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冯少青喊了好几声陈爸来吃饭，也没听见他应声。陈爸和鞠清文正在客厅下棋难舍难分，棋局正是焦灼着的时候。
“哎呀，你们先吃吧，我们一会就好。”陈爸忙里偷闲，抽空喊了一句。
“你不吃饭，小文也要吃啊。”冯少青怒气冲冲走过去，抬手把桌上的棋子弄乱，拉着鞠清文往饭桌上来。
“哎呀，你看你，小文，吃完饭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棋局被搞乱，陈爸也不气，跟着一起在餐桌落座。
“小文？这是谁啊？”郭襄悄悄问身边的陈妙妙，刚才一直没注意，这个小男生还是第一次见呢，长的还挺帅气。
“是橘子的弟弟啊，小时候咱们见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哇！”陈妙妙贴着郭襄，小声说着，又开始犯花痴。“叫鞠.清.文！”
郭襄忍不住感慨，小时候只见过几面，小小的一只，害羞不爱说话，也不闹，常常自己安静的坐着，如今长成了高大帅气的少年，大方开朗。
“郭襄姐好，叫我小文就行。”听见陈妙妙介绍他，鞠清文主动打了声招呼，对视间冲郭襄微微一笑，郭襄着实被晃了一下眼。
“来，大家先干一杯吧，为惜琴一家接风洗尘。”冯少青端着酒杯站起来。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事事顺心。”“......”众人附和着端起杯中的酒或饮料互相碰杯。
酒过三巡，众人热情高涨，互相寒暄着闲聊着。
陈爸似乎有些醉了，大着舌头，冲着鞠惜琴迷迷糊糊地说：“平日里，也没多少机会喝酒，今天要是林大哥还在的话，我一定要和他痛饮三大杯，他是最豪爽洒脱的人了......”陈爸还在念念叨叨，众人却都已经禁了声。
冯少青偷偷瞧着鞠惜琴的逐渐变白的脸色，使劲掐了一把陈爸惹来一声惊呼：“嘶，你掐我干什么。”
“不会说话就多吃饭，喝点猫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冯少青狠狠的等着他，手上力度不减。
“妈，你没事吧。”鞠清芷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冰冰的，鞠清文也探头过来瞅着。
“没事，你们快吃饭。”鞠惜琴拍拍女儿的手背以示安抚。
“小文，帮我把你陈叔扶进房间里，我去给他把嘴上缝个拉锁，省的没个把门的。”冯少青直接想原地挖个坑把他埋了，省的在这胡说八道。
刚把陈爸放在床上他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冯少青把门关上，心里悄悄捏了把汗，幸好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剩下的人继续吃饭聊天，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少青，等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吧，也给孩子一点单独空间，和咱们在一起也玩的不尽兴。”吃完饭，把打扫收拾的工作留给了几个孩子，两位老姐妹挎着手出了门。
下午两三点的风没那么烈了，阳光照在人身上还有些暖，呼出的气在空中变成一朵朵雾花。
“惜琴，刚才老陈胡说八道，我替他给你道歉。”冯少青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少青，咱们老姐妹说这些干什么，不过，我有些事情想和你打听。”
“你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冯少青正色道。
“我听清芷说，她奶奶情况不好，究竟是怎么了。”刚才人多事多，不好详细打听，把冯少青喊出来主要目的就是这个。
“我就知道你要问，正巧在我们医院内科，我去打听过，查出来的时候没这么严重，让她住院没去住，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才去的，肝癌晚期，恶性的，整日化疗打针，得有三四个月了。”
鞠惜琴之前也是护士，自然知道晚期肝癌意味着什么。
话哽在喉咙里，沉默了半晌，复又说：“怎么没早点住医院？”
“她说自己没钱，住不了院，医生好赖话都说了，没留下来，就拿了点药回去。”
鞠惜琴心下疑惑，她一直都有定期打钱，怎么会呢。话也随着问出了口：“怎么会？”
“哎呀，就是她那个小儿子，这几年听说染上了赌博，欠了不少债，我知道你当初给了她不少钱，都让他小儿子拿去平账了。”看着鞠惜琴惊讶的样子，冯少青把她拉到旁边悄声说。
“那现在是谁照顾她。”
“哪有人照顾，医院给她请了护工，我去看过一眼，情况还好。”冯少青连忙安慰让她宽心。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鞠惜琴思虑了半晌，“待会就去。”
“啊？你们刚到，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过完了年再去。”
