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工作间 灵械流
“假期的第二天，吃过早餐，辰晞正要回卧室看书，墨文铭叫住了他。
“小辰晞，我听道先说，你对机械很是好奇嘛，还去找了本《机械简史》看，不过那玩意可学不到什么东西。”
“可是墨爷爷也不教我啊，他们都说您是镇上首屈一指的机械大师。”经过这些天的言传身教，辰晞也进步了很多。
“那是自然。走，我带你去我的工作间瞅瞅。”
旋开门，内部别有洞天，各式机器有序地排列，放眼望去比整个小洋房的一层还宽阔。
“这是灵术吗？外面看起来就跟我的卧室一般大。”辰晞赞叹道。
“这是灵能与机械的结合，它并非通俗意义上的次空间，而是通过机械的特殊构造与运用开辟一个独立的空间。与纯灵能相比，它的需求更为宽松，也有着自身的特色。当然，这只是我浩如烟海的成就之一。”来到工作间，墨文铭的气质也有些不同了，类似的辰晞不敢苟同的话在这里似乎也无不妥之处。
“不过我带你来这并非是要叫你打零件，这个方向的选择与否是日后的事了。我要教你的，是一种灵能的运用方式与理念，是机械的思维。举个例子，你看我手上什么也没有对吧。”墨文铭抬起手，灵印不断组合拼接，最终塑造出手枪模样的物件。叩开扳机，有由灵能组成的子弹射出，而后逸散在空中。
“我凭空造了一把手枪，能射出子弹的手枪。”
辰晞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新世界。
“可是我还没有灵能啊，我要怎么学？”
“谁说没有灵能就不能学了？‘灵’本质上只是一种能量体，它是可以被模拟的。因此通过机械的手段实现一些规定下的功能不是什么难事。”
能量体，模拟。原来可以这样的吗…
“等你走上灵师这条路，你的老师也许会教你灵能的掌控。在他们的认知中，掌控是依靠自身的悟性的，是无法言说的。但在我的理论中，这并非如此。”讲到这里，墨文铭的语气愈发兴奋，“这是一个正方体，它由六个相同的正方形组成。它们之间可以有无数中组合方式，但只有有限的组合才是正解。而一个复杂机械是由许许多多的简单零件组成的，要到达实现功能符合要求的目的同样需要遵循一定的规律。灵能也可以如此。”
“经过我二十几年的研究，我发现灵能的掌控也能采取简单的灵印组合构造的方式。这对于那些辅助的职业来说，意味着更多的生存机会；对于战斗的玩家，也意味着更低的学习成本和更好的元素掌控能力。当然，或许这在高阶的领域中并不实用，但那些二三阶，三四阶的灵师才是华盟的主要力量啊。”
“听起来，这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辰晞好像明白了一点。
“对于一名机械师，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机械大师，创新是必不可少的能力。”
“嗯。”辰晞自觉地当了捧哏，好让墨文铭继续讲下去。
“除极少数像我这样的特例外，灵师根本不会去了解手枪的构造，事实上这也仅仅只是炫技。从实际的角度出发，本质上要学的是如何用机械的思维更快地对灵能进行掌控以及更为多样化的运用。在灵师的初学者生涯，尽可能避免只会灵赋与灵技的尴尬情况。而今天，我要教你的是最基础的结构类型。”
“为什么突然要教我这个？我还不是灵师呢。”辰晞看着墨文铭，试图从他那张似乎永远玩世不恭的脸上找寻些许痕迹。
“起跑线！起跑线很重要知道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在天赐后才学习灵能的知识的吗？像那些都城、皇城的权贵世家，从出生开始就与灵能绑在一起。是不是我惯着你了，还会耍小性子了是吧？”
辰晞之前从未见过墨文铭生气，身子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是这样的吗？联想起镇长占星时说的话，辰晞感觉自己的眼前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他企图在线条下隐藏的无规律的路线中找寻到结头，却发现断了不止一处。
“戴上这个。”墨文铭拿出一个类似防风镜的机械制品。
辰晞乖乖戴上，很轻，不伸手去摸的话完全感觉不到，视线与穿戴前似乎并无二致。
“好，我们假设灵能存在，用灵能凝聚一个弹珠大小的球体。”
辰晞试着去做，真的出现了！在辰晞的视线中，一个金黄色的球体凭空出现，大脑告诉他这就是用灵能构成的。
“好，我们把它推出去，用手掌推出去，在碰撞中赋予它一个动量。”
光球射了出去，以近乎匀速的方式。
“好，用同样的方法再生成一个球体，我们把它拿在手中，用最大的力气往你的正前方甩过去。”
光球在甩的过程中被赋予了更大的初速度，更快，如离弦之箭。
