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到底有没有王法啊！
大概是内部装设着滚轮之类的机关，看似重达数吨的巨大铁门轻易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位于后方的空间。原本以为会看到宛如军火仓库景色的李少锋一怔，对于眼前和寻常漫画租书店柜台如出一辙的格局装潢感到有些失望。
那是一个和巨大铁门完全不搭调的狭窄柜台，三面都是墙壁，贴着有些陈旧的红褐色壁纸。柜台旁边一条走廊通往更深处，不过被厚重帘幕挡着，看不到后方景色。
看似店主的一名老人正坐在柜台，认真把玩着手中的魔术方块。他是一位蓄着左右两撇巨大胡须的粗犷老者，虽然胡须浓密然而发型却是光头，对比相当鲜明。体格结实壮硕，如果说是职业摔角选手也不为过，此刻只穿着一件素色T恤也可以看见几乎要撑破衣服的结实肌肉。
坐在柜台的粗犷老者朝着开启的大门瞥了一眼，随即放下魔术方块，笑着开口：“哎呀哎呀，这可真是稀客。感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小狂犬。”
嗯？那个听起来有点中二的称号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武林高手都会有的浑名吗？李少锋暗自疑惑，不过看见杨千帆的眉毛微微挑起，明智地没有追问。
“许久不见了，您好。”杨千帆面无表情地开口介绍：“这位是瞭望塔的新队员，李少锋，今后请老板多多关照。少锋，这位是阿道夫爷爷，台湾玩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武器店老板。”
“一开口就把俺捧得真高，看来今天得给点折扣了。”阿道夫露出一个宛如被斧凿劈砍而出的笑容，站起身子说：“瞭望塔的成员每次消费的时候都现金支付，而且从不退货，是再好不过的客人。今后也请多多关照本店的生意啊，新人的小子。”
李少锋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模糊地应了一声。
“我们想为少锋想挑一把新武器。”杨千帆干脆说明来意。
“当然当然，新人最重要的待办事项之一就是挑把称手的新武器，尤其对于缺乏武术基础的迷途者而言更是如此。”阿道夫频频颔首，随口问：“那么妳的短刀有需要补货吗？合着一起买，可以算妳更便宜一些喔。”
“最近没有参加游戏，存货相当充足。谢谢。”杨千帆摇头回答。
原来她的短刀也是在这边买的吗？李少锋忍不住瞥了一眼杨千帆的裙摆。话虽如此，当然看不到短刀与皮带，只有轻微摇曳的百褶裙摆与白皙大腿。
“那么今天的重点就是新人的武器了。了解了解，进来吧。”阿道夫掀开走道的厚重帘幕，走向深处的房间，并且昂首示意李少锋与杨千帆跟上。
帘幕后方是一条宽敞笔直的长廊，足够让数人并行。墙壁和地板铺设着淡淡灰纹的纯白地砖，给人整洁亮丽的印象，而每隔十多公尺就可以看到那种经常设置在电影院、音乐厅的厚重隔音门，粗略估计这条走廊两侧至少有十个房间。
阿道夫停在第三扇隔音铁门，拿起挂在腰间、数十支钥匙的钥匙串，开锁之后巷内推开铁门说：“请任意挑选吧。”
杨千帆率先踏入房内，李少锋也随后跟上。
那是一间数十坪的宽敞房间，然而没有放置任何家具，有如体育用品店似的在四周墙面挂着各种款式与厂牌的枪械。从手枪、散弹枪、猎枪、自动步枪、狙击枪到必须放置在地面的大型机枪应有尽有。
居然光明正大地贩售着各种枪械，枪炮弹药管制条例呢！而且高中生就可以入店购买，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反射性地在内心大喊完毕，李少锋随即冷静地意识到这样或许不够，毕竟参加了稍微出错就会丧失性命的游戏，所面对的敌人又都是超乎理解界限的外星生物、神话生物，这么看来，为了杀死人类而制造出来的枪械似乎又显得有些无力。
“……我不太建议让新手使用枪械。”杨千帆蹙眉否决：“保养和组装的程度太过繁琐，准头也需要长时间的练习，一个不小心或许会擦枪走火，危险性太高了。”
