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先灵之体
“净化？”墨文铭眉头微蹙，“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得知辰晞方才的遭遇，墨文铭心中困惑更盛。
“的确从理论上讲，灵师的灵赋应当来源于自身，天赐仪式则是激发的引子。但我从未听闻有人能够做到，在天赐之前判断一个人的灵赋。班克列与我研究了几十年，也是只能通过半预言的手段感应一个人的灵相，到更为细分的灵赋还有相当的距离。”
“所以墨爷爷您的意思是，那位前辈是在测试我的灵赋，可是我明明还没有天赐啊。”辰晞难以解惑。
“首先，前辈的事切记不要外传，除了我，班克列和风老。”墨文铭嘱咐道，“你只需要知道，前辈是小镇的人就行了。”
“嗯。”辰晞点点头。
“然后我给你讲一个‘先灵之体’的概念，这出自我十几年前对灵修事记做的一个提炼和总结。我们都知道，冕下是第一个创出灵能修炼法的人，但他并非是第一个发现人体灵能现象的人。”
“在《黑暗纪史》的第315页中写道，黑暗纪187年六月，猎风者大人在飓风群山中行走两年有余，悟得风之意，一招一式如风同随，归来后大败罴精，天水聚集地北扩三十余里。”
“风之意？”
“不错，风之意。《黑暗纪史》中疑似发现并利用灵能的记载详多，但写出‘风之意’这类概念无疑是较具说服力的记载。后来在黑暗纪198年，当时人族最大聚集地永安城的城主王永安将这一类人定义为灵修者。但彼时的灵修者与新元的灵师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他们对于灵能的运用尚还停留在简单的调用。而这类不掌握修练法便能够利用自身灵能的灵修我将其定义为‘先灵之体’。”
“可我并不能利用灵能啊。”
“所谓的‘先灵之体’并不是说一出生便能使用灵能，而是他们先天具备的修灵条件即天资比旁人更为卓越，甚至无需专门的灵能修练法，只是简单的体悟、修行便能化灵能为己用。因此我猜测你很可能是‘先灵之体’。”墨文铭解释道。
“所以墨爷爷您也不能肯定是吗？”
“你这就是对我的不信任了。”墨文铭从躺椅上站起来，“我墨文铭慧眼如炬伯乐再世，爱才若渴孟尝重生，你要是以后不拿个五校冠军都别提我的名字。”
“呃。”这话属实难接啊，辰晞感到被压力了。
“嗯。我们再来唠一唠‘净化’这一推论。”墨文铭对辰晞的反应相当满意，又重新躺下，翘起二郎腿，“虽然灵赋的种类包罗万象，但其始终是基于灵相的，是契合灵相的。就像光灵相不会有邪恶向的灵赋，同级别的输出向灵赋火灵相一定比水灵相强力；而在我与老班的推测下，你是光灵相和水灵相以及两者的变种灵相的可能性最大…”
光…水…净化…辰晞突然想到之前幼儿园做的“抓人游戏”，或许我以后真的会成为类似牧师的角色？似乎也不错。
“至于我为何会由此联想到净化，那是因为机械小镇曾经出过一位净化的天使。”墨文铭娓娓道来，“你应该也知道，冕下创立了圣灵殿和灵塔两大组织，前者代表王权，后者代表神权，而灵塔的每一任大长老又有一个别称——米迦勒，其座下有六大天使，对应旧元《圣经》提到的六大天使，分别是操治愈术的拉斐尔，为司转生的加百列，执掌刑罚的乌列，庇护灵魂的沙利叶，监视纠察的拉贵尔，传达引导的雷米尔。而第一任拉斐尔便是我们机械小镇的人，可惜最初的六位天使在开疆拓土的战争中先后牺牲了，或许这也是冕下闭死关的原因之一。”
“顺便说一下，每一任天使离去后是无法补充的，只有灵塔的继承者光明之子接任大长老后，他所选定的六位预备天使才会代替他们的先辈。”
“那六位预备天使是可以补充的吧。”辰晞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虽然华盟发展到现在，六大天使的权柄已不如从前，但也不能一接任就空着。”墨文铭把阳台的门关上，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入冬的先兆。
