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久违的真相
那个宫女听了是皇上和皇后叫自己，本来就紧张，一看见姜夕岚那张脸，更是紧张的语无伦次。
“皇上．．．．．．皇后．．．．．奴婢参见．．．．．”
“行了行了。”姜夕岚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那日的糕饼虽然没有查明到底是不是真的含有红花，可她心里早就有了数。“本宫问你。你是哪里的宫女，叫什么？”
“奴婢．．．．．．奴婢叫明珠，是，是，是平玉宫的人。”这个叫明珠的宫女低着头，不敢看姜夕岚。
“是平妃的宫女。”宇翌遥说，“岚儿，有什么问题吗？”
姜夕岚没有应，脸上的表情越变越难看：“你确定吗？本宫要是查，查不到怎么办呢？”
“奴婢．．．．．．奴婢．．．．．．奴婢当真是平玉宫的人．．．．．．”这明珠想，皇后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去大肆彻查吧？
哼，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姜夕岚心里暗暗冷笑。
“小桃，把这明珠带回坤宁宫去。”姜夕岚厉声道，转而对着一头雾水的宇翌遥说，“皇上，臣妾如今要处理一些事情，不如皇上先回去阅折子，回头臣妾再详细奉告。”
“嗯，那好。”宇翌遥一向信任姜夕岚，便也不多问什么。
坤宁宫里,姜夕岚高高在上地坐着，俯视着这个嘴硬的小宫女。
“皇上现在不在了，你还是老实交待自己的身份。本宫也许会视情况放你一马。快点自己承认，免得本宫自己去查。”姜夕岚冷冷地说。对于害小姐的帮凶，她同样厌恶。
“奴婢......奴婢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奴婢......”明珠还是死不承认。姜夕岚其实想到了，既然这丫头背后的主子敢使出这一招，说不定早有准备，查也查不出来，不过......
“小桃，你去内务府查清这个明珠的家底，何时入宫，家住何处，家中几口人。”
“是。”小桃正准备出门去。
“不要，不要，娘娘，奴婢说，奴婢说......”那明珠吓得泪水涟涟，一听到皇后要用家里人威胁自己，也没了办法。
姜夕岚看着她，等着她道出自己的靠山。
“奴婢，奴婢是华妃娘娘的人．．．．．．”
果然，真的是华妃！那麝香和红花，应该都是华妃做的吧，可是那次刺客一事．．．．．．华妃毕竟也是身份不低的妃子，当真敢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
“本宫问你，你是不是曾经奉华妃之命说自己是平妃的宫女给柳妃送了一盒点心？”
“是．．．．．．”明珠怎会不记得那次，华妃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偷偷在门外躲着亲眼看见柳妃将带红花的糕点吃下才可以回去禀告。“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啊！你！”那次似乎只有几个人在场，这皇后是新来的怎么会知道？明珠猛地想通，皇后就是那日柳妃身边的宫女！
看这明珠的样子，怕是认出自己来了。姜夕岚想。
“华妃是不是一直蓄谋想要除去柳妃腹中之子？”姜夕岚更是加重了语气问道。
虽然不知道一个宫女是怎么变成皇后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皇后了，权利比华妃还大......“是，是......”明珠马上又连着磕两个头，“请皇后娘娘不要告诉华妃娘娘奴婢出卖了她.....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唯一的亲妹妹在她手上......她说若是奴婢敢不从她，就要将奴婢的妹妹卖到青楼去......”明珠边哭边说。明珠的父母都在很远的地方，家里穷困，只有姐妹俩两个孩子，便将她们一同送入宫去。谁知刚进宫不久，明珠就不小心看见了华妃的侍女在往当时怀孕的李美人的膳食中加些白色的药粉，一个不小心，便有了后文。
好一个华妃，果然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姜夕岚愤恨地咬牙切齿，可是这个明珠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姜夕岚，那......
