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一一九
毕小好兀自发着呆，心中暗道，这个女子是谁？她怎么敢用师付的切口。
“南北日月逢水火。”
回话的女子似乎没注意到眼前这位大叔的错愕，她又回问了一句。
“西南井字有花神。”
马队传出了回话。
百花教？他们何时入的关？毕小好心中又是一惊。不过马上心中又暗自合计道，即便来的那伙人是百花教也不打紧，关键是这个女子为何敢顶替师付的名号！
“花非花，神非神，双十化万一点唇。”
女子又回了一句。
哦，看来她真是百花教掌教。毕小好的神色正常了下来。
马队中冲出两匹马，马上二人来得牛车近前，下马施礼。
“荷花堂堂主曹参。”
“桂花堂堂主袁天罡。”
“恭迎掌教入关！”
入关？一直呆呆傻看的履祖这时突然醒过味来。他端起了枪，抢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放下！放下！都是自己人。”
毕小好赶紧拦住履祖。
“二位堂主何时入的关，远道而来，辛苦了。”
“你是……毕大夫吧？”
曹参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们刚到，正要去见夫人，路上见有同道中人，便问了一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掌教。”
这时，马队的其他人也过来了，他们一一打招呼，原来除了二位堂主，其他的都是双峰山的人。
毕小好明白了。——履祖还糊涂呢。
“大侄子，一会儿再说，先请客人上山，掌教……也请。”
毕小好做了个恭请的动作。
“等等，我爷爷让我送……她……去著水庵。”
履祖又执拗起来。
“都一样。”
毕小好眨眨眼，想糊弄过去。
“那怎么一样？”
履祖急了。
“西北玄天一朵云。”
奇怪！又有人在远处高喊，声音来自磨盘山方向。大伙一起观望，见一辆马车停在道边，距离四五丈远，马车上有一人站在车辕上，想必声音来自此人。
两位堂主没吱声，他们把目光投到罗桓身上。
毕小好想回，可想起这女子的身份，便也用眼睛看着罗桓。
罗桓倒是不在意，她又站起身。
履祖急忙去拽，可罗桓已然出口。
“大罗神仙不合群。——南北日月逢水火。”
“西南井字无花神。”
嘿，今天真是邪门了，又碰上一个神仙门的。毕小好心中暗自称奇。看看这个百花教主如何应对。
“青龙飞升，白虎降。”
“寒湿之所无一阳。”
啊，神仙门的切口她也会！这女子竟然得了师付的相传，不简单！——还有，对面这个神仙门人，竟是黑道。他又是哪位？
毕小好还在猜测，那位神仙门人已经来到近前。
“神仙门恭迎青道前辈！”
此人与毕小好年纪相仿，二人对视一眼，竟一起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毕小好！
小磨盘！
几队人马合在了一处，罗桓被请到了马车上。
履祖不再执拗了，可他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他现在已不张罗去著水庵了，他只想向毕小好请教这神仙门和百花教是怎么回事。
“毕叔叔，你说的夫人是……。”
履祖和毕小好走在队伍的最后边，这有利于他们说话。
“就是二十年前双峰山总瓢把子的夫人。”
“莫非是在南面一直和鬼子干的杨之杨爷爷。，”
“就是，只是他在十多年前被奸细害死了。他的夫人回到烽火寨，暗中集结了旧部，成立了现在的杨家将。双峰山，磨盘山、烽火寨都由我们管辖。夫人在磨盘山，双峰山由我镇守，烽火寨为了不扰民，不设防，不过有眼线。那个被你缴械的是去烽火寨办事，本想搭个便车。不想……。“
毕小好笑了起来。履祖也笑了。
“我听我爹说，二十年前他去柳东找过你和张大夫，可你们回了京城。”
“说起来，又是悲伤。当年那位余洪余团长也不知用了什么计策，把修罗岩给灭了。反过来，让我姑夫和余先生说书，说成是我师付干的。张大夫也是朝庭的人，便要进京告他。可谁知中途却被余洪派人劫走了。我姑夫为了抗争，喝了哑药。好在他们没注意我。我一路打听进了省城，才知张大夫被关进了大牢。后来经过了几次兵变，大牢里的人几乎都被杀了。我也在省城呆不下去了。想回柳东，走到这儿，遇到了夫人，便留在了夫人身边。”
“那么说，造我爷爷谣的是那个余先生。”