“这是最容易提高新手战力的武器。虽然没办法破开护体气息，拿来应付普通人的村民、野兽都算堪用，毕竟你们工房一开始也不会让迷途者的新手参加太危险的游戏吧。”阿道夫说。
“不好意思，刚才说的不够清楚。”杨千帆说：“我们想要购买的是『自保』用的武器，而不是『杀敌』的武器。追根究柢，让新手玩家和游戏当中的敌人正面抗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说得也是，倘若被友军误击就笑不出来了。”阿道夫相当开朗地说出令人完全笑不出来的内容，好不容易笑够了才继续问：“那么要找什么样的类型？纯粹防御用？还是普通的也行？”
“请先给我们看看近战类型的武器，麻烦了。”杨千帆说。
“当然没有问题！那么往这边走吧！”阿道夫高声回应，立刻踏出房间，眨眼过后就走到走廊的另一端。
……诶，不用锁吗？明明腰带上面挂着数十支钥匙的钥匙串，看起来就像是每踏出一个房间就要锁门的类型。李少锋疑惑转向杨千帆，却只是看见她露出“为什么要呆站在这里？快点过去”的催促表情，默默将疑问吞回喉咙，快步跟过去。
阿道夫站在位于走廊尽头的门旁，侧身示意着杨李两人入内。
房间本身和方才墙面挂满枪械的房间没有太大的差别，同样没有任何的装潢与家具。面积却是两、三倍大，天花板的灯光往下照射，墙面则是垂吊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式各样的冷兵器。
刃面反射天花板日光灯洒落的白光，烨烨生辉。
面对琳琅满目的各种武器，李少锋虽然一瞬间燃起要挑一把酷炫帅气武器的少年心，不过一想到选择的武器攸关接下来在克苏鲁游戏里面的生存率，想要帅气武器的念头顿时冷了下来，决定以实用性优先，开口求救：“师父有什么建议吗？”
“……先挥挥看吧。”杨千帆给了一个相当平凡的回答。
“……说得也是，感谢建议。”李少锋追问：“那么要先从什么开始尝试？”
“我在这方面并没有特别研究。阿道夫爷爷，麻烦您介绍了。”杨千帆说。
“没问题没问题，这个也是店主的工作之一。给新人挑选第一把武器的时候总觉得特别兴奋呢。”阿道夫一边抓着胡子一边在铁丝网架前方来回走动，片刻在正前方的墙面取下一柄有着白青色纹路剑鞘的长剑。长度约一公尺，剑鞘边缘、尖端和剑柄都有着精美的装饰。
阿道夫单手抽出长剑。
剑身在滑出剑鞘的瞬间发出某种微弱的尖锐摩擦音，在房间内缓缓回荡。
“最先尝试的武器果然是单手长剑吧，最为正统，可以说是所有剑的原型。这把是最近很受欢迎的款式，重量1.7公斤，稍微有点重，不过你是男性大概没问题……啊，姑且提醒声，武器全部都开刃过了，很利的，一开始挥的时候稍微注意点，不要砍到自己了。”阿道夫一边说明一边反转剑身，递出剑柄。
“好的。”李少锋慎重地用双手接过长剑。
第一次拿着可以砍伤他人的武器，触感却和体育课时拿着羽毛球拍的时候差不多。剑柄处缠绕着止滑布条，带着些许弹性。话虽如此，金属长剑的重量比想像中还要沉，虽然可以单手挥砍、挑刺，然而考虑到在疲倦的情况下能否流畅使用就是未知数了。
李少锋感受着掌心的重量，站稳脚步，想到方才的警告也不敢用力挥舞，斟酌着力道，对着无人的位置空挥了几次。模仿着在电影、漫画见过的姿势，将单手长剑高举过头之后扭腰斜砍而下；迅速将长剑拉回腰间位置之后再突刺而出；转动手腕接连挽出好几朵剑花，然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手感如何？”杨千帆问。
李少锋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两人将方才的动作尽收眼底，有些羞耻地将单手长剑还给阿道夫，皱眉说：“想再试试看其他武器。”
“试完剑的话，下一把就是刀了。”阿道夫兴致勃勃地从横杆当中取下一柄没有刀鞘、刀身有着简洁纹路的钢刀，流畅反转，向前递出刀柄。
“这个是适合新手的武器吗？”李少锋迟疑地问。
“刀是最早出现的冷兵器之一，随着时代演进不停改良并且根据地域文化出现诸多种类，某些角度来看甚至比剑流传更广，而且只有单边开锋的缘故，招式以劈砍为主，变化少了许多，新手也比较不用担心会砍到自己。”阿道夫详尽地解说：“长刀是刀中相当常见的种类，刀刃部位较长。中国各个朝代都有着可以被称为长刀的武器，广义而言，日本刀也可以算是长刀的一种。虽然俺比较想要推荐大砍刀，然而你的腕力似乎……总之先拿拿看吧！”
