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旋转楼梯（二）
阿尔文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诡异了！
“这是什么，被封存的瑞比特真正的意识吗？把她叫醒会发生什么？”阿尔文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想试试，他把手慢慢地抬起，伸出食指关节，准备敲击窗框。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阿尔文的脑中传来了这么一句，最终理智拦住了他。
等自己检查一遍大楼过后再决定是否叫醒她，阿尔文这样想着，蹑手蹑脚地继续向上走。
不一会儿，又一个窗口出现在了他的右手边。
“嗯？又一个？这次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阿尔文慢慢蹲下，侧着头向这个比较低的窗口里面望去。
“储藏室！？”
这里和阿尔文刚才看到的储藏室一模一样，只不过像是微缩版本的，里面还有一个缩小版的瑞比特在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她拧开瓶盖，把白色粉末加进瓶中，拧上瓶盖，摇晃，然后拧开瓶盖，把白色粉末加进瓶中……
就这这样不停地重复着。
在她的左边，有一袋一袋的白色粉末，堆成了一个小山。
在她的右边，又堆放着留有余渣的包装袋。
这个动作被她做了一次又一次，但左边的白色粉末丝毫没有减少。
“第一个重复意念！”阿尔文的大脑中不由自主地迸发出了这个想法，就连自己也感到惊讶。
自己从没接受过培训，类似的事件也只经历过那么一次，但却清晰地感受到，这是植入的第一个重复意念，或者说是“意念”整体的一部分。
“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阿尔文有些呆住，自言自语，随即又看了两眼窗户内，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
“难道这就是天赋吗？如果我是他……我大概也会这么做……”
他在脑中把这些关键点又暗暗记下，但是在自己想出对策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阿尔文起身，向着上方第三个窗口走去。
这个位置比较高，阿尔文踮着脚也没有办法看到。
他把双手伸直，扣在圆形窗框的下端，然后利用臂力慢慢地拽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眼睛刚刚好能够看到里面。
这！是！
阿尔文心中大惊！他看到一支枪口对着自己！
而拿枪的正是瑞比特，她一身黑色长衣长裤长靴，面色冷酷，红色的目光中带着杀气。
她没有一丝犹豫，按下了扳机。
阿尔文也在看到她的瞬间就放开了双手，迅速蹲下抱头，随即便听到巨大的枪声，紧接着玻璃碎裂，细小的碎片砸在了他的背上也砸在了玻璃楼梯上，发出“当当当”的清脆响声。
“什么情况！幸好我躲得够快！”
阿尔文睁大双眼，心脏狂跳，惊恐使他不敢完全站直身体，而是弓着腰快速跑到几节楼梯上的安全位置，顺便看了看，瑞比特并没有出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地让自己恢复理智。
那个场景……也是微缩的！阿尔文努力回忆到。
所以瑞比特就算出来也很小对吗？嗯！应该是这样！
但如果自己没有武器就会很被动。
想到这里，阿尔文闭着眼睛，想象着手枪的样子，还好自己曾经学的是机械设计，一把手枪应该不难……
有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枪身锃亮。
“妥了么这不是，大声告诉我什么叫做天分！”阿尔文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哐！哐”两声，打断了阿尔文的思绪。
他冲着自己来时的方向一转头，看到了底下两个窗户接连碎裂，头一个窗户中黑红色的液体正在汩汩地往外流着。
“我去？什么情况？”
阿尔文感觉到是自己的这只手枪引发了这里的不稳定，后续极有可能发生更不稳定的情况，但自己还是要上去，不然没有办法找到真相。
他又看看上方的楼梯，暂时还没有动静，于是便三步并做两步，迅速地朝着上方楼梯跑去。
刚开始时，阿尔文的体力还比较充沛，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参加过的校园五千米长跑还有半程马拉松。
“对，就是这种感觉，冲啊！”
但不一会儿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嗬……嗬……，为什么梦境里……我也不能飞……”阿尔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点点向上攀爬着。
慢下来的阿尔文分出一部分精力，向下看了看，最下面的三个窗并没有可怕的东西出来，但是自己所经过的每一个窗口都在一个接一个地炸裂，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摧毁。