“不了，我们家这些杂乱的事，还是趁早解决，今天就已经二十九了，别到时候连累你家过不好这个年。”冯少青看她心意已决，也没再多劝。
路上行人提着大包小包来来往往，单元门口贴上了火红的对联，楼层低的还能瞧见窗上贴的窗花。
鞠惜琴有些落寞，“少青，咱们回去吧。”
“好。”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屋里的欢声笑语，两人相视一笑进了门。
“哈哈哈哈哈，妙子，你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原来是几个人在玩陈妙妙新买的VR眼镜，陈妙妙带着眼镜，跟着里面的指引竟一头撞到了墙上，没过两分钟额头竟然直接起了一个大包。
鞠清芷幸灾乐祸，哈哈大笑。郭襄忍着笑，从冰箱里翻出块碎冰来给陈妙妙脑袋冰敷。
然而最令陈妙妙伤心的是，鞠清文虽没出声，笑得趴在沙发上，直接都站不起来了。
“小文，我太伤心了，你竟然也不来安慰我，呜呜呜。”陈妙妙倚在郭襄的肩膀上嘤嘤嘤。
几人闹哄哄的连外面有人进来了都没注意到。鞠清芷站在门口瞧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平日里，清芷总是工作很忙，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每次在家也总是带回来一堆工作处理，整个人崩的紧紧的，很少有这样放肆无忧的时候。她知道，女儿是想多挣点钱，为了这个家。
清文也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懂事，书读的很好，成绩很棒，从不让她多操心。鞠清芷觉得有这一双儿女就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妈，阿姨，你俩站在那吓了我一跳。”鞠清芷刚缓和一点直起腰，就被站在面前的两个人下单一激灵。
鞠惜琴回神，和冯少青笑道：“看你们玩的开心，我们看着也觉着自己年轻了呢。”
“鞠姨，你要不要也试一下，可好玩了。”陈妙妙举着VR眼镜，顶着个大脑门子像那个拿着寿桃的老寿星。
“不了，我有事要和清芷、小文出去一趟，等着回来再玩吧。”鞠惜琴看着憨憨的陈妙妙有点哭笑不得。“清芷，小文，收拾一下，咱们出去吧。”
“妈，我们干嘛去啊？”鞠清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发问。
鞠清芷看着妈妈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把弟弟从沙发上拽起来，“就你话多，快走啦。”
“哎呀，你们先吃吧，我们一会就好。”陈爸忙里偷闲，抽空喊了一句。
“你不吃饭，小文也要吃啊。”冯少青怒气冲冲走过去，抬手把桌上的棋子弄乱，拉着鞠清文往饭桌上来。
“哎呀，你看你，小文，吃完饭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棋局被搞乱，陈爸也不气，跟着一起在餐桌落座。
“小文？这是谁啊？”郭襄悄悄问身边的陈妙妙，刚才一直没注意，这个小男生还是第一次见呢，长的还挺帅气。
“是橘子的弟弟啊，小时候咱们见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哇！”陈妙妙贴着郭襄，小声说着，又开始犯花痴。“叫鞠.清.文！”
郭襄忍不住感慨，小时候只见过几面，小小的一只，害羞不爱说话，也不闹，常常自己安静的坐着，如今长成了高大帅气的少年，大方开朗。
“郭襄姐好，叫我小文就行。”听见陈妙妙介绍他，鞠清文主动打了声招呼，对视间冲郭襄微微一笑，郭襄着实被晃了一下眼。
“来，大家先干一杯吧，为惜琴一家接风洗尘。”冯少青端着酒杯站起来。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事事顺心。”“......”众人附和着端起杯中的酒或饮料互相碰杯。
酒过三巡，众人热情高涨，互相寒暄着闲聊着。
陈爸似乎有些醉了，大着舌头，冲着鞠惜琴迷迷糊糊地说：“平日里，也没多少机会喝酒，今天要是林大哥还在的话，我一定要和他痛饮三大杯，他是最豪爽洒脱的人了......”陈爸还在念念叨叨，众人却都已经禁了声。
冯少青偷偷瞧着鞠惜琴的逐渐变白的脸色，使劲掐了一把陈爸惹来一声惊呼：“嘶，你掐我干什么。”
“不会说话就多吃饭，喝点猫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冯少青狠狠的等着他，手上力度不减。
“妈，你没事吧。”鞠清芷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冰冰的，鞠清文也探头过来瞅着。
“没事，你们快吃饭。”鞠惜琴拍拍女儿的手背以示安抚。
“小文，帮我把你陈叔扶进房间里，我去给他把嘴上缝个拉锁，省的没个把门的。”冯少青直接想原地挖个坑把他埋了，省的在这胡说八道。