“回到净化，其实你‘擦洗’的过程，我就怀疑是‘净化’的具象。”墨文铭把毛毯往上拉了拉，躺椅周期性地摇动着。
“为什么？”辰晞从厨房里接了壶热水，倒上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墨文铭。
“灰真是‘灰’吗？并不见得。虽然前辈的举止难以捉摸，但也不会这样为难你一个小孩子，况且单单‘擦洗’就足以断定一个孩子的资质？这不过是话本的荒唐桥段，哪有人会如此草率！依我看，灰是‘污染’，而擦灰的过程便是净化的过程，擦灰的多少便是净化天赋的强弱。至于说你‘墙只擦了一点’是在暗示你现在还太弱小，叫你‘勤洗手’则是要你坚持本心啊。”墨文铭浅浅抿上一口，笑吟吟地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柜上。
“如此倒是解释得通了。”辰晞神色思索，“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编个谎了。”
“编什么谎？”
“我的一个朋友也能看见前辈，但她似乎不如我清晰，前辈好像也没有招她过去。”辰晞如实交代。
“是女娃娃吗？”墨文铭突然没头没脸地问了句。
“嗯？有什么关系吗？”辰晞一愣。
“这你就不懂了，骗男生和骗女生，这里头的差距可不比圣灵境与入灵境的差距小，是有很多讲究的。就比如骗男生，只要他和你关系好，你随便胡扯两句便糊弄过去了，而女生，尤其是认识你有一段时间的女生，你十句话哪怕多掺了一句假话也会被分分钟识破，还有表情上的管控和肢体上的动作，都要贴合你的话语…”墨文铭感慨良多，话匣子一时间关不住了。
“其实我少说几句就行了。”辰晞讪讪笑道。
“对！孺子可教也！你在这方面比魏锦那家伙有天赋多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此乃三大真言。”墨文铭猥琐地发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辰晞溜回房间也没发觉。
得知辰晞方才的遭遇，墨文铭心中困惑更盛。
“的确从理论上讲，灵师的灵赋应当来源于自身，天赐仪式则是激发的引子。但我从未听闻有人能够做到，在天赐之前判断一个人的灵赋。班克列与我研究了几十年，也是只能通过半预言的手段感应一个人的灵相，到更为细分的灵赋还有相当的距离。”
“所以墨爷爷您的意思是，那位前辈是在测试我的灵赋，可是我明明还没有天赐啊。”辰晞难以解惑。
“首先，前辈的事切记不要外传，除了我，班克列和风老。”墨文铭嘱咐道，“你只需要知道，前辈是小镇的人就行了。”
“嗯。”辰晞点点头。
“然后我给你讲一个‘先灵之体’的概念，这出自我十几年前对灵修事记做的一个提炼和总结。我们都知道，冕下是第一个创出灵能修炼法的人，但他并非是第一个发现人体灵能现象的人。”
“在《黑暗纪史》的第315页中写道，黑暗纪187年六月，猎风者大人在飓风群山中行走两年有余，悟得风之意，一招一式如风同随，归来后大败罴精，天水聚集地北扩三十余里。”
“风之意？”
“不错，风之意。《黑暗纪史》中疑似发现并利用灵能的记载详多，但写出‘风之意’这类概念无疑是较具说服力的记载。后来在黑暗纪198年，当时人族最大聚集地永安城的城主王永安将这一类人定义为灵修者。但彼时的灵修者与新元的灵师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他们对于灵能的运用尚还停留在简单的调用。而这类不掌握修练法便能够利用自身灵能的灵修我将其定义为‘先灵之体’。”
“可我并不能利用灵能啊。”
“所谓的‘先灵之体’并不是说一出生便能使用灵能，而是他们先天具备的修灵条件即天资比旁人更为卓越，甚至无需专门的灵能修练法，只是简单的体悟、修行便能化灵能为己用。因此我猜测你很可能是‘先灵之体’。”墨文铭解释道。
“所以墨爷爷您也不能肯定是吗？”
“你这就是对我的不信任了。”墨文铭从躺椅上站起来，“我墨文铭慧眼如炬伯乐再世，爱才若渴孟尝重生，你要是以后不拿个五校冠军都别提我的名字。”
