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牺牲一回
“我不明白？”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不能是自己智力不够吧。
怎么每个字都能听懂，怎么组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嘉比推了推眼镜，聚焦目光仔细地跟阿尔文解释：“我告诉过你，你目前的等级是窥探和梦境改变者，只能进入第一层意识域，也就是梦境。”
“但敌人在“意识体”中留下的“意念”'也许更深，也更强大。”
“你被杀死倒是小事。”
“嗯？”阿尔文一愣。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天大的事好吗！”他暗暗想着，露出“我人麻了”的假笑。
“你有可能，会被更强大的敌人策反。”
“并且策反之后，你不会知道，我也不会知道，如果没有一个更强大的人进入你的梦境探索，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嘉比的语气透露出了对“控制型”人类的恐惧。
“也许你从梦境里出来，你认为你还是你，但你有可能已经不是你了。”
“虽然几率并不高，但如果发生，就会给部门带来极大的风险。”
阿尔文听着一身冷汗，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招募我进来，这难道不是一个死局？”
嘉比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并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原定计划是让另一个控制型调查员对你观察和培训一段时间，教会你抵御“同化”的手段。”
“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你一旦失控，将比其他人危险数百倍。”
阿尔文将手肘放在会议桌上，右手托腮，眼神放空，认真地思考着，嘉比说得对，这样的确很危险，但另一方面自己不去找到真相，外部世界存在着更大的危险。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尔文还是不死心。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嘉比有些犹豫。
“只是，你回来后需要让我们另一个调查员去你的梦境里搜索。”
“既往经过的每一个地点，每一个角落将被搜查，确保没有可疑的物品。”
“梦境中每一个你爱的人，都将被用审问，以确保他们没有隐瞒。”
“曾经历的的每一个痛苦，都将被翻出来，重新体验。”
“这些都会使你十分痛苦，如同剥皮抽筋，万蚁钻心。”
“甚至可能会患上非常严重的恐惧症，你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个搜查你梦境的人会感到非常恐惧，这是来源于本能地恐惧，这种恐惧如影随意，永远不会消失。”
嘉比的声音在阿尔文听来越来越模糊，就好像是从遥远的梦境中飘过来的。
他此时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姐姐在梦境中被拷打的场面。
也有了自己做一些隐私的事情却被别人发现的尴尬。
“我……愿意。”
阿尔文经过几番思考后说道。
为了减轻姐姐的负担。
也为了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不让更多人死亡。
自己必须进入兔人的梦境。
无论生死。
“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我愿意接受梦境搜索。”
阿尔文目光坚毅，看着嘉比里拉说道。
嘉比显然有些吃惊，嘴唇微张，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这件事情说到底并不是阿尔文的必需职责范围之内，他现在还没有接受过正式的训练。
并且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投毒事件，人员死亡也许会进一步扩大。
“我还是建议你慎重考虑，作为组长，我并不希望，也不认为你应该冒这个险。”嘉比的目光变得温柔，语气中带有一丝关心，这种关心是作为领导的考虑，也是对朋友的心疼。
随后又激动地说：“而且，进入梦境的风险也是未知的，万一“意念”深重，你没有办法清除，那就……”
“嘉比……组长，我已经决定了，我想你也应该清楚，那些中毒之人的死亡速度之快，容不得我们有半点拖延。”
阿尔文的语言如铁锤般一下下砸下，把钉子钉死在地面上，不容反驳。
并且他给了嘉比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那就是情势所迫，嘉比作为组长，应该为大局考虑。
“好吧，我同意。”嘉比有些不忍，但终究还是同意了阿尔文的选择。
不一会，装甲车便开进了穹顶之中，兔人被押送了审讯室。
她仍然保持着在餐厅中的装束和表情，眼睛溜圆，一脸无辜，耳朵垂到了头的两侧，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嘉比和阿尔文进入审讯室时，兔人已经被武装战士押在了审讯椅上，她双手被紧锁在椅子的扶手上，胸口前横放了一铁杆，防止她站起来。
“姓名？”
“瑞比特。”
“职业？”
“肯特餐厅服务员。”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因为“增香剂”。”
瑞比特回答道，她在餐厅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有人死去。
“所以你承认增香剂是你故意放在里面的吗？”
“我承认，可是警官，我真的真的只是放了增香剂而已，那不是毒药不会死人的，我们以前也在用的，真的！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你们去查查别人吧！”
瑞比特眼含泪水说道：“那些人怎么……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呢，我真的不明白，我也很难过，呜——”，说完又哭了起来。
嘉比眼看着没有任何进展，又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阿尔文。
示意阿尔文，如果想要去她的梦境中，那现在正是时候。
阿尔文看着嘉比，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冲着瑞比特走过去。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需要告诉你，我现在要对你进行梦境搜查。”
“啊？”瑞比特显然没听懂。
“就是进入你的梦境中，找出那个给你植入信息的人，就是这个人让你以为毒药是增香剂。”阿尔文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在安抚瑞比特的情绪，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这么做。
