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砸缸
我反握横刀朝声源处走，心里忐忑不安，不清楚那人想干嘛！
难道调虎离山计被识破了？
不，不可能！
他既然是偷摸溜进来的，那么他的帮手肯定不多，不然他完全可以正面硬钢，而且洞府外还有胡老板等人周旋，那他是留守在此的人？
可他为什么放我俩进来？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这里就他一人，他是想利用对环境的足够熟悉，想一个个解决掉我们两人。
想通这些后，我心里也有了底。
黑秞大缸相互间隔一米五米，在缸林里穿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手电光束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将黑暗里的大缸切割成无数方块。
我活动着手腕脚腕，同时脑子和全身肌肉快速紧绷起来，这是常年习武形成的武备状态，高手对决反应差上一秒，就是生与死的差距。
很多年前有一则新闻，一个常年习武的武痴回家过年，姐姐要从身后去抱他，但是却被他一个过肩摔，摔成脑溢血死了。
那只是他下意识里的武备状态，却造成了悲剧。
我在缸林里穿行了很久，始终没看到有人的踪迹，地面上很干净，除了先前我和胖子踩的，再没别的。
除非他是一个轻功高手，不然他绝对逃不出我的耳朵，就在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先去攻击胖子了，身后五六米处又响了一声。
这声音和先前的不同，声音发闷，就像石头裹着厚厚棉布，敲击在大缸上的声音。
我快步朝那边跑去，可到了那四周却是空的，除了排放整齐的大缸，根本没人。
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我心里很是郁闷，地上没有别人踩过的痕迹，包括缸体和上面的封泥，我认为听声辨位的本领学到家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失了手，难道听错了位置？
我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随即大脑放空，把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听觉上，就在我沉下心仔细去听周围环境的时候，我竟然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那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
我心里咯噔一声，居然敢离我这么近？
我心里积攒的郁闷瞬间化为火焰，一个侧身回旋踢踢向身后，同时抡起横刀朝身后狠狠砍去。
咚的一声闷响，我一脚踢在缸身，横刀也砍在缸口沿上，手臂震得发麻。
根本没有人！一股挫败感袭上心头，脚趾像是断了似得疼。
我拄着横刀勉强站起，有些质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出问题了，刚才明明听到了呼吸声，而且距离我很近。
按我刚才的瞬间作出的反应，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早就一加一等于二了。
“重阳！重阳！”胖子大喊了几声，估计是听见了刚才的动静，以为我这边得手了，就赶了过来。
“抓到了吗？快点问他解毒草在哪！”然后他拿着手电，在我身四周找了一番，失望道“你让他跑了？”
“不知道，可能是听错了吧！”我拄着横刀疑惑地看着四周。
“扯淡，两个人能同时听错了？”胖子质疑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最后他不信邪的在周围转了一圈，直到看清地面上的痕迹，才无奈道“走吧！阿良还在等着我们呢！”
就在我俩刚走没几步时，身后又响起一声闷响。
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声音是来自缸体内部的，并非是我脑子出问题了。
那人是在缸里猫着？
我俩围着那口大缸转了好几圈，缸身保存完整，黄泥也没有松动掉落的痕迹，缸里由于封存的时间太久，里面几乎接近真空环境，是不可能有声音发出的。
难道是机关？
胖子抿了抿唇，脸色有些紧张，显然他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我俩要是就这样离开，心理上多少会觉得自己很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直接砸开缸体。
“要不你来？”
我没搭理他。
胖子咽了口吐沫，撸起袖子，抡起工兵铲一下接一下的砸上去。
黑秞大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结实，从胖子砸下的缸体碎块中，我们发现了铁粉糯米还有些不知名的矿物成分，缸体厚度至少在十公分左右。
胖子连续砸了好几十下，缸体才开始出现裂纹，工兵铲刃也卷了一大块，胖子愤愤不平的骂道“玛德！里面最好给老子装些值钱的玩意，不然胖爷一把火烧了这破楼！”
我让他先歇会，工兵铲毕竟不是铁锤，再这样砸下去意义也不大，更是浪费时间，就一个人跑到楼下骨麒麟那边，挑了把很压手的长柄重矛回去。