“你的妹妹叫什么在哪里？”
“回娘娘，奴婢的妹妹叫紫云，一直被安排在羽和宫的杂役房里，那杂役房每天又苦又累，奴婢真想替紫云．．．．．．可是．．．．．”说完明珠哭的更厉害了。
姜夕岚心里隐隐痛着，其实也是个善良的女子，为了自己的亲姐妹。可是，可是，她的心里顿时变得非常矛盾。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杀人灭口？姜夕岚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
“小桃，你等会儿马上就去杂役房，就说是奉皇上的命令，要将宫女紫云调到玄武殿去。”姜夕岚说。
明珠一听，感激地连连磕头，额头上一会儿就有了淡淡淤青。
“至于你，你带着你妹妹出宫回家。不，最好不要回家，走的越远越好，要是华妃再找到你，本宫也没有办法。”姜夕岚背过身去，闭上了眼，杀人这种事，她终还是做不出。
半晌小桃也没有动静，姜夕岚回头来疑惑地看她。只见小桃走到姜夕岚跟前低声道：“娘娘，若是留下她，难免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可是......”
“娘娘不要可是了。怀有妇人之仁，是永远达不到自己的目的的。”小桃坚定地说，眼里满是寒冰般的残酷。
姜夕岚怎不担心后患无穷，这明珠自己也不了解，到底她会不会告诉华妃自己的身份，她怎能笃定？
好一会，姜夕岚咬了咬牙，朝小桃点点头。罪恶感是难免的，她心里也是无奈和不忍，但是顾及大局......对不起了。
小桃走到明珠跟前：“姑娘跟我走吧。”
“皇后娘娘的恩情，奴婢来世做牛做马来还！”明珠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这才离开。
姜夕岚面无表情，看着这个将要离开人世的女孩，她还那么年轻.....哎。姜夕岚转身慢慢向内室走去。
“啊！”刚刚跨进内室的门槛，姜夕岚就听到正厅里传来明珠的一声惨叫。小桃就这样把她杀了？用刀？用剑？天呐，这小桃到底......
“小桃。”姜夕岚扩大了声音对着门外喊，“把明珠的妹妹送出宫去，多给些钱，让她带着父母离开现在住的地方。多给些钱。”
“是，娘娘。”小桃回应了一声，姜夕岚缓缓将房间的门关上。
脑子里只剩了一句话，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宇翌遥整整一下午都和谢泺函在三里画廊的凉亭里下棋。姜夕岚找了御花园，找了御书房，最后好不易才从一个宫人那里得知宇翌遥去了三里画廊。
“泺函，你在让着朕吧？这么明显的局，你都没有注意？”宇翌遥利索地落下一颗黑子，笑道。
“皇上棋艺见长，微臣是真的及不上，何来一让之说？”谢泺函谦虚地说。
“可是以前，你我对弈总是不分上下啊。今日心思多了些吧，想什么呢？”
“微臣哪里在想什么，棋艺不如从前罢了。”其实，他是看着不远处湖对面的水凝亭，想起了她罢了。她走了以后，他心里似是空出了好大一片，麻木了，疼久了，都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夕岚你，现在还好吗，怪我吗。
“你看，你输了。”宇翌遥又落下一颗子，“再来一盘。”说着一旁的两个太监便上前来收棋子。
这时候姜夕岚已经和小桃来了三里画廊，她隐约看见画廊尽头的几个人影，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待走近了，她才看清背对着自己的是宇翌遥，而正面对着自己的是谢泺函！趁他看见她之前，她忙躲到一边朱红色的石柱后面。好像很久没见着他了．．．．．．如今他还能下棋，应该，应该没事了吧。
“娘娘？”小桃看见姜夕岚突然的举动，不解其意。
“嘘！”姜夕岚把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小桃只是点点头。
“哎，皇上，那边好像有人，是不是来找您的？”谢泺函不经意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便看到远处有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对着一具石柱侧站着，十分奇怪。
宇翌遥回了头，看见是小桃，却不见姜夕岚，也疑惑地皱了眉，正欲开口，又想了想一想，还是回过头对谢泺函说：“一个奴婢罢了，接着下棋。”
谢泺函也不再多想，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棋局上。
“小桃。”姜夕岚确定了自己还没有被发现，低声说，“你去跟皇上说，今晚本宫亲自下厨做晚膳，请皇上移驾坤宁宫用晚膳。”
