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旋转楼梯
我去！
气息连接果然有用，但是每次以这样的方法进入梦境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很容易被人当成变态的好吗！
阿尔文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四处张望。
“不对啊，这里和现实中不太一样，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抬头望去，街道两边高耸的大楼把天空夹在中间，只能看到一条黑色的长长的带子。
街上甚是空旷，好像世界从未存在过生物，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只飞虫，街上的树木叶子都不带动一下，可见连空气都是凝固的。
街灯已经亮起，挺直腰杆低垂着脑袋，把身下的区域照亮。
左边一盏右边一盏，极其对称，就这么一盏又一盏，无限地延伸下去。
阿尔文边冲着一个方向走着边叫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回答。
他走出了大约十余步，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依旧只有安静。
“的确是没人啊，他奶奶的，连个可以教训的小毛贼都没有。”阿尔文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
等等……
没人就罢了，怎么……
自己走了这么远，还是在肯特餐厅门口！
他定睛看了看，才发现这两栋高大建筑就像是被人复制粘贴了无数次，然后粘贴在这条大街的两侧，形成了一个无限延伸但永远循环的梦境。
鬼打墙啊！
他不能确定，又向前走了好几步，仍然只有肯特餐厅和银行对称分布着。
好诡异啊！我要是在这里打电话不知道嘉比能不能收到？
阿尔文看着眼前的景象额头冒汗，心跳加速，迈不动步子。
他小站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绪，旋即明白了这个事实，餐厅每重复一次，记忆就加深一次，这是植入“意念”的一种方式。
这样想就感觉正常多了，重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尔文头一昂，挤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来克服心内的恐惧。
那么……所有的秘密都应该在自己身旁的肯特餐厅里！
小毛贼，爷爷来了！
阿尔文在门口做了两个大跳，活动了手腕脚腕，随即冲入餐厅。
餐厅内仍然空无一人，静得可怕。
阿尔文在伏在大门门框上，垫着脚向里面张望着。
“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他心里有些打鼓。
这里的摆设和自己之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几何造型的吊灯在大厅中央散发着暗黄色的光芒，每个餐桌的上方还有几盏温和的射灯。
大厅中摆了十几副桌椅，纯白的桌面略带一些花纹机理，每个桌面上放着四套碗碟，排列整整齐齐，像是在等待着客人用餐。
墨绿色皮质座椅放在浅灰色淡雅的地砖上，精致典雅。
阿尔文确定这里没有危险后，小心翼翼迈着步子进入了大厅，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好细致啊……”，他俯下身去，仔细观察着桌子的纹理和椅子的皮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
“竟然连触感也一模一样！”他不禁感叹。
虽然自己不知道他们是谁。
但这些一定都是出于“他们”的手笔。
能做出这么细致场景的人，不简单啊！
“呼——呼——”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阿尔文打了一个哆嗦。
“谁！谁在那！给我出来！”
他看着窗户边飘动的窗帘，一步一挪地走了过去，双手握拳，嘴里还振振有词：“现在出来爷爷就饶你一命！”
“呵”阿尔文看清窗帘后没人的时候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懈了，原来只是外面起风了而已。
他走近窗户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一闪一闪，树叶也随着风在沙沙响着。
这和刚刚自己在街道上时不一样！是他们有意为之吗？还是因为自己的闯入，意识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
阿尔文眉头紧皱，盯着这变化的一切，来者不善啊！
他睁大眼睛蹙着眉，蹑手蹑脚在大厅里小心翼翼地搜寻了一圈，看了每一个桌子底下和窗帘后面。
