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为什么会这样？
交好了住院费用后，李多善和哥哥李多力就回到抢救室门口等。“你怎么把小余的名字填写成了俺伯的名字？”大哥李多力问。“你不懂就不要管。”李多善说。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护士，“刚才送进来肋骨骨折的家属呢？家属可在？”
“在，在这，什么事？”李多善赶紧往前凑了凑。
“给你们看一下，这个是肋骨骨折取下来的骨头碎渣，给你们看看。还有马上手术结束后推到住院部住下来，你们家属要抓紧凑钱，大概要准备五六五块钱，不然后面的后续治疗更不上的话，如果要是瘫痪了什么的，俺们医院可不管。这个告知单你们签上名字。”
“要这么多钱呀？”李多善一边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告知单，一边问。
“这个钱都是少的了，你们家亲戚可有农村医保？有医保的话后面可以报销一部分。”
“哦，有，他有农村医保，这个怎么办？”
“你们等下去二楼的农村医保窗口办理住院手续，记得要带医保卡才可以办理登记。等出院的时候就可以结算报销了。”
李多善说了声谢谢，就打了母亲的电话，“俺妈，你可借到钱呢？医院讲大概要得五六万块钱，他就要这么多，你讲怎么办？你赶紧去借，借高利贷也要借，医院讲要是钱跟不上，救治不及时出现瘫痪什么的，都自己承担，现在不管多少先要借一部分。我自己的钱都交掉了，我买机子办公室的钱都搁里面去了，还哪有钱？遇到什么事情都指望我，你们自己天天尽戳纰漏，还要我还有你一会借到钱坐车来的时候把俺伯的医保卡带着，我叫你带着就带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就在李多善和母亲通话的时候，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了，里面的护士推出了一个人。“刚才送进来的肋骨骨折的家属赶紧把病人推到住院部七楼去。”李多善看了看，是小余。就让哥哥和护士一起推着去住院部，他跟在后面，准备给妻子王艳打个电话，告诉她现在什么情况，免得她担心。
电话接通后李多善说，“喂老婆，嗯小余手术做好了，现在安排住院了。我交了一万一千块钱，那你讲怎么弄呢？我不交俺大哥又没有钱交，他这个后面能报销。”
“你看看你们家都是什么事情，你弟弟到广西要俺们给他拿钱，不给他拿钱，你妈怪你，现在你哥把人弄到沟里受了伤也要你拿钱，怎么什么事情都要你去管，什么事情都要你去问呀？你们家怎么是这个样子呀？这个样子俺们还怎么过日子呀，天天如此，天下就没有像你家这个样子的。”妻子王艳在电话里哭着说。
“老婆，我知道的，可是你讲这个怎么办？不是我回来赶上了吗?我要是不在家随便他们怎么弄我也不管，这不是遇到了吗？之前俺伯俺妈他们出现那么多事，我不搁家里，不就听听算了吗？这不是搁家吗？好了老婆，等小余出院报销的时候我就把钱拿回来了。不要哭了，老孩呢？”
“老孩我带她看蚂蚁搬家呢，她从我回来到现在开始和我讲话了，也不怕我了，我和她熟悉几天就把她带到肥城去，你不要再变卦了，我这次说什么都要把她带过去，绝不允许你变卦。”
“好，我知道，这次肯定带到肥城，不会变。”
放下电话，李多善就想，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哥哥、弟弟以及自己会生活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都是外部的客观原因造成的？没有一点主观的人为因素？那为什么同样条件下村子里也有极个别的人可以生活的很好？日子可以过的很幸福？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嗯，俺妈怎么讲？可借到钱呢？”
“我和你仙子大伯借了一万五，两分的利息，我和他讲好了，这两天让他找人把俺家的牛卖掉还他的钱。”
“牛卖掉俺伯找什么犁田？怎么种地?”