阿尔文来不及多想，继续向上跑着，好奇心驱使他向着身侧高度合适的窗口望去。
一个厨师在自己冒着火的锅里加入一包又包的“白色粉末”。
一群服务员样的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还时不时拿着面前的白色粉末一股脑倒入嘴里。
一群孩子在白色粉末的世界中打雪仗。
“这……怎么越来越离谱！而且，这个楼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阿尔文此时的动作已经很慢了，身体看似在跑，其实和走起来的速度差不了多少。
“我……我实在是……不行了……，最关键的是，楼梯已经过半，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他停下来坐在台阶上，背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窗口炸裂的速度还没有赶得上自己，现在可以稍微喘口气，并且再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阿尔文的余光撇见了自己的身侧，靠近地面的地方还有一个窗口，他没有忍住好奇，俯下身趴在台阶上，一点点探出头，往里瞅着。
这次不是微缩景观，窗口里面有个男人，背对着自己，窗口太小而看不清具体的个头，只看到他的颈后有个一形状奇特的文身，像是一对纯白的翅膀，但翅膀分外残破，好像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滴着鲜红色的血液。
男人的前面还有一个人。
阿尔文稍稍移动脑袋，以便自己能够看清他前方的那个人。
看到了，那是瑞比特！阿尔文看到了她兔耳的一角。
窗户内的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兔耳一动一动，应该是在频繁点头。
阿尔文又把耳朵贴近窗口，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在交代着些什么，但自己听不清。
阿尔文没有再听，他知道每一个窗口里的人都一直在重复，无尽地重复，听下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想想自己该怎样逃脱这种局面。
他环绕周围，自己目前正处于大楼的中间，不上不下。
下方楼梯的窗口仍然在不断地碎裂，上方的楼梯还需要继续爬很久才能够上去。
那楼梯扶手下面呢？
阿尔文把身子挪到楼梯扶手旁边，探着头看下去，又缩了回来。
“这是通往天堂的路，自己还是不要走了，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就在这时，阿尔文感觉自己上一层楼梯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垂了下来。
他猛地抬头。
只见第三个窗口的持枪瑞比特正倒挂在上方的楼梯，双脚勾住楼梯边沿，耳朵垂在最底下，双手握枪，手臂伸直，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草！说好的微缩呢！
阿尔文把头迅速一偏，子弹直接击中他背后的墙壁，黑红色液体呈一股抛物线喷射了出来，跃过楼梯，哗啦啦地冲向了下沉的地面。
阿尔文迅速举起手枪，瞄准，开枪！
“嘭！”
只见对方纵身一跃，回到了自己刚才倒挂着的台阶，子弹擦过了她的衣服，丝毫没有打伤她，随后又蹭蹭蹭跳上了好几层台阶，躲到了阿尔文目光不能及的地方。
阿尔文看着对方躲了上去，思付了自己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她是“意念”的守护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没有丝毫退路，只能正面迎击！”
阿尔文目光坚定，身体紧贴着墙壁，向下走着，自己要到她的对面去，这样才有可能打中她。
他谨慎地挪移着，看到了！看准时机，开枪！
嘭！
没有击中，随后巨大的暗红色液体再一次喷涌而出，流到了台阶上，形成了一个环形的瀑布，不一会就流到了自己的脚下。
阿尔文怒火中烧，愤恨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又一次溜走。
他看了看脚下的水流，这样拖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闭上眼睛，想象……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突击步枪，枪体重约4公斤，长约90厘米，枪托、握把和手托都是红褐色的原木制成，柔滑柔亮，枪身其余部分都是黑色金属，触之坚硬冰冷。
阿尔文顶住弹匣卡榫，弹匣弹了出来，底部落在他的手上，并未完全掉落。
嗯，子弹是满的。