李少锋接过长刀，微妙地可以感受到两柄武器的重心与重量有不同，然而这样的感想就是极限了，实在无法发表更加深入的意见。
“瞭望塔的成员有几位都是用刀的能手，但是记得刚好没人擅长使剑。从这点来看，选择刀作为第一把武器应该也不错。”阿道夫补充说。
那样杨千帆的短刀也被算在“刀”的范畴之内吗？还是应该归类成“短刀”这种武器？李少锋疑惑地看向杨千帆，不过这份眼神的意思随即被误解了。
“我还没有到可以教人的程度，而且招式和心法大多都是经验累积的成果，新人应该去学比较有系统性的流派。”杨千帆蹙眉说：“再者，虽然梁老师、楼月学姊和定纬哥的惯用武器都是刀，然而那是家传武术，如果你不打算拜入门下的话也没有意义。工房里面若要说一位最为专精此道的成员，还是从小就专心学习一派武术、没有将额外心力分给魔法领域的燕子学姊。”
居然是那位看起来最没有武者风范的娇小学姊吗？李少锋实在无法浮现出相符的想像，眉头深锁。
“燕子学姊的惯用武器是薙刀，想要给她教的话建议选择长柄兵器。”杨千帆补充说。
如果让那位对于自己最没有好感又性格暴躁的燕子学姊来教，大概还没学完基本功就先被整死了。李少锋马上说：“请容许我拒绝！”讲完之后又觉得太过武断，只好补充说：“长兵器应该不是适合新手入门的武器类型吧？像是刀剑之类的，虽然不曾拿过也大致可以想像出各种招式，然而长兵器却毫无头绪。”
“因人而异。”杨千帆不置可否地耸肩，后退几步让出空间。
李少锋姑且尝试着挥几刀，用着各种角度挥砍，然而感想也与方才拿着单手剑的时候差不多──不晓得这样顺手与否。李少锋停下动作，将视线投向旁边的两位观众，寻求评价。
“动作以新人的程度看起来是不错啦，有锻炼的价值，然而总有一个说不出来的别扭处……该怎么说才好？像是没有尽情放开手脚的感觉？”阿道夫摩娑着胡须，发出评论。
现在手上拿的武器可是开锋过的武器，不小心砍到身体哪个部位都是得立刻送急诊的伤势，谁敢尽情放开手脚乱挥啊。李少锋没好气地想。
那是一个和巨大铁门完全不搭调的狭窄柜台，三面都是墙壁，贴着有些陈旧的红褐色壁纸。柜台旁边一条走廊通往更深处，不过被厚重帘幕挡着，看不到后方景色。
看似店主的一名老人正坐在柜台，认真把玩着手中的魔术方块。他是一位蓄着左右两撇巨大胡须的粗犷老者，虽然胡须浓密然而发型却是光头，对比相当鲜明。体格结实壮硕，如果说是职业摔角选手也不为过，此刻只穿着一件素色T恤也可以看见几乎要撑破衣服的结实肌肉。
坐在柜台的粗犷老者朝着开启的大门瞥了一眼，随即放下魔术方块，笑着开口：“哎呀哎呀，这可真是稀客。感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小狂犬。”
嗯？那个听起来有点中二的称号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武林高手都会有的浑名吗？李少锋暗自疑惑，不过看见杨千帆的眉毛微微挑起，明智地没有追问。
“许久不见了，您好。”杨千帆面无表情地开口介绍：“这位是瞭望塔的新队员，李少锋，今后请老板多多关照。少锋，这位是阿道夫爷爷，台湾玩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武器店老板。”
“一开口就把俺捧得真高，看来今天得给点折扣了。”阿道夫露出一个宛如被斧凿劈砍而出的笑容，站起身子说：“瞭望塔的成员每次消费的时候都现金支付，而且从不退货，是再好不过的客人。今后也请多多关照本店的生意啊，新人的小子。”
李少锋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模糊地应了一声。
“我们想为少锋想挑一把新武器。”杨千帆干脆说明来意。
“当然当然，新人最重要的待办事项之一就是挑把称手的新武器，尤其对于缺乏武术基础的迷途者而言更是如此。”阿道夫频频颔首，随口问：“那么妳的短刀有需要补货吗？合着一起买，可以算妳更便宜一些喔。”
