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九十二
两个女子做的饭菜不分上下，莫老太爷也不想分上下，他现在只盼主持归来，同时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弄清楚。
老天对杨之不薄，竟然给了他两媳妇，虽然不太可能成功，可却代表了老天的眷顾。不如自己不走了，呆在这儿，享受两媳妇轮流做饭。那自己可真成了神仙。不对，神仙不娶媳妇。自己留在这儿，就不是神仙了。
那自己是啥？鬼神？鬼子？杨之又是啥？鬼子的附属？
呆在这儿，一时舒服有何用，等这里的人都升了仙，自己还不是留在空域。
空域？自己不就是想回到那儿吗。如果等待，倒也行。可这是道场的空域，有可能变成鬼域，而杨之需要回世间的空域，他得当总瓢把子。
就算自己能回到空域，可打不过童非和六亲不认也不行，这么说，自己还得琢磨胎胪药义。
胎胪药义的前十二味药材不用说了，后八味药让自己悟出了八式刀法，帮杨之打通了奇经八脉，可却入不了鬼域。
鬼域？罗盘大仙在鬼域，罗盘大仙未获仙体，可他打通了任督二脉。是了，他靠的就应是胎胪药义。看来药义中这后五味才是关键。正常理解，这后五味应对应着人体的五脏，奇经八脉已通，五脏未通，也做不到打通任督二脉。看来江湖上的说法只是瞎嚷嚷，也许世上根本无人打通过任督二脉。那说书的也就是凑热闹。自己若能回到世间，一定要讲给张铁嘴听，让他把那些不着边际的书中内容删去。可自己经历的这些事就着边际了。还是想想现在吧。
五脏定五味，酸甜苦辣咸，这也是药的性味；五脏通五行，——地支没有五行全……五行之序窜又窜，……这是何意？
五行之序若推衍起来有百十余种，而若用药材定那就更多。也不知当初罗盘大仙定的是哪一种。罗盘大仙虽未获仙体之身，可却进了天地通道，这也算不错的结果，可他用什么法子打通的任督二脉。
岳掌事靠静修，若在通道内还行。在这里，这种法子太慢，不好用。
罗盘大仙可能用的是药。这个法子现在也不好用。
罗盘大仙入了鬼域，为何不回通道？是和我一样被困了，还是被鬼神迷惑。
罗盘大仙可是为了救自己才入的鬼域，按理自己不该有如此想法。可为什么自己有了这想法？
对，是因为塑像。
神址中的鬼神像成了罗盘大仙，这里的正堂塑像为何人，却不得而知，可八百年后，磨盘山著水庵的塑像也是罗盘大仙。莫非罗盘是鬼神？
自己为何如此想？
因为马翠儿的那句话。
罗盘不可能是鬼神，否则，三女神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著水庵塑像为二王妃所立，因为罗盘对她们有恩。
这么说，罗盘是后来被鬼神控制了——因为他未获神仙之体。
想了一圈儿，都是猜测，要是能入天地通道见岳掌事一面就好了。
想进天地通道，就得打通任督二脉，就得破解五行之序。
十二经脉，奇经八脉顺序是靠武功套路，这五行之序也应如此，只是自己现在就会两套武功，这五行之序用什么功夫套路破解呢？
六相天干……，地支五行……。莫老太爷小声嘀咕着，他边想边挥动拳脚，他想自创武功套路。
有人来送饭了，莫老太爷无暇顾及。
“杨侠士，歇一歇吧！”
咦，不是两个媳妇的声音。莫老太爷停下拳脚，张目而问：
“你是谁？”
“父母赐名岳秀女，著水庵中做主持。”
岳秀……岳秀大仙！莫老太爷差点坐在地上。
“岳秀大仙，我……我……”
莫老太爷想说点什么，可却不知如何说。
“你不用解释。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何知道大山中的事情，我一概不问。”
啊？
“原本我还不能确定，现在我确定了。”
“你确定了什么？”
莫老太爷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问道。
“你就是我曾经在神符中见到的那个人。”
“你见过我，我是什么人？”
莫老太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想确定，岳秀大仙见到的是杨之，还是自己。
主持伸手拿出一幅图，在地上展开。
莫老太爷俯身观看。
一个身穿素袍的男子正在伸出右拳，像是在山中习武，这穿着倒像是自己，因为现在自己穿得是著水庵的素袍。头上罩着巾布。可这人的年纪……，自己现在可是杨之。
“这人是我？我怎么这么老！”