随后阿尔文将它迅速装了回去，快速地在楼梯上移动着身体，同时搜索着对方的位置。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肩膀抵住枪托，一手托住枪杆，闭住一只眼对准瞄准镜，一手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一下又一下，冲着对面的瑞比特射击。
只见对面的墙壁已经出现了横向的裂口，暗红色的水流从里面大量地流出，宛若一个瀑布，轰隆轰隆地流到了最底下。
阿尔文眼睛四处扫视，耳朵竖起仔细地分辨着声音的变动，感受着有可能的危险。
轻轻的声音，淹没在水流声之下，“咚咚咚……”
阿尔文双耳对声音进行仔细地辨位置，全身汗毛竖起来感受着这一点点的震动，就在……
自己的上方！
他毫不犹豫举起冲锋枪又是一声，嘭！
楼梯瞬间炸裂，阿尔文及时躲避。
瑞比特随着炸裂的楼梯跌落下来，她仰面躺在玻璃堆里，随后挣扎两下，慢慢站了起来。
白嫩的脸庞已经被划出了几道伤口，流着鲜血，一直流到脖子上，身上，碎裂的玻璃上，给透明的玻璃染上了一抹色彩。
一只红色的眼睛里还插着三角形的玻璃渣子，细长的锐角不偏不倚，嵌在了眼眶里。
她的手枪已经不知所踪，只见她右手扶着左侧手肘，好像肘部断了，咬着牙齿，嘴唇微张，在微微地吸着凉气，忍受着疼痛。
阿尔文举着枪，对她的头部进行瞄准，想要彻底解决她。
但就在这时，瑞比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张大嘴巴，随即阿尔文便听到。
“啊——”
极其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楼。
阿尔文感觉自己的耳膜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但仍然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枪。
吼叫声持续了数秒，阿尔文目之所及的窗口，一个接着一个的碎裂，碎裂声淹没在瑞比特的叫声之中。
直到所有窗口全部碎裂，瑞比特跟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似的，拖着身体，向楼梯扶手走去。
“你干什么！”
“不许动！”
“再动我就开枪了！”
阿尔文不确定瑞比特要干什么，拿步枪指着她的脑袋，大声地冲着她吼道。
只见瑞比特缓缓转过头，玻璃碎片仍然插在她的眼中，她用另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阿尔文，满是鲜血的嘴角发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这是什么，被封存的瑞比特真正的意识吗？把她叫醒会发生什么？”阿尔文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想试试，他把手慢慢地抬起，伸出食指关节，准备敲击窗框。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阿尔文的脑中传来了这么一句，最终理智拦住了他。
等自己检查一遍大楼过后再决定是否叫醒她，阿尔文这样想着，蹑手蹑脚地继续向上走。
不一会儿，又一个窗口出现在了他的右手边。
“嗯？又一个？这次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阿尔文慢慢蹲下，侧着头向这个比较低的窗口里面望去。
“储藏室！？”
这里和阿尔文刚才看到的储藏室一模一样，只不过像是微缩版本的，里面还有一个缩小版的瑞比特在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她拧开瓶盖，把白色粉末加进瓶中，拧上瓶盖，摇晃，然后拧开瓶盖，把白色粉末加进瓶中……
就这这样不停地重复着。
在她的左边，有一袋一袋的白色粉末，堆成了一个小山。
在她的右边，又堆放着留有余渣的包装袋。
这个动作被她做了一次又一次，但左边的白色粉末丝毫没有减少。
“第一个重复意念！”阿尔文的大脑中不由自主地迸发出了这个想法，就连自己也感到惊讶。
自己从没接受过培训，类似的事件也只经历过那么一次，但却清晰地感受到，这是植入的第一个重复意念，或者说是“意念”整体的一部分。
“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阿尔文有些呆住，自言自语，随即又看了两眼窗户内，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
“难道这就是天赋吗？如果我是他……我大概也会这么做……”
他在脑中把这些关键点又暗暗记下，但是在自己想出对策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阿尔文起身，向着上方第三个窗口走去。
这个位置比较高，阿尔文踮着脚也没有办法看到。
他把双手伸直，扣在圆形窗框的下端，然后利用臂力慢慢地拽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眼睛刚刚好能够看到里面。
这！是！
阿尔文心中大惊！他看到一支枪口对着自己！
