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亭望春要走
冉庄还是活了下来。
也不知道陈艺最后的一棍是打偏了，还是故意打偏了。
接下来的几日，陈艺没去三羊书院念书。
陈艺被三羊书院开除了，院长亭望春知道陈艺当街行凶之后，不顾书院上下求情，将陈艺开除了，总共开除了三天。
事后，羊柯郡太守座下，都尉王大人带兵过来，将陈艺抓捕问案。好吃好喝两天后，因为找不到被告人，陈艺又被恭敬的送了回来。
张家的生意也恢复了正常，城内没有冉家、秦家、孟家的米行经营，张家米行生意也变得更好。
走在路上，百姓都对陈艺笑脸相迎，甚至已经有媒婆上门说媒！
陈艺想道丹东寨那缝补衣裳的少女，婉言谢绝了！
陈艺突然觉得，武朝的一切太棒了！
今日，少爷张衡，方桓结束了莫夫子的研学课，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张府。
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同窗柳玉。
张衡，柳玉二人进展似乎不错，至少陈艺是看着二人牵着手进来的。
今日家宴，论功行赏。
而操持这一切的是陈艺，他已经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了。
当几人跨进院门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除了陈艺一个人都没有，陈艺悠闲的躺在躺椅上，躺椅规律的前后摆动。
“想象中的午饭呢？美酒佳肴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呢？”
张衡开口问道:“陈艺，你搞什么？不是说家宴吗？”
“嗯？不是说晚上吗？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艺也纳闷了，想来是昨日传信的家丁听错了。
张衡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那怎么办？我们三人可还饿着肚子呢？”
说来也奇怪，张衡自从吃过辣椒之后，食量果然大增，身体也渐渐丰满起来。
要是有人一定要问张衡到底胖了多少，陈艺也只能回答说“翻倍”。
“要吃饭叫丫鬟给你准备，你是少爷你还问我！”
张衡不干了，“那不行，是你把我们叫回来的，你要负责！”
“好好好，我负责！”陈艺似乎心情大好，一口应承下来。
方桓怀疑的看了看他，“你有银子请我们吃饭？”
陈艺白了方桓两眼，仿佛在说别小瞧我。
“张贵，把我的五花马，千金裘拿出去卖了，顺便万花楼定一桌酒席，我要与几位同销万古愁！”
也不知张贵是不是没听见，一直没有出现。
陈艺疑惑道:“管家人怎么不见了？”
“他要是出现那就怪了，”张衡一脸嫌弃的看着陈艺，继续说道，“你哪儿来的五花马，千金裘？那些都是我的，我的！”
柳玉在一旁咯咯直笑。
“玉儿，你慢慢习惯就好。”
张衡吩咐后厨做了点饭菜，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陈艺开口问:“对了，柳玉，柳医师在家没有，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感谢他！”
柳玉放下筷子，“算了吧，这些都是小事！”
陈艺用脚轻轻的踢了张衡一下，张衡立马反应过来。
“这怎么能算了？要不是伯父到处给人解释吃多了滑石粉的危害，那几人估计都不愿意将买到的大米扔掉，万一出了事情，张家麻烦就大了。”
陈艺打了冉庄之后，给街坊承诺，七日内到张家买米之人一律退款，买到的米必须退还张家，统一扔掉。
有几户人家怕麻烦，说是白花花的大米扔掉太可惜，居然又偷偷捡回去吃。
这件事情把陈艺气得够呛，好在柳医师帮忙解释，那几户人家才勉强同意扔掉。
“那好吧！吃了午饭我们就去我家！”
柳家。
还没进门，就听得里面喧闹一片。
柳玉推开房门，见父亲正在给人换药，也不去打扰，几人提着礼物，在一旁等候。
陈艺远远瞧去，一人似乎有些眼熟，定睛看去，竟然是院长亭望春。
三人赶忙上前行礼。
陈艺好奇问:“院长，你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亭望春让陈艺退到一旁，开始给陈艺介绍起来。
“这位是李老伯，四天前有人当街纵马，李老伯为了躲避，扭了腰，都过了四天了还疼着。刚柳医师给他开了止疼的方子，待会你带李老伯去抓药。”
“这是刘婶，在北街卖菜。也是那天，被奔马掀翻了菜摊，不幸刮伤了手臂，今天是过来换药的。”
柳医师熟练的替刘婶捆好了纱布，又迎来了另一位病人。
“这位是......”