“现在哪能考虑那么远，不这样你讲怎么弄，我搁一个队挨家挨户都跑遍了，人家没有一个愿意借钱的，都怕俺家还不起，都看俺家笑话，我不卖牛怎么弄？就是把房子卖掉也得给小余看病呀，不然让小余死呀，他死掉让你大哥去坐牢呀。你们不管他我要管他，他是我儿子，我不管谁管他。”
“你就是借这个一万五也不够呀？我才交一万一，你借一万五，总共才两万六呀，医院讲要得五六万呀，你这还差得多呀？”
“先交一点是一点，不照叫你老子去问他老姑问他老妹借，他儿子出事了凭什么不去借钱，什么事都要我一个女人出面。你不能还给你哥借点，你认识那么多同学，他可是你亲哥，你上学的时候他烧窑给你钱供你上学，你就不记得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去给我给你哥借，你可听到呢？”
“我问谁借？我现在办公司还要花很多钱，我自己都把办公司的钱交掉了，我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问谁借？”
“你办什么公司？你可能办好公司？天天上那么多学，家里出了事情你什么忙都帮不上，早知道让你上什么学，花那么多钱一点经不管，遇到事情你还不如外人，你看你仙子大伯，我跟他讲一声，他就骑三轮车去给我借高利贷了，你呢？我生你养你这么大，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管不问，我生你养你弄啥？供你上学弄啥？让你上学指望你帮帮你哥你弟呢，你现在结婚了，有老婆孩子了，就不问他们两个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我白养你这些年。”
“你不要讲这些话了，赶紧去借钱，要让俺伯去借就抓紧让他去。还有你抓紧过来，把俺伯的医保卡带着，不要忘了，现在就去找到，然后装口袋里面，赶紧来。我明天还要回肥城去，我那工地还有几十个人要干活。”
“干什么活？你大哥出这么大事你不搁家帮着处理，你去干什么活？能挣好多钱？是挣钱重要还是你大哥重要？你明天不能走，你要走了你试试，你要走我就喝药死给你看。我不跟你讲着玩，我跟你讲小善子。”
“我不去干活，好不容易接到的一个工地，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几十个工人。一旦要是散掉了，以后再想聚起来就难了，我一辈子就没有机会了，我没有机会，俺大哥和俺老弟都绝对没有一点机会，只有我起来了，才能拉他们，现在我自己饭都吃不饱，我怎么拉他们？你赶紧让俺伯去借钱，你赶紧带医保卡过来，小余要办理住院手续。”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护士，“刚才送进来肋骨骨折的家属呢？家属可在？”
“在，在这，什么事？”李多善赶紧往前凑了凑。
“给你们看一下，这个是肋骨骨折取下来的骨头碎渣，给你们看看。还有马上手术结束后推到住院部住下来，你们家属要抓紧凑钱，大概要准备五六五块钱，不然后面的后续治疗更不上的话，如果要是瘫痪了什么的，俺们医院可不管。这个告知单你们签上名字。”
“要这么多钱呀？”李多善一边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告知单，一边问。
“这个钱都是少的了，你们家亲戚可有农村医保？有医保的话后面可以报销一部分。”
“哦，有，他有农村医保，这个怎么办？”
“你们等下去二楼的农村医保窗口办理住院手续，记得要带医保卡才可以办理登记。等出院的时候就可以结算报销了。”
李多善说了声谢谢，就打了母亲的电话，“俺妈，你可借到钱呢？医院讲大概要得五六万块钱，他就要这么多，你讲怎么办？你赶紧去借，借高利贷也要借，医院讲要是钱跟不上，救治不及时出现瘫痪什么的，都自己承担，现在不管多少先要借一部分。我自己的钱都交掉了，我买机子办公室的钱都搁里面去了，还哪有钱？遇到什么事情都指望我，你们自己天天尽戳纰漏，还要我还有你一会借到钱坐车来的时候把俺伯的医保卡带着，我叫你带着就带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就在李多善和母亲通话的时候，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了，里面的护士推出了一个人。“刚才送进来的肋骨骨折的家属赶紧把病人推到住院部七楼去。”李多善看了看，是小余。就让哥哥和护士一起推着去住院部，他跟在后面，准备给妻子王艳打个电话，告诉她现在什么情况，免得她担心。
