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学徒伊始与第一堂课
新元221年9月24日，恰好开学三个礼拜，在初来乍到的三两天里，大多数琐碎的事已经办好，辰晞也将从今天起开始他的学徒生涯。
机械小镇有专门的学前班，里面都是四到六岁不等的孩子，在完成天赐之前，他们都将在这里渡过三年的启蒙教育生涯。
学前班并不会讲述专业的人文历史与灵能体系，更多的是以一种互动、游戏的方式来启发孩子的智力，帮助孩子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当然，更多的是让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更适合孩子们的成长环境。这种教育方式在旧元较为常见，通常被叫做幼儿园时期。但在新元，虽然律法上并不禁止这一行为，但无资助的态度让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少之又少，现如今也就存在少数的据点里，更多的是以私人、个体的方式，存在于中上层阶级的土壤里。至于其方式、目的，就很难有一个明确的概述了。
“今天，机械幼儿园大班来了一位新的小朋友，掌声欢迎。”
底下的小孩子们自是把手掌拍得作响，甚至还有暗自较劲，比谁拍得大声的。
“大家好，我叫辰晞。辰是时辰的辰，晞是左边一个日，右边一个希望的希。”小辰晞对于眼前的情况并不局促，孤儿院里大家也都是这般坐着，只是老师会交些什么呢？
“辰晞小朋友以后就坐这个位置吧。”年轻的女老师把他带到最靠右的位置，突出了一张小板凳，辰晞乖乖坐下。
“大家可不要欺负我们辰晞小朋友，不然要打手掌心的哦。”
大家都没回话，显然是对打手掌心有些不太好的记忆。只是乖乖点头，而辰晞也跟着效仿。
“好，小朋友们，我们开始上课。”顾明雪把小黑板推到孩子们的正前方，“今天，我们来讲‘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她性格乖巧、心地善良，但有个脾气暴躁的父亲。那天，大雪纷飞，黑夜袭人。那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万家灯火，亲人团聚，桌上摆满了饭菜，大人们坐着聊天，小孩子嬉戏大闹。而我们的小女孩光着脚，身上单薄的衣服只能勉强蔽体，手中拿着一把火柴。她要用这把火柴去换几个钱币，充当回家的门票。可大雪夜里，哪有几个行人？连流浪汉都聚在公园里取暖，街上只有匆忙要回家的旅人。”
“小女孩冷极了，蜷缩在墙角，任由风雪刮过。要不点一根火柴吧，哪怕是小小的一根，也能散发出温暖。小女孩斗胆从一把火柴中抽出一根。哧！火柴燃了起来，冒出火光来了！里面有温暖的大火炉，一张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看！那是圣诞树吗？好高的圣诞树啊，比她之前看到的圣诞树还有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满是火烛、铃铛、卡片，跟在商店里看到的一个样！”
“小女孩又点燃一根火柴，火光的景象更真实了，她甚至能看到墙上的彩灯，看清桌椅的花纹。火柴被一根根地点燃，小女孩好像也不会感到冷了。等等…那是奶奶吗！小女孩连忙划过一大把火柴，彻底亮了起来！奶奶坐在老地方，和蔼地笑着，囡囡，快来坐。”
“奶奶，我来了。一颗星星从天边划过，留下淡淡的火光。奶奶说，一颗星星落下，就是有人要去天堂了。”
顾明雪在黑板上画出了小女孩的简笔画，坐在墙角，手里拿着火柴。
“小朋友们，听完故事，你们知道小女孩的火柴里究竟有什么吗？把她画下来吧。”
孩子们把墙边折起来的小桌子搬到板凳前面，老师给每一个小朋友都发了白纸和彩笔。
辰晞摸了摸，很厚实。
“不够的来老师这里拿，开始动手吧。”
孩子们对于绘画的热情都很高涨，偶尔有一两个不老实的孩子，在老师的目光下也很快动起了笔。
有的孩子画的很顺利，生花，尽是美景。而有的孩子则遇到了一些挫折，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小辰晞，为什么把画擦了呀，不是画得挺好的嘛。”
“我也不知道，老师。”辰晞握笔的手轻轻颤抖，他并不熟悉这些工具。
“想到什么就画什么，你是个有灵气的小孩。”
“嗯。”
…
“好，大家都画得差不多了吧。没画完的小朋友也不要紧，待会课间活动也可以继续画。嗯，让我们先来看一看大家的杰作吧。”
孩子们拿起画的画一个个地展示，有高大的圣诞树、丰盛的宴席，有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也有小女孩和她的奶奶…都得到了老师高声的夸奖。
轮到小辰晞了，他是最后一个。只见他把画拿起，只有一根根熄灭的火柴。
大家都愣住了。
“辰晞小朋友，你为什么只画了熄灭的火柴？”
辰晞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因为，因为那些火炉，圣诞树，美食，大人和小孩，还有她的奶奶包括划过的流星都是假的！根本就什么也没有！从头到尾就只有火柴。”
顾明雪看着清秀的小男孩，稚嫩的脸庞上竟流露出些许老成。这个来自孤儿院里的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
“不，辰晞小朋友，你错了。就算什么都没有，但至少，‘希望’是真的。”
幼儿园园长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小男孩的一番说辞。
“希望，希望是真的…”
“对啊。就像现在，一起不是变好了吗？”园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眼睛，有几分文人的气质。
“你看，你的名，‘晞’字。”
“左边一个日，右边一个希望的希。”
“谢谢老师，我知道我该画什么了。”辰晞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彩笔，把火炉，圣诞树，美食，大人和小孩，还有小女孩和她奶奶包括划过的流星都画了进去，还有很多，小辰晞把他能想到的都画了进来。简单的线条变得复杂起来，那是希望的含义。
