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街头卖画
轻招的树叶，唤来温柔微风，眷顾般赠与下方白色衬衣的青年，又不使他的画纸翻角。
晴空很亮，被茂叶分割，泄漏暖暖的光点。
青年坐在树影里，光点沾上他微挑的眼角，挽起袖口的小臂，雕塑般精致的手指。
他神情是如此沉浸，仿佛对外界的纷扰一无所知，高坐于隔绝的空间，只用瞳孔打开通往人间的窗口。
“我的天！好帅啊……姐妹！”
“到底是哪里来的电影级男神，快发到同城贴里问问！”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跟着拍什么？”
“你烦不烦，男朋友和男神能一样吗！”
……
窸窸窣窣的低于讨论，苏繁当然听得一清二楚，距离就那么点。
不过他早已自动免疫，心如止水，并画了几张用于展示的例图。
素描卖五十块，速写卖十块，漫画头像二十块，又区分以黑白与彩铅，统统用胶带贴在纸板上头。
一眼看过去，都是一水的细腻漂亮。
画里的人，都是苏繁以几个工具人室友为样板，照着手机里的照片取材。
本也想再侵犯一下洛同学的肖像权，可转念又猛然惊觉，拿自己前女友给路人白嫖，他该是什么毛的乌龟？
就算在上辈子分的手也不行！
他铺上一张白纸，又把价格写了一遍，难免有人分不懂，最后加了句彩铅额外加二十，情侣合画八折优惠。
慢慢的，就有人逐渐围拢，指指点点，又或者光明正大怼着拍。
苏繁脸不红目不瞬，淡然处之。
这点小场面算个啥，他在天桥上画的时候还当过网红，天天被人打卡。
这事得慢慢来，只要有一个开了头，后面跟风或者驻足不前的就会跟着上了。
他又抽出一张纸，把画架木板子取下来横放在膝上，开始画新的风格。
这回是用彩铅画的插画，用来消磨时间，一会儿画完了也能用来展示。
“老板，你这是干啥子的哟？”
有一个穿格子衫的寸头男上来询问，本地口音较为严重。
苏繁画得专注，也不抬头：“卖画，你出钱我画你，价格在地摊上写着呢。”
“五十辣么贵？能便宜点不嘛？”
“外行看热闹，你五十能买到已经赚大了。”
爱答不理的态度，寸头男看得皱眉，啧了声不屑的扭头绕开，但也没走，悄悄到苏繁后面看他画的彩铅。
才打稿，啥也看不出来。
苏繁的定价，其实于是行业标准比较贱，但对于当地的人来说又贵了一截。
这儿不是景区、网红地，没有附加纪念价值，地摊又都以便宜为主，敢把素描卖到五十，但凡他长得丑两分都不可能有人来买。
可他往这儿一坐，高贵冷艳的形象就能哄抬画价。
过了会儿，又来个女生，虽然看到了简易地摊上的标价，还是提出同样的问题。
“帅哥，你这儿生意怎么做的呀？”
说话的口音和用语习惯，不太像本人。
苏繁收拾表情，把眉眼都舒开，唇边挂翘，给出营业式的温良笑容。
“素描五十，漫画二十，速写十块，主要画你，你也可以指定我画其他的。”
妹子瞬间被晃得睁不开眼，差点没拿手挡住苏繁微笑时反射的眩光，这人牙口也太白了！
后面那寸头男一愣一愣，你刚才不是这样的啊？区别对待是不是太夸张了！
妹子调整呼吸，坚定地把心跳按了下去，长得再帅，价格也不能这么高！
“能少点儿吗？整这活儿也忒贵啦，十块不如还去买两碗凉面。”
“凉面现在都卖六块，上哪买两碗去，再说凉面能放多久？不过你要是买漫画头像，少你五块也行。”
苏繁用笔指了指漫画，他画的不是浮夸抽象的卡通造型，而是唯美的插画风格，画起来比速写费心。
而且别小看漫画头，要是挂到网上卖，50-100随便开价。
素描费功夫，速写已经是底价，苏繁能少的只有漫画人。
寸头男在背后不乐意了，十分不满的问:“不是，凭啥子她可以少五块嘛！”
苏繁懒洋洋的斜了一眼过去:“你要是美少女，我也给你少五块。”