“最近没有参加游戏，存货相当充足。谢谢。”杨千帆摇头回答。
原来她的短刀也是在这边买的吗？李少锋忍不住瞥了一眼杨千帆的裙摆。话虽如此，当然看不到短刀与皮带，只有轻微摇曳的百褶裙摆与白皙大腿。
“那么今天的重点就是新人的武器了。了解了解，进来吧。”阿道夫掀开走道的厚重帘幕，走向深处的房间，并且昂首示意李少锋与杨千帆跟上。
帘幕后方是一条宽敞笔直的长廊，足够让数人并行。墙壁和地板铺设着淡淡灰纹的纯白地砖，给人整洁亮丽的印象，而每隔十多公尺就可以看到那种经常设置在电影院、音乐厅的厚重隔音门，粗略估计这条走廊两侧至少有十个房间。
阿道夫停在第三扇隔音铁门，拿起挂在腰间、数十支钥匙的钥匙串，开锁之后巷内推开铁门说：“请任意挑选吧。”
杨千帆率先踏入房内，李少锋也随后跟上。
那是一间数十坪的宽敞房间，然而没有放置任何家具，有如体育用品店似的在四周墙面挂着各种款式与厂牌的枪械。从手枪、散弹枪、猎枪、自动步枪、狙击枪到必须放置在地面的大型机枪应有尽有。
居然光明正大地贩售着各种枪械，枪炮弹药管制条例呢！而且高中生就可以入店购买，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反射性地在内心大喊完毕，李少锋随即冷静地意识到这样或许不够，毕竟参加了稍微出错就会丧失性命的游戏，所面对的敌人又都是超乎理解界限的外星生物、神话生物，这么看来，为了杀死人类而制造出来的枪械似乎又显得有些无力。
“……我不太建议让新手使用枪械。”杨千帆蹙眉否决：“保养和组装的程度太过繁琐，准头也需要长时间的练习，一个不小心或许会擦枪走火，危险性太高了。”
“这是最容易提高新手战力的武器。虽然没办法破开护体气息，拿来应付普通人的村民、野兽都算堪用，毕竟你们工房一开始也不会让迷途者的新手参加太危险的游戏吧。”阿道夫说。
“不好意思，刚才说的不够清楚。”杨千帆说：“我们想要购买的是『自保』用的武器，而不是『杀敌』的武器。追根究柢，让新手玩家和游戏当中的敌人正面抗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说得也是，倘若被友军误击就笑不出来了。”阿道夫相当开朗地说出令人完全笑不出来的内容，好不容易笑够了才继续问：“那么要找什么样的类型？纯粹防御用？还是普通的也行？”
“请先给我们看看近战类型的武器，麻烦了。”杨千帆说。
“当然没有问题！那么往这边走吧！”阿道夫高声回应，立刻踏出房间，眨眼过后就走到走廊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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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站在位于走廊尽头的门旁，侧身示意着杨李两人入内。
房间本身和方才墙面挂满枪械的房间没有太大的差别，同样没有任何的装潢与家具。面积却是两、三倍大，天花板的灯光往下照射，墙面则是垂吊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式各样的冷兵器。
刃面反射天花板日光灯洒落的白光，烨烨生辉。
面对琳琅满目的各种武器，李少锋虽然一瞬间燃起要挑一把酷炫帅气武器的少年心，不过一想到选择的武器攸关接下来在克苏鲁游戏里面的生存率，想要帅气武器的念头顿时冷了下来，决定以实用性优先，开口求救：“师父有什么建议吗？”
“……先挥挥看吧。”杨千帆给了一个相当平凡的回答。
“……说得也是，感谢建议。”李少锋追问：“那么要先从什么开始尝试？”
“我在这方面并没有特别研究。阿道夫爷爷，麻烦您介绍了。”杨千帆说。
“没问题没问题，这个也是店主的工作之一。给新人挑选第一把武器的时候总觉得特别兴奋呢。”阿道夫一边抓着胡子一边在铁丝网架前方来回走动，片刻在正前方的墙面取下一柄有着白青色纹路剑鞘的长剑。长度约一公尺，剑鞘边缘、尖端和剑柄都有着精美的装饰。
阿道夫单手抽出长剑。
剑身在滑出剑鞘的瞬间发出某种微弱的尖锐摩擦音，在房间内缓缓回荡。
