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城市到郊区再到城市
晚上十点多，城市的车辆越来越少，喧闹了一天的城市慢慢安静下来。
虽然黎川市在南方，但是，这个没有雪的城市冬天晚上依然很冷，全身湿透的周易冻的瑟瑟发抖，他们仨站在广场前的河滩路边，正准备打车回位于城市最南边郊区的周易家。
本来晚上出租车就少，况且大多数出租车司机根本不愿出城，看着冷得发抖的雨落，周易烦躁地咒骂着一辆辆开走的出租车。
又一辆出租车开过来，缓缓停在他们旁边，司机摇开车窗问道：“去哪？”
“师傅，我们去一甲镇。”
“太远了，去不了！”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说道。
“师傅，我们有急事，求你了，给你多加点钱，我朋友生病了。”
“不是钱的事，生病了送医院，难道城里的医院没有农村好吗？”司机没好气地说完后准备踩油门离开。
周易一把拉开车门：“怎么，想走？不给面子？”
“面子？你有什么面子？松开，压到了我可不负责！难道还要抢劫不成？”
“看不上，我有必要抢一个比我穷的人吗！”周易一只手紧紧抓住司机的手臂，掏出所有现金扔给他，其实也就有二三百块钱。
“就这么点钱!还敢跟我装阔，你以为我怕你？像你们这种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我见多了！”
周易掏出手机扔给师傅：“加上这个够不够，江海，扶着雨落，上车！”
司机极不情愿地答应了周易，出租车加快速度，往一甲镇方向开去。
“师傅，你别紧张，好好开车，跟你说了我们不是坏人，你偏不信。”周易心情缓和了下来，开始安慰紧张的出租车司机。
“好人坏人又没写在脸上，干我们这行风险太高，所以不得不小心！”
“理解！”
一路上，周易反复用手背放在雨落的额头上，观察她有没有发烧，她一直不说话，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依偎在周易身上。
“你的电话来了。”师傅把刚才周易抵押给他的手机递过来。
“你接吧，现在它属于你了。”
“呵呵，小伙子说话还挺算话；喂，你朋友不接电话，等下车我让他给你回过去。”司机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档杆旁边：“你朋友苏立打来的。”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在周易家外面的老国道边停下，能看到家里的路灯还亮着。
周易打开车门，小心把雨落扶下车，然后难为情地向师傅笑了笑：对不起！师傅，在城里我实在打不上车，所以……”
师傅笑道：“你这小伙子，脾气大得很，如果再不答应，我看你都想揍我。”
“呵，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但他想揍你，当时我也想揍你！”江海也笑着向师傅道歉，不过这种道歉方式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对不住了，师傅，上车前我真的太着急了。”周易再次向师傅道歉。
“没事了，其实我也是一甲镇人，今晚刚好回家美美睡一觉，对了，把你的手机拿走。”
“说了抵给你了？”
“我要你手机干嘛，你给的路费已经足够了。”
“你还是拿着吧，我一直以来说话算话。”
“就你那破手机，师傅都看不上。”江海一把接过师傅手中的手机，塞到周易的口袋里。
“靠，这手机新的时候五千多块钱呢！”
“好了，好了，我才不要你们的手机，要不然我成啥了，小伙子，旁边这房子就是你家吗？”
周易点点头：“是！”
“老周家吧？我知道你爸，有江鱼吃的时候叫上我。”
“一定一定，要是明天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
凌晨六七点，雨落烧的很严重，她总是说着胡话。周易和江海一夜没睡，一直守着她。
“周易，还是把雨落送回市里看病吧，这样也好让何老师知道。”江海走到床前，极其的担心地看着雨落。
“算了吧，要不就去咱们镇医院。”
“不行，镇医院条件那么差，另外，得让何老师知道雨落现在的情况，走吧，我们赶紧送她回去。”江海看着正在说胡话的雨落，焦急地说道。
“周易……周易，别送我回去……你别丢下我……”
“雨落，我不丢下你，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带你回家！”
“不……不要……我没有家了，没有爸爸……妈妈了！”
