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九十三
莫老太爷醒了。
原来是梦，可记忆犹在。
莫老太爷起身，心中却暗自嘀咕起来。
家学？应是杨家。这么说，杨修练的是地支五行，他突然被害，断了传承。岳秀刀本属岳秀门，可却到了杨家，就像罗盘本为岳家掌管，后来传到了莫家。看来天地间的一切自有它的道理，一些事情不必过于执着。比如岳秀刀授于杨家，看似因为自己，其实这岳秀大仙定与杨家……就像太祖与岳娴大仙一样。
不管这些了，有套路总比自己瞎琢磨强。
莫老太爷开始演练。
这第一式，三个动作，很简单，好像没有什么攻击性。
也许因为自己动作太慢。加快点！……再快点！
莫老太爷突然觉得背部有跳动，那是五俞穴中的肺俞。
啊——，莫老太爷若有所悟。
第二式，快，再快，……跳动再次出现，——肝俞。
啊？再来……第三式，脾俞；第四式……
马翠儿来送饭了。
“翠儿姑娘，主持回来了吗？”莫老太爷手中接过饭，小心地问道。
“你问这干啥？两媳妇伺候你还不满意。”
马翠儿果然生了气。
“不是，我是想问，那把刀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有我们保护你，你要刀干吗？”
“不干吗，那刀是祖……主持给的。”
莫老太爷差点说出祖上两个字，他及时更正。
“哦，你以为兰儿姐会赖婚吗，好吧，我回去跟兰儿姐说一声。”
马翠儿表示了理解，语气也没那么强横了。
赖婚，要赖也是我赖。莫老太爷心中苦笑。自己有预感要离开这里，是不告而别。翠儿姑娘，兰儿，著水庵的姐妹，谢谢你们的照顾，我必须走，否则会影响你们升仙。兰儿，不管你是哪个兰儿，还有仙姑，只要你们成了神仙，鬼神就不会伤害你们。以往世事不会改变，当今世事我会竭尽全力清除鬼子，请相信后世之人。现下，只有一事未明——五俞之序。
地支没有五行全……遥远的天际又传来那首歌谣，莫老太爷暗暗下了决心。
夜深人静，莫老太爷屏神静气，启动了火龙功，接下来是燕式……，岳秀八式。
十二经脉，奇经八脉，没有阻碍。
就剩五俞穴了。
地支没有五行全……
莫老太爷按照自己的领悟打出了五行拳，他的身体浮了起来。
白光闪现，岳掌事立于眼前。
“是你，怎么，想清楚了，来陪我一起守天地通道？”
岳掌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罗盘大仙在鬼域，你得想办法救他。”
莫老太爷可无心开玩笑，他急切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地。
“你怎么知道？”岳掌事皱了皱眉，怀疑地问道。
“我入了鬼域。”莫老太爷还是那么急迫。
“原来这样，刚才我差点把你当鬼神。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我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么说，你能出来，他就能出来。通道与鬼域是相通的，他要是愿意回来，啥时都能回来。”
莫老太爷一愣。
啊？原来通道与鬼域相通，那自己入通道和入鬼域有何分别？唯一不同，就是自己不再怕童非和六亲不认了。
“唉，看来我之前给你讲的棋理，白说了。”岳掌事不知为何感伤道。
“你……，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学会了……”
“你这么一通折腾，我想不知道都难。”
莫老太爷低下头。
“我确实不甘心，你有没有法子救我出鬼域。”
“除非你练成阴术之术。”
“难道没有破除鬼域的法子。”
“破除，你再这么闹下去。恐怕星宿道场都得变成鬼域。”
星宿道场！莫老太爷突然想起了杨之。
自己是入了天地通道。可杨之怎么办？他在八百年前。自己不能扔下他不管。
“不行，我不能留在通道，我得回去。”
“你回哪？你已被困鬼域，虽然借鬼神之法入了道场，可你只是害了那位杨侠士。”
“我带他回空域。”
“用什么回，你那个山外之法本不稳定，它只能被鬼神利用。”
什么？莫老太爷没明白。
