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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书院学规

    常遇春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自知已是进退两难,只能应下朱元璋的话提着便走蓝玉。

    蓝玉这小子倒真是个混不吝,被自己姐夫拖着还不忘回头冲朱标喊:

    “我没有错信于你!今日之后,咱就是过命的兄弟!”

    常遇春一听脸拉得更长了些,一脚就踹在蓝玉的屁股上,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等这两人都出去了,朱标才重新躺下,双目平静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你故意的对吧。”

    老朱看着常家那两郎舅离去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

    “你小子真是成精了,现在连你爹的心思都能猜中。”

    朱标听罢不由得苦笑。蓝玉被擒进来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爹就把双簧怎么唱给想好了。

    老朱虽然因为蓝玉伤了朱标一事有所气恼。但知道事出有因的情况下,也绝对不至于跟个少年计较。

    但蓝玉表现得太过桀骜,而常遇春对蓝玉的看重也实在明显了一些。这才让老朱生了心思,想要将蓝玉彻底降服交给儿子。因此他便刻意针对蓝玉,装出一副记恨的模样,就是为了让朱标当个好人。

    朱标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不由感叹这真是个过分杰出的政治家。

    老朱现下倒是没空在意朱标现在是怎么想的。儿子没事了,他自然是该去找找宋濂了。

    书院全是将校遗孤和功臣子弟。方才刚过来就有人跟老朱报信说伤了十来个人。老朱知道这超出了宋濂能够摆平的范围,已经先让人召名医医治,又派人以自己的名义去了各家安抚。但他眼下还有些事情需得亲自和宋濂商谈,故而只得暂时离开朱标身边:

    “标儿,爹还得去找宋濂商讨今日这事。你且睡一会,爹留下几个人看顾你可好?”

    朱标直接摆手拒绝,目光灼灼的看向父亲:

    “爹,可否请师傅过来商议,小子也想听听。”

    朱元璋皱眉稍微犹豫了一下,可看到儿子期盼的眼神还是点头应下:

    “这...好吧。来人,请宋濂过来。”

    在外守候的军士一听里面大帅的呼和,立即便动身去请宋濂。

    只一会的功夫,宋濂便从外进来,见到朱元璋就拱手俯身下去:

    “大帅,臣下有罪...”

    看着宋濂犹如突然老迈下去的身躯,朱元璋微微阖了阖眼:

    “先生先坐吧。本帅已经了解过事情始末,也不能赖你。”

    朱元璋越是客气,宋濂也就越是惶恐。他心里很清楚,这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他未将会馔之制安排妥当,又在书院开课第一日闭门不出导致的。

    宋濂心一横,干脆躬得更低了一些,直接请罪:

    “大帅,臣下刚刚已经查明,此事共伤及十余人,其中四人最重,均多处折骨。臣下愧对大帅重托,还请大帅免去臣下书院山长一职,并另作处罚。”

    朱元璋闭上双眼沉默一会后,起身走到宋濂面前,亲自将宋濂扶起:

    “本帅常言,浙东人才,惟卿与王祎。才思之雄,先生不如祎;学部之博,祎不如先生。若先生都要请辞于应天书院,那这重担,本帅又将交予谁才放心呢?今日之事方才也说了,本于先生无关。原是那些猢狲不知事才酿成的祸患,还请先生莫要自责。”

    宋濂起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情颇为哀苦:

    “大帅虽宽宥。但臣下亦无颜面对今日受伤学子及其亲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臣下乃书院山长,未尽职责,致使多人受伤,实难辞其咎。况且今日之事,若非公子一力阻止,恐怕死伤更重。臣下汗颜呐!”

    朱元璋回头看了看自家儿子,神情更加温和几分:

    “标儿今日能挺身而出,见义勇为,不正说明先生教导有方吗?至于今日受伤之学子,还请先生放心,本帅已经派人诊疗安抚。若先生自责,不妨尽快将书院学规完善。令此类恶事莫要再起。”

    宋濂听罢知道大帅的确无意处罚于自己,却也仍不敢就此松懈:

    “臣下确不善于治事,学规一事还请大帅能够另派人来帮辅于臣。”

    朱标听到老朱和宋濂两人议及书院学规,心思立马活络起来:

    “爹,师傅,小子有些粗陋想法,不知是否可说?”

    朱元璋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又打上鬼主意了,却也愿意由着他发挥一番:

    “但说无妨。”

    朱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说,老朱见状赶忙递了凭几过去。

    靠着凭几朱标才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

    “应天书院原是重修于宋国子监,学规也大都仿照宋制。但现下,书院内的学子大都是行伍人家出身。其性情、言行与一般书生都大有不同。因此应该依学子之异,在现有制度上做些调整。”

    老朱稍微想了想,也颇为认同:

    “你继续说。”

    朱标转头看向宋濂,微微颔首以作尊敬:

    “师傅,学生现下不便查阅学规,劳烦您说说课业、考核、对生员言行规范等内容。”

    宋濂略作思考,便依照朱标所问先说了课业和考核的规定:

    “如今书院学科分作六经、四书、孝经、小学四门。生员分至六堂三级教学,根据生员学识程度的深浅,编入各堂,再逐级递升。由堂内主教夫子每月考察定级。凡通四书未通经者,居正义、崇志、广业。一年半以上,文理条畅者,升修道、诚心。又一年半,经史兼通,乃升率性。若生员出类拔萃,可不拘年限。”

    朱标皱着眉听完,心中有了些更加具体的想法:

    “小子认为学科应当再多一些更佳。有宋一朝重文轻武,而至被外族欺辱,因此其国子监只教经义词章之法,并不足以鉴。今书院内又多是将校子弟,更该加上些算学、骑射才是。不知师傅和爹是否同意?”

    宋濂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倒是老朱一力赞同:

    “的确。教学务必以实用为达。《诗》曰:文武吉甫,万邦为宪。古之学者,文足以经邦,武足以戡乱。故能出入将相,安定社稷。我看,便将骑射武功单独划作一课罢。届时便从军中选优者为教。至于算学,行军打仗、治民安邦莫不能避,也当划作一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