机械小镇有专门的学前班，里面都是四到六岁不等的孩子，在完成天赐之前，他们都将在这里渡过三年的启蒙教育生涯。
学前班并不会讲述专业的人文历史与灵能体系，更多的是以一种互动、游戏的方式来启发孩子的智力，帮助孩子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当然，更多的是让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更适合孩子们的成长环境。这种教育方式在旧元较为常见，通常被叫做幼儿园时期。但在新元，虽然律法上并不禁止这一行为，但无资助的态度让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少之又少，现如今也就存在少数的据点里，更多的是以私人、个体的方式，存在于中上层阶级的土壤里。至于其方式、目的，就很难有一个明确的概述了。
“今天，机械幼儿园大班来了一位新的小朋友，掌声欢迎。”
底下的小孩子们自是把手掌拍得作响，甚至还有暗自较劲，比谁拍得大声的。
“大家好，我叫辰晞。辰是时辰的辰，晞是左边一个日，右边一个希望的希。”小辰晞对于眼前的情况并不局促，孤儿院里大家也都是这般坐着，只是老师会交些什么呢？
“辰晞小朋友以后就坐这个位置吧。”年轻的女老师把他带到最靠右的位置，突出了一张小板凳，辰晞乖乖坐下。
“大家可不要欺负我们辰晞小朋友，不然要打手掌心的哦。”
大家都没回话，显然是对打手掌心有些不太好的记忆。只是乖乖点头，而辰晞也跟着效仿。
“好，小朋友们，我们开始上课。”顾明雪把小黑板推到孩子们的正前方，“今天，我们来讲‘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她性格乖巧、心地善良，但有个脾气暴躁的父亲。那天，大雪纷飞，黑夜袭人。那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万家灯火，亲人团聚，桌上摆满了饭菜，大人们坐着聊天，小孩子嬉戏大闹。而我们的小女孩光着脚，身上单薄的衣服只能勉强蔽体，手中拿着一把火柴。她要用这把火柴去换几个钱币，充当回家的门票。可大雪夜里，哪有几个行人？连流浪汉都聚在公园里取暖，街上只有匆忙要回家的旅人。”
“小女孩冷极了，蜷缩在墙角，任由风雪刮过。要不点一根火柴吧，哪怕是小小的一根，也能散发出温暖。小女孩斗胆从一把火柴中抽出一根。哧！火柴燃了起来，冒出火光来了！里面有温暖的大火炉，一张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看！那是圣诞树吗？好高的圣诞树啊，比她之前看到的圣诞树还有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满是火烛、铃铛、卡片，跟在商店里看到的一个样！”
“小女孩又点燃一根火柴，火光的景象更真实了，她甚至能看到墙上的彩灯，看清桌椅的花纹。火柴被一根根地点燃，小女孩好像也不会感到冷了。等等…那是奶奶吗！小女孩连忙划过一大把火柴，彻底亮了起来！奶奶坐在老地方，和蔼地笑着，囡囡，快来坐。”
“奶奶，我来了。一颗星星从天边划过，留下淡淡的火光。奶奶说，一颗星星落下，就是有人要去天堂了。”
顾明雪在黑板上画出了小女孩的简笔画，坐在墙角，手里拿着火柴。
“小朋友们，听完故事，你们知道小女孩的火柴里究竟有什么吗？把她画下来吧。”
孩子们把墙边折起来的小桌子搬到板凳前面，老师给每一个小朋友都发了白纸和彩笔。
辰晞摸了摸，很厚实。
“不够的来老师这里拿，开始动手吧。”
孩子们对于绘画的热情都很高涨，偶尔有一两个不老实的孩子，在老师的目光下也很快动起了笔。
有的孩子画的很顺利，生花，尽是美景。而有的孩子则遇到了一些挫折，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小辰晞，为什么把画擦了呀，不是画得挺好的嘛。”
“我也不知道，老师。”辰晞握笔的手轻轻颤抖，他并不熟悉这些工具。
“想到什么就画什么，你是个有灵气的小孩。”
“嗯。”
…
“好，大家都画得差不多了吧。没画完的小朋友也不要紧，待会课间活动也可以继续画。嗯，让我们先来看一看大家的杰作吧。”
孩子们拿起画的画一个个地展示，有高大的圣诞树、丰盛的宴席，有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也有小女孩和她的奶奶…都得到了老师高声的夸奖。
轮到小辰晞了，他是最后一个。只见他把画拿起，只有一根根熄灭的火柴。
大家都愣住了。
“辰晞小朋友，你为什么只画了熄灭的火柴？”
辰晞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因为，因为那些火炉，圣诞树，美食，大人和小孩，还有她的奶奶包括划过的流星都是假的！根本就什么也没有！从头到尾就只有火柴。”
顾明雪看着清秀的小男孩，稚嫩的脸庞上竟流露出些许老成。这个来自孤儿院里的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
“不，辰晞小朋友，你错了。就算什么都没有，但至少，‘希望’是真的。”
幼儿园园长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小男孩的一番说辞。
“希望，希望是真的…”
“对啊。就像现在，一起不是变好了吗？”园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眼睛，有几分文人的气质。
“你看，你的名，‘晞’字。”
“左边一个日，右边一个希望的希。”
“谢谢老师，我知道我该画什么了。”辰晞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彩笔，把火炉，圣诞树，美食，大人和小孩，还有小女孩和她奶奶包括划过的流星都画了进去，还有很多，小辰晞把他能想到的都画了进来。简单的线条变得复杂起来，那是希望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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