理论上意识体越是抵抗，进入梦境和搜查的难度就越大。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让我这么认为？可我根本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增香剂是一直以来都在用的东西，我怎么会认错呢！”
瑞比特激动地捶打着椅子扶手，手铐撞击扶手引起了“当当”的声音，腿也不自觉要站立起来。
两个武装战士见状立马压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乱动。
双方僵持一会过后，瑞比特仿佛明白了什么，扭头看着阿尔文说道。
“你……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是我投的毒，但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她的眼神渐渐由愤怒转为绝望，仿佛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眼泪从眼角汩汩地流着，没有哭声。
红色眼瞳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我太差劲了，我真该死啊！”她低吼道。
随后把手肘撑在胸前的铁杆上，掩面哭泣。
肩膀一抖一抖，泪水不断地滴落在衣服上。
“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阿尔文注视着她说道。
等她哭了好一会，没有声音了，阿尔文才又张口说：“现在可以让我去你的梦境中找坏人了吗？”
“嗯嗯”瑞比特点了点头。
但突然，阿尔文又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自己应该如何进入她的梦境？
他扭头看了看嘉比，脸上写满了求助。
“每个控制型新人类进入他人意识域的方式都不相同，有的人靠肢体接触，有的人靠目光接触，你需要自己找到进入的方法。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离开梦境，但如果“意念”不完全被消除你就出来的话，“意识体”可能会崩溃。”嘉比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她本以为阿尔文对控制技能有所了解，所以一下午都没有和自己讨论过这个问题，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小子竟然什么不会！
上次全是误打误撞！
离了个大谱！
阿尔文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冲着瑞比特说，“别介意哈，凡事都得有第一次，我试试哈。”
瑞比特略感茫然，心想道：“哥，真的靠谱吗？”
只见阿尔文先死死地盯着瑞比特，眉头紧皱，脸部肌肉全都在用力，宛如便秘。
“好像没什么效果啊，再试试。”
他又拉起瑞比特的一只手，闭上眼睛，脑袋放空，然后猛地睁眼。
“额，还是不行啊，自己隐约记得，上次和艾伯纳好像是有气息接触。”
“难道自己要试着和她气息接触吗？”
“和一个女孩子这样接触我很不好意思哎，毕竟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小男生。”
“但为了大家，我就牺牲一回。”
阿尔文慢慢地俯下身，把脸凑到了瑞比特面前，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靠近。
“你干什么！”瑞比特一脸惊恐，脖子后缩。
就连旁边的两个武装战士都看呆了，这什么操作，第一次见。
阿尔文没有理会瑞比特，继续慢慢靠近，感受着她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一丝温暖。
随后睁开眼睛。
这是？
肯特餐厅门口！
不能是自己智力不够吧。
怎么每个字都能听懂，怎么组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嘉比推了推眼镜，聚焦目光仔细地跟阿尔文解释：“我告诉过你，你目前的等级是窥探和梦境改变者，只能进入第一层意识域，也就是梦境。”
“但敌人在“意识体”中留下的“意念”'也许更深，也更强大。”
“你被杀死倒是小事。”
“嗯？”阿尔文一愣。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天大的事好吗！”他暗暗想着，露出“我人麻了”的假笑。
“你有可能，会被更强大的敌人策反。”
“并且策反之后，你不会知道，我也不会知道，如果没有一个更强大的人进入你的梦境探索，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嘉比的语气透露出了对“控制型”人类的恐惧。
“也许你从梦境里出来，你认为你还是你，但你有可能已经不是你了。”
“虽然几率并不高，但如果发生，就会给部门带来极大的风险。”
阿尔文听着一身冷汗，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招募我进来，这难道不是一个死局？”
嘉比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并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原定计划是让另一个控制型调查员对你观察和培训一段时间，教会你抵御“同化”的手段。”
“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你一旦失控，将比其他人危险数百倍。”
阿尔文将手肘放在会议桌上，右手托腮，眼神放空，认真地思考着，嘉比说得对，这样的确很危险，但另一方面自己不去找到真相，外部世界存在着更大的危险。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尔文还是不死心。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嘉比有些犹豫。
“只是，你回来后需要让我们另一个调查员去你的梦境里搜索。”
“既往经过的每一个地点，每一个角落将被搜查，确保没有可疑的物品。”
“梦境中每一个你爱的人，都将被用审问，以确保他们没有隐瞒。”
“曾经历的的每一个痛苦，都将被翻出来，重新体验。”
“这些都会使你十分痛苦，如同剥皮抽筋，万蚁钻心。”
“甚至可能会患上非常严重的恐惧症，你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个搜查你梦境的人会感到非常恐惧，这是来源于本能地恐惧，这种恐惧如影随意，永远不会消失。”
嘉比的声音在阿尔文听来越来越模糊，就好像是从遥远的梦境中飘过来的。
他此时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姐姐在梦境中被拷打的场面。
也有了自己做一些隐私的事情却被别人发现的尴尬。
“我……愿意。”
阿尔文经过几番思考后说道。
为了减轻姐姐的负担。
也为了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不让更多人死亡。
自己必须进入兔人的梦境。
无论生死。
“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我愿意接受梦境搜索。”
阿尔文目光坚毅，看着嘉比里拉说道。
嘉比显然有些吃惊，嘴唇微张，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这件事情说到底并不是阿尔文的必需职责范围之内，他现在还没有接受过正式的训练。