“好。单个物体的练习先到这里。接下来抬起你的手，手心与躯干平行，食指与中指分开。我们假设两指之间连接着一条有弹力的线，把球体放上去，像拉弹弓一样拉满，射出。”
光球被赋予了弹力，射出，依旧很快。
“我们似乎发现，用弹弓的方式射出的光球较直接甩出去的要慢一些。但二者本身都是能量体的形式，甚至在现实维度中是不存在的，那我们是否可以让弹弓射出的速度比甩出的速度更快？再试一次。”
拉满，射出，如流星一般，伴随着长长的尾焰。
“好。似乎在你的认知中，流星是最快的事物了。但如果是其他形式呢？比如，光线。要知道光球本身就是模拟出来的，它可以是光球，也可以是任何东西，那我们是否可以把光球变形为光线？我们回到一开始最基本的阶段，用手去推光球，让它变成光线射出。
一道清晰的光线。
“也许你会问，这样的方式与直接发射出光线有什么不同？我们都知道任何一个光灵相的灵师都会发射光线，我们也知道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哦，这个你可能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常说把光凝聚成球，是不是球本身更为凝实？那我们射出的光线是否能具有球的特征？再试一次。”
一道耀眼的光线。
“好。我们都知道，旧元有种武器叫‘激光枪’，它原理上是让光线具有更大能量。我们不需要去塑造一把激光枪，我们依旧用弹射的方式，将弹力转化为动能。再试一次。”
一道强烈的光线。
“好。它与一开始推出的光球相比，已经有了不俗的威能了。但光线是否只有一种用途？比如，像线一样缠绕？像烟花一样散开？像鞭炮一样爆炸？而简单的构造与复杂的构造之间又有什么不同？”
辰晞正想去尝试，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连忙把“眼睛“摘下来，原来是精力消耗过大了。
“似乎也不是无上限的啊。“辰晞嘀咕道。
“废话。要是如此的话，还要修炼干嘛？修炼就像锻铁，它的含碳量越低韧性越高，所能承载的能量才能越大。“墨文铭没好气地说道。
“真像快点长到七岁。”
“回你的卧室看书吧，别忘了把模拟镜带上。”
“谢谢墨爷爷。”
…
这孩子…没想到能到这一步。差点就编不下去了。
墨文铭继续投入研究，他也有了一些新的思路。
“小辰晞，我听道先说，你对机械很是好奇嘛，还去找了本《机械简史》看，不过那玩意可学不到什么东西。”
“可是墨爷爷也不教我啊，他们都说您是镇上首屈一指的机械大师。”经过这些天的言传身教，辰晞也进步了很多。
“那是自然。走，我带你去我的工作间瞅瞅。”
旋开门，内部别有洞天，各式机器有序地排列，放眼望去比整个小洋房的一层还宽阔。
“这是灵术吗？外面看起来就跟我的卧室一般大。”辰晞赞叹道。
“这是灵能与机械的结合，它并非通俗意义上的次空间，而是通过机械的特殊构造与运用开辟一个独立的空间。与纯灵能相比，它的需求更为宽松，也有着自身的特色。当然，这只是我浩如烟海的成就之一。”来到工作间，墨文铭的气质也有些不同了，类似的辰晞不敢苟同的话在这里似乎也无不妥之处。
“不过我带你来这并非是要叫你打零件，这个方向的选择与否是日后的事了。我要教你的，是一种灵能的运用方式与理念，是机械的思维。举个例子，你看我手上什么也没有对吧。”墨文铭抬起手，灵印不断组合拼接，最终塑造出手枪模样的物件。叩开扳机，有由灵能组成的子弹射出，而后逸散在空中。
“我凭空造了一把手枪，能射出子弹的手枪。”
辰晞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新世界。
“可是我还没有灵能啊，我要怎么学？”
“谁说没有灵能就不能学了？‘灵’本质上只是一种能量体，它是可以被模拟的。因此通过机械的手段实现一些规定下的功能不是什么难事。”
能量体，模拟。原来可以这样的吗…
“等你走上灵师这条路，你的老师也许会教你灵能的掌控。在他们的认知中，掌控是依靠自身的悟性的，是无法言说的。但在我的理论中，这并非如此。”讲到这里，墨文铭的语气愈发兴奋，“这是一个正方体，它由六个相同的正方形组成。它们之间可以有无数中组合方式，但只有有限的组合才是正解。而一个复杂机械是由许许多多的简单零件组成的，要到达实现功能符合要求的目的同样需要遵循一定的规律。灵能也可以如此。”
“经过我二十几年的研究，我发现灵能的掌控也能采取简单的灵印组合构造的方式。这对于那些辅助的职业来说，意味着更多的生存机会；对于战斗的玩家，也意味着更低的学习成本和更好的元素掌控能力。当然，或许这在高阶的领域中并不实用，但那些二三阶，三四阶的灵师才是华盟的主要力量啊。”
