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先杀个人
方桓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仍是神态自若。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过，身法飘逸而轻盈。
包裹重重的扔在地上，转眼间，方桓又消失不见。
陈艺暗暗咋舌，“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包裹里面似乎有个人。”张家护院小心翼翼上前，将包裹打开。
当看清里面的人影，张强身后萝卜干惊呼：“吕掌柜，怎么是你？”
里面的人居然是昨日张强没抓到之人，张家米行吕梁吕掌柜。
吕梁神色慌张，眼里满是惊恐。
烈日下，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看到密密麻麻全是人。
目光扫过，吕梁看见浑身发抖的冉庄。
“冉老爷，救我！”
此话一出，冉庄更是面无血色，“完了，我和这件事已经脱不了干系了。”
审问的流程还得继续。
张强怒目圆睁，“吕梁，你原本清平县的孤儿。这些年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你是不曾亏待我，可你为何要将婉儿嫁与他人。”吕梁语气沙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张婉儿，张强长女，张衡的姐姐，两年前嫁入蜀郡。
张衡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吕梁会对大姐用情至深。
随即，吕梁神情黯然，“我吕梁，自懂事来，对张家也可以说问心无愧。”
接着语气又高昂了几分：“张强，你明明答应过我，将婉儿许配给我，为何又要反悔？”
张强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张衡反问：“所以，你就报复我张家，联合外人来对付张家？”
吕梁仰天狂笑，“是又怎样，你张家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看着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埋头痛哭，时而状若疯魔的吕梁。
没有人理会他，疯了的人从古到今都能得到更多的宽恕。
由此，血米之谜，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张强振臂一呼：“诸位，想必结果已经清楚了，冉庄勾结吕梁故意陷害我张家。今日终得真相大白。”
铺天盖地的叫骂声袭来，冉庄充耳不闻。
孔秀，刘卫二人自觉无趣，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群众怒火更甚，将冉家众人牢牢围住，誓要冉家给个说法。
张强冷冷的看着冉庄，
“冉庄，你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凭借这滑石粉，差点将我张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冉庄冷笑道：“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们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
言语间，不见半分的愧疚之情。
陈艺笑着道：“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后手！”
......
距离张家米行不远处，一幽静院落内。
“大人，家主好像输了！”
车马令冉耽面色阴沉，指甲深深嵌入皮肤。
“动手，张家之人一个不留。”
十几人全部黑布遮面，抽出钢刀朝门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柄长剑激射而入，死死钉在众人面前。
“谁？”
众人环顾四周，只见少年身着三羊书院长袍，翩跹而降。
“过此剑者，皆死！”
众人面面相觑，碍于少年体内散发的气势，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找死！”冉耽提刀飞劈而下。
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将空气也带动得扭曲了起来。
长刀如同砍到石头一般被弹开。
少年一拳轰出，看似轻柔无力，实则暗藏杀机。冉耽肝胆欲裂，仓促间，横刀于胸前。
白嫩的拳头还未接触长刀，长刀却寸寸碎裂，四下散开。
强大的内劲丝毫不减，将冉耽轰得倒飞回去，冉耽低头看了一下胸口，竟然多了一个血淋淋碗口般大小血洞。
随后脑袋一倒，没了声息。
“怎么可能，冉大人可是五品高手，一拳就死了？”
十几名蒙面人同时弃刀，呆站在原地。
脑中不断回响着那句话，
“过此剑者，皆死！”
........
