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贪婪的人性
寒风瑟瑟，大雪纷飞将山下小镇变成了雪的世界。
偶见几处炊烟袅袅，不然还真看不出那是一处小镇所在。
通往小镇的路上，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两个人，踩着厚厚的积雪，蹒跚向镇中走来。
这两人便是刚经历生死，走了小半天才到山下的牧凡与老叟。
虽然换了装束依然挡不住两人瘦弱的身形，牧凡用披风将头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眸，警惕地边走边四处张望，他的右手始终未离开过剑柄。
临近小镇，走在前面的牧凡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回头看向将手相互插在袖中的老叟，“老东西，我们这样明目张胆进镇，会不会被人发现？”
松开剑柄，哈气取暖已冻僵的手，这个问题显得多余，不过他只想找个话题罢了。
老叟将手从袖中抽出，单手揉了揉肚子没有搭腔，抬头瞥了牧凡一眼。
“呵呵！”好吧！牧凡尬笑一声。
入了小镇，镇中间一条笔直的街道，虽然被大雪覆盖，却掩盖不了小镇的贫瘠。
所谓的店家早已打烊，从街头走到街中，才看到前方街道斜对角，有两户店家开着门，门头上挂着的灯笼，在皑皑白雪的世界里尤为显眼。
左手边的店名叫“夜来香”，右手边的店名叫“醉无眠”！
牧凡自觉地走向醉无眠，而老叟则默契地走向夜来香，可以理解为互相去打听情况，至于老叟那比牧凡更兴奋的脚步，却不像单纯地为了打听情况。
掀开兔尾草编织的门帘，木门发出吱呀声，将正再擦拭柜台的老板惊觉，牧凡与之对视一眼，问道：“老板？有吃的没？”
他跺了跺脚上的积雪，忽略店老板眼中的惶恐，名字不错，可里面的陈设却差强人意，牧凡倒也不在乎，有个地方待着总比露宿野外强。
看着店里三三两两的桌子凌乱摆放，从破旧程度看，小镇鲜少有外来人光顾，估计都是小镇上的人在这消费。
老板看到披风下稚嫩的脸庞，让他放心不少，从柜台里走出来满面热情说道：“客官，有吃的，有喝的，更有上好客房！”
走近仔细端详着牧凡，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蹙眉紧皱，余光刻意多看了几眼。
牧凡忙着解下披风倒没注意这些，余光只看到了店老板略微颤抖的手。
“放心，不是坏人！”牧凡单纯地咧嘴笑了笑。
“客官说笑了！”店老板心想“这年头坏人太多了！小镇从不缺匪寇光顾，尤其是今日午后那一批凶神恶煞的官府军卒，吃了酒不给钱，却塞给老汉一纸缉文，还说是给老汉送财来的！”
牧凡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的桌子坐下，收拾包裹，时不时抬头端详起店里，他特意看了眼后门所在，这是一年逃亡生活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将后路想好。
片刻后，店门被推开，老叟走了进来。
正在擦桌子的店老板，抬头端详起进门的老叟，像防贼一样，老叟无所谓地拍打着身上积雪。
“夜来香，香个屁，一个卖大酱的这么晚还不打烊，真扯蛋！”
老叟一肚子鄙夷抱怨，本来想着空档里的那点事，可万万没想到是卖大酱的店家。
牧凡邪魅一笑，看向疑惑的店老板说道：“有什么吃的？尽管上来，先来两壶好酒驱驱寒。”
“客官，本店招牌醉无眠，闻名方圆百里！要不..................................。”
“可以，先来两坛！”
“好嘞！本店还有卤水野猪肉和牛肉，要不？”
“各来三斤，快点！”老叟一副饿死鬼脱胎样，老板反而笑脸颜开，他就喜欢这样的客人，只想着吃饱口味一般也行。
店老板说完，便向后场走去，待老板走后，牧凡随口说道：“老东西，你请客！”
老叟瘪着嘴，不屑地回道：“你小子还真是厚脸，貌似老子杀的人多吧！你的脸哪去了？”
牧凡不以为然，鄙夷说道：“一点情调都没有，注定你是个老光棍！光到死算了，二两鸡肉鸟用没有！”
“老子愿意！”
老叟将包裹打开，随即从里面翻出一张缉文，摊开是一副人脸画像，看了又看，又看向牧凡，对照一番后丢向牧凡，“分家！必须分家。”