并且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投毒事件，人员死亡也许会进一步扩大。
“我还是建议你慎重考虑，作为组长，我并不希望，也不认为你应该冒这个险。”嘉比的目光变得温柔，语气中带有一丝关心，这种关心是作为领导的考虑，也是对朋友的心疼。
随后又激动地说：“而且，进入梦境的风险也是未知的，万一“意念”深重，你没有办法清除，那就……”
“嘉比……组长，我已经决定了，我想你也应该清楚，那些中毒之人的死亡速度之快，容不得我们有半点拖延。”
阿尔文的语言如铁锤般一下下砸下，把钉子钉死在地面上，不容反驳。
并且他给了嘉比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那就是情势所迫，嘉比作为组长，应该为大局考虑。
“好吧，我同意。”嘉比有些不忍，但终究还是同意了阿尔文的选择。
不一会，装甲车便开进了穹顶之中，兔人被押送了审讯室。
她仍然保持着在餐厅中的装束和表情，眼睛溜圆，一脸无辜，耳朵垂到了头的两侧，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嘉比和阿尔文进入审讯室时，兔人已经被武装战士押在了审讯椅上，她双手被紧锁在椅子的扶手上，胸口前横放了一铁杆，防止她站起来。
“姓名？”
“瑞比特。”
“职业？”
“肯特餐厅服务员。”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因为“增香剂”。”
瑞比特回答道，她在餐厅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有人死去。
“所以你承认增香剂是你故意放在里面的吗？”
“我承认，可是警官，我真的真的只是放了增香剂而已，那不是毒药不会死人的，我们以前也在用的，真的！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你们去查查别人吧！”
瑞比特眼含泪水说道：“那些人怎么……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呢，我真的不明白，我也很难过，呜——”，说完又哭了起来。
嘉比眼看着没有任何进展，又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阿尔文。
示意阿尔文，如果想要去她的梦境中，那现在正是时候。
阿尔文看着嘉比，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冲着瑞比特走过去。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需要告诉你，我现在要对你进行梦境搜查。”
“啊？”瑞比特显然没听懂。
“就是进入你的梦境中，找出那个给你植入信息的人，就是这个人让你以为毒药是增香剂。”阿尔文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在安抚瑞比特的情绪，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这么做。
理论上意识体越是抵抗，进入梦境和搜查的难度就越大。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让我这么认为？可我根本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增香剂是一直以来都在用的东西，我怎么会认错呢！”
瑞比特激动地捶打着椅子扶手，手铐撞击扶手引起了“当当”的声音，腿也不自觉要站立起来。
两个武装战士见状立马压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乱动。
双方僵持一会过后，瑞比特仿佛明白了什么，扭头看着阿尔文说道。
“你……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是我投的毒，但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她的眼神渐渐由愤怒转为绝望，仿佛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眼泪从眼角汩汩地流着，没有哭声。
红色眼瞳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我太差劲了，我真该死啊！”她低吼道。
随后把手肘撑在胸前的铁杆上，掩面哭泣。
肩膀一抖一抖，泪水不断地滴落在衣服上。
“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阿尔文注视着她说道。
等她哭了好一会，没有声音了，阿尔文才又张口说：“现在可以让我去你的梦境中找坏人了吗？”
“嗯嗯”瑞比特点了点头。
但突然，阿尔文又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自己应该如何进入她的梦境？
他扭头看了看嘉比，脸上写满了求助。
“每个控制型新人类进入他人意识域的方式都不相同，有的人靠肢体接触，有的人靠目光接触，你需要自己找到进入的方法。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离开梦境，但如果“意念”不完全被消除你就出来的话，“意识体”可能会崩溃。”嘉比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她本以为阿尔文对控制技能有所了解，所以一下午都没有和自己讨论过这个问题，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小子竟然什么不会！
上次全是误打误撞！
离了个大谱！
阿尔文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冲着瑞比特说，“别介意哈，凡事都得有第一次，我试试哈。”
瑞比特略感茫然，心想道：“哥，真的靠谱吗？”
只见阿尔文先死死地盯着瑞比特，眉头紧皱，脸部肌肉全都在用力，宛如便秘。
“好像没什么效果啊，再试试。”
他又拉起瑞比特的一只手，闭上眼睛，脑袋放空，然后猛地睁眼。
“额，还是不行啊，自己隐约记得，上次和艾伯纳好像是有气息接触。”
“难道自己要试着和她气息接触吗？”
“和一个女孩子这样接触我很不好意思哎，毕竟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小男生。”
“但为了大家，我就牺牲一回。”
阿尔文慢慢地俯下身，把脸凑到了瑞比特面前，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靠近。
“你干什么！”瑞比特一脸惊恐，脖子后缩。
就连旁边的两个武装战士都看呆了，这什么操作，第一次见。
阿尔文没有理会瑞比特，继续慢慢靠近，感受着她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一丝温暖。
随后睁开眼睛。
这是？
肯特餐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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