戮变得更简单了，让权力更迭变得更快了，人只有更阴险，更狡诈，才能存活。这只是因为有一部分人和那些先前皇帝一般，渴望统治一切。”
“同时，武功也隔绝了道理。学武之人最痛恨的最是满嘴经论道德的书生，在他们眼里，他们如此弱小却也想登上高层，这自然是对武人的侮辱。”
“于是，就算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杀戮。”
“一些人只是简单遵循着以前那些传奇人物的志愿，比如灭皇朝，重返江湖时代。而另一些人则是认为武功就是为更强大的皇朝服务的。”
“于是江湖分出了两派，他们在百年前大战。直到赵家的一位绝世高手，他确实是个传奇人物，偷学了少林，武当的两大心法修炼而不死，其悟性只用看别人出招便能得其精髓。”
“他一路杀到江湖派的大本营，将他们视之为最高贵的圣物取了过来，象征着皇权派的胜利。那就是，紫金雪莲。”
“而紫金雪莲所在的地方，则是番藏的最高山。珠穆朗玛峰。”
李轩意听到此，身子猛地一颤，想起秦老心心念念要去番藏，他明白了些许。
“神奇之处就在这里，自从武功出现之后，世间也出现一些只有在神话之中才可能的东西，紫金雪莲就是一物。”
“它能聚集龙气，并且能将紫微星加具到王朝，这样的话，该王朝的国运延绵千载都不是问题。”
听到此，李轩意却是串通了个大概。
那秦老头，估计是番藏江湖派某个门派之人，为了盗取紫金雪莲在赵国当了半辈子的死士。
而为何转而盯住赵初嫣，莫不是.....
“那丫头吃了紫金雪莲，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她刚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老妪继续说道。
“我对于这些龙运之类的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可以亲口告诉你的是，小子，你的命是那丫头救的。”
“你被送进来的时候，即使我花全部内力为你治疗，但是你的生机依然在飞速凋零，直到她的到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留住了你的最后一口气。”
“这只能用奇迹解释。”
“我不敢再按照原来的方法治疗，只能将主要筋脉尽可能调节好，但是你只能痛苦的活着，四肢几乎瘫痪。”
“可是跟着那丫头，你反而能正常走路，只是没有习武的资本。”
“而你如今...能习武了？”老妪有些震撼，她认为这也是这紫金雪莲的奇效。
李轩意却是苦笑，他现在念头通达了不少，或许赵初嫣只是为了维持他不死而陪在他身边，当他太白加具之后，没了性命之忧便离他而去。
他没有告诉那老妪自己的秘密。他一向很谨慎。
初嫣，你救了我两次，却最终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偿还？
李轩意有些害怕又有些颤抖地说：“是我，奶奶，李轩意。”
又一声嘎吱声，只见那门突然大开，里面站着的是一位矮矮的老妇人，其身上裹着五颜六色的头巾，双手却是洁白如玉，眼神因为年龄内凹，却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发光。
“进来。”那老妪打量了李轩意一会儿后，转身留下这么两个字。
“你可以回去了。”李轩意进去前，对乔天玲说道。
他并不害怕乔天玲回去透露李轩意的位置，若是那么快就抓住李轩意，那么这就和谢锐口供不符，即使自己落网，也是在几日之后了。
但是李轩意不清楚，乔天玲根本不会去告状。
屋子里相比屋子外却是另一番样子，李轩意看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包括类似于赵初嫣用的人脸面皮。
“你在看这个啊，哦对了，那丫头没跟你一起来？”老妪已经找位置坐下，再细细打量着李轩意。
李轩意身上衣服都是粘着皮肤的，因为遇水，还有一些红色，其外貌平平无奇，身材倒是约有八尺左右，纵观整个人给人一种年轻气盛的感觉。
听到这个，李轩意眼神有些暗淡，他到现在也搞不懂为何赵初嫣离自己而去。
“我不知道，她自己走了，和那秦老头走了。”李轩意回答道。
“哦，终究还是没逃过那老头子的魔爪，毕竟人家不惜混进大赵几十年，也算是对得起他这半辈子。”那老妪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笑呵呵地。
李轩意却是气得牙痒痒，想起那秦老之前伪装的样子，自己曾经还好心偷了书给他，如今看来真是肉包子打狗。
但是李轩意却从老妪话语里听出不对劲来，赵初嫣不过十五岁，这老头子守了她几十年，难不成他笃定赵初嫣会出生？这也说不通啊。