牧凡接住画像，歪头看了几息，嗤鼻笑道：“小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丑了，瞧瞧这眼睛画的，贼眉鼠眼的，哪有我的眼睛好看！”
“这五官...............！还别说，真有几分神似，虽然没有小爷神武威猛！”
老叟囊着鼻子，鄙夷地看了牧凡一眼，“吃完赶路吧！老子总觉得危机四伏，感觉有很多人在向这边围来，不分家就听老子的。”
牧凡没有搭腔，他了解老叟的性格，从来不怀疑老叟胆小怕死的决心，与死相比，这老东西真能做出分家的事来。
虽然两人属于相依为命的关系，但彼此并没有达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哪怕牧凡有，老叟也没有将命交给他的信任。
“来了！”
店老板端着卤水盘子，热情地叫了声，放下后，又从柜台抱了两坛酒过来。
牧凡这些年，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喝酒从未输给老叟，像似天生就与酒亲近，他一直认为混迹江湖，不喝酒总缺少那点仙侠之气，喝久了还真让他喝出花样来，在野外有大口喝酒狂放，进了店里便优雅从容。
不喝酒就没得朋友，喝酒也就老东西这个朋友，还是不靠谱的朋友，想想跟着老叟已经九年了，九年来，教会牧凡习武，也学会了心狠手辣，更让他从乞丐变成所谓的江湖浪客。
作为江湖浪客自居的老叟，在吃方面从来不会让着牧凡，这不，老叟急不可待拿起抓起桌上的肉吞咽起来，满嘴油腻提起酒坛狠狠灌了几口，一脸的陶醉，幸福感油然而生。
牧凡则鄙夷地看了眼，他抽出靴筒内的匕首，擦去上面血渍，也散一散带出来的异味。
切了一块牛肉，优雅从容地送入口中，将酒倒入碗中，抿上一口陶醉地闭眼享受，“还别说，这牛肉卤的不错！”
再看老叟可没时间搭理牧凡，吃的那叫一个欢快，哪怕肉很多，酒也很多，依然改不了夺食的乐趣。
忽然，老叟眉头一皱，低声啐了一句“有毒”！
牧凡听罢，本能地抓起身边长剑，四处观察起来！不知何时，店老板已不知去向，心想“大意了！”
虽然他吃的比老叟少，但境界相差很多，脑袋昏迷感随即袭来，视线开始模糊。
相比牧凡，老叟好了许多，他双手按住桌沿，运功逼毒，脸色被憋的扭曲，细看下，老叟双手指缝中冒着丝丝雾气，毒素被一点点拔除。
这便是境界高的优势，牧凡虽然武功不弱，但还未达到“真气化形”的地步，体内真气寥寥无几，不像老叟内功深厚。
按境界来说，老叟乃“凡人道五品境强者”！而牧凡却只有武道下三品，勉强达到“凡人道三品境”。
足足低了两个境界，而中三品武者也不是下三品能比的存在，老叟作为武道中三品强者，真气化形便是区别，所以体内毒素很快便拔除，好在此类毒属于蒙汗药之类，如果是杀人的毒老叟也没办法。
牧凡已昏迷趴在桌上，老叟逼出毒素后也趴到了桌上。
过了片刻，从后场走出三个人，其中便有店老板，身旁跟着两个稍微年轻的伙计，老板手里拿着之前官府悍卒给他的缉文。
两个伙计将牧凡扶直了身子，老板拿着缉文对照起来。
“就是了！这下发财了，发财了！”
老板颤抖着双手激动不已，伙计也是满脸得意，店老板将牧凡与老叟的包裹收了去，还不忘将两人的武器也一并收了起来。
然，就在老板得意洋洋之际，老叟懒洋洋坐直身子，沉声说道：“贪婪是死亡前兆，老子宣布，你们该杀！”
说完也不等酒家老板说话，拿起酒坛砸向伙计。
被真气包裹的酒坛坚硬无比，普通人的反应如何躲避，酒坛与那名伙计脑袋撞到一处，只听“嘭”的一声，也分不清楚是酒还是脑浆，溅了另外一个伙计全身。
牧凡也未能逃掉，刚抖落干净的披风被染红一大片。
店老板愣在原地，脚下像灌了铅水般沉重，想逃可哆嗦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饶...命，这位...爷，饶...命啊！小的...小的知错了。”
老叟露出鄙夷的表情，看向店老板就像对面卖的大酱一样臭，这种人比官府的人更可恶，没本事正面硬刚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单手一伸，抽出抱在店老板怀中的长剑，一招“暮色黄昏”横扫店老板与伙计。
速度之快，只听“呛”的一声，店老板与伙计双双摸着脖颈处，直脱脱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猩红的血在浑浊的油灯下，显得阴森恐怖！