“听起来，这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辰晞好像明白了一点。
“对于一名机械师，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机械大师，创新是必不可少的能力。”
“嗯。”辰晞自觉地当了捧哏，好让墨文铭继续讲下去。
“除极少数像我这样的特例外，灵师根本不会去了解手枪的构造，事实上这也仅仅只是炫技。从实际的角度出发，本质上要学的是如何用机械的思维更快地对灵能进行掌控以及更为多样化的运用。在灵师的初学者生涯，尽可能避免只会灵赋与灵技的尴尬情况。而今天，我要教你的是最基础的结构类型。”
“为什么突然要教我这个？我还不是灵师呢。”辰晞看着墨文铭，试图从他那张似乎永远玩世不恭的脸上找寻些许痕迹。
“起跑线！起跑线很重要知道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在天赐后才学习灵能的知识的吗？像那些都城、皇城的权贵世家，从出生开始就与灵能绑在一起。是不是我惯着你了，还会耍小性子了是吧？”
辰晞之前从未见过墨文铭生气，身子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是这样的吗？联想起镇长占星时说的话，辰晞感觉自己的眼前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他企图在线条下隐藏的无规律的路线中找寻到结头，却发现断了不止一处。
“戴上这个。”墨文铭拿出一个类似防风镜的机械制品。
辰晞乖乖戴上，很轻，不伸手去摸的话完全感觉不到，视线与穿戴前似乎并无二致。
“好，我们假设灵能存在，用灵能凝聚一个弹珠大小的球体。”
辰晞试着去做，真的出现了！在辰晞的视线中，一个金黄色的球体凭空出现，大脑告诉他这就是用灵能构成的。
“好，我们把它推出去，用手掌推出去，在碰撞中赋予它一个动量。”
光球射了出去，以近乎匀速的方式。
“好，用同样的方法再生成一个球体，我们把它拿在手中，用最大的力气往你的正前方甩过去。”
光球在甩的过程中被赋予了更大的初速度，更快，如离弦之箭。
“好。单个物体的练习先到这里。接下来抬起你的手，手心与躯干平行，食指与中指分开。我们假设两指之间连接着一条有弹力的线，把球体放上去，像拉弹弓一样拉满，射出。”
光球被赋予了弹力，射出，依旧很快。
“我们似乎发现，用弹弓的方式射出的光球较直接甩出去的要慢一些。但二者本身都是能量体的形式，甚至在现实维度中是不存在的，那我们是否可以让弹弓射出的速度比甩出的速度更快？再试一次。”
拉满，射出，如流星一般，伴随着长长的尾焰。
“好。似乎在你的认知中，流星是最快的事物了。但如果是其他形式呢？比如，光线。要知道光球本身就是模拟出来的，它可以是光球，也可以是任何东西，那我们是否可以把光球变形为光线？我们回到一开始最基本的阶段，用手去推光球，让它变成光线射出。
一道清晰的光线。
“也许你会问，这样的方式与直接发射出光线有什么不同？我们都知道任何一个光灵相的灵师都会发射光线，我们也知道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哦，这个你可能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常说把光凝聚成球，是不是球本身更为凝实？那我们射出的光线是否能具有球的特征？再试一次。”
一道耀眼的光线。
“好。我们都知道，旧元有种武器叫‘激光枪’，它原理上是让光线具有更大能量。我们不需要去塑造一把激光枪，我们依旧用弹射的方式，将弹力转化为动能。再试一次。”
一道强烈的光线。
“好。它与一开始推出的光球相比，已经有了不俗的威能了。但光线是否只有一种用途？比如，像线一样缠绕？像烟花一样散开？像鞭炮一样爆炸？而简单的构造与复杂的构造之间又有什么不同？”
辰晞正想去尝试，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连忙把“眼睛“摘下来，原来是精力消耗过大了。
“似乎也不是无上限的啊。“辰晞嘀咕道。
“废话。要是如此的话，还要修炼干嘛？修炼就像锻铁，它的含碳量越低韧性越高，所能承载的能量才能越大。“墨文铭没好气地说道。
“真像快点长到七岁。”
“回你的卧室看书吧，别忘了把模拟镜带上。”
“谢谢墨爷爷。”
…
这孩子…没想到能到这一步。差点就编不下去了。
墨文铭继续投入研究，他也有了一些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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