“此法不比罗盘。比如你与我相遇那次，罗盘是被定住的，所以你往返不会出错。”
哦，莫老太爷明白了，罗盘上的时间地点被固定，因为它有要求，天合，地合，人合。而山外之法，内外圈随意变动，所以时间地点不确定。
“那怎么办？杨之得回去。”
“我也没办法，不过，事情皆有因由，前因后果天地定之。”
“什么意思？”
“我其实一直在思索那首歌谣。”
“你说的是连家传下的那首？”
“嗯，我问过罗盘大仙。他没明说，却说了这因由二字。我想，当初若无罗盘，靠此哥谣，是不是也能送你返家。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唉，此事难办！此事难办！”
岳掌事一脸忧伤，转身离去。
因由？歌谣？如果说自己与岳掌事相遇是一种偶然，杨之来到八百年前却是有原因的，岳秀大仙的那个图幅，还有那首哥谣便可证明。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如再试一次，若此次再入鬼神的套，我便让二十八道场，连同二十八个空域统统变成鬼域，我看到时，神仙们管不管。
主意已定，莫老太爷急速转动身形，口中默念——
不明晦：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之行晦而明，南狩之士能悟道，自诩山人苦得贞。
……
“杨侠士，杨侠士，你怎么了，你睁眼看看，我是你兰儿媳妇，我把刀给你带来了。”
莫老太爷听到了哭声。
兰儿媳妇？哪个媳妇？
莫老太爷睁开了眼睛。
啪！莫老太爷的脸上却挨了一巴掌。
“混蛋！你是装的！”
兰儿媳妇转身走了。
莫老太爷捂着脸，捡起了刀，心中暗道，这个兰儿媳妇太英武，自己还是早点离开吧。
唉，真的要走了，还是有点不舍啊。多好的两媳妇，一个会看病，一个能拉开金背开山弓。
莫老太爷闭上眼睛，他想采取新的法子。
没有星光，莫老太爷一样可以看见星星。他在大脑中开始勾画山外之法，同时，默念出了那首歌谣。
一道白光，莫老太爷感觉到了变化。
自己回到了八百年后？
地点不是功夫崖，但季节却是离开时的那个季节——冬季，天寒地冻！这也许就是自己回来的示徵。不知这次自己耽误了多少时光。
莫老太爷绕过水池，走向著水庵。
“林大小姐，你去哪？”
“回林家集。”
“不行，杨兄弟和马师姐还没消息呢。”
“这关我什么事，以后你们百花教的事我不想管。”
莫老太爷来到著水庵门前，他看见了林大小姐和修仙。
林大小姐的眼圈有些红肿，好像刚刚哭过。
莫老太爷心中一呆，不禁痴痴地想道，不知八百年前的翠儿媳妇和兰儿媳妇会不会这样？
“你不能这样不讲义气，我们毕竟是一起出来的，回也得一起回。”
修仙还在极力阻拦，但他还是没拦住。林大小姐生气地走了。
无奈中的修仙一回头，看见了莫老太爷，叹气声变成了惊讶。
“杨兄弟，你从哪来？马师姐呢？”
“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马师姐她回林家集了。”莫老太爷只能撒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整个磨盘山就这有神仙啊。”
这句不是撒谎。
“你马师姐的病好了？”修仙怀疑地问道。
“你说得对，她是装的。我向她说明，我与她的婚约取消，她就好了。”
“怎么样，这女人，为了情，啥事都做得出。”
修仙面露得意之色。同时，也发现莫老太爷的蹊跷之处。
“你怎么这身打扮？”
“我是被出游的行藏女所救，衣服被撕烂了，头发也被削了一大截。”
莫老太爷极力掩饰着。
“哦，没关系，学我十四妹，易容……”
“十四妹？”
莫老太爷终于找到了与自己经历无关的话题。
“就是我十四弟，她是女的。”
哦，莫老太爷装作恍然明白的样子。
“行了，这事路上慢慢说，咱俩也赶紧回林家集吧，去晚了，热闹瞧不着了。”
修仙伸手抓住莫老太爷便走。
“什么热闹？”
莫老太爷踉跄了一下，问道。
“武林会盟。”
“武林会盟？你们百花教又挑战谁？”
“这次不是打擂，是五湖盟与南派世家会盟。山下有马，咱们边走边说。”
原来是梦，可记忆犹在。
