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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赐名

    费舍尔曼轻松解决掉狼群,还嫌血腥味太重,把狼尸烧了个干净。

    李明在火光中看到了绝对的美,费舍尔曼的火焰和普通火焰对应的“数”是不一样的,它是完美的数列,流动在费舍尔曼周身,映在李明的瞳孔里,他的“绝对数感”,从死物到活物,从具体到抽象,终于把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以数来衡量。

    这一刻李明从新的角度看到了天眷,也把这世界看得更清晰了,众人身边黑暗涌动,喑哑低沉的声音在他们心中响起——“数师,李明。”

    但涌动的黑暗招致了更可怕的敌人,闻天语已经听到猛兽的咆哮声和地面不堪重负的震颤之音。

    费舍尔曼迅速融开一个看着还老实的人身上的冰,众人带上昏迷的边镜和张章迅速驾驶战利品离开。

    闻天语道:“此地不宜久留,但前方的飞禽也是个问题,现在边镜昏迷,就让费舍尔曼主事,诸位都没有意见吧。”

    见众人皆无异议,费舍尔曼也不推辞,他说:“靠近笙歌界这边的,都算小场面。你们没必要紧张,我一个人也能处理,但是诸位,”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视线在不能打的几位身上停留了片刻,“我和修老哥压阵,开船的两个人不用出手了,其余人,这次的困难交给你们解决。”

    云雨慢悠悠地举手,问新老大:“我去开船行吗?”

    费舍尔曼和善地看他,硬是把云雨看出一身鸡皮疙瘩,他举起的手又放下了,目光希冀地看向养父,费舍尔曼又开口:“哦,云老哥也不用去了。”

    他笑眯眯地看向苏枉,道:“照顾好两个小的。”

    苏枉无奈地摆手,又勾住云雨和李明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加油啊,哥哥我不会打架的。”

    壮汉李明倒是接受良好,他这样的体格,再加上赐名者级别的天眷之力对体质进行强化,存活不是问题。

    云雨这时顿觉人生灰暗,他站在云铁和李明、张章身边时,瘦的像竹竿一样平日里以守门为己任,年幼时的搏杀经验早就丢得一干二净。

    但费舍尔曼这样安排,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游天之轮很快接近了鹰隼所在的地域,巨轮停稳后,李明直接就握着羽石迎了上去——这石头闻天语给的,让云铁给敲碎了,他们一人拿了一块,飞还是能飞,但要飞得快就得注入更多天眷之力。

    李明用“数”的视角,轻易能看到并分析每只飞禽的运动轨迹,大量的数据涌入他眼中,疼得他脑壳疼。

    他杀掉了几只飞禽,动作不算利索,只是他大力的攻击效果出众,他感觉有些顶不住了,转头正想找人帮忙,却发现云雨那边异常轻松——云雨试着用了用自己的天眷,就发现笨鸟们开始飞得歪歪扭扭的,他本人兵不血刃,解决掉了大部分的飞禽。

    费舍尔曼眯起眼睛,他觉得云雨的能力没那么简单。

    但黑暗是隐于背后的致命,不只是对人,云雨的天眷再强,也是肉体凡胎,没受影响的凶猛飞禽从云雨的后上方俯冲而下,云雨听见凄厉的嚎叫,转头看见飞来的鹰隼,满心绝望,闭上了眼睛。

    苏枉在一旁看着,并未出手,费舍尔曼看着他的做派,又看向边镜躺着的角落,人果然不见了。

    边镜是突然出现在空中的,整个人包裹在黑暗里,他的羽石打碎后全给了别人,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但一旁的李明看到黑暗流转中,代表边镜的“数”的存在,它借着黑暗飞速移动,到了云雨面前。

    温度骤降,云雨冷得打了个寒颤,他握着长明灯,看到了眼前浓重的黑暗,黑暗中冰冷的少年和少年面前巨大的、被冰封的飞禽。

    边镜的眼睛比他的墨发还要深沉,他站在黑暗中,像是不见底的深渊——“暗流,边镜。”

    十年时间,边镜终成赐名者,黑暗也为他所用,他在这无处不在的黑暗里,目不能视,却能“看”清一切。

    黑暗是暗界人的眼、手,是比笙歌界人的光更重要的东西。

    有边镜插手,战斗结束得很快,剩下的飞禽被边镜赶走了大半,他们回到游天之轮上,再次出发。

    费舍尔曼坐在地上托着腮看边镜和云铁教训云雨,问一旁的苏枉:“那小子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苏枉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全知全能,但对人和其他动物用能力,效果不同的原因可能是——”

    “语言。”

    他们同时开口,费舍尔曼摸着下巴,又问:“以前有人做过这方面的实验吗?”

    苏枉似笑非笑,说道:“你以后会知道。”

    那边边镜和云铁正教育云雨。边镜就站一旁冷冷地看他,听着云铁操着大嗓门骂云雨,心情和表情都十分不美妙。

    “小兔崽子,得意忘形的东西,天眷强有个屁用,该死时候还是要死,你个蠢材,暗界这些东西要是好对付,笙歌界每年就不会有这么多老弱妇孺在教堂里哭!老子当年是瞎了眼才捡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边镜冷冷地开口:“你要是想寻死又不敢,我可以帮你。”

    云雨还想开口辩解几句,又给边镜的话吓得闭上了嘴。

    云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云雨,有些悲哀,这是他故交的孩子,他的故交也是影杀,被教会在街口被处以绞刑。他接手小云雨的时候,小孩还不记事。云铁干脆说云雨是孤儿,安安稳稳把孩子养大,没想到云雨仗着天赋好,对这样理应搏命的事如此随意。

    他狠下心,决定不再宠着云雨,要让他自己面对危险了。

    接下来的行程不算顺利,越靠近风暴中心,天上和地上的袭击就越多。但有云雨冲锋在前,众人面对喜欢搞突然袭击是飞禽也失去了恐惧之心。

    笙歌界的人倒是一直未来,费舍尔曼也和边镜谈过这个问题,边镜摇摇头,他问费舍尔曼:“哥,你还记得花老板吗?那么柔弱的暗界人,哪里来的?”

    他感受着远处的风暴,接着道:“影杀说,他们那里有人要外出打猎,准备食物,其余的族人没见过血的,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人,那花老板——”

    费舍尔曼懂他要说的意思了,暗界人那边,也没那么干净,下城区那么多人口买卖,他们也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