“没有什么线索啊……”阿尔文挠挠头，忽地他转过头，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厨房方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阿尔文来到厨房门口，看着门洞思索道：“这里也是亮着的，像是刻意为之……”
“他们为了还愿一个真实的服务员工作场景，考虑的非常周到。”师夷长技以制夷，阿尔文在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也在不自觉地学习着，以防哪天能够用上。
厨房呈长方形，从左到右依次是货架、倒台和灶台三个区域，把厨房分成了细长的三个“条”和两个过道。
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洗净的蔬菜水果，还有一些主食，灶台的火是开着的，锅在上面烤得通红，一旁的烤箱和面包机也在亮着红灯工作，倒台上摆着已经做好的饭菜，牛排、红酒山鸡、海鲜饭……。
阿尔文张望着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
这时，倒台上的一份牛排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连忙跑了过去，端起盘子端详着。
黑褐色的菱形纹理布满整齐地排列在鲜嫩地牛排上，微微泛起汁水，上面还有小粒的海盐和胡椒碎，欧芹在一旁当做点缀。
这份牛排……
和自己点的，一模一样，可就是少了点什么……
究竟是少了什么呢？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
“我知道了！”
黑胡椒酱！
盘子里没有黑胡椒酱！
阿尔文着急地扭头东张西望，“在哪，黑胡椒酱在哪？”，他感觉自己就要抓住线索了。
“那！”
阿尔文看到远处倒台上有一排瓶子，急忙跑过去查看。
“沙拉酱，不是……”
“橄榄油，不是……”
“番茄酱，也不是……”
数十瓶酱料都被一一翻看，然后凌乱地倒在桌上。
竟然没有！怎么会没有！
阿尔文转过身，腰部倚靠着倒台，眉头紧皱，细细思索着。
我明明记得。
瑞比特拆开了那包白色粉末。
倒进了黑胡椒酱里。
然后……
阿尔文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冲了出去，来到了厨房旁边的储藏室门口。
储藏室的门比较小，是个暗红色的木门，上面有着一条条不规则排列的长条形裂纹，门把手上有些许锈迹和斑驳。
阿尔文屏住呼吸，把耳朵贴近门缝，想要听一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静，出奇地静。
他极其缓慢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门把手，然后又把左手搭了上去，两只手一起用力，一点，一点地往下压。
“吱——”木门发着尖锐的叫声，一点点打开，里面依旧是暗黄色的灯光。
“切，果然还是没人，根本不用怕……”阿尔文把额头上的冷汗又擦了擦，长嘘一口气。
这里有两个巨大的冰柜和两个货架，货架上摆放着一些货物，并没有见到一个活物。
他的视线像是扫描仪般，从左到右，依次扫描过每一个物体。
突然，他看到了货架上的那个自己熟悉的黑胡椒酱瓶子。
“对！就是它！瑞比特下毒的那个瓶子！”阿尔文激动地跑过去，把它握在手里。
它是一个透明的圆柱体，里面放着黑褐色的酱汁，瓶口处是一个金属机械装置，在瓶体倒立的时候酱汁就会自动从最上方的细长尖口中流出。
旁边的是……？
阿尔文注意到一旁淡黄色的酱汁，形态外观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的酱汁颜色不一样。
这应该是那瓶让很多人中毒的鸡汁酱吧，他暗暗思付着。
可是，然后呢？两瓶酱汁能代表什么呢？
他一手拿一瓶酱汁，陷入了沉思。
“我应该怎么做？我究竟应该怎样做呢？”阿尔文闭着眼睛，尝试着用大脑去体会自己在这里所见到的一切，认真地领会者创造者的意图。
“我……应该用心灵去感受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他大脑中浮起来的第一直觉。
他尽力让自己放空，用心灵中最原始的地方去碰触，去感受，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异常，以及那个“意念”的所在。
慢慢的，他的大脑中出现了东西，马上就能看清了但还不够。
“那是什么？是意念吗？”
他继续调整呼吸，让呼吸和心灵尽量平稳，继续去感受。
那是……
那是一栋富有建筑美感的大厦，外观呈圆柱体，不仅非常宽大也很高，就像一个超级加大版的烟囱。
外墙是透明玻璃，但不同与其他建筑，它是用完整的玻璃建造而成，玻璃就是骨架和墙壁，没有其他任何固定结构。
玻璃大厦的靠近底部有一拱形门，向外延伸出一部分圆弧状台阶，阿尔文不禁回忆起了欧洲的古堡，也是这样，需要走上很长一截圆弧台阶才能够进入。
更令人称奇的是，透过玻璃外墙可以看到，大厦之中有红棕色的液体不断地翻涌、流动、旋转，还泛着点点星光，像极了一场液体龙卷风！
他继续往上看，大厦的顶部是一个呈尖塔状的钢体结构，裸露的金属齿轮交错旋转，滋滋地转着。