莫老太爷起身，心中却暗自嘀咕起来。
家学？应是杨家。这么说，杨修练的是地支五行，他突然被害，断了传承。岳秀刀本属岳秀门，可却到了杨家，就像罗盘本为岳家掌管，后来传到了莫家。看来天地间的一切自有它的道理，一些事情不必过于执着。比如岳秀刀授于杨家，看似因为自己，其实这岳秀大仙定与杨家……就像太祖与岳娴大仙一样。
不管这些了，有套路总比自己瞎琢磨强。
莫老太爷开始演练。
这第一式，三个动作，很简单，好像没有什么攻击性。
也许因为自己动作太慢。加快点！……再快点！
莫老太爷突然觉得背部有跳动，那是五俞穴中的肺俞。
啊——，莫老太爷若有所悟。
第二式，快，再快，……跳动再次出现，——肝俞。
啊？再来……第三式，脾俞；第四式……
马翠儿来送饭了。
“翠儿姑娘，主持回来了吗？”莫老太爷手中接过饭，小心地问道。
“你问这干啥？两媳妇伺候你还不满意。”
马翠儿果然生了气。
“不是，我是想问，那把刀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有我们保护你，你要刀干吗？”
“不干吗，那刀是祖……主持给的。”
莫老太爷差点说出祖上两个字，他及时更正。
“哦，你以为兰儿姐会赖婚吗，好吧，我回去跟兰儿姐说一声。”
马翠儿表示了理解，语气也没那么强横了。
赖婚，要赖也是我赖。莫老太爷心中苦笑。自己有预感要离开这里，是不告而别。翠儿姑娘，兰儿，著水庵的姐妹，谢谢你们的照顾，我必须走，否则会影响你们升仙。兰儿，不管你是哪个兰儿，还有仙姑，只要你们成了神仙，鬼神就不会伤害你们。以往世事不会改变，当今世事我会竭尽全力清除鬼子，请相信后世之人。现下，只有一事未明——五俞之序。
地支没有五行全……遥远的天际又传来那首歌谣，莫老太爷暗暗下了决心。
夜深人静，莫老太爷屏神静气，启动了火龙功，接下来是燕式……，岳秀八式。
十二经脉，奇经八脉，没有阻碍。
就剩五俞穴了。
地支没有五行全……
莫老太爷按照自己的领悟打出了五行拳，他的身体浮了起来。
白光闪现，岳掌事立于眼前。
“是你，怎么，想清楚了，来陪我一起守天地通道？”
岳掌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罗盘大仙在鬼域，你得想办法救他。”
莫老太爷可无心开玩笑，他急切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地。
“你怎么知道？”岳掌事皱了皱眉，怀疑地问道。
“我入了鬼域。”莫老太爷还是那么急迫。
“原来这样，刚才我差点把你当鬼神。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我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么说，你能出来，他就能出来。通道与鬼域是相通的，他要是愿意回来，啥时都能回来。”
莫老太爷一愣。
啊？原来通道与鬼域相通，那自己入通道和入鬼域有何分别？唯一不同，就是自己不再怕童非和六亲不认了。
“唉，看来我之前给你讲的棋理，白说了。”岳掌事不知为何感伤道。
“你……，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学会了……”
“你这么一通折腾，我想不知道都难。”
莫老太爷低下头。
“我确实不甘心，你有没有法子救我出鬼域。”
“除非你练成阴术之术。”
“难道没有破除鬼域的法子。”
“破除，你再这么闹下去。恐怕星宿道场都得变成鬼域。”
星宿道场！莫老太爷突然想起了杨之。
自己是入了天地通道。可杨之怎么办？他在八百年前。自己不能扔下他不管。
“不行，我不能留在通道，我得回去。”
“你回哪？你已被困鬼域，虽然借鬼神之法入了道场，可你只是害了那位杨侠士。”
“我带他回空域。”
“用什么回，你那个山外之法本不稳定，它只能被鬼神利用。”
什么？莫老太爷没明白。
“此法不比罗盘。比如你与我相遇那次，罗盘是被定住的，所以你往返不会出错。”
哦，莫老太爷明白了，罗盘上的时间地点被固定，因为它有要求，天合，地合，人合。而山外之法，内外圈随意变动，所以时间地点不确定。
