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债务危机
这一次查理称得上小心翼翼，却还是有高亢的声音穿透墙壁，扩散到外界。
菲丝是歌手，嗓子相当好。
走廊之外，一众高层刚刚吃完饭回来，听到这阵奇怪的声响，不由的面面相觑。
“我猜查理肯定有东瀛血统……”索尔一脸认真的分析，手掌摊开翘起无名指和中指做着某种架势。
“你可别当面说，他准会生气的。”大块头威廉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之前他问过相同的问题，结果被查理臭骂了一顿。
“我明白了，那查理肯定就是华裔。”索尔“呀”地怪叫一声，摆出了李小龙的经典姿势。
“幸好员工都不在。”人到中年的女财物总监紧皱着眉头。
都闹出这么大的新闻了，两个人还在没羞没臊，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可太过火了。
“话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秘术，能让人爽翻，查理不会是传人吧？”索尔突然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噪音得有几十分贝，明显不正常。”威廉一本正经的分析。
索尔抬起手肘捅了捅黑人同僚，一副商量的语气：“要不咱俩拜他为师，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他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女财物总监别有深意的打量了索尔一眼。
索尔也意识到了什么，解释道：“东方有句古语：提前准备，就能避免灾祸。”
正在这时，执行副总裁理查德·罗森茨威格来了。
刚踏入铺着地毯的办公区域，就听见了莫名其妙的声音，看了下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猜这个老顽固肯定会大发雷霆。”索尔悄声道。
却见理查德回过头，朝着几人走过来。
“装修的动静可真大，是吧，两位先生，还有罗威尔女士，你怎么来了？”他对三人说道。
“没错。”威廉点点头。
对上司的龌龊事视而不见，这是职场的基本准则。
“事实上，我们已经请不起装修队了。现在公司的杂物间爬满蟑螂，编辑部坏了两台彩印机，我来找查理，看看他怎么处理。”财务总监罗威尔道。
一句话总结：公司没钱了。查理这两天神出鬼没，只能趁着他在的时候来找。
“看来我还得先等他爽完。”罗威尔找了个沙发坐下。
下午一点五十，查理回到了办公室。他的领带搭在肩膀上，陈衫敞开。
“愉快的午休时间，不是嘛？”看着办公区域内的职员，他一边系扣子，一边故作轻松的说道。
一众职员先是抬起头，然后立刻又把头低下去。
“查理……”罗威尔一脸严肃的起身。
两人低声交流了几句，接着走向总裁办公室。
又过了足足十分钟，菲丝才走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衣服有那里没整理好。都怪查理，黑色的眼影花了，原本柔顺的金色长发变得凌乱，左脚的鞋跟也断了。以至于她的脚步有些踉跄，狼狈又慌乱，看着就像刚刚刚刚经历过战火的逃兵。
事实上，菲丝觉得自己刚才的经历，堪比美利坚这片三面环洋，缺乏横向山脉阻隔的广袤大平原，让“查理·罗西龙卷风”在自己的土地上疯狂肆虐，席卷一切。
一出来就看到办公区域内几十个员工，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连忙低着头，跑了出去，迎头就撞上了泰勒。
“菲丝，我刚刚去吃了饭。你起色不错，就是看着像刚刚从楼梯上滚下来。”泰勒追问道。
“你还没吃饭吧？”
“吃了，吃的是巴布亚新几内亚香蕉。”菲丝没好气的道。
“那查理呢？他一直在照看你。”
“也吃了，吃的是来自昆士兰的海鲜。”
澳大利亚昆士兰南部海域是冲浪圣地，有黄金海岸的美誉。
泰勒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你们两个的食谱还挺丰盛。”
“别说这个，把手机给我，查理说在你这。”菲丝道。
“我……这个……”泰勒有些犹豫。
“快点！”菲丝吼道。
泰勒吓的一哆嗦，还是乖乖的把手机交还给菲丝。
菲丝立刻开始查看新闻，看着推特上那些编排自己的段子，血压直线上升。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脸都憋红了。
泰勒提前将药拿出来，却看到菲丝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她按压自己的胸口。
“我的病，似乎好了！”
“这太正常了，你那辆商务接待车的司机属于行政后勤部门，这一部分预算砍得最多。薪水降了一大半，也许对公司不满，也许想挣笔外快，总之干出这样的事一点也不意外。”
“工资预算呢，下个月能正常发出工资嘛？”查理问。
他现在遇到了比花边新闻曝光严重多的问题。至于那个混蛋，交给索尔处理就行。
“这一块暂时没受到影响。”财务总监罗威尔道。
“那还好。”罗西松了口气。
保障雇员薪酬正常发放是一位雇主最基本的准则，这涉及6000千个员工和背后家庭的生计问题。
“还有没有什么能缩减开支的办法？”查理抱着一丝期待问。
以他无限趋近于零的公司管理经验，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就是开源节流。