“别说胡话了，何老师要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伤心难过，听话啊！我和江海一直陪着你呢，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带你回来，约你去江边抓鱼。”周易伏在雨落的耳边哽咽着，小声安慰着她。
“不要赶我走……我冷……抱着我，抱着我……”
周易站起身，着急地看着苏立和江海：“这样吧，现在就走，江海，你开上我爸爸的车。”
“嗯，用不用去镇上银行取点钱？”
“不用了，我妈给我了。”
冬天天亮得很晚，黎川江像一条白色长龙自北向南流去，朦朦胧胧的江雾，缠绕在江两岸的城市和田野上。
早上八点多，周易和江海带着雨落赶到黎川市人民医院，尽管天很冷，但他俩全身一直冒着热汗。
“都烧到四十度了才来，赶紧地，先退烧，也不早点送来。”急诊医生责备着周易他俩。
“严不严重？大夫。”
“你俩是病人家属吗？”
“不是，她是黎川大学何雯美教授的女儿，我们是她的同学。”
“你俩留下一个照顾她，赶快去叫属。”
“好，江海，你开车熟练点，你去！”
“何老师赶到后，雨落已经打上了点滴，体温也开始下降一些，折腾了一宿，终于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看到焦急的何老师，周易赶紧走上前：“何老师，都怪我们没照顾好雨落。”
“来的路上江海全和我讲了，要是没有你们，我的雨落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何老师擦着眼泪，心疼地抚摸着雨落的额头。
“刚才医生说，没多大事，因为雨落昨天晚上冻到，又因心情不好，所以才发高烧。”
“周易，你和江海先去吃点早饭，然后回学校去休息吧，雨落这有我照顾。”何老师把她的工资卡递给周易：“没钱了你自己去取，密码是雨落的生日。”
“不用，我们还有钱呢。”周易把卡推给何老师，然后转身离开。
“你说你们几个，平时最不听话，关键时候还得靠你们。”
“没事，何老师，等雨落醒来，好好开导她一下，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可能一下子受不了这种打击。”
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城市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周易这才想起，还没有回昨天晚上苏立打来的电话。
虽然黎川市在南方，但是，这个没有雪的城市冬天晚上依然很冷，全身湿透的周易冻的瑟瑟发抖，他们仨站在广场前的河滩路边，正准备打车回位于城市最南边郊区的周易家。
本来晚上出租车就少，况且大多数出租车司机根本不愿出城，看着冷得发抖的雨落，周易烦躁地咒骂着一辆辆开走的出租车。
又一辆出租车开过来，缓缓停在他们旁边，司机摇开车窗问道：“去哪？”
“师傅，我们去一甲镇。”
“太远了，去不了！”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说道。
“师傅，我们有急事，求你了，给你多加点钱，我朋友生病了。”
“不是钱的事，生病了送医院，难道城里的医院没有农村好吗？”司机没好气地说完后准备踩油门离开。
周易一把拉开车门：“怎么，想走？不给面子？”
“面子？你有什么面子？松开，压到了我可不负责！难道还要抢劫不成？”
“看不上，我有必要抢一个比我穷的人吗！”周易一只手紧紧抓住司机的手臂，掏出所有现金扔给他，其实也就有二三百块钱。
“就这么点钱!还敢跟我装阔，你以为我怕你？像你们这种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我见多了！”
周易掏出手机扔给师傅：“加上这个够不够，江海，扶着雨落，上车！”
司机极不情愿地答应了周易，出租车加快速度，往一甲镇方向开去。
“师傅，你别紧张，好好开车，跟你说了我们不是坏人，你偏不信。”周易心情缓和了下来，开始安慰紧张的出租车司机。
“好人坏人又没写在脸上，干我们这行风险太高，所以不得不小心！”
“理解！”
一路上，周易反复用手背放在雨落的额头上，观察她有没有发烧，她一直不说话，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依偎在周易身上。
“你的电话来了。”师傅把刚才周易抵押给他的手机递过来。
“你接吧，现在它属于你了。”
“呵呵，小伙子说话还挺算话；喂，你朋友不接电话，等下车我让他给你回过去。”司机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档杆旁边：“你朋友苏立打来的。”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在周易家外面的老国道边停下，能看到家里的路灯还亮着。