而拿枪的正是瑞比特，她一身黑色长衣长裤长靴，面色冷酷，红色的目光中带着杀气。
她没有一丝犹豫，按下了扳机。
阿尔文也在看到她的瞬间就放开了双手，迅速蹲下抱头，随即便听到巨大的枪声，紧接着玻璃碎裂，细小的碎片砸在了他的背上也砸在了玻璃楼梯上，发出“当当当”的清脆响声。
“什么情况！幸好我躲得够快！”
阿尔文睁大双眼，心脏狂跳，惊恐使他不敢完全站直身体，而是弓着腰快速跑到几节楼梯上的安全位置，顺便看了看，瑞比特并没有出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地让自己恢复理智。
那个场景……也是微缩的！阿尔文努力回忆到。
所以瑞比特就算出来也很小对吗？嗯！应该是这样！
但如果自己没有武器就会很被动。
想到这里，阿尔文闭着眼睛，想象着手枪的样子，还好自己曾经学的是机械设计，一把手枪应该不难……
有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枪身锃亮。
“妥了么这不是，大声告诉我什么叫做天分！”阿尔文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哐！哐”两声，打断了阿尔文的思绪。
他冲着自己来时的方向一转头，看到了底下两个窗户接连碎裂，头一个窗户中黑红色的液体正在汩汩地往外流着。
“我去？什么情况？”
阿尔文感觉到是自己的这只手枪引发了这里的不稳定，后续极有可能发生更不稳定的情况，但自己还是要上去，不然没有办法找到真相。
他又看看上方的楼梯，暂时还没有动静，于是便三步并做两步，迅速地朝着上方楼梯跑去。
刚开始时，阿尔文的体力还比较充沛，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参加过的校园五千米长跑还有半程马拉松。
“对，就是这种感觉，冲啊！”
但不一会儿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嗬……嗬……，为什么梦境里……我也不能飞……”阿尔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点点向上攀爬着。
慢下来的阿尔文分出一部分精力，向下看了看，最下面的三个窗并没有可怕的东西出来，但是自己所经过的每一个窗口都在一个接一个地炸裂，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摧毁。
阿尔文来不及多想，继续向上跑着，好奇心驱使他向着身侧高度合适的窗口望去。
一个厨师在自己冒着火的锅里加入一包又包的“白色粉末”。
一群服务员样的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还时不时拿着面前的白色粉末一股脑倒入嘴里。
一群孩子在白色粉末的世界中打雪仗。
“这……怎么越来越离谱！而且，这个楼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阿尔文此时的动作已经很慢了，身体看似在跑，其实和走起来的速度差不了多少。
“我……我实在是……不行了……，最关键的是，楼梯已经过半，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他停下来坐在台阶上，背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窗口炸裂的速度还没有赶得上自己，现在可以稍微喘口气，并且再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阿尔文的余光撇见了自己的身侧，靠近地面的地方还有一个窗口，他没有忍住好奇，俯下身趴在台阶上，一点点探出头，往里瞅着。
这次不是微缩景观，窗口里面有个男人，背对着自己，窗口太小而看不清具体的个头，只看到他的颈后有个一形状奇特的文身，像是一对纯白的翅膀，但翅膀分外残破，好像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滴着鲜红色的血液。
男人的前面还有一个人。
阿尔文稍稍移动脑袋，以便自己能够看清他前方的那个人。
看到了，那是瑞比特！阿尔文看到了她兔耳的一角。
窗户内的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兔耳一动一动，应该是在频繁点头。
阿尔文又把耳朵贴近窗口，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在交代着些什么，但自己听不清。
阿尔文没有再听，他知道每一个窗口里的人都一直在重复，无尽地重复，听下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想想自己该怎样逃脱这种局面。
他环绕周围，自己目前正处于大楼的中间，不上不下。
下方楼梯的窗口仍然在不断地碎裂，上方的楼梯还需要继续爬很久才能够上去。
那楼梯扶手下面呢？
阿尔文把身子挪到楼梯扶手旁边，探着头看下去，又缩了回来。
