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湖南龙潭
这个故事和龙脉有关。
龙脉这东西，看起来虚无缥缈，传得也是神乎其神，想必大家都听过。老毕说，他师父也讲过关于龙脉的事情，甚至当年还亲手出手，给人改了一次风水，结果造就了一个巨富。
这个故事，发生在中国南方某个城市，那里有一口比较著名的寒潭。
这个寒潭比较神秘，有点儿从天而降的意思。据史料记载，这个寒潭是突然出现的，在唐朝天宝年间，石头缝里突然喷出泉水，泉水呈靛蓝色，往泉水里投入一块石头，石头也碧色莹莹，非常漂亮。
大家觉得很奇怪，就派人往下挖，结果越挖泉水喷得越高，后来竟然挖出来了好多手臂般粗的铁链子，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深深扎入山体，仿佛底下锁了什么东西。
后来有风水师就说，不能再挖了，这底下镇压了一条蛟龙，这些泉水就是蛟龙的涎水。这蛟龙成精了，杀是杀不死的，所以高人用铁链子锁住了它，要耗费千年才能镇死它。
风水师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因为待它死后，它身上的千年灵气散去，滋养此地，会出大人物！
大伙一听，就在此修建了一个书院，想沾点儿龙气，希望子孙后代能有些出息嘛。果然后来这里也出了不少大人物。
当然了，这些都是野史讲的故事，不能全信，也就当成故事听听。
不过老毕说，他师父说过，这种大龙脉，往往能佑护当地好多年，出许多大人物。就像有地方出了个皇帝，也会跟着出一些诸侯，譬如沛县出现了皇帝刘邦，当地也跟着出了“五里三诸侯”。
他师父年轻时曾路过那个寒潭，当时他负了重伤，被附近一户人家救了，后来就决定出手一次，用这个龙脉，给他们家后人“引”一下，还了这个人情。
关于龙气怎么“引”，老毕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大龙死去后，它的精气会释放出来，谁碰上，就是谁的气运。既然龙气没被耗尽，那它必然被附近的其他生灵夺取了，就用一些法术夺过来就行了。
这所谓的龙，其实就是大蛇成精，所以最容易撞上龙气的，还是大蛇。
老毕师父看了看地形，又跟当地人打听了一些事情，心里就有数了。
这些年来，当地一直有“走蛟”的说法。“走蛟”的说法，在湖北、四川一带流传得比较广，指的是大山大水深处的大蛇，修炼一段时间后，脑袋上会长出一个红色的大鼓包，这就是大蛇要化蛟了。
这要化蛟的大蛇，会在大雨倾盆、洪水泛滥的时候，顺着大水游走，进入江海里，成为真正的蛟。
也因为大蛇身体颇大，有时候会堵住桥洞，甚至撞断河堤，造成洪水泛滥，所以好多老石桥下都倒插着剑，这叫斩龙剑，专门杀恶蛟的。如果有恶蛟堵桥洞，祸害人间，斩龙剑就会落下来，将它杀死。
当地的老人说，这些年来，一到洪水泛滥的时候，总会有大蛟在江水里翻腾，老石桥下的斩龙剑都直往下滴血。
老毕师父点点头，就开始做借龙气的法事了。这个法事比较复杂，耗时也比较长，他跟那户主家说，准备九十九根上好的原木，等到七月，他就开始启动相关转运仪式。
这九十九根原木，看着很多，不过在那个年代，木材都是随便砍伐的，只要多雇一些人，去山上砍来便是，倒也不难。
七月是鬼月，也是灾月，好多灾难都在这时候发生，尤其是洪水。待七月一到，老毕师父就沿着江水走了半日，后来确认了一个地方，让主家将九十九根上好的原木，投到江水里。
待原木入水，老毕师父又回到主家，每天饮酒作乐，倒是不慌不忙。
主家虽然心急，但是知道老毕师父是世外高人，也不敢催促。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老毕师父又吩咐主家，让他准备三头大水牛，还要是母水牛，继续投入到江水中。那九十九根原木，看着很多，其实成本不高，但是这三头大水牛，尤其是那个时代，可真正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主家也有些担心，反复跟老毕师父确认后，咬咬牙派人弄了三头母水牛，也投入到了江水里。
他们本以为，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老毕师父终于要出手了吧。没想到，他却又闲了下来，每天优哉游哉，不是饮酒画画，就是四处寻访古迹。
这主家虽然仰慕老毕师父，但也渐生怨气，渐渐不耐烦起来，也不再那么殷勤了。
很快，到了八月底，主家再次找到老毕师父，希望老毕师父能尽快给他改运。老毕师父算了算，说时候也差不多了，让他准备五头老母猪、九条一米长的大青鱼（也要母的）、七七四十九只老母鸡，继续投在江水里就行。
主家这一次却没有答应，反而问老毕师父，为何要不断往江水里投家畜？老毕师父摇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这些家畜嘛，不投也没关系，不会对大局造成影响，只是不够完美而已。