“那怎么办？杨之得回去。”
“我也没办法，不过，事情皆有因由，前因后果天地定之。”
“什么意思？”
“我其实一直在思索那首歌谣。”
“你说的是连家传下的那首？”
“嗯，我问过罗盘大仙。他没明说，却说了这因由二字。我想，当初若无罗盘，靠此哥谣，是不是也能送你返家。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唉，此事难办！此事难办！”
岳掌事一脸忧伤，转身离去。
因由？歌谣？如果说自己与岳掌事相遇是一种偶然，杨之来到八百年前却是有原因的，岳秀大仙的那个图幅，还有那首哥谣便可证明。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如再试一次，若此次再入鬼神的套，我便让二十八道场，连同二十八个空域统统变成鬼域，我看到时，神仙们管不管。
主意已定，莫老太爷急速转动身形，口中默念——
不明晦：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之行晦而明，南狩之士能悟道，自诩山人苦得贞。
……
“杨侠士，杨侠士，你怎么了，你睁眼看看，我是你兰儿媳妇，我把刀给你带来了。”
莫老太爷听到了哭声。
兰儿媳妇？哪个媳妇？
莫老太爷睁开了眼睛。
啪！莫老太爷的脸上却挨了一巴掌。
“混蛋！你是装的！”
兰儿媳妇转身走了。
莫老太爷捂着脸，捡起了刀，心中暗道，这个兰儿媳妇太英武，自己还是早点离开吧。
唉，真的要走了，还是有点不舍啊。多好的两媳妇，一个会看病，一个能拉开金背开山弓。
莫老太爷闭上眼睛，他想采取新的法子。
没有星光，莫老太爷一样可以看见星星。他在大脑中开始勾画山外之法，同时，默念出了那首歌谣。
一道白光，莫老太爷感觉到了变化。
自己回到了八百年后？
地点不是功夫崖，但季节却是离开时的那个季节——冬季，天寒地冻！这也许就是自己回来的示徵。不知这次自己耽误了多少时光。
莫老太爷绕过水池，走向著水庵。
“林大小姐，你去哪？”
“回林家集。”
“不行，杨兄弟和马师姐还没消息呢。”
“这关我什么事，以后你们百花教的事我不想管。”
莫老太爷来到著水庵门前，他看见了林大小姐和修仙。
林大小姐的眼圈有些红肿，好像刚刚哭过。
莫老太爷心中一呆，不禁痴痴地想道，不知八百年前的翠儿媳妇和兰儿媳妇会不会这样？
“你不能这样不讲义气，我们毕竟是一起出来的，回也得一起回。”
修仙还在极力阻拦，但他还是没拦住。林大小姐生气地走了。
无奈中的修仙一回头，看见了莫老太爷，叹气声变成了惊讶。
“杨兄弟，你从哪来？马师姐呢？”
“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马师姐她回林家集了。”莫老太爷只能撒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整个磨盘山就这有神仙啊。”
这句不是撒谎。
“你马师姐的病好了？”修仙怀疑地问道。
“你说得对，她是装的。我向她说明，我与她的婚约取消，她就好了。”
“怎么样，这女人，为了情，啥事都做得出。”
修仙面露得意之色。同时，也发现莫老太爷的蹊跷之处。
“你怎么这身打扮？”
“我是被出游的行藏女所救，衣服被撕烂了，头发也被削了一大截。”
莫老太爷极力掩饰着。
“哦，没关系，学我十四妹，易容……”
“十四妹？”
莫老太爷终于找到了与自己经历无关的话题。
“就是我十四弟，她是女的。”
哦，莫老太爷装作恍然明白的样子。
“行了，这事路上慢慢说，咱俩也赶紧回林家集吧，去晚了，热闹瞧不着了。”
修仙伸手抓住莫老太爷便走。
“什么热闹？”
莫老太爷踉跄了一下，问道。
“武林会盟。”
“武林会盟？你们百花教又挑战谁？”
“这次不是打擂，是五湖盟与南派世家会盟。山下有马，咱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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