“您说那老头在大赵等了几十年，可是赵初嫣才十几岁，他在等什么？”李轩意问道。
“孩子，知道大赵吗？”老妪问起另一个问题。
大赵，建国于百年前，堪称是江湖时代终结的标志，赵家本来是个江湖世家，但是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东南平原立国，并且疆域横跨整个华夏南方，一时间可以称得上和东汉比肩的王朝。
但是其在十五年前亡国，据说是内忧外患一齐出现导致的，还有很多奇怪的传说，比如什么妖魔出世屠城，天怒亡赵之类的。当时的大赵虽然称不上繁荣时代，但是依然是中兴王朝，可是却在短短一年间突然亡朝。
而后大奉继承了大赵在东南平原的疆域，南梁则因为早早独立将南阳盆地疆域给分开了。
“知道一点，但是我觉得很奇怪，照理来说，中兴之国怎么可能突然亡国呢。”李轩意说道。
“因为赵国的龙运不再了，或者是说，不再维持在国家之上。”老妪叹了口气，望着窗外那片星空。
“龙运？”李轩意有些震惊，有了武功之后，对于这些玄奇古怪的东西，他都是有怀疑态度。
“为何东汉之后就没有王朝建立？”
“因为武功给了人们反抗的力量，人们渴望不被压迫，一个平等众生都有希望的社会。所以天下人反对皇权。”李轩意说道。
“对，呵呵。那么，江湖时代真的就是这样的吗？”老妪眼神带有些许不屑。
李轩意又一次沉默了，他没有经历过，没有资格回答。
“有没有武功，无所谓。重要的是施展武功的人怎么样，人心怎么样。若是人人都认你这个理，那么不需要武功都能构建大同，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所以武功让杀戮变得更简单了，让权力更迭变得更快了，人只有更阴险，更狡诈，才能存活。这只是因为有一部分人和那些先前皇帝一般，渴望统治一切。”
“同时，武功也隔绝了道理。学武之人最痛恨的最是满嘴经论道德的书生，在他们眼里，他们如此弱小却也想登上高层，这自然是对武人的侮辱。”
“于是，就算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杀戮。”
“一些人只是简单遵循着以前那些传奇人物的志愿，比如灭皇朝，重返江湖时代。而另一些人则是认为武功就是为更强大的皇朝服务的。”
“于是江湖分出了两派，他们在百年前大战。直到赵家的一位绝世高手，他确实是个传奇人物，偷学了少林，武当的两大心法修炼而不死，其悟性只用看别人出招便能得其精髓。”
“他一路杀到江湖派的大本营，将他们视之为最高贵的圣物取了过来，象征着皇权派的胜利。那就是，紫金雪莲。”
“而紫金雪莲所在的地方，则是番藏的最高山。珠穆朗玛峰。”
李轩意听到此，身子猛地一颤，想起秦老心心念念要去番藏，他明白了些许。
“神奇之处就在这里，自从武功出现之后，世间也出现一些只有在神话之中才可能的东西，紫金雪莲就是一物。”
“它能聚集龙气，并且能将紫微星加具到王朝，这样的话，该王朝的国运延绵千载都不是问题。”
听到此，李轩意却是串通了个大概。
那秦老头，估计是番藏江湖派某个门派之人，为了盗取紫金雪莲在赵国当了半辈子的死士。
而为何转而盯住赵初嫣，莫不是.....
“那丫头吃了紫金雪莲，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她刚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老妪继续说道。
“我对于这些龙运之类的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可以亲口告诉你的是，小子，你的命是那丫头救的。”
“你被送进来的时候，即使我花全部内力为你治疗，但是你的生机依然在飞速凋零，直到她的到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留住了你的最后一口气。”
“这只能用奇迹解释。”
“我不敢再按照原来的方法治疗，只能将主要筋脉尽可能调节好，但是你只能痛苦的活着，四肢几乎瘫痪。”
“可是跟着那丫头，你反而能正常走路，只是没有习武的资本。”
“而你如今...能习武了？”老妪有些震撼，她认为这也是这紫金雪莲的奇效。
李轩意却是苦笑，他现在念头通达了不少，或许赵初嫣只是为了维持他不死而陪在他身边，当他太白加具之后，没了性命之忧便离他而去。
他没有告诉那老妪自己的秘密。他一向很谨慎。
初嫣，你救了我两次，却最终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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