羊柯郡城，高府。
高鹏一边跑，一边喊道：“爹，你还不出兵，冉胖子一家要完了。”
来到父亲高参面前，高鹏顿时漏了气。
“见过太守大人，见过父亲。”
二人盘腿而坐，面前黑白两色棋子，犬牙交错。
太守眼中含笑道：“高鹏，你父亲这盘棋马上就要输了，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高参吩咐高鹏坐下，神色肃穆，继续和太守对弈起来。
高鹏如坐针毡，起身就要离开。
高参一个眼神飞来，高鹏不情愿的又坐了回来。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冉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黄豆般冷汗不停冒出。
陈艺淡淡说道：“看来，你也没什么后手！”
此时，围观的群众已经散去了不少。就算知道血米是冉庄做的，他们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张强开口，“陈艺，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们也走吧？”
不知不觉间，张强的语气带着一丝询问。
陈艺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张强，陈艺，就算你们知道是我做的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有种你就来杀了我呀！”
冉家已经输了，撒泼已经成了冉庄最后的倔强。
陈艺顿住了身子，语气无比阴狠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杀个人！”
张衡赶忙下令，“帮陈艺拦住冉家的护卫。”
陈艺接过递来的木棍，一步一步朝冉庄走去。
陈艺眼神冰冷，如同饿狼，看得冉庄心里发毛。冉庄一边后退，一边嘴硬：
“你来啊，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陈艺，你不能冲动啊！杀了他你也要吃官司！”张强开口劝道。
听见张强的话，冉庄似乎更有了底气。不再后退，身板也直了起来。
陈艺抡起棍子，狠狠的朝冉庄头上砸去。
周围顿时发出不忍的呼声，女人赶忙用手捂住孩子眼睛。
“啊”的一声，鲜血四溅，撒了冉长今一脸，又从冉长今的脸上滑落。
冉长今瘫坐在地，双腿间温热的液体渗出，向更远的地方流去。
冉庄捂着头，跌跌撞撞地向幽静院子方向跑去。
陈艺又是一棍子横扫，正中冉庄小腿，将他打翻在地。
“我本不想杀你，因为你不知道滑石粉到底对人有什么危害。国家早就禁止在食物中掺杂滑石粉，那东西致癌，致癌，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什么叫致癌？”
陈艺也不管冉庄能不能听懂，自顾自说道:
“整个米斗内，整整两千斤大米，你到底放了多少滑石粉？你可知道有多少百姓买到了那批大米？”
“你可知又有多少家庭会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丧命？”
“我知道，这些你都都不懂。”
“红米吃了会死人，这是你们提出来的，可是你又如何保证，掺杂着滑石粉的白米不会死人，你保证不了，然而你们还是这样做了。”
“你们明明错了，为什么不认？为什么你只是觉得自己仅仅是技不如人，又或者是棋差一招？”
“人命不应该被如此漠视！”
“要是给你选择，你是不是还是会如此这般？”
啪的一声，棍子重重砸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包裹重重的扔在地上，转眼间，方桓又消失不见。
陈艺暗暗咋舌，“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包裹里面似乎有个人。”张家护院小心翼翼上前，将包裹打开。
当看清里面的人影，张强身后萝卜干惊呼：“吕掌柜，怎么是你？”
里面的人居然是昨日张强没抓到之人，张家米行吕梁吕掌柜。
吕梁神色慌张，眼里满是惊恐。
烈日下，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看到密密麻麻全是人。
目光扫过，吕梁看见浑身发抖的冉庄。
“冉老爷，救我！”
此话一出，冉庄更是面无血色，“完了，我和这件事已经脱不了干系了。”
审问的流程还得继续。
张强怒目圆睁，“吕梁，你原本清平县的孤儿。这些年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你是不曾亏待我，可你为何要将婉儿嫁与他人。”吕梁语气沙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张婉儿，张强长女，张衡的姐姐，两年前嫁入蜀郡。
张衡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吕梁会对大姐用情至深。
随即，吕梁神情黯然，“我吕梁，自懂事来，对张家也可以说问心无愧。”
接着语气又高昂了几分：“张强，你明明答应过我，将婉儿许配给我，为何又要反悔？”
张强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张衡反问：“所以，你就报复我张家，联合外人来对付张家？”
吕梁仰天狂笑，“是又怎样，你张家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看着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埋头痛哭，时而状若疯魔的吕梁。
没有人理会他，疯了的人从古到今都能得到更多的宽恕。
由此，血米之谜，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张强振臂一呼：“诸位，想必结果已经清楚了，冉庄勾结吕梁故意陷害我张家。今日终得真相大白。”
铺天盖地的叫骂声袭来，冉庄充耳不闻。
孔秀，刘卫二人自觉无趣，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群众怒火更甚，将冉家众人牢牢围住，誓要冉家给个说法。
张强冷冷的看着冉庄，
“冉庄，你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凭借这滑石粉，差点将我张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冉庄冷笑道：“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们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
言语间，不见半分的愧疚之情。
陈艺笑着道：“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后手！”
......