主家就问他：“不投的话，影响多大？”老毕师父说：“投进去的话，子孙名利双收。不投的话，利可尽得，只是名上略微蒙尘。”
主家有些担心，问：“这名上受损，会不会臭名昭著、遗臭万年呢？”老毕师父哈哈大笑：“不会，不会，也就是一些风流韵事，说不准还有好多人艳羡他呢！”主家才放下心，说：“既然是这样，家里确实也不宽裕，就先不投了。”
老毕师父点点头，让他备了一艘木船，船上装满皂荚树枝，然后趁着月夜下水，施展出滔天手段，封住了蛟窟，逆转了运势，了断了这桩因果。
老毕讲得很简单，我却听不懂了，赶紧问他，这个截龙脉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原木、牛呀、猪呀，又是怎么回事？后人损害一些名誉，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毕说，这些他也问过师父。他师父说，那九十九根原木，是给蛟龙做巢穴的。蛟龙很讲究巢穴布置，它看见了这些好木料，就会拖走，给自己建巢穴。蛟龙的巢穴都在大山大水中，用原木垒成，层层叠叠的，非常精致。这蛟龙一旦搭建好了巢穴，轻易就不会离开，这样才能找到它。
而那些母牛、母猪等，都是给龙交配用的。龙性极淫，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说的就是龙见了动物就会去交配，生出各种不同的生物，污牛生特龙，污猪生债龙。之所以在江水里投放那么多母兽，也是想要耗尽它的“淫气”，让承接它气运的后人，可以更有“正气”，这也是为主家后人好。
不过那个主家不舍得投放家畜，只是后人难免会在女人身上把持不住，风流一些。
老毕说，师父临走前告诉主家，他截取了一段龙脉，有伤天合，这因果自然由他承担。不过保险起见，他们家最好还是要远远搬开，最好跟家族断绝关系，等后人发达后，再认祖归宗。
我最后问他，那他的后人有没有大富大贵呢？
老毕骄傲地说：“我师父亲自出手，那还能有错？”我赶紧问他：“那风流吗？”老毕说：“很风流。”然后他说了那个人的名字。
我一愣，开始觉得不太可信，又仔细查了查，才觉得有些意思。就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当初主家舍不得那一些家畜了。
龙脉这东西，看起来虚无缥缈，传得也是神乎其神，想必大家都听过。老毕说，他师父也讲过关于龙脉的事情，甚至当年还亲手出手，给人改了一次风水，结果造就了一个巨富。
这个故事，发生在中国南方某个城市，那里有一口比较著名的寒潭。
这个寒潭比较神秘，有点儿从天而降的意思。据史料记载，这个寒潭是突然出现的，在唐朝天宝年间，石头缝里突然喷出泉水，泉水呈靛蓝色，往泉水里投入一块石头，石头也碧色莹莹，非常漂亮。
大家觉得很奇怪，就派人往下挖，结果越挖泉水喷得越高，后来竟然挖出来了好多手臂般粗的铁链子，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深深扎入山体，仿佛底下锁了什么东西。
后来有风水师就说，不能再挖了，这底下镇压了一条蛟龙，这些泉水就是蛟龙的涎水。这蛟龙成精了，杀是杀不死的，所以高人用铁链子锁住了它，要耗费千年才能镇死它。
风水师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因为待它死后，它身上的千年灵气散去，滋养此地，会出大人物！
大伙一听，就在此修建了一个书院，想沾点儿龙气，希望子孙后代能有些出息嘛。果然后来这里也出了不少大人物。
当然了，这些都是野史讲的故事，不能全信，也就当成故事听听。
不过老毕说，他师父说过，这种大龙脉，往往能佑护当地好多年，出许多大人物。就像有地方出了个皇帝，也会跟着出一些诸侯，譬如沛县出现了皇帝刘邦，当地也跟着出了“五里三诸侯”。
他师父年轻时曾路过那个寒潭，当时他负了重伤，被附近一户人家救了，后来就决定出手一次，用这个龙脉，给他们家后人“引”一下，还了这个人情。
关于龙气怎么“引”，老毕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大龙死去后，它的精气会释放出来，谁碰上，就是谁的气运。既然龙气没被耗尽，那它必然被附近的其他生灵夺取了，就用一些法术夺过来就行了。
这所谓的龙，其实就是大蛇成精，所以最容易撞上龙气的，还是大蛇。
老毕师父看了看地形，又跟当地人打听了一些事情，心里就有数了。
这些年来，当地一直有“走蛟”的说法。“走蛟”的说法，在湖北、四川一带流传得比较广，指的是大山大水深处的大蛇，修炼一段时间后，脑袋上会长出一个红色的大鼓包，这就是大蛇要化蛟了。
这要化蛟的大蛇，会在大雨倾盆、洪水泛滥的时候，顺着大水游走，进入江海里，成为真正的蛟。