接连介绍了五六个受伤的人，院长亭望春语气温和，陈艺却羞愧难当。
少年春风得意马蹄疾，不顾他人意。
四天前正是陈艺纵马赶往张家米行，却没想到对他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院长，我……”
陈艺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那天他是教训冉庄痛快了，可造成的后果与冉庄何异？甚至比冉庄造成的后果还要恶劣！
陈艺恨透了自己，“前世的熟知交通法规，或者武朝的禁止当街纵马。如今的自己，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亭望春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你应该给李老伯几人说！”
陈艺走到几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无地自容。
方桓三人也学着陈艺的模样鞠了一躬。
几位病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连连后退，口中一个劲说着:
“你们都是读书人，使不得，使不得！”
陈艺听得“读书人”三字，更是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陈艺几人替病人抓了药，将他们送回家后，又回到柳家。
亭望春告诉几人自己将要离开羊柯郡，前往长安的事情。
张衡惊讶的问道:“院长，您去京城做什么？”
几人找了个地方，听起亭望春说起了他的事迹。
武朝立国后，改大武历元年，原本定都洛阳。
因为此时的武朝尚未完成统一。京师长安等地，还牢牢掌握在前朝大昭国手中。
就连如今的益州，凉州当时也尚未归降我武朝。
“先皇当年的确是太过于心急了，称帝太早！”
陈艺等人不敢打扰，静静地等着院长继续说下去。
又过了三十年，才在大将军陈潼的带领下，攻破了长安，又过五年，才平定了益、凉二州。
陈潼天纵之才，不到三十就官拜大将军。之后，一直替陛下管理天下武林。
就在大将军攻破长安，到平定益凉二州的这几年时间里，北方的匈奴强势崛起。
匈奴骑兵翻过阴山，南下牧马，以河套平原为根据，不停劫掠我武朝百姓。
匈奴残暴，不只抢夺财物，人口也要掳了去。
如今的武朝皇帝陛下梁景，也试着发兵几次，想着将河套平原收回，最终却无功而返。
“然而，几次失败之后，陛下受朝廷主和派挑唆，居然放弃了收回河套平原。”
说到这里，亭望勃然大怒，气冲霄汉！
我多次上书陛下，都被驳了回来。
陈艺听着熟悉的套路，接过话:“所以您一气之下，就辞了官。”
“这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做到大鸿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辞官？”
陈艺几人眼神不对劲的看着亭望春。
似乎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亭望春赶忙继续说道:
之后几年，陛下也一直没有改变心意。到如今河套平原已经落入匈奴之手，整整二十六个年头了。
陈艺也被勾起了兴趣，“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惹得你老人家辞官回家了。”
后来，大将军陈潼平定益、凉二州之后，也不断请战收复河套平原。
陛下以天下初定，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为由拒绝了，反而派他整合天下武林。
亭望春越说越来气。
“陛下简直就是胡来，堂堂一国大将军，竟然用来整合武林，杀只鸡却用上了宰牛刀！”
陈艺不以为然，“院长，这我得说两句了，你莫不是小看了天下武林人士！”
“你看北边的高丽，弹丸之地。出了一个剑圣柳擎苍，就敢和我武朝叫板，他们的皇帝还说什么‘我与武国孰强？’”
亭望春怒骂道:“你懂个屁，他要不是酒喝多了，要不就是关门时不小心夹了脑袋，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方桓道:“这次我站院长这边！”
张衡、柳玉也心有戚戚焉！
陈艺也觉得他们说的对，“好吧！您老说得对，您继续！”
大将军陈潼，不到五年，就整合了整个武林，不少武林人士甚至到军中任职，混上了将军的位置！
然而，大将军陈潼突然暴毙。
这件事整个天下都没几人知道，你们也别到处乱说。
陈艺简直服了这位院长，心道:“你叫我们别乱说，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这种密辛是可以随便说的么？”
如此天大的事情，陛下竟然秘而不宣，只是说大将军旧伤复发，不治身亡！
谁都不信，可没有证据，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记得大将军陈潼之人也没剩下几个了。
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怀疑大将军是陛下所杀，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京城。
