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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血染山盟

    被血浸染的戒指,仍有血渍藏匿于戒圈内的刻字上,戒圈内刻着“海誓山盟,不负君”,而曾经的山盟海誓还是将其戴在它主人的手上。虐沁心扉的纠葛却是以血戒主人的死作为结束的。

    澧朝国域,慕树。

    在慕树,杜澧幽又遇到了赶来调查她的凌天灵。“真是不想见谁,谁就来,当初就应该把他们丢在昭阳关。”杜澧幽有一丝后悔说。“将军说的他们可是覃岳他们?”桃杌说。

    “是又如何。”杜澧幽说。

    “宝马雕车香满路,杜将军,末官又同将军见面了。”凌天灵说。“凌大人这是又要查哪家大人?如此风尘仆仆。”杜澧幽说。凌天灵见状未免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桃杌还在。“凌大人这是要去哪游山玩水,怎么不在京城呆着。”杜澧幽换了种方式说。“我此次出京城是为了度假。”凌天灵说。“山川之乐,在乎山水之间。”凌天灵继续说。“没想到,凌大人竟然是同本将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们路不同,本将就不奉陪了。”杜澧幽说。

    “我看将军府这次出动的人颇多,末官顺势问一句,将军还带了哪些人?”凌天灵问。“还是上次凌大人见到的那些人,不过是落魄,反而硬要同我这个将军交友,说什么将军去哪,他们就跟到哪,哪怕是走也乐意。你说,总不能把他们拴在马上遛吧。于是就答应了,再者说人家家事咱也不好过问。不过,人家有钱。”杜澧幽说。这句人家有钱,可是可以让人汗颜。

    “人多是非多,还请将军保重。”凌天灵说。

    “是是,等到了都城,我就把他们全都赶走。”杜澧幽说。

    这句话,反而让凌天灵以为杜澧幽一等人是要返回京城。

    “既然将军安好,末官就无事先行一步。”凌天灵说。

    看着凌天灵远去的马匹,杜澧幽眼里的一丝紧张终于消散了。“将军,那位大人是?”桃杌说。“景阳殿暗卫。她要是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不过,盯咱们的不应该是慕容雪戎吗?怎么多出来戈她。”杜澧幽说。“伯旸,离开慕树后我们到哪了。”杜澧幽说。“回将军,是青城。”东方伯旸说。“好,这慕树咱们小做休憩,赶紧去青城。”杜澧幽说。

    青城,清平夜。

    亭台御宇,高楼远榭,一点乌云万仞山。万灵歌台,鹊喜鹊舞,一颗东海巨型珍珠就吊在连翘屋檐上。“将军穿裙子,还是怪好看的。不过,将军是真不想理会步家玉石丟窃一事了?”陵凤鄀说。“管,自然要管。到时候别人都可以找块玉石以鱼目混珠。我一个穷苦将军找不到步家玉石多没面子。”杜澧幽说。话说到这份上,也管不了陵凤鄀不敬了。不过说到穷苦,杜澧幽是麒麟女帝养大的女将军,穷?能穷到哪去。不过是用的茶杯有冰裂纹,不过是所用绫罗绸缎均为定制,不过是女子该有的珠钗贵冠她是一样也没落下。

    杜澧幽对于步家玉石失窃一事已有定夺,到时候找个理由回京城上报女帝,命刑狱司去追查就好。

    青城的夜空是泛紫色的,极光般的紫色,青银的星辰荡漾在紫色的银河中,远处眺望,远城矮矮,零星灯火,银河九天不久落水三千,醉看美人画江山卧常在。连翘飞檐上的东海苦珍珠确实不动如山。

    陵凤鄀如遗世独立,公子如玉,他山之石,站在长廊上,看着远处零星灯火。“将军打算如何找这步家玉石?”“这就不劳陵太子关心了,还是请陵公子好好想想如何在这澧朝活下去。”杜澧幽说。“将军之意是何?”陵凤鄀说。“为我所用,我支付你钱财,不过,陵公子若是不安分,恐本将军钱囊空涩。”杜澧幽把话挑明了,在澧朝你就要为本将所用,否则生活来源不保。“将军此举甚佳,在下愿意奉陪。”陵凤鄀说。“依陵公子所看,这步家玉石藏在何处?”杜澧幽问。“也许是被马匪劫走罢。”陵凤鄀说。“可,那步家并未说是马匪劫走的。”杜澧幽说。陵凤鄀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有急促的上楼声。

