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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浮屠琉璃令

    “覃岳,你同你家公子何时离开?我家主人乃澧朝将军,我想你们这些百姓应该知道。将军之事还是切勿乱跟。”桃杌说。此时杜澧幽一行人在连理山下。

    “伯旸,你看,桃杌在跟覃岳说什么?”司寇燕辉说。东方伯旸什么也没说,反而撞了一下司寇燕辉然后就离开了。司寇燕辉看到东方伯旸上了寨子高楼,而他的方向好像是桃杌方向。

    “桃杌,你看今天天色是不是很美。”东方伯旸上来说。“的确,天色晚来秋,一抹云霞醉红跎。怎么,东方大哥怎问起这个?”桃杌问。“我看你和覃岳在这里谈笑风生,就上来看看,反正燕辉那个疙瘩也较为木讷。”东方伯旸说。“我和覃岳只是商讨一下行程,不知,覃岳能否告知一二。”桃杌说。“这件事,一切听我家公子的,我家公子在哪,我就必须在哪。”覃岳说。

    “既然如此,就有劳覃兄弟去问一问你家公子,毕竟,将军府可不是别的地方。”东方伯旸说。

    一家茶栈里,杜澧幽和陵凤鄀正在讨论今后去向。

    “陵公子,你同我来到这昭阳关附近,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杜澧幽说。“杜姑娘是担心陵某给你们添麻烦?”陵凤鄀说。“自然,是。我的那些侍卫,我的侍女,可都不知道陵公子的身份。”杜澧幽说。“这,有什么麻烦的。”陵凤鄀说。杜澧幽和陵凤鄀在的地方是楼上雅间,自然无人打扰。而凌天灵正在外昭阳关赶来,这次她是来暗中观察杜澧幽的。“陵太子,你别忘了,我是为了让你们滚回陵朝才用我自己的假期来送你们来此雄关的。”杜澧幽说。陵凤鄀听到杜澧幽骂他反而不怒。“杜将军是想保全自己一世英名?”陵凤鄀犀利地说。“杜将军就不怕本太子回到陵朝后大肆宣扬我与将军之间的事?”陵凤鄀说。“这样你一个“废物”太子也好得到你父皇宠爱是吧。不过,就算是,以你这“废物”太子身份,又能引起陵昭多大关注?”杜澧幽越说越过分。好似这两人从来没有什么情分。

    “无情无义杜澧幽今日本太子是见识到了。就算本太子依旧不受宠,可杜将军觉得自己今后在里朝又会有何根基?是麒麟女帝信你?还是削兵降职以慰民心?”陵凤鄀说。

    “陵凤鄀,你想干什么。”杜澧幽问。

    “陵某只是想将军继续陪同本太子游览澧朝大好河山。”陵凤鄀说。

    “你我之间别无借口,不过,陵太子可是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东西?”杜澧幽说。事到如今,陵凤鄀才惊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不见了。“杜将军,我觉得杜将近一向是节俭示人。”陵凤鄀说。“等到你们要出昭阳关时,令牌自会归还于你陵凤鄀,不过,今后能否活得走到陵朝就看你们自己了。只要我将陵朝太子令出示到昭阳关,我想我大澧将士自然会好好招待我等一番。这样民间不久多了则‘将军戏太子’的折子?”杜澧幽说。

    太子不仁不义,就休怪将军无情。

    “将军是想何时送我等出昭阳关?”陵凤鄀说。“这就要看我大澧将士的了。”杜澧幽说。

    惊掠竹林里,一人一骑正策马奔腾,身后确是数十人的追赶。此人身负浮屠琉璃令,而江湖传言浮屠琉璃令制作精美,价值连城。那群人是来夺宝的。

    一声鹤鸣似惊云,不知是风起还是凤啼,耳边响起了鹤鸣之声。竹林涌跃,千川入海,大风起兮,搬山越岭竹生波澜。一股股青翠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化作云烟入鸟瞰。就是这样的环境,马蹄急促,清脆之声宛如踩进了水坑里。人在前面策马奔腾,身后却是绿竹林的欢呼雀跃。

    最前面的人骑着的是乳白色的汗血宝马,骏马因为剧烈运动导致流出了“血汗”。此人名叫虞岑,是这一次浮屠琉璃令现世的掌令人。然而,在江湖上曝光浮屠琉璃令的也是虞岑自己。因此,他找来了追杀。浮屠琉璃令,半个江湖为之折服的东西。对于浮屠琉璃令而言,有人争夺,有人失命。想得到的,图的不过是江湖传说带来的神秘和价值之贵重。为它失去性命的,有的是因为能力不足,有的是因为物归原主。如今,浮屠琉璃令再次现世,免不得多出份腥风血雨。

    当杜澧幽推开茶栈那古色古香的雕花梨花木门时,迎接她的不是黄昏一抹余光,而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虞岑。

    “虞岑?你怎么.......虞岑,好久不见。来,跟我喝几盅茶。”杜澧幽说。虞岑终于又见到了将军。可是,有将军在,这浮屠琉璃令也算安全些。“将军。”虞岑行了抱拳礼,一切仿佛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入伍小将。

    想当初沙场风萧索,征战几人归?