亭望春死死的盯着陈艺，想从他表情中看出点什么，然而，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很正常，我敢打赌，大将军就是被陛下所害，原因就是功高震主！”
“嘘！”张衡赶紧捂住陈艺的嘴巴，担忧的四下打量。
“那您这次回京，是因为陛下又准备和匈奴开战？”
亭望春叹了一口气，神色说不出的落寞，“恰恰相反，陛下准备和亲！”
陈艺深深的看亭望春一眼:“夫子，若事不可为，千万莫要强求。尽人事，听天命即可！”
亭望春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也不知道陈艺最后的一棍是打偏了，还是故意打偏了。
接下来的几日，陈艺没去三羊书院念书。
陈艺被三羊书院开除了，院长亭望春知道陈艺当街行凶之后，不顾书院上下求情，将陈艺开除了，总共开除了三天。
事后，羊柯郡太守座下，都尉王大人带兵过来，将陈艺抓捕问案。好吃好喝两天后，因为找不到被告人，陈艺又被恭敬的送了回来。
张家的生意也恢复了正常，城内没有冉家、秦家、孟家的米行经营，张家米行生意也变得更好。
走在路上，百姓都对陈艺笑脸相迎，甚至已经有媒婆上门说媒！
陈艺想道丹东寨那缝补衣裳的少女，婉言谢绝了！
陈艺突然觉得，武朝的一切太棒了！
今日，少爷张衡，方桓结束了莫夫子的研学课，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张府。
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同窗柳玉。
张衡，柳玉二人进展似乎不错，至少陈艺是看着二人牵着手进来的。
今日家宴，论功行赏。
而操持这一切的是陈艺，他已经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了。
当几人跨进院门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除了陈艺一个人都没有，陈艺悠闲的躺在躺椅上，躺椅规律的前后摆动。
“想象中的午饭呢？美酒佳肴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呢？”
张衡开口问道:“陈艺，你搞什么？不是说家宴吗？”
“嗯？不是说晚上吗？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艺也纳闷了，想来是昨日传信的家丁听错了。
张衡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那怎么办？我们三人可还饿着肚子呢？”
说来也奇怪，张衡自从吃过辣椒之后，食量果然大增，身体也渐渐丰满起来。
要是有人一定要问张衡到底胖了多少，陈艺也只能回答说“翻倍”。
“要吃饭叫丫鬟给你准备，你是少爷你还问我！”
张衡不干了，“那不行，是你把我们叫回来的，你要负责！”
“好好好，我负责！”陈艺似乎心情大好，一口应承下来。
方桓怀疑的看了看他，“你有银子请我们吃饭？”
陈艺白了方桓两眼，仿佛在说别小瞧我。
“张贵，把我的五花马，千金裘拿出去卖了，顺便万花楼定一桌酒席，我要与几位同销万古愁！”
也不知张贵是不是没听见，一直没有出现。
陈艺疑惑道:“管家人怎么不见了？”
“他要是出现那就怪了，”张衡一脸嫌弃的看着陈艺，继续说道，“你哪儿来的五花马，千金裘？那些都是我的，我的！”
柳玉在一旁咯咯直笑。
“玉儿，你慢慢习惯就好。”
张衡吩咐后厨做了点饭菜，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陈艺开口问:“对了，柳玉，柳医师在家没有，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感谢他！”
柳玉放下筷子，“算了吧，这些都是小事！”
陈艺用脚轻轻的踢了张衡一下，张衡立马反应过来。
“这怎么能算了？要不是伯父到处给人解释吃多了滑石粉的危害，那几人估计都不愿意将买到的大米扔掉，万一出了事情，张家麻烦就大了。”
陈艺打了冉庄之后，给街坊承诺，七日内到张家买米之人一律退款，买到的米必须退还张家，统一扔掉。
有几户人家怕麻烦，说是白花花的大米扔掉太可惜，居然又偷偷捡回去吃。
这件事情把陈艺气得够呛，好在柳医师帮忙解释，那几户人家才勉强同意扔掉。
“那好吧！吃了午饭我们就去我家！”
柳家。
还没进门，就听得里面喧闹一片。
柳玉推开房门，见父亲正在给人换药，也不去打扰，几人提着礼物，在一旁等候。
陈艺远远瞧去，一人似乎有些眼熟，定睛看去，竟然是院长亭望春。
三人赶忙上前行礼。
陈艺好奇问:“院长，你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亭望春让陈艺退到一旁，开始给陈艺介绍起来。
“这位是李老伯，四天前有人当街纵马，李老伯为了躲避，扭了腰，都过了四天了还疼着。刚柳医师给他开了止疼的方子，待会你带李老伯去抓药。”
“这是刘婶，在北街卖菜。也是那天，被奔马掀翻了菜摊，不幸刮伤了手臂，今天是过来换药的。”
柳医师熟练的替刘婶捆好了纱布，又迎来了另一位病人。
“这位是......”
