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坚拒为后
姜夕岚依旧日日伴在柳雨妙身边。这些日子里她想了许多，和小姐进宫已经有差不多两月了。这两月里，她并没有盼来预期的平静，恰恰相反，生活里是接连起伏的事情，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短短两月，从前那个淡若如水的姜夕岚已经慢慢不见了，取而代之，她成了一个心怀猜忌，敏感多疑，学会在深宫中生存的女子。有时她也会想到谢泺函，他要是知道自己已经慢慢变了，不再是那日夜里吹笛的纯粹的女子，他，定会很失望吧。
“夕岚。”
听见有人唤自己，陷在深想里的姜夕岚这才回了神，转头看见眼前的一袭黄袍，忙跪下：“皇上吉祥。”
“起来吧。”
姜夕岚起了身，望了眼柳雨妙的卧房，道：“娘娘最近乏的厉害，现在怕是又睡了，奴婢这就去叫醒娘娘。”
“不，不必了，让柳妃多休息些，对胎儿好。”
他，果然还是非常在意这孩子的吧。
“夕岚，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姜夕岚听闻犹豫着没有说话，宇翌遥似是看出了她的顾忌，轻言道：“朕今日是一个人来的，张德全他们都没有跟来。华妃、惠妃、平妃还有媛昭仪都随太后去了南山的佛堂，为柳妃求平安。”
姜夕岚微微惊讶，他竟如此明了自己的心思。
“霜月。”她唤了霜月来，“好好照顾娘娘。还有，什么都不要和娘娘说。”霜月十三岁进的柳府，和姜夕岚结识已久，因了姜夕岚待她很好，或者是说姜夕岚待每个人都很好，霜月自然了解她夕岚姐的为人，于是她点点头道：“夕岚姐放心，我知道的，你去吧。”
其实她也不过是不想柳雨妙误会或多想些什么，若是无事生非，便不好了。
御花园里果真没有人，似是被安排好了的一般。一眼看去，郁郁葱葱的各色花景彼此争艳，就像这嫔妃间的真实写照一般。不过，这表面的繁华中，却透着微微的凄清。
两人走了许久，都沉默着，半晌，宇翌遥才幽幽地开口：“朕，并不爱柳妃。”
姜夕岚当然感觉的出，宇翌遥对小姐的感情，并不深刻。一个男人若爱一个女人，定会不顾一切地将她保护起来。很明显，宇翌遥在乎那孩子，远多于柳雨妙。可为何，他又要给柳雨妙希望。
“柳丞相的势力在日益扩大，母后担心终有一天会对我宇氏的江山造成威胁。虽说柳家和朕的关系表面良好，可是，什么事都很难说。更何况柳璘成和柳任从都分别握有大量兵权。哎。”宇翌遥微微叹气，姜夕岚将他身为一个帝王的压力和无奈尽收眼底，不禁有些心疼起来，“母后为朕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付出了太多太多，朕不能让母后失望。朕，没有办法。”
宇翌遥面对的压力，的确是很大。如今朝中的两相慕容家和柳家都在朝中有着一定地位，而谁知他们又有没有心怀鬼胎。一面要防着他们，一面又要努力维持着彼此之间的良好关系，难，真难。他自然知道太后为何那样喜欢柳雨妙，为何让柳家与皇家联姻，这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罢了。
姜夕岚实在没有想到宇翌遥会对自己讲这些，毕竟自己来自柳府，于是她只是默默听着，不敢妄加评论。宇翌遥，真的对自己如此信任吗？
“呵。”他又自嘲地笑了一声，“试问这宫中，朕又爱哪一个？哪一个又是真心爱朕的？”
“皇上，”姜夕岚这才说了话，“柳妃娘娘是真心爱您的。”
“哦？是吗。”宇翌遥似乎并不在意，而是问：“那你呢。”
“我......”姜夕岚语塞。这问题，叫她怎么答。她的内心，真的无法再否认了，她是在乎他的。
宇翌遥也并不指望她回答，转而悠悠道：“可朕，在看见你第一眼时，好像就爱上你了。就好像，好像你是上天赠与朕的，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你出现。”
他微微抬头看着天空，那恍若失神的褐眸刺痛了姜夕岚的眼睛。
“皇上，对不起。柳妃娘娘是奴婢最最重要的人。奴婢不能，对不起娘娘。”姜夕岚忍着心中的难过，无奈地说。
宇翌遥微微一笑，她，也并没有否认她对他的感情啊。
“那么，即使是为了保护你最重要的人，你都不愿意嫁给朕？”
姜夕岚听了这话，顿时来了怒意：“皇上！请您不要再想当然了！自古以来哪有一个宫女一夜摇身一变成为一国之母的？敢问满朝大臣会作何感想？太后又怎会同意？皇上，夕岚请你成熟一点！”说罢姜夕岚自己也愣住了，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她竟敢这样对宇翌遥说话。
宇翌遥也并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果然很聪明，考虑的倒是周全。不过，朕既然敢这样说，便自有合理的打算。”
合理的打算？姜夕岚觉得宇翌遥的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皇后的确是执掌六宫，握有重权，固然可以在暗中压制那些妒火攻心的女人们，从而可以更好地保护柳雨妙。可是，这一个宫女来成为皇后，不说众人服不服，于情于理，都不可行。这不仅不现实而且荒唐。再合理的打算，恐怕都无济于事。
他说了不强迫自己，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事，这又如何不是强迫？
她暗暗自嘲，我，姜夕岚，一个宫女，成为皇后？开什么玩笑。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她带着坚定而不屈的目光看着宇翌遥：“既然皇上这样不在乎自己的妻儿，奴婢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柳妃娘娘。以一个宫女的身份。”
宇翌遥看着她，表情令人难以捉摸，不语。
“娘娘醒了找不到奴婢会着急的，夕岚告退。”
他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心中已有了打算。