“呃。”这话属实难接啊，辰晞感到被压力了。
“嗯。我们再来唠一唠‘净化’这一推论。”墨文铭对辰晞的反应相当满意，又重新躺下，翘起二郎腿，“虽然灵赋的种类包罗万象，但其始终是基于灵相的，是契合灵相的。就像光灵相不会有邪恶向的灵赋，同级别的输出向灵赋火灵相一定比水灵相强力；而在我与老班的推测下，你是光灵相和水灵相以及两者的变种灵相的可能性最大…”
光…水…净化…辰晞突然想到之前幼儿园做的“抓人游戏”，或许我以后真的会成为类似牧师的角色？似乎也不错。
“至于我为何会由此联想到净化，那是因为机械小镇曾经出过一位净化的天使。”墨文铭娓娓道来，“你应该也知道，冕下创立了圣灵殿和灵塔两大组织，前者代表王权，后者代表神权，而灵塔的每一任大长老又有一个别称——米迦勒，其座下有六大天使，对应旧元《圣经》提到的六大天使，分别是操治愈术的拉斐尔，为司转生的加百列，执掌刑罚的乌列，庇护灵魂的沙利叶，监视纠察的拉贵尔，传达引导的雷米尔。而第一任拉斐尔便是我们机械小镇的人，可惜最初的六位天使在开疆拓土的战争中先后牺牲了，或许这也是冕下闭死关的原因之一。”
“顺便说一下，每一任天使离去后是无法补充的，只有灵塔的继承者光明之子接任大长老后，他所选定的六位预备天使才会代替他们的先辈。”
“那六位预备天使是可以补充的吧。”辰晞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虽然华盟发展到现在，六大天使的权柄已不如从前，但也不能一接任就空着。”墨文铭把阳台的门关上，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入冬的先兆。
“回到净化，其实你‘擦洗’的过程，我就怀疑是‘净化’的具象。”墨文铭把毛毯往上拉了拉，躺椅周期性地摇动着。
“为什么？”辰晞从厨房里接了壶热水，倒上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墨文铭。
“灰真是‘灰’吗？并不见得。虽然前辈的举止难以捉摸，但也不会这样为难你一个小孩子，况且单单‘擦洗’就足以断定一个孩子的资质？这不过是话本的荒唐桥段，哪有人会如此草率！依我看，灰是‘污染’，而擦灰的过程便是净化的过程，擦灰的多少便是净化天赋的强弱。至于说你‘墙只擦了一点’是在暗示你现在还太弱小，叫你‘勤洗手’则是要你坚持本心啊。”墨文铭浅浅抿上一口，笑吟吟地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柜上。
“如此倒是解释得通了。”辰晞神色思索，“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编个谎了。”
“编什么谎？”
“我的一个朋友也能看见前辈，但她似乎不如我清晰，前辈好像也没有招她过去。”辰晞如实交代。
“是女娃娃吗？”墨文铭突然没头没脸地问了句。
“嗯？有什么关系吗？”辰晞一愣。
“这你就不懂了，骗男生和骗女生，这里头的差距可不比圣灵境与入灵境的差距小，是有很多讲究的。就比如骗男生，只要他和你关系好，你随便胡扯两句便糊弄过去了，而女生，尤其是认识你有一段时间的女生，你十句话哪怕多掺了一句假话也会被分分钟识破，还有表情上的管控和肢体上的动作，都要贴合你的话语…”墨文铭感慨良多，话匣子一时间关不住了。
“其实我少说几句就行了。”辰晞讪讪笑道。
“对！孺子可教也！你在这方面比魏锦那家伙有天赋多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此乃三大真言。”墨文铭猥琐地发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辰晞溜回房间也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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