哪来那么多凭什么，有活就是任性，管你买不买。
重生前某游戏大厂向苏繁商约一张海报原画，开出十五万天价，如今几十块就能买到他的随手之作就偷着乐吧。
那男生被梗得说不出话，心眼都被气堵了，赤果果的差异对待，没见这么做生意的！
围观的人视线也变得古怪，尤其是女生开始跃跃欲试。
来问价的女生笑出声:“噗嗤，那帅哥你帮我画一张漫画的吧……我要彩绘的！”
“行，美女你坐那儿别动，我看清楚了好画。”
苏繁抱起画板仔细端详。
女生的长相很典型也很普通，凸额头，还显得发际线稍后。
其次五官扁平，眼睛小，没鼻尖，圆下巴，属于硬夸都夸不出口的普通。
但这就显出苏繁技术的地方，要如何把普通的脸转化成可爱的卡通脸，也是门技术活。
苏繁抓住她圆脸的特点，再看鼻梁上有颗小痣，从面相上给他的印象，是娇气又小活泼的类型，心里马上有了个草图。
圆脸的元气少女标签安排上，来个栗色马尾，因为鼻梁上要点痣，粉发就不合适了。
超比例的大眼睛一定得有，瞳仁涂上橘色，眼下再来两片淡粉的红晕，最后涂上彰显健康的麦色皮肤。
本来应该差不多了，苏繁笔尖一顿，给她加了对狗耳朵，才抽出画纸递给她。
女生被边看边画，其实不太自在，愣捱几分钟别扭的围观，逐渐有点后悔。
现在一看到画上的形象，还真是十分贴合自己的特点，心情立马放飞，笑得乐不可支。
“好可爱啊，帅哥你好会画啊！”
苏繁含着笑意，目光依旧打量她：“是你可爱，我才能画那么可爱。”
女生瞬间破防，捂嘴笑弯了腰，脸上红成一片，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付了钱匆匆开溜。
“啧啧啧，女人钱是真特么好赚，涂个小人头像都能卖十五，啧！”
妒忌使寸头男面目全非，也或许因为遭受了落差待遇，忍不住在背地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吐槽。
晴空很亮，被茂叶分割，泄漏暖暖的光点。
青年坐在树影里，光点沾上他微挑的眼角，挽起袖口的小臂，雕塑般精致的手指。
他神情是如此沉浸，仿佛对外界的纷扰一无所知，高坐于隔绝的空间，只用瞳孔打开通往人间的窗口。
“我的天！好帅啊……姐妹！”
“到底是哪里来的电影级男神，快发到同城贴里问问！”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跟着拍什么？”
“你烦不烦，男朋友和男神能一样吗！”
……
窸窸窣窣的低于讨论，苏繁当然听得一清二楚，距离就那么点。
不过他早已自动免疫，心如止水，并画了几张用于展示的例图。
素描卖五十块，速写卖十块，漫画头像二十块，又区分以黑白与彩铅，统统用胶带贴在纸板上头。
一眼看过去，都是一水的细腻漂亮。
画里的人，都是苏繁以几个工具人室友为样板，照着手机里的照片取材。
本也想再侵犯一下洛同学的肖像权，可转念又猛然惊觉，拿自己前女友给路人白嫖，他该是什么毛的乌龟？
就算在上辈子分的手也不行！
他铺上一张白纸，又把价格写了一遍，难免有人分不懂，最后加了句彩铅额外加二十，情侣合画八折优惠。
慢慢的，就有人逐渐围拢，指指点点，又或者光明正大怼着拍。
苏繁脸不红目不瞬，淡然处之。
这点小场面算个啥，他在天桥上画的时候还当过网红，天天被人打卡。
这事得慢慢来，只要有一个开了头，后面跟风或者驻足不前的就会跟着上了。
他又抽出一张纸，把画架木板子取下来横放在膝上，开始画新的风格。
这回是用彩铅画的插画，用来消磨时间，一会儿画完了也能用来展示。
“老板，你这是干啥子的哟？”
有一个穿格子衫的寸头男上来询问，本地口音较为严重。
苏繁画得专注，也不抬头：“卖画，你出钱我画你，价格在地摊上写着呢。”