“可能吧，他和余洪是亲戚。后来慈禧死了，大清亡了。这个余先生也没了消息。”
“那个余洪呢？”
“这个人也很难找，其实不只是修罗岩，连杨总瓢把子的死都和他有关。”
“那刚才，你们说的那些黑话，……”
“那不算黑话，那是神仙百花令。第一句用了普通的黑话是为了怕引起其他江湖朋友的误会。——对了，这个女子是谁？”
“他是我……姑姑，她认我奶奶做干娘。”
履祖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他还是把“姑姑”两字说出了口。
“哦，我说怎么师付把神仙百花令教了她。”
毕小好似乎有点明白了。
“这丫头有点横劲儿！”
“那神仙百花令我能不能学？”
履祖不想再谈姑姑了，他想谈点自己的事儿。
“光学不行，你得懂它的意思。”
毕小好也转移了他的思路。
“你教我！”履祖开始求人。
“我也教不全。我在神仙门只是黄道。”
“什么是黄道？”
“一时说不清，你只记住青黄红白黑就行了。”
青黄红白黑？履祖小声重复了一遍。
“神仙百花令的前两句和普通的江湖黑话一样，只有掌教不同。你今天听到的女子说法便是掌教独自的说法。若换其他人，只能说，乌鸦落进了凤凰群。”
“哦，这句我知道。”
履祖兴奋起来
“接下来，便有不同，‘有花神’和‘无花神’分别代表百花教和神仙门。后面的……，百花教，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至于神仙门……我只知道，黄道是寒湿之所现二阳，其它的……”毕小好不太想说，便想止住话头。
“‘现二阳’？可磨盘叔叔说的是‘无一阳’啊？”
履祖的记性很好。
“那磨盘叔叔是何道？”
“这个，他可能是黑道。我不太确定。我好像听我姑夫说过，那时我未入神仙门，年龄也小。”
牛车终于到了北峰的山脚下。毕小好跳下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你就不要上去了吧，在下面等。等和夫人见了面，你那个姑姑就能跟你去著水庵了。到时，你也可以回山交差了。”
我不会回去。履祖心中暗下决心，我要留在这儿，学本事。
“南北日月逢水火。”
回话的女子似乎没注意到眼前这位大叔的错愕，她又回问了一句。
“西南井字有花神。”
马队传出了回话。
百花教？他们何时入的关？毕小好心中又是一惊。不过马上心中又暗自合计道，即便来的那伙人是百花教也不打紧，关键是这个女子为何敢顶替师付的名号！
“花非花，神非神，双十化万一点唇。”
女子又回了一句。
哦，看来她真是百花教掌教。毕小好的神色正常了下来。
马队中冲出两匹马，马上二人来得牛车近前，下马施礼。
“荷花堂堂主曹参。”
“桂花堂堂主袁天罡。”
“恭迎掌教入关！”
入关？一直呆呆傻看的履祖这时突然醒过味来。他端起了枪，抢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放下！放下！都是自己人。”
毕小好赶紧拦住履祖。
“二位堂主何时入的关，远道而来，辛苦了。”
“你是……毕大夫吧？”
曹参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们刚到，正要去见夫人，路上见有同道中人，便问了一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掌教。”
这时，马队的其他人也过来了，他们一一打招呼，原来除了二位堂主，其他的都是双峰山的人。
毕小好明白了。——履祖还糊涂呢。
“大侄子，一会儿再说，先请客人上山，掌教……也请。”
毕小好做了个恭请的动作。
“等等，我爷爷让我送……她……去著水庵。”
履祖又执拗起来。
“都一样。”
毕小好眨眨眼，想糊弄过去。
“那怎么一样？”
履祖急了。
“西北玄天一朵云。”
奇怪！又有人在远处高喊，声音来自磨盘山方向。大伙一起观望，见一辆马车停在道边，距离四五丈远，马车上有一人站在车辕上，想必声音来自此人。
两位堂主没吱声，他们把目光投到罗桓身上。
毕小好想回，可想起这女子的身份，便也用眼睛看着罗桓。
罗桓倒是不在意，她又站起身。
履祖急忙去拽，可罗桓已然出口。
“大罗神仙不合群。——南北日月逢水火。”
“西南井字无花神。”
嘿，今天真是邪门了，又碰上一个神仙门的。毕小好心中暗自称奇。看看这个百花教主如何应对。
