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异国逃婚
因为周易母亲再三交代，苏立和江海一直把雨落送进何老师家里，交给何老师后他俩才放心离开。
雨落回到家，看着躺在床上消瘦的母亲，她内心非常自责，但是，倔强的雨落却不想表现出伤心自责。
“雨落，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妈妈了。”何老师有气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住雨落的双手。
“妈，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雨落强忍住泪水。
“你回来就好了，回来我的病就好了，周易父母那边怎样？”
“你说他们会怎样，失去孩子的父母能咋样，都是我!都怪我！”雨落强忍的泪水如山洪一样奔泻而下，她控制不住抱住妈妈嚎啕痛哭。
“雨落，别自责了，你该长大了！现在你是他们的孩子了，要好好读书，那个家以后还要你照顾。”何老师把雨落揽到怀里，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宣泄。
雨落使劲点点头：“妈，我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也会照顾好你，你要快点好起来，如果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傻孩子，好好活着，记好了，你现在叫周雨落。”
“嗯，女儿记下了！”
才一个星期的分别，早已物是人非，周易的离去，让雨落在短时间内懂事、长大，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任性的女孩。
困在邻国小渔村的周易被反捆住双手，在一群男女青年的簇拥下，送到村头那一株大榕树下，大榕树下燃着无数堆篝火，青色的火烟缠绕在大片的榕树叶之间。
全村男女老少青年聚集在这里，准备着周易和毛草草的婚礼，说是婚礼，其实就宰了一头猪，再做上一些鱼，全村约着搓一顿而已。
茅三作为主家，他只需准备肉菜和酒，酒席开始前，各家各户会带上大米和蔬菜来到大榕树下，交给正在简易灶台上忙碌的厨子。
喝醉的客人躺在篝火旁，地上随便垫一张烂草席，围着火，烂醉一夜。
这个地方的婚礼也要拜天地，拜完天地后，就被送入专门为新郎新娘建好的独栋竹楼里。
周易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他是被几个人抬进洞房的，然后扔到铺着新草席的竹床上：“草草，人给你送过来了，你可得把他伺候舒服了，这样，他就被你栓住了。”
他流着泪，一直在干呕，草草心疼地坐到他旁边，轻轻地为他拍着后背：“对不起，周易哥，都是他们强迫你。”
周易用沙哑的嗓音小声安慰着草草：“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命不好。”
看着难受的周易，茅草草内心极其矛盾、难过，她低头抽泣着：“你别难过了，周易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看不上这个穷地方，等有机会，我送你出去。”
周易无力的摆摆手：“算了，一切都完了。”
“不，我不要你这样，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不要你每天难过，我说了，我一定会让你回去。”
周易翻过身，透过竹篱笆窗户，看着夜晚白色的黎川江一直往南流，江潮声笼罩在耳边，哗啦……哗啦，他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流出来。
深夜时分，聚集在榕树下的男女老少大多各回各家，只剩下几个贪杯的醉鬼，依然蜷缩在即将熄灭的篝火旁，村落安静了下来，江对岸的沙滩上，自燃着几团蓝色的鬼火。
吱呀……吱呀，哐当……哐当，从这栋新盖的二层小竹楼里发出均匀有节奏的动静。躲在楼下的族长老汉依然佝偻着腰，贪婪的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
半夜时，周易酒醒了，听到响动后，他猛地坐起身问道：“你干什么？”
“嘘……小声点！”
周易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干什么？”
草草蹑手蹑脚的走到周易跟前，小声说：“肯定有人监视我们，我故意做出点动静来，好把他们骗走。”
“你不睡了，快点上床睡觉，我让你，我睡楼笆上。”
“不行，你睡床上，我睡楼笆上……”
早上的时候，族长又跑来茅三家。
“茅三，茅三，你个猪脑子，还有心思睡觉？”
“这么早有什么事？族长。”
“叫你婆娘来说，你个猪脑子！”族长咒骂着茅三。
茅三媳妇从竹梯上爬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族长。