    “这二位店家,还是速速下去看看吧。这青城黎塘镇出大事了!”店家说。

    黎塘镇,单面环山,那远处零星灯火是鲜有的大户人家的。而就在杜澧幽与陵凤鄀讨论步家窃玉一事时,一起凶杀案悄然发生。死者是黎塘镇住在城区的猎户之女,所说是猎户,但是家中尚有鱼塘养殖业,且其父打猎技术高超。猎户之女苟青青,苟青青身披嫁衣,而她自己的血却是浸染鲜红嫁衣,原本艳红的嫁衣却变得深沉,绛紫。而在苟青青头前却又一枚新奇物品——白银戒环。白银戒环看起来纯银的,其外观造型是一朵简约的石蕊花型。那城北叶公子深夜垂病惊闻猎户之女苟青青出事了,倒是惊骇的坐起。他整好衣冠,闯出门去直奔自家马厩。苟青青之死,实属离奇之案,毕竟这件案子是杜澧幽在今后闯荡江湖的日子里才有了些眉目。

    玄夜里,叶家公子骑马的声音容易让人以为官府在办案,他从城北要赶到城中去。

    本来这澧朝是没有禁夜的,但是夜间巡逻之人自然不少,可偏偏在杜澧幽一行人来到青城后发生了血刹案。

    苟青青的血沿着刀滴落在屋外,屋内的苟青青的尸体脸朝下,看起来生前试图往屋外爬。叶家公子叶周卿趁人不备闯进了案发现场,他来到苟青青的尸体前,捡起掉落在外的石蕊戒指,不顾被血沾污了的手重新给苟青青戴上。

    当杜澧幽他们赶过来看热闹时,叶周卿正被官府的人控制住,还说什么叶周卿就是来补救逃走的杀人凶手。“我不是,我不会杀她的!青青,青青!”叶周卿发了疯似的挣扎地说。“老实点!”官兵说。

    “怎么?凶手抓住了?”杜澧幽看热闹似的说。“都散了,瞎看什么热闹。”一名官兵说。

    “那人看起来是要死不承认呢,你们打算怎么办?”杜澧幽问。

    “这不用你管,我们自有法子。”

    “什么?你们要屈打成招?”杜澧幽不知怎么蹦出这个词来。

    “这是谁?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官兵说。

    “刑狱司何在?哪还轮得到你们插手!”杜澧幽说。

    杜澧幽亮出象征澧朝军队的军令,这才镇住这群“乌合之众”。“怎么?不抓了?知道本将军是谁吗?”杜澧幽说。“将军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实属是属下之罪责,我等这就给将军陪不是。”其中一名巡夜官兵说。“当地刑狱司呢?”杜澧幽说。“我等看罪案发生先是包围了现场再是告知刑狱司。”那名官兵继续说。“黎塘镇,镇抚府办事不利,就没见过这么慢的府司。”杜澧幽说。这既是将军之威吗?一旁的陵凤鄀看着杜澧幽身上的煞气有些呆滞。

    “那人说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尔等可要有何作为?”杜澧幽说。“将军,在下冤枉,在下本是死者苟青青的未婚夫婿,若不是在下身体抱恙,我与苟青青早就喜结连理了。大人明察!”叶周卿说。“我又不是刑狱司的人,要不你就等人来了再说?”杜澧幽说。可那刑狱司的人一来反而对杜澧幽说:“大胆!竟敢对我等不敬!”

    “你想让本将对谁恭恭敬敬?女帝陛下?还是你们头子宣戎雪?”杜澧幽阴森地说。“上官兄,这位是我朝女将军,杜澧幽。”刚才那位说赔不是的官兵说。而此时他心里却想,等哪天一定要甩了这个不尊敬人的刑狱司侍卫。

    “原来是.......女将军?将,将军,下官狗眼看人低,不识庐山真面目。下官不识抬举,还请将军责罚。”上官霍说。“带我去见你们镇抚府大人。”杜澧幽冷冰冰地说。

    “这,这,这,将军,霍儿只是一时兴起,这,怎能算贪呢?”镇抚府大人说。“不算,算欺压百姓。杜大人,您是老糊涂了,还是猪油蒙了心。此等奸人你竟看不出?”杜澧幽说。“都是官场或中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杜若还想给上官霍求情。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求情,倒不如一同陪他降官降职。

    上官霍依旧跪在高堂点着鱼灯的高堂上。

    “人先继续跪着,杜大人,本将有件事,还请杜大人稍等。”杜澧幽说。

    杜澧幽走到高堂外,朝着夜幕发射了一枚信号烟花,此烟花,是杜澧幽从画角楼阁里听闻有命案疑似发生时带出来的

    长春花蓝色的烟花信号绽放在夜幕之上,忽而,马蹄声近,又变得急促,一匹骏马上下来一名精气神十足的男人。“属下慕容燕然,参见执令人。”慕容燕然说。不一会,又来两个,一男,一女。这二人也都说参见执令人的话。

    “刑狱司的人?这儿的镇抚府出来该清理门户之人,一个跪着,一个是里面的大人。不用我说,宣戎雪应该是告诉你们怎么做了吧。”杜澧幽说。

    而镇抚府里面大人看到慕容燕然亮出的刑狱司上官令牌时,瞬间脸色由昏庸变为冷静,虽然反差之大,但他心里知道头上这顶乌纱帽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