罗威尔摇摇头：“除了裁员，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几乎所有措施。高管们集体降薪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公司大楼已经卖出给一家纽约的资产管理公司，并签订了租用协议。甚至就连你坐的那辆车都已经抵押给了芝加哥的一辆二手车商。正如我刚才说的，现在连损坏的设备都无法维修。而且下个月末，有三家银行的债务到期，总计432万美。”
“所以，查理·罗西先生，公司现在急需要你的援助。”罗威尔表明来意。
钱罗西当然有，之前“美居”卖了3个亿现金，刨去收购的开销，其他零零总总还剩下六千万，可以轻松帮助公司渡过难关。
但，没这么个道理。
照理说，一家有稳定受众的杂志，就算赚不了多少钱，但总不至于亏钱，能过的如此捉襟见肘，必然有猫腻。
“钱都花到哪去了？”
“我来之前已经向你的邮箱发了一份近五年支出汇总。窟窿除了开发新业务外，还包括一些采购开支。”
“比如一万二美元的马桶，八千美元的床，七百美元的水杯？”查理听明白了。
“差不多，休·海夫纳的小儿子，曾经是采购主管，不过几个经手人大多都不在公司了，我也是年初刚刚升任的财物总监。另外一些现有业务中，也存在蛀虫，比如收费频道的版权采购。”罗威尔道。
“那就查，查个水落石出，我会让索尔将他们送进监狱。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接着，查理现场给她写了张1000万美元的支票。
“改修的修，该换的换，尽量给雇员创造舒适的环境，另外开设下午茶时间，这些花不了几个钱，平常遇到什么问题，尽管和我说。”
作为一名普通群众，查理深知社畜的艰难，他准备逐步提高雇员福利待遇。
“好的，罗西。”萝威尔松了口气。
别看到她明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早已经被搞得心力交瘁。
之前的克里斯蒂心思并不在公司上，理查德这个二号人物又是个老顽固，剩下的一众高管暗地里可没少勾连，小团体不知道多少个。
这些都是查理不知道的，现在看来，他还真就是个不错的老板。
就是私生活……太放荡不羁了。
其实查理做的很平常，奈何前任劣迹斑斑，衬托之下，倒也显得高大上起来。
另一边，其实查理也在考核这位财务总监，她和自己前后脚进入高层，又跟二号人物理查德不合，而且能力也不错，查理觉得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或许是个可以信赖的手下。
他打开电脑，登录推特，自己关注数直线上升，此刻已经突破十二万。
休·海夫纳用一生去营销“花花公子”这个概念，现在这份使命，八成是要落在自己头上。
菲丝是歌手，嗓子相当好。
走廊之外，一众高层刚刚吃完饭回来，听到这阵奇怪的声响，不由的面面相觑。
“我猜查理肯定有东瀛血统……”索尔一脸认真的分析，手掌摊开翘起无名指和中指做着某种架势。
“你可别当面说，他准会生气的。”大块头威廉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之前他问过相同的问题，结果被查理臭骂了一顿。
“我明白了，那查理肯定就是华裔。”索尔“呀”地怪叫一声，摆出了李小龙的经典姿势。
“幸好员工都不在。”人到中年的女财物总监紧皱着眉头。
都闹出这么大的新闻了，两个人还在没羞没臊，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可太过火了。
“话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秘术，能让人爽翻，查理不会是传人吧？”索尔突然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噪音得有几十分贝，明显不正常。”威廉一本正经的分析。
索尔抬起手肘捅了捅黑人同僚，一副商量的语气：“要不咱俩拜他为师，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他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女财物总监别有深意的打量了索尔一眼。
索尔也意识到了什么，解释道：“东方有句古语：提前准备，就能避免灾祸。”
正在这时，执行副总裁理查德·罗森茨威格来了。
刚踏入铺着地毯的办公区域，就听见了莫名其妙的声音，看了下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猜这个老顽固肯定会大发雷霆。”索尔悄声道。
却见理查德回过头，朝着几人走过来。
“装修的动静可真大，是吧，两位先生，还有罗威尔女士，你怎么来了？”他对三人说道。
“没错。”威廉点点头。
对上司的龌龊事视而不见，这是职场的基本准则。
“事实上，我们已经请不起装修队了。现在公司的杂物间爬满蟑螂，编辑部坏了两台彩印机，我来找查理，看看他怎么处理。”财务总监罗威尔道。
一句话总结：公司没钱了。查理这两天神出鬼没，只能趁着他在的时候来找。
“看来我还得先等他爽完。”罗威尔找了个沙发坐下。
下午一点五十，查理回到了办公室。他的领带搭在肩膀上，陈衫敞开。
“愉快的午休时间，不是嘛？”看着办公区域内的职员，他一边系扣子，一边故作轻松的说道。
一众职员先是抬起头，然后立刻又把头低下去。
“查理……”罗威尔一脸严肃的起身。
两人低声交流了几句，接着走向总裁办公室。