族长压低声音：“你去看看有没有见红，跟你们操不完的心，如果见红，那不就妥了吗？哎呀，你们这两口子，棕包脑袋。”
茅三媳妇这才明白过来。
“可人家小两口还没起床呢，我总不能……”
族长翻着白眼：“行行行，我只是来提醒提醒你们，等他们起床了你悄悄去望一眼，然后来告诉我。”
“知道了，族长，要不你上楼坐一会，我给你烧饭团。
“走啦，跟你说的记好了！”族长还是躬着腰，叼着烟斗，拖着变了色的人字拖离开茅三家。
太阳老高的时候，周易才醒来，但他就是不愿意起床，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天没亮的时候草草就醒了，她穿着喜庆的红衣服坐在新火坑旁，一边燃着火，一边用竹梳梳那一蓬齐腰的黑发。
忽然，她拿起一把锥子，对准自己的手指就扎了上去，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来，她咬住嘴唇忍着痛，将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床席子上。
“你这又是干什么？”周易疑惑地看着自残的草草。
“等会你就明白了，赶紧起床，如果有人来问，无论他们问什么，就回答是，或者你干脆不说话。”草草把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把指头含进嘴里。
听到他们新楼房上有了说话声，草草的妈妈打完招呼后就爬上楼来，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侧眼偷瞄着床上的红色印迹。
“妈，有什么事吗？”草草站到妈妈前面问道。
“没什么事，你爸让我叫你们小两口过去吃饭。”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三天，白天的时候，周易依然被绑住双手，但他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里，而是在村里晃悠来晃悠去，渐渐的，他们竹楼周围盯梢的几个人也已经回家。
婚后第三天深夜里，草草叫醒周易，拉住他悄悄的往江边跑去，可脚步声还是惊动了村里该死的狗子们，等族长带着人追到江边的时候，草草已经把周易送到对岸。
周易走了，他要回去了，再见了，可爱又可怜的草草，周易唯一给她留下的，是准备用来给媚儿买礼物的三千块钱。
雨落回到家，看着躺在床上消瘦的母亲，她内心非常自责，但是，倔强的雨落却不想表现出伤心自责。
“雨落，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妈妈了。”何老师有气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住雨落的双手。
“妈，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雨落强忍住泪水。
“你回来就好了，回来我的病就好了，周易父母那边怎样？”
“你说他们会怎样，失去孩子的父母能咋样，都是我!都怪我！”雨落强忍的泪水如山洪一样奔泻而下，她控制不住抱住妈妈嚎啕痛哭。
“雨落，别自责了，你该长大了！现在你是他们的孩子了，要好好读书，那个家以后还要你照顾。”何老师把雨落揽到怀里，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宣泄。
雨落使劲点点头：“妈，我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也会照顾好你，你要快点好起来，如果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傻孩子，好好活着，记好了，你现在叫周雨落。”
“嗯，女儿记下了！”
才一个星期的分别，早已物是人非，周易的离去，让雨落在短时间内懂事、长大，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任性的女孩。
困在邻国小渔村的周易被反捆住双手，在一群男女青年的簇拥下，送到村头那一株大榕树下，大榕树下燃着无数堆篝火，青色的火烟缠绕在大片的榕树叶之间。
全村男女老少青年聚集在这里，准备着周易和毛草草的婚礼，说是婚礼，其实就宰了一头猪，再做上一些鱼，全村约着搓一顿而已。
茅三作为主家，他只需准备肉菜和酒，酒席开始前，各家各户会带上大米和蔬菜来到大榕树下，交给正在简易灶台上忙碌的厨子。
喝醉的客人躺在篝火旁，地上随便垫一张烂草席，围着火，烂醉一夜。
这个地方的婚礼也要拜天地，拜完天地后，就被送入专门为新郎新娘建好的独栋竹楼里。
周易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他是被几个人抬进洞房的，然后扔到铺着新草席的竹床上：“草草，人给你送过来了，你可得把他伺候舒服了，这样，他就被你栓住了。”