距离张家米行不远处，一幽静院落内。
“大人，家主好像输了！”
车马令冉耽面色阴沉，指甲深深嵌入皮肤。
“动手，张家之人一个不留。”
十几人全部黑布遮面，抽出钢刀朝门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柄长剑激射而入，死死钉在众人面前。
“谁？”
众人环顾四周，只见少年身着三羊书院长袍，翩跹而降。
“过此剑者，皆死！”
众人面面相觑，碍于少年体内散发的气势，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找死！”冉耽提刀飞劈而下。
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将空气也带动得扭曲了起来。
长刀如同砍到石头一般被弹开。
少年一拳轰出，看似轻柔无力，实则暗藏杀机。冉耽肝胆欲裂，仓促间，横刀于胸前。
白嫩的拳头还未接触长刀，长刀却寸寸碎裂，四下散开。
强大的内劲丝毫不减，将冉耽轰得倒飞回去，冉耽低头看了一下胸口，竟然多了一个血淋淋碗口般大小血洞。
随后脑袋一倒，没了声息。
“怎么可能，冉大人可是五品高手，一拳就死了？”
十几名蒙面人同时弃刀，呆站在原地。
脑中不断回响着那句话，
“过此剑者，皆死！”
........
羊柯郡城，高府。
高鹏一边跑，一边喊道：“爹，你还不出兵，冉胖子一家要完了。”
来到父亲高参面前，高鹏顿时漏了气。
“见过太守大人，见过父亲。”
二人盘腿而坐，面前黑白两色棋子，犬牙交错。
太守眼中含笑道：“高鹏，你父亲这盘棋马上就要输了，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高参吩咐高鹏坐下，神色肃穆，继续和太守对弈起来。
高鹏如坐针毡，起身就要离开。
高参一个眼神飞来，高鹏不情愿的又坐了回来。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冉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黄豆般冷汗不停冒出。
陈艺淡淡说道：“看来，你也没什么后手！”
此时，围观的群众已经散去了不少。就算知道血米是冉庄做的，他们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张强开口，“陈艺，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们也走吧？”
不知不觉间，张强的语气带着一丝询问。
陈艺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张强，陈艺，就算你们知道是我做的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有种你就来杀了我呀！”
冉家已经输了，撒泼已经成了冉庄最后的倔强。
陈艺顿住了身子，语气无比阴狠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杀个人！”
张衡赶忙下令，“帮陈艺拦住冉家的护卫。”
陈艺接过递来的木棍，一步一步朝冉庄走去。
陈艺眼神冰冷，如同饿狼，看得冉庄心里发毛。冉庄一边后退，一边嘴硬：
“你来啊，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陈艺，你不能冲动啊！杀了他你也要吃官司！”张强开口劝道。
听见张强的话，冉庄似乎更有了底气。不再后退，身板也直了起来。
陈艺抡起棍子，狠狠的朝冉庄头上砸去。
周围顿时发出不忍的呼声，女人赶忙用手捂住孩子眼睛。
“啊”的一声，鲜血四溅，撒了冉长今一脸，又从冉长今的脸上滑落。
冉长今瘫坐在地，双腿间温热的液体渗出，向更远的地方流去。
冉庄捂着头，跌跌撞撞地向幽静院子方向跑去。
陈艺又是一棍子横扫，正中冉庄小腿，将他打翻在地。
“我本不想杀你，因为你不知道滑石粉到底对人有什么危害。国家早就禁止在食物中掺杂滑石粉，那东西致癌，致癌，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什么叫致癌？”
陈艺也不管冉庄能不能听懂，自顾自说道:
“整个米斗内，整整两千斤大米，你到底放了多少滑石粉？你可知道有多少百姓买到了那批大米？”
“你可知又有多少家庭会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丧命？”
“我知道，这些你都都不懂。”
“红米吃了会死人，这是你们提出来的，可是你又如何保证，掺杂着滑石粉的白米不会死人，你保证不了，然而你们还是这样做了。”
“你们明明错了，为什么不认？为什么你只是觉得自己仅仅是技不如人，又或者是棋差一招？”
“人命不应该被如此漠视！”
“要是给你选择，你是不是还是会如此这般？”
啪的一声，棍子重重砸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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