    “多礼了,快,进来坐。”杜澧幽说。

    店家见回头客,自然又热情招待着。

    “将军此处,人多眼杂。”瞧瞧,不见多日,这虞岑就很江湖气了。

    “雅间三位——”店家朝楼上说。

    “陵凤鄀,出去守门。”杜澧幽毫不客气地说。“本公子怎能守门?杜将军。”陵凤鄀说。“好,你进来。”杜澧幽说。

    “虞岑,离开军营后怎么样?”杜澧幽说。“还好,不知将军可知这浮屠琉璃令?”虞岑说。“略知一二,好像是江湖之物。”杜澧幽说。“的确,我想这位公子应该是将军的朋友罢。将军怎会出现在这昭阳关附近?”虞岑说。“送位故人出关,这不,陵澧两朝战事平息,有人想去陵朝游玩一番。”杜澧幽说。“故人?”虞岑冷静下来,却还是说出浮屠琉璃令在他身上的事。“现如今我是浮屠琉璃令的掌令人,如今江湖纷争皆因我起。”虞岑说。“前些日子将军率军征战陵朝,世人就认为乱世将至,故浮屠琉璃令要现世。”虞岑说。难道是我还没还有能力保护整个大澧吗?杜澧幽心想。

    “乱世?何为乱世,是千里尸骨无人葬,还是金戈铁马战沙场?”杜澧幽忧心忡忡地说。

    “将军不必多想,将军之功德,天地可证。”虞岑说。

    “所以,你如今被人追杀?”杜澧幽说。“算是,来连理山时,也算是为了躲避追杀。”虞岑说。也不怪,杜澧幽从第一眼看到虞岑时就用余光发现他衣襟上的血迹。“你跟我说,那些追杀你的人是不是都尽数为你所害。”杜澧幽说。“是。”虞岑说。虞岑也算是死里逃生了。“狴犴司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你杀害了几条人命。我再问你,那些人你可是因为要害你才痛下杀手?”杜澧幽说。狴犴司,大澧刑狱司的土称。“是。”虞岑说。“那倒没事,正当防卫。”杜澧幽说。“不知属下一事可否误了将军的行程?”虞岑说。“这倒没有,不过我对你的浮屠琉璃令感兴趣,不如我们结伴同行?东方伯旸和司寇燕辉也出来了,有他们在,你也好伪装。”杜澧幽说。“可是属下只是负责传播浮屠琉璃令的消息,至于今后尚无打算。”虞岑说。“没关系,本将陪着你。”杜澧幽说。“至于那位故人,我想就先不用出昭阳关了。”杜澧幽说。什么?不用出关,那我岂不是要晚回陵朝?陵凤鄀心想。“将军这.......”陵凤鄀说。“事情都知道了,不想被灭口,就不要多嘴。”杜澧幽威胁陵凤鄀说。

    “是,将军。”有外人在,陵凤鄀也不好自称为太子。况且,太子玉令还在杜澧幽身上。

    “故人,还叫什么将军,我不是跟你说叫我澧幽就好?”杜澧幽说。“这位兄弟,一看就知道是将军新结识的。”虞岑说。

    “关你何事。”杜澧幽说。

    “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虞岑说。

    昭阳关这边的火烧云霞似乎褪去的慢,正好合适连理山下车慢慢,水遥遥的生活基调。桃杌还在茶栈外的马车旁等候着杜澧幽。

    “桃杌,去告诉燕辉他们,咱们不去昭阳关了,改道去沉渊境。”杜澧幽说。“将军那这陵公子他们。”桃杌说。“陵公子也要一同前往。既然来了,多几个人也热闹。还有,陵公子财大气粗,这次开销,由陵公子出钱。”杜澧幽说。

    陵凤鄀哪里有那么多钱,为了付的起开销,并且有盘缠只好在当地找了个当铺当掉随身的陵朝金块。“老板,这金子是陵朝的,早些年家父前往陵朝换的,如今家父仙逝,这钱财也尚未换完。故我是来替他当掉这块金子的。”陵凤鄀随意变了个谎言说。“好好,留下金子,我给你些钱便是。我看这金子也就.......”当铺老板说。此时远在陵朝寝宫的陵昭做了个梦魇。

    后来,当铺老板越像越感觉不对劲,这个人他也没见过啊,怎么要来这么远的边关之地当金子?都怪他当时净听金子了。

    为了性命,当铺老板又不敢拿到匠铺进行熔炼,只好藏起来,哪天扔火堆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