阿尔文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大厦的脚下，他呆呆地仰头望着，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这就是“意念”吗？还是说，“意念”就住在这里？”
忽然，阿尔文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起风了？
风越来越大，他看到自己的衣脚在风中剧烈地抖动，他身体也有些站不稳了，调整成迈步姿势面对着飓风。
楼里的液体在在更加剧烈地激荡，楼顶的齿轮转动得也更加迅速。
“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一看才知道意念在不在里面！”阿尔文看着不远处大门飞快地跑了过去，在飓风中踉跄，差点跌倒。
阿尔文抓着楼梯扶手，稳定摇晃的身体，一节一节爬上楼梯，一头扎进了大楼。
他抬眼望去，大厦内部宽阔异常，甚至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四面墙壁也全都是玻璃，里面充斥着同样的黑红色、闪着金色光芒的液体。
向上一眼望不到顶，向下有一个巨大的下沉地基，仿佛这栋楼被牢牢地焊死在了地面上。
墙壁上这是……旋转楼梯！
旋转楼梯与刚才的楼梯连成一体，一侧是扶手，一侧连接着内侧墙壁，一层一层旋转着逐渐向上，材质同样是无色玻璃，带有弧度的把手折射着周围的光线，散发着微弱的迷幻色彩。
他下意识地走上了旋转楼梯，轻手轻脚，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阿尔文轻轻地说着，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爷爷来了，束手就擒吧……”
走了没几阶，他就看到了一个狭小的圆形窗户，窗户的四周被铁框包围，并且铆钉钉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嗯？这是什么？”
阿尔文把头凑近窗户，两眼盯着窗户里面。
窗户里面仍然是暗红色的液体，旋转流动，发出点点星光，和墙壁上的任何一处都一样。
“里面，好像有东西……”他又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些。
只见一个女孩双手环抱着蜷曲的双腿，紧闭双眼，身无一物，自由地漂浮在黑红色的液体当中，随着液体的流动不断地变换着体位，面庞时隐时现。
那是……瑞比特！
气息连接果然有用，但是每次以这样的方法进入梦境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很容易被人当成变态的好吗！
阿尔文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四处张望。
“不对啊，这里和现实中不太一样，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抬头望去，街道两边高耸的大楼把天空夹在中间，只能看到一条黑色的长长的带子。
街上甚是空旷，好像世界从未存在过生物，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只飞虫，街上的树木叶子都不带动一下，可见连空气都是凝固的。
街灯已经亮起，挺直腰杆低垂着脑袋，把身下的区域照亮。
左边一盏右边一盏，极其对称，就这么一盏又一盏，无限地延伸下去。
阿尔文边冲着一个方向走着边叫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回答。
他走出了大约十余步，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依旧只有安静。
“的确是没人啊，他奶奶的，连个可以教训的小毛贼都没有。”阿尔文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
等等……
没人就罢了，怎么……
自己走了这么远，还是在肯特餐厅门口！
他定睛看了看，才发现这两栋高大建筑就像是被人复制粘贴了无数次，然后粘贴在这条大街的两侧，形成了一个无限延伸但永远循环的梦境。
鬼打墙啊！
他不能确定，又向前走了好几步，仍然只有肯特餐厅和银行对称分布着。
好诡异啊！我要是在这里打电话不知道嘉比能不能收到？
阿尔文看着眼前的景象额头冒汗，心跳加速，迈不动步子。
他小站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绪，旋即明白了这个事实，餐厅每重复一次，记忆就加深一次，这是植入“意念”的一种方式。
这样想就感觉正常多了，重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尔文头一昂，挤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来克服心内的恐惧。
那么……所有的秘密都应该在自己身旁的肯特餐厅里！
小毛贼，爷爷来了！
阿尔文在门口做了两个大跳，活动了手腕脚腕，随即冲入餐厅。