老叟收起长剑，还有店老板到死都没撒手的包裹，换了一张桌子，他走向后场。
不大一会功夫，便搬出比之前更多的肉来，又从柜台提了两坛酒。
收拾完，老叟看了眼昏迷的牧凡，他抽出带血的匕首，学着牧凡的样子，优雅从容吃了起来，虽然鄙夷牧凡太过讲究，可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学着牧凡讲究起来。
一口酒一口肉，陶醉之色溢于言表！
酒过三巡，他再次看了眼依然昏迷的牧凡，歪着脑袋想了下，随后摇摇晃晃提着酒坛走向牧凡。
大半坛的酒淋向牧凡，后者忽然惊醒，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向后翻去。
动作灵敏，警惕的眼眸看向老叟，甩了甩迷糊的脑袋，又看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便明白了所有。
“衣服又脏了，浪费啊！”
牧凡没有跟老叟说句客气话，只忙着关心衣服，老叟也没介意，回到原处继续喝了起来。
脱掉身上带血的披风，又从柜台里拿了条抹布，擦起头上的酒水，然后回到老叟身旁，拿起包裹准备打开。
“那是老子的！”
老叟醉眼朦胧，嚼着牛肉沉声说道。
牧凡瘪嘴不屑换了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披风穿上，看了眼桌上所剩无几的肉，说道：“可以早点弄醒我的，你非要这样么？”
老叟也不搭腔，继续陶醉于美食美酒中。
牧凡拿起匕首，切了一大块牛肉送进口中，一块接着一块，速度很快，只有在噎到的时候才喝上几口酒，因为他知道，该离开了。
将剩余的肉吃个精光，打了个饱嗝，此时老叟已站起身，走到柜台拿起酒坛将随身酒袋装满，顺便掏出二两碎银丢在柜台上。
牧凡慌忙提着包裹，重复老叟的动作，灌满酒袋，放了二两碎银，他比老叟更贪些，提着一坛酒追向已出去的老叟。
老叟身形飘逸，显然酒劲上来了，而牧凡则提着酒坛，贪婪边走边饮。
一老一少，走在冷清的大街上，留下深深的四排脚印。
偶见几处炊烟袅袅，不然还真看不出那是一处小镇所在。
通往小镇的路上，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两个人，踩着厚厚的积雪，蹒跚向镇中走来。
这两人便是刚经历生死，走了小半天才到山下的牧凡与老叟。
虽然换了装束依然挡不住两人瘦弱的身形，牧凡用披风将头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眸，警惕地边走边四处张望，他的右手始终未离开过剑柄。
临近小镇，走在前面的牧凡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回头看向将手相互插在袖中的老叟，“老东西，我们这样明目张胆进镇，会不会被人发现？”
松开剑柄，哈气取暖已冻僵的手，这个问题显得多余，不过他只想找个话题罢了。
老叟将手从袖中抽出，单手揉了揉肚子没有搭腔，抬头瞥了牧凡一眼。
“呵呵！”好吧！牧凡尬笑一声。
入了小镇，镇中间一条笔直的街道，虽然被大雪覆盖，却掩盖不了小镇的贫瘠。
所谓的店家早已打烊，从街头走到街中，才看到前方街道斜对角，有两户店家开着门，门头上挂着的灯笼，在皑皑白雪的世界里尤为显眼。
左手边的店名叫“夜来香”，右手边的店名叫“醉无眠”！
牧凡自觉地走向醉无眠，而老叟则默契地走向夜来香，可以理解为互相去打听情况，至于老叟那比牧凡更兴奋的脚步，却不像单纯地为了打听情况。
掀开兔尾草编织的门帘，木门发出吱呀声，将正再擦拭柜台的老板惊觉，牧凡与之对视一眼，问道：“老板？有吃的没？”
他跺了跺脚上的积雪，忽略店老板眼中的惶恐，名字不错，可里面的陈设却差强人意，牧凡倒也不在乎，有个地方待着总比露宿野外强。
看着店里三三两两的桌子凌乱摆放，从破旧程度看，小镇鲜少有外来人光顾，估计都是小镇上的人在这消费。
老板看到披风下稚嫩的脸庞，让他放心不少，从柜台里走出来满面热情说道：“客官，有吃的，有喝的，更有上好客房！”
走近仔细端详着牧凡，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蹙眉紧皱，余光刻意多看了几眼。