也因为大蛇身体颇大，有时候会堵住桥洞，甚至撞断河堤，造成洪水泛滥，所以好多老石桥下都倒插着剑，这叫斩龙剑，专门杀恶蛟的。如果有恶蛟堵桥洞，祸害人间，斩龙剑就会落下来，将它杀死。
当地的老人说，这些年来，一到洪水泛滥的时候，总会有大蛟在江水里翻腾，老石桥下的斩龙剑都直往下滴血。
老毕师父点点头，就开始做借龙气的法事了。这个法事比较复杂，耗时也比较长，他跟那户主家说，准备九十九根上好的原木，等到七月，他就开始启动相关转运仪式。
这九十九根原木，看着很多，不过在那个年代，木材都是随便砍伐的，只要多雇一些人，去山上砍来便是，倒也不难。
七月是鬼月，也是灾月，好多灾难都在这时候发生，尤其是洪水。待七月一到，老毕师父就沿着江水走了半日，后来确认了一个地方，让主家将九十九根上好的原木，投到江水里。
待原木入水，老毕师父又回到主家，每天饮酒作乐，倒是不慌不忙。
主家虽然心急，但是知道老毕师父是世外高人，也不敢催促。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老毕师父又吩咐主家，让他准备三头大水牛，还要是母水牛，继续投入到江水中。那九十九根原木，看着很多，其实成本不高，但是这三头大水牛，尤其是那个时代，可真正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主家也有些担心，反复跟老毕师父确认后，咬咬牙派人弄了三头母水牛，也投入到了江水里。
他们本以为，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老毕师父终于要出手了吧。没想到，他却又闲了下来，每天优哉游哉，不是饮酒画画，就是四处寻访古迹。
这主家虽然仰慕老毕师父，但也渐生怨气，渐渐不耐烦起来，也不再那么殷勤了。
很快，到了八月底，主家再次找到老毕师父，希望老毕师父能尽快给他改运。老毕师父算了算，说时候也差不多了，让他准备五头老母猪、九条一米长的大青鱼（也要母的）、七七四十九只老母鸡，继续投在江水里就行。
主家这一次却没有答应，反而问老毕师父，为何要不断往江水里投家畜？老毕师父摇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这些家畜嘛，不投也没关系，不会对大局造成影响，只是不够完美而已。
主家就问他：“不投的话，影响多大？”老毕师父说：“投进去的话，子孙名利双收。不投的话，利可尽得，只是名上略微蒙尘。”
主家有些担心，问：“这名上受损，会不会臭名昭著、遗臭万年呢？”老毕师父哈哈大笑：“不会，不会，也就是一些风流韵事，说不准还有好多人艳羡他呢！”主家才放下心，说：“既然是这样，家里确实也不宽裕，就先不投了。”
老毕师父点点头，让他备了一艘木船，船上装满皂荚树枝，然后趁着月夜下水，施展出滔天手段，封住了蛟窟，逆转了运势，了断了这桩因果。
老毕讲得很简单，我却听不懂了，赶紧问他，这个截龙脉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原木、牛呀、猪呀，又是怎么回事？后人损害一些名誉，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毕说，这些他也问过师父。他师父说，那九十九根原木，是给蛟龙做巢穴的。蛟龙很讲究巢穴布置，它看见了这些好木料，就会拖走，给自己建巢穴。蛟龙的巢穴都在大山大水中，用原木垒成，层层叠叠的，非常精致。这蛟龙一旦搭建好了巢穴，轻易就不会离开，这样才能找到它。
而那些母牛、母猪等，都是给龙交配用的。龙性极淫，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说的就是龙见了动物就会去交配，生出各种不同的生物，污牛生特龙，污猪生债龙。之所以在江水里投放那么多母兽，也是想要耗尽它的“淫气”，让承接它气运的后人，可以更有“正气”，这也是为主家后人好。
不过那个主家不舍得投放家畜，只是后人难免会在女人身上把持不住，风流一些。
老毕说，师父临走前告诉主家，他截取了一段龙脉，有伤天合，这因果自然由他承担。不过保险起见，他们家最好还是要远远搬开，最好跟家族断绝关系，等后人发达后，再认祖归宗。
我最后问他，那他的后人有没有大富大贵呢？
老毕骄傲地说：“我师父亲自出手，那还能有错？”我赶紧问他：“那风流吗？”老毕说：“很风流。”然后他说了那个人的名字。
我一愣，开始觉得不太可信，又仔细查了查，才觉得有些意思。就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当初主家舍不得那一些家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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