刚把陈爸放在床上他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冯少青把门关上，心里悄悄捏了把汗，幸好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剩下的人继续吃饭聊天，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少青，等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吧，也给孩子一点单独空间，和咱们在一起也玩的不尽兴。”吃完饭，把打扫收拾的工作留给了几个孩子，两位老姐妹挎着手出了门。
下午两三点的风没那么烈了，阳光照在人身上还有些暖，呼出的气在空中变成一朵朵雾花。
“惜琴，刚才老陈胡说八道，我替他给你道歉。”冯少青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少青，咱们老姐妹说这些干什么，不过，我有些事情想和你打听。”
“你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冯少青正色道。
“我听清芷说，她奶奶情况不好，究竟是怎么了。”刚才人多事多，不好详细打听，把冯少青喊出来主要目的就是这个。
“我就知道你要问，正巧在我们医院内科，我去打听过，查出来的时候没这么严重，让她住院没去住，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才去的，肝癌晚期，恶性的，整日化疗打针，得有三四个月了。”
鞠惜琴之前也是护士，自然知道晚期肝癌意味着什么。
话哽在喉咙里，沉默了半晌，复又说：“怎么没早点住医院？”
“她说自己没钱，住不了院，医生好赖话都说了，没留下来，就拿了点药回去。”
鞠惜琴心下疑惑，她一直都有定期打钱，怎么会呢。话也随着问出了口：“怎么会？”
“哎呀，就是她那个小儿子，这几年听说染上了赌博，欠了不少债，我知道你当初给了她不少钱，都让他小儿子拿去平账了。”看着鞠惜琴惊讶的样子，冯少青把她拉到旁边悄声说。
“那现在是谁照顾她。”
“哪有人照顾，医院给她请了护工，我去看过一眼，情况还好。”冯少青连忙安慰让她宽心。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鞠惜琴思虑了半晌，“待会就去。”
“啊？你们刚到，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过完了年再去。”
“不了，我们家这些杂乱的事，还是趁早解决，今天就已经二十九了，别到时候连累你家过不好这个年。”冯少青看她心意已决，也没再多劝。
路上行人提着大包小包来来往往，单元门口贴上了火红的对联，楼层低的还能瞧见窗上贴的窗花。
鞠惜琴有些落寞，“少青，咱们回去吧。”
“好。”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屋里的欢声笑语，两人相视一笑进了门。
“哈哈哈哈哈，妙子，你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原来是几个人在玩陈妙妙新买的VR眼镜，陈妙妙带着眼镜，跟着里面的指引竟一头撞到了墙上，没过两分钟额头竟然直接起了一个大包。
鞠清芷幸灾乐祸，哈哈大笑。郭襄忍着笑，从冰箱里翻出块碎冰来给陈妙妙脑袋冰敷。
然而最令陈妙妙伤心的是，鞠清文虽没出声，笑得趴在沙发上，直接都站不起来了。
“小文，我太伤心了，你竟然也不来安慰我，呜呜呜。”陈妙妙倚在郭襄的肩膀上嘤嘤嘤。
几人闹哄哄的连外面有人进来了都没注意到。鞠清芷站在门口瞧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平日里，清芷总是工作很忙，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每次在家也总是带回来一堆工作处理，整个人崩的紧紧的，很少有这样放肆无忧的时候。她知道，女儿是想多挣点钱，为了这个家。
清文也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懂事，书读的很好，成绩很棒，从不让她多操心。鞠清芷觉得有这一双儿女就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妈，阿姨，你俩站在那吓了我一跳。”鞠清芷刚缓和一点直起腰，就被站在面前的两个人下单一激灵。
鞠惜琴回神，和冯少青笑道：“看你们玩的开心，我们看着也觉着自己年轻了呢。”
“鞠姨，你要不要也试一下，可好玩了。”陈妙妙举着VR眼镜，顶着个大脑门子像那个拿着寿桃的老寿星。
“不了，我有事要和清芷、小文出去一趟，等着回来再玩吧。”鞠惜琴看着憨憨的陈妙妙有点哭笑不得。“清芷，小文，收拾一下，咱们出去吧。”
“妈，我们干嘛去啊？”鞠清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发问。
鞠清芷看着妈妈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把弟弟从沙发上拽起来，“就你话多，快走啦。”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