餐厅内仍然空无一人，静得可怕。
阿尔文在伏在大门门框上，垫着脚向里面张望着。
“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他心里有些打鼓。
这里的摆设和自己之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几何造型的吊灯在大厅中央散发着暗黄色的光芒，每个餐桌的上方还有几盏温和的射灯。
大厅中摆了十几副桌椅，纯白的桌面略带一些花纹机理，每个桌面上放着四套碗碟，排列整整齐齐，像是在等待着客人用餐。
墨绿色皮质座椅放在浅灰色淡雅的地砖上，精致典雅。
阿尔文确定这里没有危险后，小心翼翼迈着步子进入了大厅，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好细致啊……”，他俯下身去，仔细观察着桌子的纹理和椅子的皮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
“竟然连触感也一模一样！”他不禁感叹。
虽然自己不知道他们是谁。
但这些一定都是出于“他们”的手笔。
能做出这么细致场景的人，不简单啊！
“呼——呼——”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阿尔文打了一个哆嗦。
“谁！谁在那！给我出来！”
他看着窗户边飘动的窗帘，一步一挪地走了过去，双手握拳，嘴里还振振有词：“现在出来爷爷就饶你一命！”
“呵”阿尔文看清窗帘后没人的时候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懈了，原来只是外面起风了而已。
他走近窗户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一闪一闪，树叶也随着风在沙沙响着。
这和刚刚自己在街道上时不一样！是他们有意为之吗？还是因为自己的闯入，意识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
阿尔文眉头紧皱，盯着这变化的一切，来者不善啊！
他睁大眼睛蹙着眉，蹑手蹑脚在大厅里小心翼翼地搜寻了一圈，看了每一个桌子底下和窗帘后面。
“没有什么线索啊……”阿尔文挠挠头，忽地他转过头，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厨房方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阿尔文来到厨房门口，看着门洞思索道：“这里也是亮着的，像是刻意为之……”
“他们为了还愿一个真实的服务员工作场景，考虑的非常周到。”师夷长技以制夷，阿尔文在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也在不自觉地学习着，以防哪天能够用上。
厨房呈长方形，从左到右依次是货架、倒台和灶台三个区域，把厨房分成了细长的三个“条”和两个过道。
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洗净的蔬菜水果，还有一些主食，灶台的火是开着的，锅在上面烤得通红，一旁的烤箱和面包机也在亮着红灯工作，倒台上摆着已经做好的饭菜，牛排、红酒山鸡、海鲜饭……。
阿尔文张望着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
这时，倒台上的一份牛排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连忙跑了过去，端起盘子端详着。
黑褐色的菱形纹理布满整齐地排列在鲜嫩地牛排上，微微泛起汁水，上面还有小粒的海盐和胡椒碎，欧芹在一旁当做点缀。
这份牛排……
和自己点的，一模一样，可就是少了点什么……
究竟是少了什么呢？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
“我知道了！”
黑胡椒酱！
盘子里没有黑胡椒酱！
阿尔文着急地扭头东张西望，“在哪，黑胡椒酱在哪？”，他感觉自己就要抓住线索了。
“那！”
阿尔文看到远处倒台上有一排瓶子，急忙跑过去查看。
“沙拉酱，不是……”
“橄榄油，不是……”
“番茄酱，也不是……”
数十瓶酱料都被一一翻看，然后凌乱地倒在桌上。
竟然没有！怎么会没有！
阿尔文转过身，腰部倚靠着倒台，眉头紧皱，细细思索着。
我明明记得。
瑞比特拆开了那包白色粉末。
倒进了黑胡椒酱里。
然后……
阿尔文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冲了出去，来到了厨房旁边的储藏室门口。
储藏室的门比较小，是个暗红色的木门，上面有着一条条不规则排列的长条形裂纹，门把手上有些许锈迹和斑驳。
阿尔文屏住呼吸，把耳朵贴近门缝，想要听一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静，出奇地静。
他极其缓慢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门把手，然后又把左手搭了上去，两只手一起用力，一点，一点地往下压。