莫老太爷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说的是胡子？其实那只是假像，这画像是我画的，我只保留了一处重要的示记。”
“重要的示记？”
“只有我知道的画像记忆。”
“为什么？”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但现在用不着了。这幅图马上就会成为过去的记忆。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送给我，难道你想让我悟出你的秘密？”
“哈，不用。我说过，它已成为过去，对于你就不是秘密。”
“可那个秘密是什么？”
由于身负太多的秘密，莫老太爷想能解除一个算一个。
“它就是你脸上的胎记。”
胎记？莫老太爷再一次细致观瞧，确实如此，原本以为是图幅陈旧造成的缺失，可仔细审看，确系人为画上。这么说，神女们真的在神符中看见了世事。
“这对于你，应是个不寻常的经历。我再送你四句话，也算解了这图幅。”
四句话配图幅，莫非是莫磬姐提到的行藏女的感言？或许是一首歌谣，就像在连家珍藏了二百年的那首歌谣，它确实值得记忆。
“那是什么？歌谣吗？”莫老太爷有点激动。
“我也说不好，不过，行藏女喜欢把它与卦象联系在一起。”
“卦象，什么卦？”
“你自己看吧。”
主持递给莫老太爷一张竹签。
“这是明夷卦。”莫老太爷认出了竹签上的符号。
“不错。不明晦：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之行晦而明，南狩之士能悟道，自诩山人苦得贞。”
“这说的是我？”
“你觉得呢！！”主持微笑地回答道。
莫老太爷低头重复着，确实与自己的境况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君子就免了，自己现在有两媳妇，有损君子之义，这南狩之士、山人倒还可以。莫老太爷心中暗叫惭愧。
“可你仅凭一个胎记便断定我是什么人，是不是太过草率，万一我是鬼神……”莫老太爷试探着问道。
“我说过，图幅已成过去。你也不可能是鬼神，因为你若是鬼神，已经不能说话了。”
“为何？”
“这池水内已投入了五毒散，正常人入池，并无伤害，若是练过功夫的，入池便会感到热，那是因为背上的五俞穴抵抗药力的结果。”
哦，莫老太爷点头称是，自己当时确有此感觉，这五俞穴乃脏气之外合。练功之人自身的反应比平常人要强，五俞穴受到外毒侵扰，内力自然外发。这也是自己习练功夫后，对穴位的认识。当初毕小好讲与自己听时，自己大有敷衍之意。现在看来，让自己学会了认穴也是天意。
“鬼神天生有缺陷，他的五俞穴有两是空的，一沾此水，立即受伏。”主持继续说道。
“这在后世，从未听到，难道你没有传授？”莫老太爷吃惊地问道。
“代代相承，亦会遗失，况且若一不小心，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反倒麻烦。”
“那岂不失传了？”莫老太爷表示出担心。
“天道轮回，何须传授，当悟则悟，不当悟则晦，你不是也无人传授而来到了这里。”
莫老太爷心中点头，可他仍有疑问。
“但你为何授我？”
“非吾授，乃天授，解了你心中疑惑，你才能振翼而飞。”
主持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当她觉出后，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
“其实，一切皆必然。翠儿失踪，我便有了预感，我让徒弟们继续在山间搜索，我却去见了一位专修地支五行的朋友。地支五行与我所修的六相天干相辅相承，于是才找到了你。”
“六相天干与岳秀刀法由你传入中原？”莫老太爷突然觉得不对，当初马超说可是自悟。
“仙法由天地成，刀法自悟之。这样说比较公平。”
“哦，我明白了，你虽授刀与杨家，可悟得刀法的却是马家。”
莫老太爷心中的疑惑已释，悟性顿出。
“我本未授刀与杨家，可现在看来，不授还不行了。”
岳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好了，我现在授你一套拳。你不必有顾虑，这本是你的家学，由于变故，没有传到你的身上。我只演练一遍，你仔细看好。”
“等等。”