他流着泪，一直在干呕，草草心疼地坐到他旁边，轻轻地为他拍着后背：“对不起，周易哥，都是他们强迫你。”
周易用沙哑的嗓音小声安慰着草草：“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命不好。”
看着难受的周易，茅草草内心极其矛盾、难过，她低头抽泣着：“你别难过了，周易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看不上这个穷地方，等有机会，我送你出去。”
周易无力的摆摆手：“算了，一切都完了。”
“不，我不要你这样，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不要你每天难过，我说了，我一定会让你回去。”
周易翻过身，透过竹篱笆窗户，看着夜晚白色的黎川江一直往南流，江潮声笼罩在耳边，哗啦……哗啦，他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流出来。
深夜时分，聚集在榕树下的男女老少大多各回各家，只剩下几个贪杯的醉鬼，依然蜷缩在即将熄灭的篝火旁，村落安静了下来，江对岸的沙滩上，自燃着几团蓝色的鬼火。
吱呀……吱呀，哐当……哐当，从这栋新盖的二层小竹楼里发出均匀有节奏的动静。躲在楼下的族长老汉依然佝偻着腰，贪婪的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
半夜时，周易酒醒了，听到响动后，他猛地坐起身问道：“你干什么？”
“嘘……小声点！”
周易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干什么？”
草草蹑手蹑脚的走到周易跟前，小声说：“肯定有人监视我们，我故意做出点动静来，好把他们骗走。”
“你不睡了，快点上床睡觉，我让你，我睡楼笆上。”
“不行，你睡床上，我睡楼笆上……”
早上的时候，族长又跑来茅三家。
“茅三，茅三，你个猪脑子，还有心思睡觉？”
“这么早有什么事？族长。”
“叫你婆娘来说，你个猪脑子！”族长咒骂着茅三。
茅三媳妇从竹梯上爬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族长。
族长压低声音：“你去看看有没有见红，跟你们操不完的心，如果见红，那不就妥了吗？哎呀，你们这两口子，棕包脑袋。”
茅三媳妇这才明白过来。
“可人家小两口还没起床呢，我总不能……”
族长翻着白眼：“行行行，我只是来提醒提醒你们，等他们起床了你悄悄去望一眼，然后来告诉我。”
“知道了，族长，要不你上楼坐一会，我给你烧饭团。
“走啦，跟你说的记好了！”族长还是躬着腰，叼着烟斗，拖着变了色的人字拖离开茅三家。
太阳老高的时候，周易才醒来，但他就是不愿意起床，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天没亮的时候草草就醒了，她穿着喜庆的红衣服坐在新火坑旁，一边燃着火，一边用竹梳梳那一蓬齐腰的黑发。
忽然，她拿起一把锥子，对准自己的手指就扎了上去，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来，她咬住嘴唇忍着痛，将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床席子上。
“你这又是干什么？”周易疑惑地看着自残的草草。
“等会你就明白了，赶紧起床，如果有人来问，无论他们问什么，就回答是，或者你干脆不说话。”草草把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把指头含进嘴里。
听到他们新楼房上有了说话声，草草的妈妈打完招呼后就爬上楼来，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侧眼偷瞄着床上的红色印迹。
“妈，有什么事吗？”草草站到妈妈前面问道。
“没什么事，你爸让我叫你们小两口过去吃饭。”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三天，白天的时候，周易依然被绑住双手，但他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里，而是在村里晃悠来晃悠去，渐渐的，他们竹楼周围盯梢的几个人也已经回家。
婚后第三天深夜里，草草叫醒周易，拉住他悄悄的往江边跑去，可脚步声还是惊动了村里该死的狗子们，等族长带着人追到江边的时候，草草已经把周易送到对岸。
周易走了，他要回去了，再见了，可爱又可怜的草草，周易唯一给她留下的，是准备用来给媚儿买礼物的三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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