“青龙飞升，白虎降。”
“寒湿之所无一阳。”
啊，神仙门的切口她也会！这女子竟然得了师付的相传，不简单！——还有，对面这个神仙门人，竟是黑道。他又是哪位？
毕小好还在猜测，那位神仙门人已经来到近前。
“神仙门恭迎青道前辈！”
此人与毕小好年纪相仿，二人对视一眼，竟一起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毕小好！
小磨盘！
几队人马合在了一处，罗桓被请到了马车上。
履祖不再执拗了，可他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他现在已不张罗去著水庵了，他只想向毕小好请教这神仙门和百花教是怎么回事。
“毕叔叔，你说的夫人是……。”
履祖和毕小好走在队伍的最后边，这有利于他们说话。
“就是二十年前双峰山总瓢把子的夫人。”
“莫非是在南面一直和鬼子干的杨之杨爷爷。，”
“就是，只是他在十多年前被奸细害死了。他的夫人回到烽火寨，暗中集结了旧部，成立了现在的杨家将。双峰山，磨盘山、烽火寨都由我们管辖。夫人在磨盘山，双峰山由我镇守，烽火寨为了不扰民，不设防，不过有眼线。那个被你缴械的是去烽火寨办事，本想搭个便车。不想……。“
毕小好笑了起来。履祖也笑了。
“我听我爹说，二十年前他去柳东找过你和张大夫，可你们回了京城。”
“说起来，又是悲伤。当年那位余洪余团长也不知用了什么计策，把修罗岩给灭了。反过来，让我姑夫和余先生说书，说成是我师付干的。张大夫也是朝庭的人，便要进京告他。可谁知中途却被余洪派人劫走了。我姑夫为了抗争，喝了哑药。好在他们没注意我。我一路打听进了省城，才知张大夫被关进了大牢。后来经过了几次兵变，大牢里的人几乎都被杀了。我也在省城呆不下去了。想回柳东，走到这儿，遇到了夫人，便留在了夫人身边。”
“那么说，造我爷爷谣的是那个余先生。”
“可能吧，他和余洪是亲戚。后来慈禧死了，大清亡了。这个余先生也没了消息。”
“那个余洪呢？”
“这个人也很难找，其实不只是修罗岩，连杨总瓢把子的死都和他有关。”
“那刚才，你们说的那些黑话，……”
“那不算黑话，那是神仙百花令。第一句用了普通的黑话是为了怕引起其他江湖朋友的误会。——对了，这个女子是谁？”
“他是我……姑姑，她认我奶奶做干娘。”
履祖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他还是把“姑姑”两字说出了口。
“哦，我说怎么师付把神仙百花令教了她。”
毕小好似乎有点明白了。
“这丫头有点横劲儿！”
“那神仙百花令我能不能学？”
履祖不想再谈姑姑了，他想谈点自己的事儿。
“光学不行，你得懂它的意思。”
毕小好也转移了他的思路。
“你教我！”履祖开始求人。
“我也教不全。我在神仙门只是黄道。”
“什么是黄道？”
“一时说不清，你只记住青黄红白黑就行了。”
青黄红白黑？履祖小声重复了一遍。
“神仙百花令的前两句和普通的江湖黑话一样，只有掌教不同。你今天听到的女子说法便是掌教独自的说法。若换其他人，只能说，乌鸦落进了凤凰群。”
“哦，这句我知道。”
履祖兴奋起来
“接下来，便有不同，‘有花神’和‘无花神’分别代表百花教和神仙门。后面的……，百花教，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至于神仙门……我只知道，黄道是寒湿之所现二阳，其它的……”毕小好不太想说，便想止住话头。
“‘现二阳’？可磨盘叔叔说的是‘无一阳’啊？”
履祖的记性很好。
“那磨盘叔叔是何道？”
“这个，他可能是黑道。我不太确定。我好像听我姑夫说过，那时我未入神仙门，年龄也小。”
牛车终于到了北峰的山脚下。毕小好跳下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你就不要上去了吧，在下面等。等和夫人见了面，你那个姑姑就能跟你去著水庵了。到时，你也可以回山交差了。”
我不会回去。履祖心中暗下决心，我要留在这儿，学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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