“吱——”木门发着尖锐的叫声，一点点打开，里面依旧是暗黄色的灯光。
“切，果然还是没人，根本不用怕……”阿尔文把额头上的冷汗又擦了擦，长嘘一口气。
这里有两个巨大的冰柜和两个货架，货架上摆放着一些货物，并没有见到一个活物。
他的视线像是扫描仪般，从左到右，依次扫描过每一个物体。
突然，他看到了货架上的那个自己熟悉的黑胡椒酱瓶子。
“对！就是它！瑞比特下毒的那个瓶子！”阿尔文激动地跑过去，把它握在手里。
它是一个透明的圆柱体，里面放着黑褐色的酱汁，瓶口处是一个金属机械装置，在瓶体倒立的时候酱汁就会自动从最上方的细长尖口中流出。
旁边的是……？
阿尔文注意到一旁淡黄色的酱汁，形态外观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的酱汁颜色不一样。
这应该是那瓶让很多人中毒的鸡汁酱吧，他暗暗思付着。
可是，然后呢？两瓶酱汁能代表什么呢？
他一手拿一瓶酱汁，陷入了沉思。
“我应该怎么做？我究竟应该怎样做呢？”阿尔文闭着眼睛，尝试着用大脑去体会自己在这里所见到的一切，认真地领会者创造者的意图。
“我……应该用心灵去感受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他大脑中浮起来的第一直觉。
他尽力让自己放空，用心灵中最原始的地方去碰触，去感受，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异常，以及那个“意念”的所在。
慢慢的，他的大脑中出现了东西，马上就能看清了但还不够。
“那是什么？是意念吗？”
他继续调整呼吸，让呼吸和心灵尽量平稳，继续去感受。
那是……
那是一栋富有建筑美感的大厦，外观呈圆柱体，不仅非常宽大也很高，就像一个超级加大版的烟囱。
外墙是透明玻璃，但不同与其他建筑，它是用完整的玻璃建造而成，玻璃就是骨架和墙壁，没有其他任何固定结构。
玻璃大厦的靠近底部有一拱形门，向外延伸出一部分圆弧状台阶，阿尔文不禁回忆起了欧洲的古堡，也是这样，需要走上很长一截圆弧台阶才能够进入。
更令人称奇的是，透过玻璃外墙可以看到，大厦之中有红棕色的液体不断地翻涌、流动、旋转，还泛着点点星光，像极了一场液体龙卷风！
他继续往上看，大厦的顶部是一个呈尖塔状的钢体结构，裸露的金属齿轮交错旋转，滋滋地转着。
阿尔文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大厦的脚下，他呆呆地仰头望着，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这就是“意念”吗？还是说，“意念”就住在这里？”
忽然，阿尔文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起风了？
风越来越大，他看到自己的衣脚在风中剧烈地抖动，他身体也有些站不稳了，调整成迈步姿势面对着飓风。
楼里的液体在在更加剧烈地激荡，楼顶的齿轮转动得也更加迅速。
“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一看才知道意念在不在里面！”阿尔文看着不远处大门飞快地跑了过去，在飓风中踉跄，差点跌倒。
阿尔文抓着楼梯扶手，稳定摇晃的身体，一节一节爬上楼梯，一头扎进了大楼。
他抬眼望去，大厦内部宽阔异常，甚至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四面墙壁也全都是玻璃，里面充斥着同样的黑红色、闪着金色光芒的液体。
向上一眼望不到顶，向下有一个巨大的下沉地基，仿佛这栋楼被牢牢地焊死在了地面上。
墙壁上这是……旋转楼梯！
旋转楼梯与刚才的楼梯连成一体，一侧是扶手，一侧连接着内侧墙壁，一层一层旋转着逐渐向上，材质同样是无色玻璃，带有弧度的把手折射着周围的光线，散发着微弱的迷幻色彩。
他下意识地走上了旋转楼梯，轻手轻脚，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阿尔文轻轻地说着，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爷爷来了，束手就擒吧……”
走了没几阶，他就看到了一个狭小的圆形窗户，窗户的四周被铁框包围，并且铆钉钉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嗯？这是什么？”
阿尔文把头凑近窗户，两眼盯着窗户里面。
窗户里面仍然是暗红色的液体，旋转流动，发出点点星光，和墙壁上的任何一处都一样。
“里面，好像有东西……”他又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些。
只见一个女孩双手环抱着蜷曲的双腿，紧闭双眼，身无一物，自由地漂浮在黑红色的液体当中，随着液体的流动不断地变换着体位，面庞时隐时现。
那是……瑞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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