小桃点点头，没有半分迟疑，领了姜夕岚的吩咐便走向对弈中的宇翌遥和谢泺函。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谢大人。”小桃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小桃一直服侍宇翌遥，谢泺函也认得这个宫女，他礼节性地点点头。
“皇上，皇后娘娘命奴婢来传话。今晚娘娘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晚膳，还望皇上移驾坤宁宫。”
宇翌遥听了脸上立刻是喜悦的笑：“好。告诉她，朕一定去。皇后她人呢？”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坤宁宫里。”小桃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一旁的谢泺函听着，也想着。这皇后，莫非是要和众妃一同争宠？她已经是**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还有用这些方法留住皇上吗？呵，皇后亲自下厨，这样的皇后，还真特别。想必这皇后为了获得皇上更多的注意，花了不少心思吧。想罢他嘴角勾起微微不屑的笑。
“奴婢告退。”
小桃回到姜夕岚跟前，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这便走了。
谢泺函下完一子抬头，看见远处离开的分明是两个女子的背影。一个是小桃，那另一个，看她的服饰佩戴那样华贵，莫非就是那个皇后？可是刚刚小桃不是说皇后在坤宁宫吗？
“泺函，该你了，愣着干嘛？”宇翌遥对着他说。
“哦，微臣在思考呢。”谢泺函也没有多想，重回棋局。
“小桃。”姜夕岚和小桃一同悠悠走回坤宁宫去。
“是，娘娘。”
“本宫很奇怪，你怎么，那么了解本宫的心思？”姜夕岚实在是奇怪，这个小桃，若是说她聪明机灵，也太过了。自己想的，她全都想得到，甚至还要多。比如那个明珠，小桃就很果断地认为必须杀了她以防后患。一个十八岁的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回娘娘。奴婢只不过看得出，娘娘做的一切好像都和柳妃娘娘有关，好像，好像娘娘特别在意柳妃娘娘的那个孩子。”小桃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知道了娘娘的意思，奴婢只管尽力协助娘娘就是了。”
姜夕岚惊讶：“那你也不想问为什么吗？”
“娘娘是奴婢现在的主子，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不敢有半点疑问。”
姜夕岚没有说话了，只是加快了脚步。
这个小桃，幸亏之前跟着宇翌遥，现在跟着自己。若是她被华妃那样的人给收买了，这后*宫，怕是不得安宁了。
“皇上．．．．．．皇后．．．．．奴婢参见．．．．．”
“行了行了。”姜夕岚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那日的糕饼虽然没有查明到底是不是真的含有红花，可她心里早就有了数。“本宫问你。你是哪里的宫女，叫什么？”
“奴婢．．．．．．奴婢叫明珠，是，是，是平玉宫的人。”这个叫明珠的宫女低着头，不敢看姜夕岚。
“是平妃的宫女。”宇翌遥说，“岚儿，有什么问题吗？”
姜夕岚没有应，脸上的表情越变越难看：“你确定吗？本宫要是查，查不到怎么办呢？”
“奴婢．．．．．．奴婢．．．．．．奴婢当真是平玉宫的人．．．．．．”这明珠想，皇后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去大肆彻查吧？
哼，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姜夕岚心里暗暗冷笑。
“小桃，把这明珠带回坤宁宫去。”姜夕岚厉声道，转而对着一头雾水的宇翌遥说，“皇上，臣妾如今要处理一些事情，不如皇上先回去阅折子，回头臣妾再详细奉告。”
“嗯，那好。”宇翌遥一向信任姜夕岚，便也不多问什么。
坤宁宫里,姜夕岚高高在上地坐着，俯视着这个嘴硬的小宫女。
“皇上现在不在了，你还是老实交待自己的身份。本宫也许会视情况放你一马。快点自己承认，免得本宫自己去查。”姜夕岚冷冷地说。对于害小姐的帮凶，她同样厌恶。
“奴婢......奴婢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奴婢......”明珠还是死不承认。姜夕岚其实想到了，既然这丫头背后的主子敢使出这一招，说不定早有准备，查也查不出来，不过......