牧凡忙着解下披风倒没注意这些，余光只看到了店老板略微颤抖的手。
“放心，不是坏人！”牧凡单纯地咧嘴笑了笑。
“客官说笑了！”店老板心想“这年头坏人太多了！小镇从不缺匪寇光顾，尤其是今日午后那一批凶神恶煞的官府军卒，吃了酒不给钱，却塞给老汉一纸缉文，还说是给老汉送财来的！”
牧凡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的桌子坐下，收拾包裹，时不时抬头端详起店里，他特意看了眼后门所在，这是一年逃亡生活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将后路想好。
片刻后，店门被推开，老叟走了进来。
正在擦桌子的店老板，抬头端详起进门的老叟，像防贼一样，老叟无所谓地拍打着身上积雪。
“夜来香，香个屁，一个卖大酱的这么晚还不打烊，真扯蛋！”
老叟一肚子鄙夷抱怨，本来想着空档里的那点事，可万万没想到是卖大酱的店家。
牧凡邪魅一笑，看向疑惑的店老板说道：“有什么吃的？尽管上来，先来两壶好酒驱驱寒。”
“客官，本店招牌醉无眠，闻名方圆百里！要不..................................。”
“可以，先来两坛！”
“好嘞！本店还有卤水野猪肉和牛肉，要不？”
“各来三斤，快点！”老叟一副饿死鬼脱胎样，老板反而笑脸颜开，他就喜欢这样的客人，只想着吃饱口味一般也行。
店老板说完，便向后场走去，待老板走后，牧凡随口说道：“老东西，你请客！”
老叟瘪着嘴，不屑地回道：“你小子还真是厚脸，貌似老子杀的人多吧！你的脸哪去了？”
牧凡不以为然，鄙夷说道：“一点情调都没有，注定你是个老光棍！光到死算了，二两鸡肉鸟用没有！”
“老子愿意！”
老叟将包裹打开，随即从里面翻出一张缉文，摊开是一副人脸画像，看了又看，又看向牧凡，对照一番后丢向牧凡，“分家！必须分家。”
牧凡接住画像，歪头看了几息，嗤鼻笑道：“小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丑了，瞧瞧这眼睛画的，贼眉鼠眼的，哪有我的眼睛好看！”
“这五官...............！还别说，真有几分神似，虽然没有小爷神武威猛！”
老叟囊着鼻子，鄙夷地看了牧凡一眼，“吃完赶路吧！老子总觉得危机四伏，感觉有很多人在向这边围来，不分家就听老子的。”
牧凡没有搭腔，他了解老叟的性格，从来不怀疑老叟胆小怕死的决心，与死相比，这老东西真能做出分家的事来。
虽然两人属于相依为命的关系，但彼此并没有达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哪怕牧凡有，老叟也没有将命交给他的信任。
“来了！”
店老板端着卤水盘子，热情地叫了声，放下后，又从柜台抱了两坛酒过来。
牧凡这些年，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喝酒从未输给老叟，像似天生就与酒亲近，他一直认为混迹江湖，不喝酒总缺少那点仙侠之气，喝久了还真让他喝出花样来，在野外有大口喝酒狂放，进了店里便优雅从容。
不喝酒就没得朋友，喝酒也就老东西这个朋友，还是不靠谱的朋友，想想跟着老叟已经九年了，九年来，教会牧凡习武，也学会了心狠手辣，更让他从乞丐变成所谓的江湖浪客。
作为江湖浪客自居的老叟，在吃方面从来不会让着牧凡，这不，老叟急不可待拿起抓起桌上的肉吞咽起来，满嘴油腻提起酒坛狠狠灌了几口，一脸的陶醉，幸福感油然而生。
牧凡则鄙夷地看了眼，他抽出靴筒内的匕首，擦去上面血渍，也散一散带出来的异味。
切了一块牛肉，优雅从容地送入口中，将酒倒入碗中，抿上一口陶醉地闭眼享受，“还别说，这牛肉卤的不错！”
再看老叟可没时间搭理牧凡，吃的那叫一个欢快，哪怕肉很多，酒也很多，依然改不了夺食的乐趣。
忽然，老叟眉头一皱，低声啐了一句“有毒”！
牧凡听罢，本能地抓起身边长剑，四处观察起来！不知何时，店老板已不知去向，心想“大意了！”
虽然他吃的比老叟少，但境界相差很多，脑袋昏迷感随即袭来，视线开始模糊。
相比牧凡，老叟好了许多，他双手按住桌沿，运功逼毒，脸色被憋的扭曲，细看下，老叟双手指缝中冒着丝丝雾气，毒素被一点点拔除。
这便是境界高的优势，牧凡虽然武功不弱，但还未达到“真气化形”的地步，体内真气寥寥无几，不像老叟内功深厚。