姜夕岚，呵，真有意思。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这还是第一个。宇翌遥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之处越来越多了。他一定要拥有她，一定。
“夕岚。”
听见有人唤自己，陷在深想里的姜夕岚这才回了神，转头看见眼前的一袭黄袍，忙跪下：“皇上吉祥。”
“起来吧。”
姜夕岚起了身，望了眼柳雨妙的卧房，道：“娘娘最近乏的厉害，现在怕是又睡了，奴婢这就去叫醒娘娘。”
“不，不必了，让柳妃多休息些，对胎儿好。”
他，果然还是非常在意这孩子的吧。
“夕岚，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姜夕岚听闻犹豫着没有说话，宇翌遥似是看出了她的顾忌，轻言道：“朕今日是一个人来的，张德全他们都没有跟来。华妃、惠妃、平妃还有媛昭仪都随太后去了南山的佛堂，为柳妃求平安。”
姜夕岚微微惊讶，他竟如此明了自己的心思。
“霜月。”她唤了霜月来，“好好照顾娘娘。还有，什么都不要和娘娘说。”霜月十三岁进的柳府，和姜夕岚结识已久，因了姜夕岚待她很好，或者是说姜夕岚待每个人都很好，霜月自然了解她夕岚姐的为人，于是她点点头道：“夕岚姐放心，我知道的，你去吧。”
其实她也不过是不想柳雨妙误会或多想些什么，若是无事生非，便不好了。
御花园里果真没有人，似是被安排好了的一般。一眼看去，郁郁葱葱的各色花景彼此争艳，就像这嫔妃间的真实写照一般。不过，这表面的繁华中，却透着微微的凄清。
两人走了许久，都沉默着，半晌，宇翌遥才幽幽地开口：“朕，并不爱柳妃。”
姜夕岚当然感觉的出，宇翌遥对小姐的感情，并不深刻。一个男人若爱一个女人，定会不顾一切地将她保护起来。很明显，宇翌遥在乎那孩子，远多于柳雨妙。可为何，他又要给柳雨妙希望。
“柳丞相的势力在日益扩大，母后担心终有一天会对我宇氏的江山造成威胁。虽说柳家和朕的关系表面良好，可是，什么事都很难说。更何况柳璘成和柳任从都分别握有大量兵权。哎。”宇翌遥微微叹气，姜夕岚将他身为一个帝王的压力和无奈尽收眼底，不禁有些心疼起来，“母后为朕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付出了太多太多，朕不能让母后失望。朕，没有办法。”
宇翌遥面对的压力，的确是很大。如今朝中的两相慕容家和柳家都在朝中有着一定地位，而谁知他们又有没有心怀鬼胎。一面要防着他们，一面又要努力维持着彼此之间的良好关系，难，真难。他自然知道太后为何那样喜欢柳雨妙，为何让柳家与皇家联姻，这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罢了。
姜夕岚实在没有想到宇翌遥会对自己讲这些，毕竟自己来自柳府，于是她只是默默听着，不敢妄加评论。宇翌遥，真的对自己如此信任吗？
“呵。”他又自嘲地笑了一声，“试问这宫中，朕又爱哪一个？哪一个又是真心爱朕的？”
“皇上，”姜夕岚这才说了话，“柳妃娘娘是真心爱您的。”
“哦？是吗。”宇翌遥似乎并不在意，而是问：“那你呢。”
“我......”姜夕岚语塞。这问题，叫她怎么答。她的内心，真的无法再否认了，她是在乎他的。
宇翌遥也并不指望她回答，转而悠悠道：“可朕，在看见你第一眼时，好像就爱上你了。就好像，好像你是上天赠与朕的，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你出现。”
他微微抬头看着天空，那恍若失神的褐眸刺痛了姜夕岚的眼睛。
“皇上，对不起。柳妃娘娘是奴婢最最重要的人。奴婢不能，对不起娘娘。”姜夕岚忍着心中的难过，无奈地说。
宇翌遥微微一笑，她，也并没有否认她对他的感情啊。
“那么，即使是为了保护你最重要的人，你都不愿意嫁给朕？”
姜夕岚听了这话，顿时来了怒意：“皇上！请您不要再想当然了！自古以来哪有一个宫女一夜摇身一变成为一国之母的？敢问满朝大臣会作何感想？太后又怎会同意？皇上，夕岚请你成熟一点！”说罢姜夕岚自己也愣住了，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她竟敢这样对宇翌遥说话。
宇翌遥也并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果然很聪明，考虑的倒是周全。不过，朕既然敢这样说，便自有合理的打算。”
合理的打算？姜夕岚觉得宇翌遥的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皇后的确是执掌六宫，握有重权，固然可以在暗中压制那些妒火攻心的女人们，从而可以更好地保护柳雨妙。可是，这一个宫女来成为皇后，不说众人服不服，于情于理，都不可行。这不仅不现实而且荒唐。再合理的打算，恐怕都无济于事。
他说了不强迫自己，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事，这又如何不是强迫？
她暗暗自嘲，我，姜夕岚，一个宫女，成为皇后？开什么玩笑。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她带着坚定而不屈的目光看着宇翌遥：“既然皇上这样不在乎自己的妻儿，奴婢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柳妃娘娘。以一个宫女的身份。”
宇翌遥看着她，表情令人难以捉摸，不语。
“娘娘醒了找不到奴婢会着急的，夕岚告退。”
他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心中已有了打算。
姜夕岚，呵，真有意思。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这还是第一个。宇翌遥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之处越来越多了。他一定要拥有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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