“五十辣么贵？能便宜点不嘛？”
“外行看热闹，你五十能买到已经赚大了。”
爱答不理的态度，寸头男看得皱眉，啧了声不屑的扭头绕开，但也没走，悄悄到苏繁后面看他画的彩铅。
才打稿，啥也看不出来。
苏繁的定价，其实于是行业标准比较贱，但对于当地的人来说又贵了一截。
这儿不是景区、网红地，没有附加纪念价值，地摊又都以便宜为主，敢把素描卖到五十，但凡他长得丑两分都不可能有人来买。
可他往这儿一坐，高贵冷艳的形象就能哄抬画价。
过了会儿，又来个女生，虽然看到了简易地摊上的标价，还是提出同样的问题。
“帅哥，你这儿生意怎么做的呀？”
说话的口音和用语习惯，不太像本人。
苏繁收拾表情，把眉眼都舒开，唇边挂翘，给出营业式的温良笑容。
“素描五十，漫画二十，速写十块，主要画你，你也可以指定我画其他的。”
妹子瞬间被晃得睁不开眼，差点没拿手挡住苏繁微笑时反射的眩光，这人牙口也太白了！
后面那寸头男一愣一愣，你刚才不是这样的啊？区别对待是不是太夸张了！
妹子调整呼吸，坚定地把心跳按了下去，长得再帅，价格也不能这么高！
“能少点儿吗？整这活儿也忒贵啦，十块不如还去买两碗凉面。”
“凉面现在都卖六块，上哪买两碗去，再说凉面能放多久？不过你要是买漫画头像，少你五块也行。”
苏繁用笔指了指漫画，他画的不是浮夸抽象的卡通造型，而是唯美的插画风格，画起来比速写费心。
而且别小看漫画头，要是挂到网上卖，50-100随便开价。
素描费功夫，速写已经是底价，苏繁能少的只有漫画人。
寸头男在背后不乐意了，十分不满的问:“不是，凭啥子她可以少五块嘛！”
苏繁懒洋洋的斜了一眼过去:“你要是美少女，我也给你少五块。”
哪来那么多凭什么，有活就是任性，管你买不买。
重生前某游戏大厂向苏繁商约一张海报原画，开出十五万天价，如今几十块就能买到他的随手之作就偷着乐吧。
那男生被梗得说不出话，心眼都被气堵了，赤果果的差异对待，没见这么做生意的！
围观的人视线也变得古怪，尤其是女生开始跃跃欲试。
来问价的女生笑出声:“噗嗤，那帅哥你帮我画一张漫画的吧……我要彩绘的！”
“行，美女你坐那儿别动，我看清楚了好画。”
苏繁抱起画板仔细端详。
女生的长相很典型也很普通，凸额头，还显得发际线稍后。
其次五官扁平，眼睛小，没鼻尖，圆下巴，属于硬夸都夸不出口的普通。
但这就显出苏繁技术的地方，要如何把普通的脸转化成可爱的卡通脸，也是门技术活。
苏繁抓住她圆脸的特点，再看鼻梁上有颗小痣，从面相上给他的印象，是娇气又小活泼的类型，心里马上有了个草图。
圆脸的元气少女标签安排上，来个栗色马尾，因为鼻梁上要点痣，粉发就不合适了。
超比例的大眼睛一定得有，瞳仁涂上橘色，眼下再来两片淡粉的红晕，最后涂上彰显健康的麦色皮肤。
本来应该差不多了，苏繁笔尖一顿，给她加了对狗耳朵，才抽出画纸递给她。
女生被边看边画，其实不太自在，愣捱几分钟别扭的围观，逐渐有点后悔。
现在一看到画上的形象，还真是十分贴合自己的特点，心情立马放飞，笑得乐不可支。
“好可爱啊，帅哥你好会画啊！”
苏繁含着笑意，目光依旧打量她：“是你可爱，我才能画那么可爱。”
女生瞬间破防，捂嘴笑弯了腰，脸上红成一片，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付了钱匆匆开溜。
“啧啧啧，女人钱是真特么好赚，涂个小人头像都能卖十五，啧！”
妒忌使寸头男面目全非，也或许因为遭受了落差待遇，忍不住在背地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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