胖子看见我手里拿着的大家伙，瞬间就来了兴致，接过去在手里惦了几下，“靠！早知道有这东西，老子至于累的跟王八蛋似得吗！”
他刚准备横起矛尖，去凿大缸，愣了下。
“按照我的推断，天神山那主应该是先秦时期的人物，可你们村里的武器怎么五花八门的？”他盯着我手里的唐横刀问道。
“如果你是古代的将军，你觉得我们村的地理优势如何？”
他愣了下，就明白我是在给他出题，就说“群山环绕，地势险峻，有点易守难攻的意思，再加上山里一早一晚的青瘴，远可毙敌，近可丛林战，那是你们的强项，如果不放山火恐怕很难突破你们村。”
“怪不得你说村子以前是有城墙寨门，难道？”他说到这里，有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是的！自古以来惊扰村子的，不止有本领大的盗墓团伙，更有相中村子位置的散兵溃勇，逃犯贼寇。”说起这个，我倒是好奇一件事。
“你们是怎么知道天神山陵墓的？观龙辨气不应该要在近处进行，可外人是不可能接近天神山的啊！自从两年前盗墓团伙覆灭村中时，其实我就一直在好奇这个事！”
胖子抽了一大口烟，就说“不清楚，胡老板请我来帮忙的，你可以问问他，我猜他可能是买的点，或者是从你们县城的古代县志里看出来的吧！”
“那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细，居然连天神山都知道！暂且不说天神山外围笼罩的三层毒障，就算没有，巡山的人也不可能放外人进来，而且很多地方都有死亡陷阱，经常有人去检修的！”
村里人不会轻易下山，即便要与外界交换货物，那也有专门设在山上的驿站，而且语言不通，就算有人想说出去，也很难有人能够听懂。
山里不缺食物，食盐和布绢算是稀罕物，由此几百年前就设立驿站，用来以物换物，其实就是大石头垒出的小屋而已，平日村里会把兽皮药材放在驿站，自然会有人去取，并不需要见面交易。
也是因为驿站的缘故，我才得以去镇上念书。
很小的时候，我跟养父母去送过几趟兽皮，那时候觉得很好奇，认为那房子有大魔法，放进去兽皮，过几天就能换来食盐之类的日用品。
后来我偷偷在那里蹲守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那个改变我命运的人。
丙姐是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在我记忆里她经常穿着右偏襟蓝布长衫，蜡染布筒裙，蓝色的头帕。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脸红了，她以为我是走丢的小孩，要带我回镇上，那时候我不知道啊，就咬了她一口，那块疤很像个怀表，至今都还在。
就是她带我进镇念书的，她是我的恩人。
难道调虎离山计被识破了？
不，不可能！
他既然是偷摸溜进来的，那么他的帮手肯定不多，不然他完全可以正面硬钢，而且洞府外还有胡老板等人周旋，那他是留守在此的人？
可他为什么放我俩进来？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这里就他一人，他是想利用对环境的足够熟悉，想一个个解决掉我们两人。
想通这些后，我心里也有了底。
黑秞大缸相互间隔一米五米，在缸林里穿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手电光束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将黑暗里的大缸切割成无数方块。
我活动着手腕脚腕，同时脑子和全身肌肉快速紧绷起来，这是常年习武形成的武备状态，高手对决反应差上一秒，就是生与死的差距。
很多年前有一则新闻，一个常年习武的武痴回家过年，姐姐要从身后去抱他，但是却被他一个过肩摔，摔成脑溢血死了。
那只是他下意识里的武备状态，却造成了悲剧。
我在缸林里穿行了很久，始终没看到有人的踪迹，地面上很干净，除了先前我和胖子踩的，再没别的。
除非他是一个轻功高手，不然他绝对逃不出我的耳朵，就在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先去攻击胖子了，身后五六米处又响了一声。
这声音和先前的不同，声音发闷，就像石头裹着厚厚棉布，敲击在大缸上的声音。
我快步朝那边跑去，可到了那四周却是空的，除了排放整齐的大缸，根本没人。
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我心里很是郁闷，地上没有别人踩过的痕迹，包括缸体和上面的封泥，我认为听声辨位的本领学到家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失了手，难道听错了位置？
我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随即大脑放空，把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听觉上，就在我沉下心仔细去听周围环境的时候，我竟然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那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
我心里咯噔一声，居然敢离我这么近？
我心里积攒的郁闷瞬间化为火焰，一个侧身回旋踢踢向身后，同时抡起横刀朝身后狠狠砍去。
咚的一声闷响，我一脚踢在缸身，横刀也砍在缸口沿上，手臂震得发麻。