周易打开车门，小心把雨落扶下车，然后难为情地向师傅笑了笑：对不起！师傅，在城里我实在打不上车，所以……”
师傅笑道：“你这小伙子，脾气大得很，如果再不答应，我看你都想揍我。”
“呵，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但他想揍你，当时我也想揍你！”江海也笑着向师傅道歉，不过这种道歉方式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对不住了，师傅，上车前我真的太着急了。”周易再次向师傅道歉。
“没事了，其实我也是一甲镇人，今晚刚好回家美美睡一觉，对了，把你的手机拿走。”
“说了抵给你了？”
“我要你手机干嘛，你给的路费已经足够了。”
“你还是拿着吧，我一直以来说话算话。”
“就你那破手机，师傅都看不上。”江海一把接过师傅手中的手机，塞到周易的口袋里。
“靠，这手机新的时候五千多块钱呢！”
“好了，好了，我才不要你们的手机，要不然我成啥了，小伙子，旁边这房子就是你家吗？”
周易点点头：“是！”
“老周家吧？我知道你爸，有江鱼吃的时候叫上我。”
“一定一定，要是明天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
凌晨六七点，雨落烧的很严重，她总是说着胡话。周易和江海一夜没睡，一直守着她。
“周易，还是把雨落送回市里看病吧，这样也好让何老师知道。”江海走到床前，极其的担心地看着雨落。
“算了吧，要不就去咱们镇医院。”
“不行，镇医院条件那么差，另外，得让何老师知道雨落现在的情况，走吧，我们赶紧送她回去。”江海看着正在说胡话的雨落，焦急地说道。
“周易……周易，别送我回去……你别丢下我……”
“雨落，我不丢下你，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带你回家！”
“不……不要……我没有家了，没有爸爸……妈妈了！”
“别说胡话了，何老师要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伤心难过，听话啊！我和江海一直陪着你呢，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带你回来，约你去江边抓鱼。”周易伏在雨落的耳边哽咽着，小声安慰着她。
“不要赶我走……我冷……抱着我，抱着我……”
周易站起身，着急地看着苏立和江海：“这样吧，现在就走，江海，你开上我爸爸的车。”
“嗯，用不用去镇上银行取点钱？”
“不用了，我妈给我了。”
冬天天亮得很晚，黎川江像一条白色长龙自北向南流去，朦朦胧胧的江雾，缠绕在江两岸的城市和田野上。
早上八点多，周易和江海带着雨落赶到黎川市人民医院，尽管天很冷，但他俩全身一直冒着热汗。
“都烧到四十度了才来，赶紧地，先退烧，也不早点送来。”急诊医生责备着周易他俩。
“严不严重？大夫。”
“你俩是病人家属吗？”
“不是，她是黎川大学何雯美教授的女儿，我们是她的同学。”
“你俩留下一个照顾她，赶快去叫属。”
“好，江海，你开车熟练点，你去！”
“何老师赶到后，雨落已经打上了点滴，体温也开始下降一些，折腾了一宿，终于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看到焦急的何老师，周易赶紧走上前：“何老师，都怪我们没照顾好雨落。”
“来的路上江海全和我讲了，要是没有你们，我的雨落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何老师擦着眼泪，心疼地抚摸着雨落的额头。
“刚才医生说，没多大事，因为雨落昨天晚上冻到，又因心情不好，所以才发高烧。”
“周易，你和江海先去吃点早饭，然后回学校去休息吧，雨落这有我照顾。”何老师把她的工资卡递给周易：“没钱了你自己去取，密码是雨落的生日。”
“不用，我们还有钱呢。”周易把卡推给何老师，然后转身离开。
“你说你们几个，平时最不听话，关键时候还得靠你们。”
“没事，何老师，等雨落醒来，好好开导她一下，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可能一下子受不了这种打击。”
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城市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周易这才想起，还没有回昨天晚上苏立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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