由于紧张，莫老太爷闭目深呼了一口气，可当他重新张目时，主持却没了踪迹。
老天对杨之不薄，竟然给了他两媳妇，虽然不太可能成功，可却代表了老天的眷顾。不如自己不走了，呆在这儿，享受两媳妇轮流做饭。那自己可真成了神仙。不对，神仙不娶媳妇。自己留在这儿，就不是神仙了。
那自己是啥？鬼神？鬼子？杨之又是啥？鬼子的附属？
呆在这儿，一时舒服有何用，等这里的人都升了仙，自己还不是留在空域。
空域？自己不就是想回到那儿吗。如果等待，倒也行。可这是道场的空域，有可能变成鬼域，而杨之需要回世间的空域，他得当总瓢把子。
就算自己能回到空域，可打不过童非和六亲不认也不行，这么说，自己还得琢磨胎胪药义。
胎胪药义的前十二味药材不用说了，后八味药让自己悟出了八式刀法，帮杨之打通了奇经八脉，可却入不了鬼域。
鬼域？罗盘大仙在鬼域，罗盘大仙未获仙体，可他打通了任督二脉。是了，他靠的就应是胎胪药义。看来药义中这后五味才是关键。正常理解，这后五味应对应着人体的五脏，奇经八脉已通，五脏未通，也做不到打通任督二脉。看来江湖上的说法只是瞎嚷嚷，也许世上根本无人打通过任督二脉。那说书的也就是凑热闹。自己若能回到世间，一定要讲给张铁嘴听，让他把那些不着边际的书中内容删去。可自己经历的这些事就着边际了。还是想想现在吧。
五脏定五味，酸甜苦辣咸，这也是药的性味；五脏通五行，——地支没有五行全……五行之序窜又窜，……这是何意？
五行之序若推衍起来有百十余种，而若用药材定那就更多。也不知当初罗盘大仙定的是哪一种。罗盘大仙虽未获仙体之身，可却进了天地通道，这也算不错的结果，可他用什么法子打通的任督二脉。
岳掌事靠静修，若在通道内还行。在这里，这种法子太慢，不好用。
罗盘大仙可能用的是药。这个法子现在也不好用。
罗盘大仙入了鬼域，为何不回通道？是和我一样被困了，还是被鬼神迷惑。
罗盘大仙可是为了救自己才入的鬼域，按理自己不该有如此想法。可为什么自己有了这想法？
对，是因为塑像。
神址中的鬼神像成了罗盘大仙，这里的正堂塑像为何人，却不得而知，可八百年后，磨盘山著水庵的塑像也是罗盘大仙。莫非罗盘是鬼神？
自己为何如此想？
因为马翠儿的那句话。
罗盘不可能是鬼神，否则，三女神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著水庵塑像为二王妃所立，因为罗盘对她们有恩。
这么说，罗盘是后来被鬼神控制了——因为他未获神仙之体。
想了一圈儿，都是猜测，要是能入天地通道见岳掌事一面就好了。
想进天地通道，就得打通任督二脉，就得破解五行之序。
十二经脉，奇经八脉顺序是靠武功套路，这五行之序也应如此，只是自己现在就会两套武功，这五行之序用什么功夫套路破解呢？
六相天干……，地支五行……。莫老太爷小声嘀咕着，他边想边挥动拳脚，他想自创武功套路。
有人来送饭了，莫老太爷无暇顾及。
“杨侠士，歇一歇吧！”
咦，不是两个媳妇的声音。莫老太爷停下拳脚，张目而问：
“你是谁？”
“父母赐名岳秀女，著水庵中做主持。”
岳秀……岳秀大仙！莫老太爷差点坐在地上。
“岳秀大仙，我……我……”
莫老太爷想说点什么，可却不知如何说。
“你不用解释。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何知道大山中的事情，我一概不问。”
啊？
“原本我还不能确定，现在我确定了。”
“你确定了什么？”
莫老太爷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问道。
“你就是我曾经在神符中见到的那个人。”
“你见过我，我是什么人？”
莫老太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想确定，岳秀大仙见到的是杨之，还是自己。
主持伸手拿出一幅图，在地上展开。
莫老太爷俯身观看。
一个身穿素袍的男子正在伸出右拳，像是在山中习武，这穿着倒像是自己，因为现在自己穿得是著水庵的素袍。头上罩着巾布。可这人的年纪……，自己现在可是杨之。
“这人是我？我怎么这么老！”
莫老太爷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说的是胡子？其实那只是假像，这画像是我画的，我只保留了一处重要的示记。”
“重要的示记？”
“只有我知道的画像记忆。”