又过了足足十分钟，菲丝才走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衣服有那里没整理好。都怪查理，黑色的眼影花了，原本柔顺的金色长发变得凌乱，左脚的鞋跟也断了。以至于她的脚步有些踉跄，狼狈又慌乱，看着就像刚刚刚刚经历过战火的逃兵。
事实上，菲丝觉得自己刚才的经历，堪比美利坚这片三面环洋，缺乏横向山脉阻隔的广袤大平原，让“查理·罗西龙卷风”在自己的土地上疯狂肆虐，席卷一切。
一出来就看到办公区域内几十个员工，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连忙低着头，跑了出去，迎头就撞上了泰勒。
“菲丝，我刚刚去吃了饭。你起色不错，就是看着像刚刚从楼梯上滚下来。”泰勒追问道。
“你还没吃饭吧？”
“吃了，吃的是巴布亚新几内亚香蕉。”菲丝没好气的道。
“那查理呢？他一直在照看你。”
“也吃了，吃的是来自昆士兰的海鲜。”
澳大利亚昆士兰南部海域是冲浪圣地，有黄金海岸的美誉。
泰勒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你们两个的食谱还挺丰盛。”
“别说这个，把手机给我，查理说在你这。”菲丝道。
“我……这个……”泰勒有些犹豫。
“快点！”菲丝吼道。
泰勒吓的一哆嗦，还是乖乖的把手机交还给菲丝。
菲丝立刻开始查看新闻，看着推特上那些编排自己的段子，血压直线上升。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脸都憋红了。
泰勒提前将药拿出来，却看到菲丝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她按压自己的胸口。
“我的病，似乎好了！”
“这太正常了，你那辆商务接待车的司机属于行政后勤部门，这一部分预算砍得最多。薪水降了一大半，也许对公司不满，也许想挣笔外快，总之干出这样的事一点也不意外。”
“工资预算呢，下个月能正常发出工资嘛？”查理问。
他现在遇到了比花边新闻曝光严重多的问题。至于那个混蛋，交给索尔处理就行。
“这一块暂时没受到影响。”财务总监罗威尔道。
“那还好。”罗西松了口气。
保障雇员薪酬正常发放是一位雇主最基本的准则，这涉及6000千个员工和背后家庭的生计问题。
“还有没有什么能缩减开支的办法？”查理抱着一丝期待问。
以他无限趋近于零的公司管理经验，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就是开源节流。
罗威尔摇摇头：“除了裁员，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几乎所有措施。高管们集体降薪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公司大楼已经卖出给一家纽约的资产管理公司，并签订了租用协议。甚至就连你坐的那辆车都已经抵押给了芝加哥的一辆二手车商。正如我刚才说的，现在连损坏的设备都无法维修。而且下个月末，有三家银行的债务到期，总计432万美。”
“所以，查理·罗西先生，公司现在急需要你的援助。”罗威尔表明来意。
钱罗西当然有，之前“美居”卖了3个亿现金，刨去收购的开销，其他零零总总还剩下六千万，可以轻松帮助公司渡过难关。
但，没这么个道理。
照理说，一家有稳定受众的杂志，就算赚不了多少钱，但总不至于亏钱，能过的如此捉襟见肘，必然有猫腻。
“钱都花到哪去了？”
“我来之前已经向你的邮箱发了一份近五年支出汇总。窟窿除了开发新业务外，还包括一些采购开支。”
“比如一万二美元的马桶，八千美元的床，七百美元的水杯？”查理听明白了。
“差不多，休·海夫纳的小儿子，曾经是采购主管，不过几个经手人大多都不在公司了，我也是年初刚刚升任的财物总监。另外一些现有业务中，也存在蛀虫，比如收费频道的版权采购。”罗威尔道。
“那就查，查个水落石出，我会让索尔将他们送进监狱。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接着，查理现场给她写了张1000万美元的支票。
“改修的修，该换的换，尽量给雇员创造舒适的环境，另外开设下午茶时间，这些花不了几个钱，平常遇到什么问题，尽管和我说。”
作为一名普通群众，查理深知社畜的艰难，他准备逐步提高雇员福利待遇。
“好的，罗西。”萝威尔松了口气。
别看到她明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早已经被搞得心力交瘁。
之前的克里斯蒂心思并不在公司上，理查德这个二号人物又是个老顽固，剩下的一众高管暗地里可没少勾连，小团体不知道多少个。
这些都是查理不知道的，现在看来，他还真就是个不错的老板。
就是私生活……太放荡不羁了。
其实查理做的很平常，奈何前任劣迹斑斑，衬托之下，倒也显得高大上起来。
另一边，其实查理也在考核这位财务总监，她和自己前后脚进入高层，又跟二号人物理查德不合，而且能力也不错，查理觉得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或许是个可以信赖的手下。
他打开电脑，登录推特，自己关注数直线上升，此刻已经突破十二万。
休·海夫纳用一生去营销“花花公子”这个概念，现在这份使命，八成是要落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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