“最先尝试的武器果然是单手长剑吧，最为正统，可以说是所有剑的原型。这把是最近很受欢迎的款式，重量1.7公斤，稍微有点重，不过你是男性大概没问题……啊，姑且提醒声，武器全部都开刃过了，很利的，一开始挥的时候稍微注意点，不要砍到自己了。”阿道夫一边说明一边反转剑身，递出剑柄。
“好的。”李少锋慎重地用双手接过长剑。
第一次拿着可以砍伤他人的武器，触感却和体育课时拿着羽毛球拍的时候差不多。剑柄处缠绕着止滑布条，带着些许弹性。话虽如此，金属长剑的重量比想像中还要沉，虽然可以单手挥砍、挑刺，然而考虑到在疲倦的情况下能否流畅使用就是未知数了。
李少锋感受着掌心的重量，站稳脚步，想到方才的警告也不敢用力挥舞，斟酌着力道，对着无人的位置空挥了几次。模仿着在电影、漫画见过的姿势，将单手长剑高举过头之后扭腰斜砍而下；迅速将长剑拉回腰间位置之后再突刺而出；转动手腕接连挽出好几朵剑花，然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手感如何？”杨千帆问。
李少锋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两人将方才的动作尽收眼底，有些羞耻地将单手长剑还给阿道夫，皱眉说：“想再试试看其他武器。”
“试完剑的话，下一把就是刀了。”阿道夫兴致勃勃地从横杆当中取下一柄没有刀鞘、刀身有着简洁纹路的钢刀，流畅反转，向前递出刀柄。
“这个是适合新手的武器吗？”李少锋迟疑地问。
“刀是最早出现的冷兵器之一，随着时代演进不停改良并且根据地域文化出现诸多种类，某些角度来看甚至比剑流传更广，而且只有单边开锋的缘故，招式以劈砍为主，变化少了许多，新手也比较不用担心会砍到自己。”阿道夫详尽地解说：“长刀是刀中相当常见的种类，刀刃部位较长。中国各个朝代都有着可以被称为长刀的武器，广义而言，日本刀也可以算是长刀的一种。虽然俺比较想要推荐大砍刀，然而你的腕力似乎……总之先拿拿看吧！”
李少锋接过长刀，微妙地可以感受到两柄武器的重心与重量有不同，然而这样的感想就是极限了，实在无法发表更加深入的意见。
“瞭望塔的成员有几位都是用刀的能手，但是记得刚好没人擅长使剑。从这点来看，选择刀作为第一把武器应该也不错。”阿道夫补充说。
那样杨千帆的短刀也被算在“刀”的范畴之内吗？还是应该归类成“短刀”这种武器？李少锋疑惑地看向杨千帆，不过这份眼神的意思随即被误解了。
“我还没有到可以教人的程度，而且招式和心法大多都是经验累积的成果，新人应该去学比较有系统性的流派。”杨千帆蹙眉说：“再者，虽然梁老师、楼月学姊和定纬哥的惯用武器都是刀，然而那是家传武术，如果你不打算拜入门下的话也没有意义。工房里面若要说一位最为专精此道的成员，还是从小就专心学习一派武术、没有将额外心力分给魔法领域的燕子学姊。”
居然是那位看起来最没有武者风范的娇小学姊吗？李少锋实在无法浮现出相符的想像，眉头深锁。
“燕子学姊的惯用武器是薙刀，想要给她教的话建议选择长柄兵器。”杨千帆补充说。
如果让那位对于自己最没有好感又性格暴躁的燕子学姊来教，大概还没学完基本功就先被整死了。李少锋马上说：“请容许我拒绝！”讲完之后又觉得太过武断，只好补充说：“长兵器应该不是适合新手入门的武器类型吧？像是刀剑之类的，虽然不曾拿过也大致可以想像出各种招式，然而长兵器却毫无头绪。”
“因人而异。”杨千帆不置可否地耸肩，后退几步让出空间。
李少锋姑且尝试着挥几刀，用着各种角度挥砍，然而感想也与方才拿着单手剑的时候差不多──不晓得这样顺手与否。李少锋停下动作，将视线投向旁边的两位观众，寻求评价。
“动作以新人的程度看起来是不错啦，有锻炼的价值，然而总有一个说不出来的别扭处……该怎么说才好？像是没有尽情放开手脚的感觉？”阿道夫摩娑着胡须，发出评论。
现在手上拿的武器可是开锋过的武器，不小心砍到身体哪个部位都是得立刻送急诊的伤势，谁敢尽情放开手脚乱挥啊。李少锋没好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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