“小桃，你去内务府查清这个明珠的家底，何时入宫，家住何处，家中几口人。”
“是。”小桃正准备出门去。
“不要，不要，娘娘，奴婢说，奴婢说......”那明珠吓得泪水涟涟，一听到皇后要用家里人威胁自己，也没了办法。
姜夕岚看着她，等着她道出自己的靠山。
“奴婢，奴婢是华妃娘娘的人．．．．．．”
果然，真的是华妃！那麝香和红花，应该都是华妃做的吧，可是那次刺客一事．．．．．．华妃毕竟也是身份不低的妃子，当真敢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
“本宫问你，你是不是曾经奉华妃之命说自己是平妃的宫女给柳妃送了一盒点心？”
“是．．．．．．”明珠怎会不记得那次，华妃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偷偷在门外躲着亲眼看见柳妃将带红花的糕点吃下才可以回去禀告。“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啊！你！”那次似乎只有几个人在场，这皇后是新来的怎么会知道？明珠猛地想通，皇后就是那日柳妃身边的宫女！
看这明珠的样子，怕是认出自己来了。姜夕岚想。
“华妃是不是一直蓄谋想要除去柳妃腹中之子？”姜夕岚更是加重了语气问道。
虽然不知道一个宫女是怎么变成皇后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皇后了，权利比华妃还大......“是，是......”明珠马上又连着磕两个头，“请皇后娘娘不要告诉华妃娘娘奴婢出卖了她.....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唯一的亲妹妹在她手上......她说若是奴婢敢不从她，就要将奴婢的妹妹卖到青楼去......”明珠边哭边说。明珠的父母都在很远的地方，家里穷困，只有姐妹俩两个孩子，便将她们一同送入宫去。谁知刚进宫不久，明珠就不小心看见了华妃的侍女在往当时怀孕的李美人的膳食中加些白色的药粉，一个不小心，便有了后文。
好一个华妃，果然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姜夕岚愤恨地咬牙切齿，可是这个明珠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姜夕岚，那......
“你的妹妹叫什么在哪里？”
“回娘娘，奴婢的妹妹叫紫云，一直被安排在羽和宫的杂役房里，那杂役房每天又苦又累，奴婢真想替紫云．．．．．．可是．．．．．”说完明珠哭的更厉害了。
姜夕岚心里隐隐痛着，其实也是个善良的女子，为了自己的亲姐妹。可是，可是，她的心里顿时变得非常矛盾。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杀人灭口？姜夕岚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
“小桃，你等会儿马上就去杂役房，就说是奉皇上的命令，要将宫女紫云调到玄武殿去。”姜夕岚说。
明珠一听，感激地连连磕头，额头上一会儿就有了淡淡淤青。
“至于你，你带着你妹妹出宫回家。不，最好不要回家，走的越远越好，要是华妃再找到你，本宫也没有办法。”姜夕岚背过身去，闭上了眼，杀人这种事，她终还是做不出。
半晌小桃也没有动静，姜夕岚回头来疑惑地看她。只见小桃走到姜夕岚跟前低声道：“娘娘，若是留下她，难免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可是......”
“娘娘不要可是了。怀有妇人之仁，是永远达不到自己的目的的。”小桃坚定地说，眼里满是寒冰般的残酷。
姜夕岚怎不担心后患无穷，这明珠自己也不了解，到底她会不会告诉华妃自己的身份，她怎能笃定？
好一会，姜夕岚咬了咬牙，朝小桃点点头。罪恶感是难免的，她心里也是无奈和不忍，但是顾及大局......对不起了。
小桃走到明珠跟前：“姑娘跟我走吧。”
“皇后娘娘的恩情，奴婢来世做牛做马来还！”明珠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这才离开。
姜夕岚面无表情，看着这个将要离开人世的女孩，她还那么年轻.....哎。姜夕岚转身慢慢向内室走去。
“啊！”刚刚跨进内室的门槛，姜夕岚就听到正厅里传来明珠的一声惨叫。小桃就这样把她杀了？用刀？用剑？天呐，这小桃到底......