“这是通往天堂的路，自己还是不要走了，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就在这时，阿尔文感觉自己上一层楼梯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垂了下来。
他猛地抬头。
只见第三个窗口的持枪瑞比特正倒挂在上方的楼梯，双脚勾住楼梯边沿，耳朵垂在最底下，双手握枪，手臂伸直，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草！说好的微缩呢！
阿尔文把头迅速一偏，子弹直接击中他背后的墙壁，黑红色液体呈一股抛物线喷射了出来，跃过楼梯，哗啦啦地冲向了下沉的地面。
阿尔文迅速举起手枪，瞄准，开枪！
“嘭！”
只见对方纵身一跃，回到了自己刚才倒挂着的台阶，子弹擦过了她的衣服，丝毫没有打伤她，随后又蹭蹭蹭跳上了好几层台阶，躲到了阿尔文目光不能及的地方。
阿尔文看着对方躲了上去，思付了自己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她是“意念”的守护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没有丝毫退路，只能正面迎击！”
阿尔文目光坚定，身体紧贴着墙壁，向下走着，自己要到她的对面去，这样才有可能打中她。
他谨慎地挪移着，看到了！看准时机，开枪！
嘭！
没有击中，随后巨大的暗红色液体再一次喷涌而出，流到了台阶上，形成了一个环形的瀑布，不一会就流到了自己的脚下。
阿尔文怒火中烧，愤恨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又一次溜走。
他看了看脚下的水流，这样拖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闭上眼睛，想象……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突击步枪，枪体重约4公斤，长约90厘米，枪托、握把和手托都是红褐色的原木制成，柔滑柔亮，枪身其余部分都是黑色金属，触之坚硬冰冷。
阿尔文顶住弹匣卡榫，弹匣弹了出来，底部落在他的手上，并未完全掉落。
嗯，子弹是满的。
随后阿尔文将它迅速装了回去，快速地在楼梯上移动着身体，同时搜索着对方的位置。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肩膀抵住枪托，一手托住枪杆，闭住一只眼对准瞄准镜，一手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一下又一下，冲着对面的瑞比特射击。
只见对面的墙壁已经出现了横向的裂口，暗红色的水流从里面大量地流出，宛若一个瀑布，轰隆轰隆地流到了最底下。
阿尔文眼睛四处扫视，耳朵竖起仔细地分辨着声音的变动，感受着有可能的危险。
轻轻的声音，淹没在水流声之下，“咚咚咚……”
阿尔文双耳对声音进行仔细地辨位置，全身汗毛竖起来感受着这一点点的震动，就在……
自己的上方！
他毫不犹豫举起冲锋枪又是一声，嘭！
楼梯瞬间炸裂，阿尔文及时躲避。
瑞比特随着炸裂的楼梯跌落下来，她仰面躺在玻璃堆里，随后挣扎两下，慢慢站了起来。
白嫩的脸庞已经被划出了几道伤口，流着鲜血，一直流到脖子上，身上，碎裂的玻璃上，给透明的玻璃染上了一抹色彩。
一只红色的眼睛里还插着三角形的玻璃渣子，细长的锐角不偏不倚，嵌在了眼眶里。
她的手枪已经不知所踪，只见她右手扶着左侧手肘，好像肘部断了，咬着牙齿，嘴唇微张，在微微地吸着凉气，忍受着疼痛。
阿尔文举着枪，对她的头部进行瞄准，想要彻底解决她。
但就在这时，瑞比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张大嘴巴，随即阿尔文便听到。
“啊——”
极其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楼。
阿尔文感觉自己的耳膜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但仍然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枪。
吼叫声持续了数秒，阿尔文目之所及的窗口，一个接着一个的碎裂，碎裂声淹没在瑞比特的叫声之中。
直到所有窗口全部碎裂，瑞比特跟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似的，拖着身体，向楼梯扶手走去。
“你干什么！”
“不许动！”
“再动我就开枪了！”
阿尔文不确定瑞比特要干什么，拿步枪指着她的脑袋，大声地冲着她吼道。
只见瑞比特缓缓转过头，玻璃碎片仍然插在她的眼中，她用另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阿尔文，满是鲜血的嘴角发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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