电话接通后李多善说，“喂老婆，嗯小余手术做好了，现在安排住院了。我交了一万一千块钱，那你讲怎么弄呢？我不交俺大哥又没有钱交，他这个后面能报销。”
“你看看你们家都是什么事情，你弟弟到广西要俺们给他拿钱，不给他拿钱，你妈怪你，现在你哥把人弄到沟里受了伤也要你拿钱，怎么什么事情都要你去管，什么事情都要你去问呀？你们家怎么是这个样子呀？这个样子俺们还怎么过日子呀，天天如此，天下就没有像你家这个样子的。”妻子王艳在电话里哭着说。
“老婆，我知道的，可是你讲这个怎么办？不是我回来赶上了吗?我要是不在家随便他们怎么弄我也不管，这不是遇到了吗？之前俺伯俺妈他们出现那么多事，我不搁家里，不就听听算了吗？这不是搁家吗？好了老婆，等小余出院报销的时候我就把钱拿回来了。不要哭了，老孩呢？”
“老孩我带她看蚂蚁搬家呢，她从我回来到现在开始和我讲话了，也不怕我了，我和她熟悉几天就把她带到肥城去，你不要再变卦了，我这次说什么都要把她带过去，绝不允许你变卦。”
“好，我知道，这次肯定带到肥城，不会变。”
放下电话，李多善就想，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哥哥、弟弟以及自己会生活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都是外部的客观原因造成的？没有一点主观的人为因素？那为什么同样条件下村子里也有极个别的人可以生活的很好？日子可以过的很幸福？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嗯，俺妈怎么讲？可借到钱呢？”
“我和你仙子大伯借了一万五，两分的利息，我和他讲好了，这两天让他找人把俺家的牛卖掉还他的钱。”
“牛卖掉俺伯找什么犁田？怎么种地?”
“现在哪能考虑那么远，不这样你讲怎么弄，我搁一个队挨家挨户都跑遍了，人家没有一个愿意借钱的，都怕俺家还不起，都看俺家笑话，我不卖牛怎么弄？就是把房子卖掉也得给小余看病呀，不然让小余死呀，他死掉让你大哥去坐牢呀。你们不管他我要管他，他是我儿子，我不管谁管他。”
“你就是借这个一万五也不够呀？我才交一万一，你借一万五，总共才两万六呀，医院讲要得五六万呀，你这还差得多呀？”
“先交一点是一点，不照叫你老子去问他老姑问他老妹借，他儿子出事了凭什么不去借钱，什么事都要我一个女人出面。你不能还给你哥借点，你认识那么多同学，他可是你亲哥，你上学的时候他烧窑给你钱供你上学，你就不记得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去给我给你哥借，你可听到呢？”
“我问谁借？我现在办公司还要花很多钱，我自己都把办公司的钱交掉了，我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问谁借？”
“你办什么公司？你可能办好公司？天天上那么多学，家里出了事情你什么忙都帮不上，早知道让你上什么学，花那么多钱一点经不管，遇到事情你还不如外人，你看你仙子大伯，我跟他讲一声，他就骑三轮车去给我借高利贷了，你呢？我生你养你这么大，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管不问，我生你养你弄啥？供你上学弄啥？让你上学指望你帮帮你哥你弟呢，你现在结婚了，有老婆孩子了，就不问他们两个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我白养你这些年。”
“你不要讲这些话了，赶紧去借钱，要让俺伯去借就抓紧让他去。还有你抓紧过来，把俺伯的医保卡带着，不要忘了，现在就去找到，然后装口袋里面，赶紧来。我明天还要回肥城去，我那工地还有几十个人要干活。”
“干什么活？你大哥出这么大事你不搁家帮着处理，你去干什么活？能挣好多钱？是挣钱重要还是你大哥重要？你明天不能走，你要走了你试试，你要走我就喝药死给你看。我不跟你讲着玩，我跟你讲小善子。”
“我不去干活，好不容易接到的一个工地，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几十个工人。一旦要是散掉了，以后再想聚起来就难了，我一辈子就没有机会了，我没有机会，俺大哥和俺老弟都绝对没有一点机会，只有我起来了，才能拉他们，现在我自己饭都吃不饱，我怎么拉他们？你赶紧让俺伯去借钱，你赶紧带医保卡过来，小余要办理住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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