“小桃。”姜夕岚扩大了声音对着门外喊，“把明珠的妹妹送出宫去，多给些钱，让她带着父母离开现在住的地方。多给些钱。”
“是，娘娘。”小桃回应了一声，姜夕岚缓缓将房间的门关上。
脑子里只剩了一句话，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宇翌遥整整一下午都和谢泺函在三里画廊的凉亭里下棋。姜夕岚找了御花园，找了御书房，最后好不易才从一个宫人那里得知宇翌遥去了三里画廊。
“泺函，你在让着朕吧？这么明显的局，你都没有注意？”宇翌遥利索地落下一颗黑子，笑道。
“皇上棋艺见长，微臣是真的及不上，何来一让之说？”谢泺函谦虚地说。
“可是以前，你我对弈总是不分上下啊。今日心思多了些吧，想什么呢？”
“微臣哪里在想什么，棋艺不如从前罢了。”其实，他是看着不远处湖对面的水凝亭，想起了她罢了。她走了以后，他心里似是空出了好大一片，麻木了，疼久了，都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夕岚你，现在还好吗，怪我吗。
“你看，你输了。”宇翌遥又落下一颗子，“再来一盘。”说着一旁的两个太监便上前来收棋子。
这时候姜夕岚已经和小桃来了三里画廊，她隐约看见画廊尽头的几个人影，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待走近了，她才看清背对着自己的是宇翌遥，而正面对着自己的是谢泺函！趁他看见她之前，她忙躲到一边朱红色的石柱后面。好像很久没见着他了．．．．．．如今他还能下棋，应该，应该没事了吧。
“娘娘？”小桃看见姜夕岚突然的举动，不解其意。
“嘘！”姜夕岚把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小桃只是点点头。
“哎，皇上，那边好像有人，是不是来找您的？”谢泺函不经意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便看到远处有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对着一具石柱侧站着，十分奇怪。
宇翌遥回了头，看见是小桃，却不见姜夕岚，也疑惑地皱了眉，正欲开口，又想了想一想，还是回过头对谢泺函说：“一个奴婢罢了，接着下棋。”
谢泺函也不再多想，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棋局上。
“小桃。”姜夕岚确定了自己还没有被发现，低声说，“你去跟皇上说，今晚本宫亲自下厨做晚膳，请皇上移驾坤宁宫用晚膳。”
小桃点点头，没有半分迟疑，领了姜夕岚的吩咐便走向对弈中的宇翌遥和谢泺函。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谢大人。”小桃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小桃一直服侍宇翌遥，谢泺函也认得这个宫女，他礼节性地点点头。
“皇上，皇后娘娘命奴婢来传话。今晚娘娘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晚膳，还望皇上移驾坤宁宫。”
宇翌遥听了脸上立刻是喜悦的笑：“好。告诉她，朕一定去。皇后她人呢？”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坤宁宫里。”小桃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一旁的谢泺函听着，也想着。这皇后，莫非是要和众妃一同争宠？她已经是**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还有用这些方法留住皇上吗？呵，皇后亲自下厨，这样的皇后，还真特别。想必这皇后为了获得皇上更多的注意，花了不少心思吧。想罢他嘴角勾起微微不屑的笑。
“奴婢告退。”
小桃回到姜夕岚跟前，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这便走了。
谢泺函下完一子抬头，看见远处离开的分明是两个女子的背影。一个是小桃，那另一个，看她的服饰佩戴那样华贵，莫非就是那个皇后？可是刚刚小桃不是说皇后在坤宁宫吗？
“泺函，该你了，愣着干嘛？”宇翌遥对着他说。
“哦，微臣在思考呢。”谢泺函也没有多想，重回棋局。
“小桃。”姜夕岚和小桃一同悠悠走回坤宁宫去。
“是，娘娘。”
“本宫很奇怪，你怎么，那么了解本宫的心思？”姜夕岚实在是奇怪，这个小桃，若是说她聪明机灵，也太过了。自己想的，她全都想得到，甚至还要多。比如那个明珠，小桃就很果断地认为必须杀了她以防后患。一个十八岁的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回娘娘。奴婢只不过看得出，娘娘做的一切好像都和柳妃娘娘有关，好像，好像娘娘特别在意柳妃娘娘的那个孩子。”小桃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知道了娘娘的意思，奴婢只管尽力协助娘娘就是了。”
姜夕岚惊讶：“那你也不想问为什么吗？”
“娘娘是奴婢现在的主子，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不敢有半点疑问。”
姜夕岚没有说话了，只是加快了脚步。
这个小桃，幸亏之前跟着宇翌遥，现在跟着自己。若是她被华妃那样的人给收买了，这后*宫，怕是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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