“为什么？”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但现在用不着了。这幅图马上就会成为过去的记忆。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送给我，难道你想让我悟出你的秘密？”
“哈，不用。我说过，它已成为过去，对于你就不是秘密。”
“可那个秘密是什么？”
由于身负太多的秘密，莫老太爷想能解除一个算一个。
“它就是你脸上的胎记。”
胎记？莫老太爷再一次细致观瞧，确实如此，原本以为是图幅陈旧造成的缺失，可仔细审看，确系人为画上。这么说，神女们真的在神符中看见了世事。
“这对于你，应是个不寻常的经历。我再送你四句话，也算解了这图幅。”
四句话配图幅，莫非是莫磬姐提到的行藏女的感言？或许是一首歌谣，就像在连家珍藏了二百年的那首歌谣，它确实值得记忆。
“那是什么？歌谣吗？”莫老太爷有点激动。
“我也说不好，不过，行藏女喜欢把它与卦象联系在一起。”
“卦象，什么卦？”
“你自己看吧。”
主持递给莫老太爷一张竹签。
“这是明夷卦。”莫老太爷认出了竹签上的符号。
“不错。不明晦：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之行晦而明，南狩之士能悟道，自诩山人苦得贞。”
“这说的是我？”
“你觉得呢！！”主持微笑地回答道。
莫老太爷低头重复着，确实与自己的境况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君子就免了，自己现在有两媳妇，有损君子之义，这南狩之士、山人倒还可以。莫老太爷心中暗叫惭愧。
“可你仅凭一个胎记便断定我是什么人，是不是太过草率，万一我是鬼神……”莫老太爷试探着问道。
“我说过，图幅已成过去。你也不可能是鬼神，因为你若是鬼神，已经不能说话了。”
“为何？”
“这池水内已投入了五毒散，正常人入池，并无伤害，若是练过功夫的，入池便会感到热，那是因为背上的五俞穴抵抗药力的结果。”
哦，莫老太爷点头称是，自己当时确有此感觉，这五俞穴乃脏气之外合。练功之人自身的反应比平常人要强，五俞穴受到外毒侵扰，内力自然外发。这也是自己习练功夫后，对穴位的认识。当初毕小好讲与自己听时，自己大有敷衍之意。现在看来，让自己学会了认穴也是天意。
“鬼神天生有缺陷，他的五俞穴有两是空的，一沾此水，立即受伏。”主持继续说道。
“这在后世，从未听到，难道你没有传授？”莫老太爷吃惊地问道。
“代代相承，亦会遗失，况且若一不小心，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反倒麻烦。”
“那岂不失传了？”莫老太爷表示出担心。
“天道轮回，何须传授，当悟则悟，不当悟则晦，你不是也无人传授而来到了这里。”
莫老太爷心中点头，可他仍有疑问。
“但你为何授我？”
“非吾授，乃天授，解了你心中疑惑，你才能振翼而飞。”
主持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当她觉出后，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
“其实，一切皆必然。翠儿失踪，我便有了预感，我让徒弟们继续在山间搜索，我却去见了一位专修地支五行的朋友。地支五行与我所修的六相天干相辅相承，于是才找到了你。”
“六相天干与岳秀刀法由你传入中原？”莫老太爷突然觉得不对，当初马超说可是自悟。
“仙法由天地成，刀法自悟之。这样说比较公平。”
“哦，我明白了，你虽授刀与杨家，可悟得刀法的却是马家。”
莫老太爷心中的疑惑已释，悟性顿出。
“我本未授刀与杨家，可现在看来，不授还不行了。”
岳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好了，我现在授你一套拳。你不必有顾虑，这本是你的家学，由于变故，没有传到你的身上。我只演练一遍，你仔细看好。”
“等等。”
由于紧张，莫老太爷闭目深呼了一口气，可当他重新张目时，主持却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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