按境界来说，老叟乃“凡人道五品境强者”！而牧凡却只有武道下三品，勉强达到“凡人道三品境”。
足足低了两个境界，而中三品武者也不是下三品能比的存在，老叟作为武道中三品强者，真气化形便是区别，所以体内毒素很快便拔除，好在此类毒属于蒙汗药之类，如果是杀人的毒老叟也没办法。
牧凡已昏迷趴在桌上，老叟逼出毒素后也趴到了桌上。
过了片刻，从后场走出三个人，其中便有店老板，身旁跟着两个稍微年轻的伙计，老板手里拿着之前官府悍卒给他的缉文。
两个伙计将牧凡扶直了身子，老板拿着缉文对照起来。
“就是了！这下发财了，发财了！”
老板颤抖着双手激动不已，伙计也是满脸得意，店老板将牧凡与老叟的包裹收了去，还不忘将两人的武器也一并收了起来。
然，就在老板得意洋洋之际，老叟懒洋洋坐直身子，沉声说道：“贪婪是死亡前兆，老子宣布，你们该杀！”
说完也不等酒家老板说话，拿起酒坛砸向伙计。
被真气包裹的酒坛坚硬无比，普通人的反应如何躲避，酒坛与那名伙计脑袋撞到一处，只听“嘭”的一声，也分不清楚是酒还是脑浆，溅了另外一个伙计全身。
牧凡也未能逃掉，刚抖落干净的披风被染红一大片。
店老板愣在原地，脚下像灌了铅水般沉重，想逃可哆嗦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饶...命，这位...爷，饶...命啊！小的...小的知错了。”
老叟露出鄙夷的表情，看向店老板就像对面卖的大酱一样臭，这种人比官府的人更可恶，没本事正面硬刚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单手一伸，抽出抱在店老板怀中的长剑，一招“暮色黄昏”横扫店老板与伙计。
速度之快，只听“呛”的一声，店老板与伙计双双摸着脖颈处，直脱脱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猩红的血在浑浊的油灯下，显得阴森恐怖！
老叟收起长剑，还有店老板到死都没撒手的包裹，换了一张桌子，他走向后场。
不大一会功夫，便搬出比之前更多的肉来，又从柜台提了两坛酒。
收拾完，老叟看了眼昏迷的牧凡，他抽出带血的匕首，学着牧凡的样子，优雅从容吃了起来，虽然鄙夷牧凡太过讲究，可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学着牧凡讲究起来。
一口酒一口肉，陶醉之色溢于言表！
酒过三巡，他再次看了眼依然昏迷的牧凡，歪着脑袋想了下，随后摇摇晃晃提着酒坛走向牧凡。
大半坛的酒淋向牧凡，后者忽然惊醒，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向后翻去。
动作灵敏，警惕的眼眸看向老叟，甩了甩迷糊的脑袋，又看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便明白了所有。
“衣服又脏了，浪费啊！”
牧凡没有跟老叟说句客气话，只忙着关心衣服，老叟也没介意，回到原处继续喝了起来。
脱掉身上带血的披风，又从柜台里拿了条抹布，擦起头上的酒水，然后回到老叟身旁，拿起包裹准备打开。
“那是老子的！”
老叟醉眼朦胧，嚼着牛肉沉声说道。
牧凡瘪嘴不屑换了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披风穿上，看了眼桌上所剩无几的肉，说道：“可以早点弄醒我的，你非要这样么？”
老叟也不搭腔，继续陶醉于美食美酒中。
牧凡拿起匕首，切了一大块牛肉送进口中，一块接着一块，速度很快，只有在噎到的时候才喝上几口酒，因为他知道，该离开了。
将剩余的肉吃个精光，打了个饱嗝，此时老叟已站起身，走到柜台拿起酒坛将随身酒袋装满，顺便掏出二两碎银丢在柜台上。
牧凡慌忙提着包裹，重复老叟的动作，灌满酒袋，放了二两碎银，他比老叟更贪些，提着一坛酒追向已出去的老叟。
老叟身形飘逸，显然酒劲上来了，而牧凡则提着酒坛，贪婪边走边饮。
一老一少，走在冷清的大街上，留下深深的四排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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