根本没有人！一股挫败感袭上心头，脚趾像是断了似得疼。
我拄着横刀勉强站起，有些质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出问题了，刚才明明听到了呼吸声，而且距离我很近。
按我刚才的瞬间作出的反应，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早就一加一等于二了。
“重阳！重阳！”胖子大喊了几声，估计是听见了刚才的动静，以为我这边得手了，就赶了过来。
“抓到了吗？快点问他解毒草在哪！”然后他拿着手电，在我身四周找了一番，失望道“你让他跑了？”
“不知道，可能是听错了吧！”我拄着横刀疑惑地看着四周。
“扯淡，两个人能同时听错了？”胖子质疑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最后他不信邪的在周围转了一圈，直到看清地面上的痕迹，才无奈道“走吧！阿良还在等着我们呢！”
就在我俩刚走没几步时，身后又响起一声闷响。
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声音是来自缸体内部的，并非是我脑子出问题了。
那人是在缸里猫着？
我俩围着那口大缸转了好几圈，缸身保存完整，黄泥也没有松动掉落的痕迹，缸里由于封存的时间太久，里面几乎接近真空环境，是不可能有声音发出的。
难道是机关？
胖子抿了抿唇，脸色有些紧张，显然他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我俩要是就这样离开，心理上多少会觉得自己很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直接砸开缸体。
“要不你来？”
我没搭理他。
胖子咽了口吐沫，撸起袖子，抡起工兵铲一下接一下的砸上去。
黑秞大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结实，从胖子砸下的缸体碎块中，我们发现了铁粉糯米还有些不知名的矿物成分，缸体厚度至少在十公分左右。
胖子连续砸了好几十下，缸体才开始出现裂纹，工兵铲刃也卷了一大块，胖子愤愤不平的骂道“玛德！里面最好给老子装些值钱的玩意，不然胖爷一把火烧了这破楼！”
我让他先歇会，工兵铲毕竟不是铁锤，再这样砸下去意义也不大，更是浪费时间，就一个人跑到楼下骨麒麟那边，挑了把很压手的长柄重矛回去。
胖子看见我手里拿着的大家伙，瞬间就来了兴致，接过去在手里惦了几下，“靠！早知道有这东西，老子至于累的跟王八蛋似得吗！”
他刚准备横起矛尖，去凿大缸，愣了下。
“按照我的推断，天神山那主应该是先秦时期的人物，可你们村里的武器怎么五花八门的？”他盯着我手里的唐横刀问道。
“如果你是古代的将军，你觉得我们村的地理优势如何？”
他愣了下，就明白我是在给他出题，就说“群山环绕，地势险峻，有点易守难攻的意思，再加上山里一早一晚的青瘴，远可毙敌，近可丛林战，那是你们的强项，如果不放山火恐怕很难突破你们村。”
“怪不得你说村子以前是有城墙寨门，难道？”他说到这里，有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是的！自古以来惊扰村子的，不止有本领大的盗墓团伙，更有相中村子位置的散兵溃勇，逃犯贼寇。”说起这个，我倒是好奇一件事。
“你们是怎么知道天神山陵墓的？观龙辨气不应该要在近处进行，可外人是不可能接近天神山的啊！自从两年前盗墓团伙覆灭村中时，其实我就一直在好奇这个事！”
胖子抽了一大口烟，就说“不清楚，胡老板请我来帮忙的，你可以问问他，我猜他可能是买的点，或者是从你们县城的古代县志里看出来的吧！”
“那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细，居然连天神山都知道！暂且不说天神山外围笼罩的三层毒障，就算没有，巡山的人也不可能放外人进来，而且很多地方都有死亡陷阱，经常有人去检修的！”
村里人不会轻易下山，即便要与外界交换货物，那也有专门设在山上的驿站，而且语言不通，就算有人想说出去，也很难有人能够听懂。
山里不缺食物，食盐和布绢算是稀罕物，由此几百年前就设立驿站，用来以物换物，其实就是大石头垒出的小屋而已，平日村里会把兽皮药材放在驿站，自然会有人去取，并不需要见面交易。
也是因为驿站的缘故，我才得以去镇上念书。
很小的时候，我跟养父母去送过几趟兽皮，那时候觉得很好奇，认为那房子有大魔法，放进去兽皮，过几天就能换来食盐之类的日用品。
后来我偷偷在那里蹲守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那个改变我命运的人。
丙姐是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在我记忆里她经常穿着右偏襟蓝布长衫，蜡染布筒裙，蓝色的头帕。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脸红了，她以为我是走丢的小孩，要带我回镇上，那时候我不知道啊，就咬了她一口，那块疤很像个怀表，至今都还在。
就是她带我进镇念书的，她是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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