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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灵魂无声,命运交织

    集市卖的东西并不多,除去日常的蔬菜,瓜果外,便只有一些生活日用品和一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艾欧尼亚人崇尚简朴与自然,在均衡教义的指引下,人们更加注重精神层面的和谐。

    所以,村庄集市上吸引人的地方,有一大部分在于此地的许多表演。

    二人并无意购物,而是来借此转移注意力。毕竟再在石头上坐着,怕是这时候都各回各家了。

    锐雯的适应能力很快,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平静对待,霍言能看到,她的视线一直被这里的商品吸引着。

    就这样穿行在喧闹之中,直到锐雯在一间铁匠铺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炉火的咆哮,金属的鸣响,附近的空气充斥着热浪,难以想象,吸引面前这个姑娘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或许这就是诺克萨斯人。霍言心想。

    “两位,上好的兵器要买吗?什么样式的都有!”

    肌肉粗隆的打铁男人问向戴着面具的二人。

    锐雯看了眼铺子里挂展的武器,然后走开了。霍言追了上去。

    接下来,二人又看了一会路边的剑术表演,两位剑客的对决表演,虽然杀伤力不足,但花哨程度可谓是拉满了。

    人群欢呼不止。

    霍言看得津津有味,忽而察觉到了锐雯颤抖的嘴角,于是只好离开这里。

    二人又走了一会,锐雯被路边的杂耍表演吸引了注意。霍言不甚理解她的喜好。

    起初,艾欧尼亚并没有这种类似的东西,是诺克萨斯人通过战争,将这种新奇的艺术传播进来。

    这种杂耍不是前世的已经发展成熟的杂技表演,有那种让人叹为观止的技艺。这里有的只是鞭笞的威胁下,最拙劣与粗暴的情绪输出。

    就拿刚才那个脸上涂满蜡彩,穿着臃肿,四肢残废的驼子来说。人们的欢呼,是他每一次艰难表演却又失误后的窘态,以及挨到身上的鞭子。

    霍言看得心不在焉,锐雯则看得很专注,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受刑的驼子。但很快,霍言又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的眼神似乎涣散了。

    招了招手,发现她确实没有动静。

    “离开会好一些。”霍言在她耳边提醒到。

    锐雯眨了眨眼,向霍言投去歉意的眼神。走远些,她歉疚道:“抱歉,这不是一次很好的相处。”

    霍言没答,他犹记着自己的任务,开始纠理语言:“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我想,如果你坚强一点……或者说是……嗯……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去试着面对……”

    “哎呀……烦死了!”

    霍言语无伦次,越说越乱,最后气得直接不说话了。

    或许是霍言急躁的样子,让锐雯感到滑稽,她微微扬起了嘴角。

    “好笑吗?”

    锐雯摇了摇头。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去看那种表演?”

    霍言指了指杂耍的地方,这时的他已经纠理好了思绪。

    锐雯保持着沉默。二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当然,你想说就说。”

    “没什么好说的。”锐雯冷漠地转身离去。不过很快,她就因为自己的决绝刺痛了别人的耐心而感到无比后悔。

    尽管如此,锐雯仍不打算道歉,最好所有人都厌恶她。

    曾经的罪孽让她抗拒一切,痛苦是一根刺,只有不断刺在身上,她才感觉自己勉强活着。

    霍言跟在了旁边,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那个被圈禁的驼子……这样比喻似乎不太妥当,但是你因此沉迷肯定是有理由的——肉体的痛苦可以发出声音,灵魂却不能呐喊,只能默默忍受。可惜我听不到,就像我听不到那个驼子内心的哭喊……”

    锐雯停下了脚步,她依旧保持着沉默,但霍言已经透过那双躲闪的眼睛,看到了她不安跳动的心。

    “如果有一把断了的剑,你还想拿起它,那么就应该去找那些碎片,去弥补,去面对,疤痕总比破碎的好,对吗?”

    看着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的锐雯,霍言抿着嘴说道:“我们回去吧。”

    锐雯失神地点了点头,低着头跟在霍言的身后。

    她失落极了,背上像压着无数哭喊的灵魂。

    这时,霍言从路边买了两片糖画。

    糖画做的很精致,吃着也很甜,但有一点,会粘在口腔的各个角落,叫人很烦躁。

    霍言怀揣着小小地恶意,等锐雯吃到嘴里,那她就要一直分心清理口腔,那就没办法想其他事了。

    “给,难过的时候就吃糖,很有用。”霍言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锐雯迟疑了一下,接过了那张糖画,画上是个小魄罗。又看到霍言一口塞下一整张糖画以后,她迟疑地咬了一小角。

    “要大口吃,你这样吃,什么时候能吃完啊!”霍言嘟囔着说。

    终于,锐雯一口将糖画全都卷到了嘴里。

    待会有你麻烦的!霍言心想。

    就这样,二人离开了集市。

    霍言一路注意着锐雯的尴尬,锐雯的脸上,一会这边鼓起一块,一会那边鼓起一块,料想,下面有一只不安跳动的舌头。

    偏偏她还有意隐藏着异样,就像是一只偷鱼的小猫。

    看到这一幕,霍言决意流浪的坚心,又一次软了下来。

    她的性格并不坏,也不是霍言想象的那种坚毅的女英雄,相反,霍言看到的更多的是软懦与敏感。

    或许对于不同的事,有不同的态度。

    “锐雯。”霍言叫住了她。

    “嗯?”

    “那……”霍言试探地问,“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面具下藏着的心有一瞬间恍惚。

    朋友?她曾经拥有过所有,后来全都没了。她看向那人,那人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他们初次见面,对方并没有艾欧尼亚人对她一向的负面情绪,反而总是充满耐心。

    或许拥有一个朋友,也不是坏事。锐雯心想。

    “谢谢你。”她说。

    这句话代表她放下了很多防备,霍言笑道:“不用总是谢谢,我一早就把你当作朋友。”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疑惑道:“为什么说是一早?”

    “因为……”霍言感慨道,“是命运吧,这东西真是奇妙又难以琢磨!”

    霍言的话让锐雯感到更深的不解,她刚想再问,却听到的前方传来的异样。这个时候,青年已经跑了出去。

    不远处,孩子的哭声嘹亮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