接连介绍了五六个受伤的人，院长亭望春语气温和，陈艺却羞愧难当。
少年春风得意马蹄疾，不顾他人意。
四天前正是陈艺纵马赶往张家米行，却没想到对他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院长，我……”
陈艺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那天他是教训冉庄痛快了，可造成的后果与冉庄何异？甚至比冉庄造成的后果还要恶劣！
陈艺恨透了自己，“前世的熟知交通法规，或者武朝的禁止当街纵马。如今的自己，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亭望春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你应该给李老伯几人说！”
陈艺走到几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无地自容。
方桓三人也学着陈艺的模样鞠了一躬。
几位病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连连后退，口中一个劲说着:
“你们都是读书人，使不得，使不得！”
陈艺听得“读书人”三字，更是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陈艺几人替病人抓了药，将他们送回家后，又回到柳家。
亭望春告诉几人自己将要离开羊柯郡，前往长安的事情。
张衡惊讶的问道:“院长，您去京城做什么？”
几人找了个地方，听起亭望春说起了他的事迹。
武朝立国后，改大武历元年，原本定都洛阳。
因为此时的武朝尚未完成统一。京师长安等地，还牢牢掌握在前朝大昭国手中。
就连如今的益州，凉州当时也尚未归降我武朝。
“先皇当年的确是太过于心急了，称帝太早！”
陈艺等人不敢打扰，静静地等着院长继续说下去。
又过了三十年，才在大将军陈潼的带领下，攻破了长安，又过五年，才平定了益、凉二州。
陈潼天纵之才，不到三十就官拜大将军。之后，一直替陛下管理天下武林。
就在大将军攻破长安，到平定益凉二州的这几年时间里，北方的匈奴强势崛起。
匈奴骑兵翻过阴山，南下牧马，以河套平原为根据，不停劫掠我武朝百姓。
匈奴残暴，不只抢夺财物，人口也要掳了去。
如今的武朝皇帝陛下梁景，也试着发兵几次，想着将河套平原收回，最终却无功而返。
“然而，几次失败之后，陛下受朝廷主和派挑唆，居然放弃了收回河套平原。”
说到这里，亭望勃然大怒，气冲霄汉！
我多次上书陛下，都被驳了回来。
陈艺听着熟悉的套路，接过话:“所以您一气之下，就辞了官。”
“这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做到大鸿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辞官？”
陈艺几人眼神不对劲的看着亭望春。
似乎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亭望春赶忙继续说道:
之后几年，陛下也一直没有改变心意。到如今河套平原已经落入匈奴之手，整整二十六个年头了。
陈艺也被勾起了兴趣，“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惹得你老人家辞官回家了。”
后来，大将军陈潼平定益、凉二州之后，也不断请战收复河套平原。
陛下以天下初定，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为由拒绝了，反而派他整合天下武林。
亭望春越说越来气。
“陛下简直就是胡来，堂堂一国大将军，竟然用来整合武林，杀只鸡却用上了宰牛刀！”
陈艺不以为然，“院长，这我得说两句了，你莫不是小看了天下武林人士！”
“你看北边的高丽，弹丸之地。出了一个剑圣柳擎苍，就敢和我武朝叫板，他们的皇帝还说什么‘我与武国孰强？’”
亭望春怒骂道:“你懂个屁，他要不是酒喝多了，要不就是关门时不小心夹了脑袋，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方桓道:“这次我站院长这边！”
张衡、柳玉也心有戚戚焉！
陈艺也觉得他们说的对，“好吧！您老说得对，您继续！”
大将军陈潼，不到五年，就整合了整个武林，不少武林人士甚至到军中任职，混上了将军的位置！
然而，大将军陈潼突然暴毙。
这件事整个天下都没几人知道，你们也别到处乱说。
陈艺简直服了这位院长，心道:“你叫我们别乱说，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这种密辛是可以随便说的么？”
如此天大的事情，陛下竟然秘而不宣，只是说大将军旧伤复发，不治身亡！
谁都不信，可没有证据，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记得大将军陈潼之人也没剩下几个了。
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怀疑大将军是陛下所杀，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京城。
亭望春死死的盯着陈艺，想从他表情中看出点什么，然而，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很正常，我敢打赌，大将军就是被陛下所害，原因就是功高震主！”
“嘘！”张衡赶紧捂住陈艺的嘴巴，担忧的四下打量。
“那您这次回京，是因为陛下又准备和匈奴开战？”
亭望春叹了一口气，神色说不出的落寞，“恰恰相反，陛下准备和亲！”
陈艺深深的看亭望春一眼:“夫子，若事不可为，千万莫要强求。尽人事，听天命即可！”
亭望春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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